《想与你厮守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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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你厮守到老-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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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微微怔住。

    就在这时,有个侍应生端着盘子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余小姐,这是一位神秘客人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看了自会明白的。”

    余生接过那张纸条。

    上面用蓝墨水钢笔写着:如枝,我们在雅阁见一面吧。

    字迹潦草,龙飞凤舞。

    没有署名,也没有说明原因,余生拿着那张纸条,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可是……她现在的名字叫做余生,唤她如枝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青稚,另一个是chloe。难道是青稚?

    她抬起头来。

    因为在放视频,头顶上的灯光暗下来,周遭的人一瞬间褪成灰白两色,众生百态的样子像是在演一出默剧,纷杂喧哗。她并没有看见青稚,倒是收回视线的时候,蓦然瞥见一个身穿深v领黑色长裙的窈窕女子,在不远处遥遥对着她举杯。

    那女子的脸笼罩在一片椭圆的阴影之中,看不清楚。一眼望过去,只看得清大概轮廓。窈窕妙曼的玲珑身姿,染成酒红色的大卷长发,耳垂上的银坠子打秋千似的,落在她莹白如玉的瘦削肩膀上,在空气中溅起一片锦似的涟漪。

    追光灯打过来,清越灿然的灯光落到她身上,将周遭的物什盛入视线之中,恍恍然如一片迷离梦境。

    那女子的脸也渐渐在她视线里清晰起来。

    竟是chloe……

    身后有主持人的声音在说:“二千万一次,二千万二次,二千万三次,成交!温莎公爵夫人的‘十字架’手链归纪先生所有。”

    落锤声响,定了格局。

    。

    什么时候遇见chloe的呢?

    余生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十五岁时,她和妈妈第一次随陆司淳来到沸城。天性中的清冷倨傲,疏远冷淡,不与人合群,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交到朋友。她就像一只高傲且孤僻的百灵鸟,孑然立于人世之外,把自己的心事筑成一座高高的坚固堡垒,自己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

    chloe在那个时候成了她的第一个朋友。

    除了青稚之外的朋友。

    chloe本来的名字叫做林艺檬,小名柠檬。只不过后来她进入天娱做艺人之后,才改了chloe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唇红齿白,鬓若鸦翅,她黑亮的眼澄净如一池春水,饱满的双唇仿佛将开的桃花,妙曼的身姿宛如画师的神来之笔。春光迟迟,窗外的日光只映得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里透白。她的眉她的眼,在长睫毛的陪称下,被日光勾勒出一

    个瑰丽梦里才有的侧影。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骄傲的,她认为漂亮女孩子的朋友,也只能是漂亮的女孩子,且成绩好家世好,一看就知道是有良好修养的淑女。

    所以她找到了余生。

    也有一种说法,叫做物以类聚。余生是安安静静的女孩子,也就会吸引来安安静静的女孩子。

    那天余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写作业,chloe就走过来,递给她一根棒棒糖,说:“余生,我的棒棒糖,给你吃。”

    听见她软糯的美好声音,余生回过头去,看见chloe盈盈笑着,一张清丽俏皮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唇红齿白,就像三月天的桃花。她迟疑着接过她手里的棒棒糖,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从此二人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吃饭一起吃,逛街一起逛,有漂亮的衣服也一起穿。她们走出去,一个穿裙子,另一个绝不穿裤子。一个扎马尾,另一个绝不编麻花辫。总之,她们就像一对姐妹花,什么都彼此分享,什么也都打扮装点得相似。她们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就像两道最亮丽的风景,频频引人注目。

    连陆司淳看了她们,也忍不住笑称:“本来只有一个妹妹的,这下可好,多出了一个漂亮的小妹妹。”

    听见陆司淳的赞,chloe开心的笑了,眸子里的光是灿然而欣喜的,像夏夜里的昙花,一朵朵绽放开来。

    虽然陆司淳是余生的姐夫,但那时候陆司淳对外宣传的都是:她是他表妹。他以她表哥身份自居,一来是方便照顾照顾她们母女俩,二来是避免落人口实。chloe也一直以为他们是表兄妹的关系,所以才随了余生唤他哥哥。没事的时候,也老喜欢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唤,就像一个小跟屁虫。

    听见纪卓庭要了那“十字架”手链的事,余生收了回忆,放下手中的香槟杯,对身侧的kelly苏说:“kelly,你先在这里帮我看着许小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kelly苏正兴致勃勃地关注着竞拍事况,突然听见她这样说,便回过头来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事这样着急?”

