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冲天,王爷请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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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冲天,王爷请抓牢-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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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为何答应照顾王妃?”

    崩雷蹙起眉头,他以为是为了那灵丹妙药,却不想主子竟毫不犹豫地将那灵丹妙药给了周璇。

    宇文辙转过头,唇瓣勾起一抹笑,竟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他说:

    “自己的女人不照顾,难道要让别人照顾吗?”

    跟随宇文辙多年,崩雷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位高深莫测的主子。

    ******

    景元二十一年,六月末,曾经显赫一时的端木将军府倒了。

    淑华宫

    淑妃淡淡地看着院内熟悉的景物,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母妃。”

    她身边,那斯文俊秀的少年笑容温和,他的身后站着黑衣的女侍卫,神情冷酷。

    “勋儿为何回宫?”

    淑妃的心思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在她看来,儿子留在法缘寺带发修行远比回宫好。

    “母妃尚在宫中,儿子自然应常伴左右。”

    宇文勋道,声音非常温和。

    百花宴一事证明与他们无关,淑妃重新恢复了品阶,再次注入淑华宫,四皇子宇文勋也无罪回宫。

    可是淑妃似乎并不高兴,她叹了一口气,进屋。

    宫女沏了茶端过来。

    茶香浓郁,驱赶夏日午后的困乏。

    “这件事情勋儿怎么看?”淑妃放下茶,目光沉沉地看向儿子。

    宇文勋一笑,淡淡地说:

    “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

    景帝何其精明,无论是百花宴一事、还是谋害皇孙一事,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可是他却没有说什么,任由宇文轩推出端木一家作挡箭牌。

    “可惜了端木将军一生为我大魏操劳,竟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狭长。”

    淑妃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替端木府不值,同时又带着悲悯,忍不住想起,同样是百花宴一案,当自己的儿子成为嫌疑犯的时候,结果是被贬为庶人、带发修行,朝中但凡与儿子交好的官员皆受牵连,就连自己也被贬为贵人……

    好

    一个大义灭亲!

    全然不顾夫妻之情、父子之情……

    可如今对象换作太子之后竟截然不同。

    淑妃忍不住想起前尘往事。

    昔日她和周玉华同时进宫,就连生产的时间也差不多,她自认为自己样样都不必周玉华差,差得便是那个男人的态度……

    “哎——”淑妃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宇文轩虽保住太子一位,然而端木一府被灭,对他们来说是重创;就好比我们失去张家一样……这一场可谓是两败俱伤……最大的赢家只怕是老三和老二吧?”

    宇文勋低头优雅地沏了两杯茶,一杯递于母亲,一杯则递给站在他身后的女侍卫。

    林阮没接,他也不在意,顾自喝着,笑道:

    “母妃,儿臣的看法与您不同。”

    “哦?”

    淑妃颇有兴趣地看向宇文勋,自己这个儿子自幼古灵精怪,同时去也深沉地可怕。

    宇文勋微笑着接下淑妃递过来的眼神,母子四目交接,他抿着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母妃难道不认为这次最大的赢家是东夷上官谨吗?”

    淑妃想起八年前魏水一战。

    昔日景帝雄心磅礴,挥军东进,立志要灭东夷。端木将军便是那一站的主帅,率领大军直逼临安城,险些将那孤儿寡母拿下。

    世人皆云上官谨乃千年难得一遇之奇才。

    他确实奇。

    十二岁黄口小儿以孱弱之躯抱住东夷,坐断东南,此乃年前难得一遇。

    世人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魏水战后,双方僵持,因为战线过长,大魏不得不撤军。

    世人都觉得上官谨此时应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烧香拜佛感谢东夷躲过此劫,其实不然。

    那十二岁少年却给当时的主帅端木威武写了一封信。

    “卿乃大将之才,谨深感钦佩。若有一日,来我东夷,谨定赤足相,把酒言欢。然你我立场不同,卿不死,谨不得安。”

    淑妃还记得景帝得知此事之后曾大骂“庶子猖狂”。

    的确猖狂,竟敢这般调侃大魏第一勇士。

    不知景帝是否还记得此事。

    八年过去了,那少年终于如愿……

    是巧合,还是必然?

    淑妃此刻却越想越怕,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担忧地说:

    “上官谨竟然能把手伸到我大魏朝内!”

    宇文勋低头轻叹,只道:

    “上官谨已非昔日之上官谨,父皇也非昔日之父皇;东夷非昔日之东夷,大魏非昔日之大魏……”

    淑妃深深地叹气,心情异常复杂,眼眸愈发深沉与担忧。

    然世道无常,明日之事难以预料,终归不宜聊太多,接下来便与儿子聊了些家常。

    许久未见,母子二人谈兴颇佳,一直到夕阳西下,淑妃道:

    “勋儿,虽然昔日端木海蓝与你和离,然毕竟夫妻一场,端木一家满门忠烈,这一遭确实冤枉,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送上一送的。”

    “儿臣明白。”宇文勋颔首。

    临别前,淑妃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道:

    “勋儿,周家三小姐曾救过我一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他日她有难,你若有能力,当帮上一帮的。”

    淑妃这话显然话中有话,宇文勋笑而不语,只点头答应。

    端木武威、周傲华,一武一文,同为景帝左膀右臂,曾让东夷险些灭国。

    如今端木一家即将满门抄斩。

    那么下一个呢?