    余生摇了摇头,“没事,我出去见一个人。”

    话毕,转身就走了。

    出了嘈杂压抑的会客厅,从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步入雅阁。余生推开门,果然瞧见chloe背对着她站立在高大的落地窗前,观望着外边的风景。

    天渐渐黑下来,街灯与霓虹随之亮了起来,一盏一盏,犹如散落在夜幕中的星辰,闪闪烁烁个不停。今晚的夜很美,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整座繁华城市被渐次亮起来的灯火笼罩着,朦朦胧胧,如在梦中。

    “如枝,你还记得那一条老街吗?以前我们时常在那巷子里骑单车呢。”察觉到余生的到来,chloe突然淡淡开口。

    “记得。”俯视着穿梭在繁华城市里的如水车流,余生说:“只是那时候,这边都是些歪歪扭扭的窄巷子,柴火堆一般的低矮房子,我们不好骑单车,就会去毓园旁边的公园。只是可惜现在那条老街已经不在了。”

    “是啊,已经被推倒翻新修成了商业新区……”

    听见chloe略带惆怅的叹息声,余生抬眸,玻璃窗斜过来的那一抹灿然灯光,潋滟至她眼底,惊起波澜一片。

    清风哗哗地撩起衣摆。

    余生感觉到有风直直吹过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吹翻了她的大红长裙,她睁开眼,仿若置身于8年前那条繁华喧嚣的窄窄街衢。

    如潮水般湍湍急急的人群,匆匆从她身旁掠过。

109。翻卷落寞,摇晃着曾经的感情迷惑(06)() 
余生感觉到有风直直吹过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吹翻了她的大红长裙,她睁开眼,仿若置身于8年前那条繁华喧嚣的窄窄街衢。

    如潮水般湍湍急急的人群,匆匆从她身旁掠过。

    她看到一群骑着单车的少年,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在巷子中拐着弯,打着圈,一个接着一个,单车飞快疾驰,骇得人心惶惶犬。

    刹那间尘土四扬。

    “余生。余生……这里,我在这里——”她抬眸,看到chloe坐在一个男生的单车上,正对她招着手。

    那唇红齿白的一张盈盈秀脸,在阴暗低沉的天色下显得有些模糊,只有那笑容是鲜活的,仿佛可以扑到心底去。

    穿着背带裤的她也连忙坐上了另一辆单车。

    少年用力踩着脚踏板,单车飞驰起来。她长长的发辫就迎风散开了来,如瀑如藻,丝丝缕缕在空中纠缠,遮了她的眼。

    他们骑到广场。刚刚下了雨,低而黯淡的天空,呈现出一片铅灰色。广场上,数以百计的白鸽停驻着在进食,他们的单车飞过来,白鸽一阵惊惶,扑棱扑棱着翅膀,就咻咻地飞远了踺。

    尖而欢喜的声音在耳边惊起。

    “柠檬,你快看——”

    她指着渐渐变得高而清亮的天穹,说:“彩虹,彩虹出来了。”

    视线正要触及到七色的彩虹,她的深深回忆却在chloe伸手撩了撩大卷的长发,满眼含笑地望着余生。月色像大鸟的翅膀轻轻笼在她身上,氤氲着淡淡的银色光芒,一眼望过去,她整个人就像从朦胧迷蒙的幻境中走出来似的,巧笑倩兮,极为楚楚动人。

    “如枝,表哥回来了,你怎么也不过来看看?”

    余生知她口中的表哥指的是陆司淳。她与陆司淳之间,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瞒着chloe一直误认为陆司淳是她表哥也正常。她于是笑了笑,说:“这不是还忙着的吗?等过段时间得空了,我便过去与表哥叙叙旧。”

    chloe点点头,“osborn时常挂念着你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余生便与chloe告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说:“柠檬,我才知道你与表哥在谈恋爱,你们瞒得我好紧。”

    chloe展眉一笑,微风掠水般的笑意在眸底缓缓展开,“不是的。因为我与osborn都是公众人物,恋情公开大多是会影响事业的,所以我与他都选择了隐瞒。很抱歉,如枝,我不该瞒着你的。”

    余生看着眼前玻璃壁墙反映出来的自己,纤瘦,高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血色,连缀有水晶珠片的衣裙都提不了她的脸色。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一般,凄惶感由淡到浓地盈满了心头。一片失魂落魄中,唯有那一双清亮眸子里漾着泪光,失落落的样子让人无比心悸。

    她只觉自己缩紧了身体,心脏微微痉。挛,像软体动物遇到了危险,瞬间蜷成小小的一团。沉默许久,最后她摇摇头,吐出几个清晰的字眼来,“没关系,我理解你们。”

    然后,她转身离去。

    陆司淳……

    念着他的名字,她微微有些黯然神伤。

    现在的她,已经特别抵触爱上某一个人了。因为曾经歇斯底里的爱过,撕心裂肺的为他哭过,在费尽苦心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那种原有的莽撞情感,特别用力的想去抓住某一个人的冲动,就会变得越来越微薄,直至没有。

    现在的她,已经快忘了喜欢他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下楼的时候,余生慢慢走下旋转楼梯。她看见宴会厅里的灯光渐渐暗下去,轻柔婉转的音乐声在半空中流转缥缈,缠绕着晕黄的灯光,朦朦胧胧,低低沉沉,渐渐飞到楼上来,将她周身笼住。夜色渐深,四遭的旖旎盛景都像沉淀在一个晕眩的梦里。一只胖墩墩的花猫突然从身后跳下来,呜呜地朝着余生撒着娇。

    余生还没走过去,陆司淳快她一步,蹲下身摸摸那花猫的脑袋,说,“枝枝,咕咕大概是饿了,你上楼去把猫食拿下来吧。”

    余生怔住。

    她看见自己的身体瘦瘦小小的,胳膊也细细的,穿着一条白裙子。站在绿意葱茏的宅院里,四周萦绕着薄薄的雾气,脚上也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浮在半空中。

    是16岁的自己。

    听见陆司淳的话,她转身跑回楼上,抱着一大桶猫食下来。她将猫食递给陆司淳,“姐夫,猫食来了——”

    陆司淳给咕咕盛了满满一碗猫食,心满意足地看着它吃了,才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他说:“枝枝,你姐姐以前很想养一只小花猫。她曾经对我说,她时常梦见自己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毛色花哨,喜欢扬起尾巴在阳台上走来走去。我也知道她喜欢猫,可是那时候我们俩人在国外,都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照料小动物。后来……你姐姐走了之后

    ,我也经常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猫。吃小鱼的时候,嘴里的小鱼变成了尖锐的鱼刺,扎着喉咙痛,扔了,心里觉得可惜,除了失落,还感到一种淡淡的怅惘。”

    “我想我是因为当时,没有和你姐姐共同养一只小猫咪,而感到遗憾。”

    陆司淳靠着身后的窗台,衬衣西裤,光线浅不盈尺,一丝一缕,萦萦绕绕攀到他身上去,勾描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姿。

    他回头来看着余生,眉心微攒,眸底一片黯然,“所以枝枝,你帮我和姐姐照顾好咕咕,好吗?”

    余生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一晌,她走过去抱住咕咕,见咕咕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她怀里钻,她忍不住盈盈一笑,“我会好好照顾咕咕的,姐夫你放心吧。”

    陆司淳颔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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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岁的余生,和秦苏曼一起跟随着陆司淳来到这座海滨大城市——沸城。

    陆司淳本来没有义务照顾她们母女俩的,但是他说:“我自小便跟在岳父身边学习、生活,所有的一切,包括出国留学,都是岳父资助的。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岳父,就没有今天的陆司淳。如今岳父和如凉都不在了,你们是他们唯一的亲人,我又如何狠得下心来,将你们抛下?”

    那些年,她们与陆司淳,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秦苏曼也时常对余生说,“枝枝,你看现在,就只有司淳和咱们是亲人了。你要乖,要听姐夫的话,还要努力学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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