    很难说了……

    *****

    夏日昼长夜短,终于迎来了夜晚,可是周璇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道是因为白日睡多了,还是因为心中还集聚着浓浓的伤痛,总之,这个夜,她失眠了。

    若她的腿脚还能行动,她倒可以出去到院子里逛逛,吹吹风,看看夜晚的星光。

    哎——哎——

    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甚至连翻身都不能自如,生怕脚伤到。

    其实即便脚伤到,她也不会觉得疼。

    现在,除了心痛,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哎呀——”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周璇没有抬眸,却依然猜出是谁。

    “睡不着?”

    月光下,那男子俊美得有些不真切。

    可周璇没看他,她闭着眼睛,眼睑红肿。

    “要不要本王讲故事给你听?”

    他在她身侧坐下,戏谑地看着她,调侃道。

    周璇没有搭话,她闭着眼睛,不说话,宇文辙勾唇在她身边坐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p》“从前,有位书生东郭先生,读死书、死读书,十分迂腐。一天,东郭先生赶着一头毛驴,背着一口袋书,到一个叫“中山国”的地方去谋求官职。突然,一只带伤的狼窜到他的面前,哀求说:先生,我现在正被一位猎人追赶,猎人用箭射中了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求求您把我藏在您的口袋里,将来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很经典的典故,东郭先生与狼,这本是文言,宇文辙却把他翻译成白话,声情并茂,非常生动地讲述,好似真的在哄一个小孩睡觉一般。

    周璇有些听不下去,她终于睁开眼睛,双眸宛如死灰,她问:

    “宇文辙,慕容莫问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得……

    又以最坏的心思揣测他了!

    宇文辙想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非要收受好处才能对她好吗?

    在周璇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宇文辙与周家有仇,对她就算不是恨之入骨,也断然不可能会这般好心地讲故事哄她入睡……

    且不说他有没有心思对她好,就从性格而言,宇文辙也不想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周璇,本王也睡不着。听说讲故事有助于睡眠,遂来给你讲讲,兴许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呢?”

    很牵强的理由,可是在周璇看来,她宁愿相信这个理由,也不愿相信他之前那个理由。

    罢了……

    现在的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慕容莫问,心就会抽着痛,不如讲讲话,分散分散注意力吧。

    周璇叹了一口气,道:

    “还是我给你讲吧,你的故事太老土了,我早就听过了。”

    “哦?难道王妃有把我你讲的故事本王就一定没听过吗?”

    宇文辙浅笑,语气中带着些挑衅,心里却非常舒坦,他的王妃要讲故事给他听,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他知道她不喜自己与他靠得太近,便没有继续坐在床沿,而是席地在脚踏上坐下,把下巴支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她,满怀期待。

    “讲吧。”

    讲什么呢?

    宇文辙没听过的故事周璇要多少有多少,一时之间,她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则。

    最先浮上心头的便是《灰姑娘》,那便讲这个吧。

    当周璇开始讲故事之后,她发现自己错了。

    她和他之间毕竟隔了千年的代沟,很多在她看来理所当然的常事,到了宇文辙耳里,却成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她得宇文辙解释什么叫做午夜十二点。

    这个不难,子时。

    “那什么叫做舞会呢?”

    “舞会是一种正式的跳舞的集会,参加者要穿着晚礼服,可以邀请你心仪的姑娘一起跳舞。”周璇解释道。

    “为什么要和心仪的姑娘跳舞呢?”

    大魏虽然也有打令之类的习俗,但那大多是独舞,各自起舞,和心仪的姑娘一起跳舞,宇文辙想象不出来。

    “不是你说的那种舞啦!是交谊舞。”周璇解释道。

    “交谊舞是什么舞?”

    周璇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坑,一个足矣把自己埋进去的坑。

    “哎——就是一种舞蹈……”

    “什么样的舞蹈嘛!”

    周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奈何宇文辙穷追不舍,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你过来。”

    周璇的脾气一向非常好,能把她烦成这样,足见某人烦人的功力。

    哎——

    这家伙简直一真人版十万个为什么。

    也就周璇这么有耐心,还跟他解释,若换了其他人,只怕抓狂了。

    既然语言没法解释,她便凑近他,一手环着他的腰,右手握着他的左手,另一只手则伸出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际。

    她没有精力跟他解释什么恰恰、伦巴、桑巴的不同,只是笼统地说:

    “上半身的动作大抵如此,下半身我的腿不方便,没法给你示范,反正就是跟着拍子起舞……”

    周璇耐心地解释道,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屋内的空气变得炽热而又旖旎,带着灼人的温度。

    比空气更加旖旎的是宇文辙幽深的双眸。

    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此时正带着前所未有的炽热,仿佛两道火光,直勾勾地烧着她。

    周璇眉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蹙,想要后退,他的手徒然收紧,紧紧地握着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左手扣着她的右手,十指相交,她握得那么紧,让她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窗外月光幽白,照着两个宛若仙子的人儿。

    他清冷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

    发地俊逸。

    她柔和温婉,那双漂亮的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

    这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仿佛连天上的月亮都忍不住要祝福他们,毫不吝啬地洒下最柔美的光。

    屋内的氛围变了,变得有些暧昧。

    周璇的眉锁得更加紧了,她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宇文辙眼中的火焰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想要躲,却不知如何躲避。

    她的力气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眼下她的腿还受了伤。

    哎——哎——

    周璇,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她在心里轻叹,这时候宇文辙倏然抱紧了他。

    很紧很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心里去一般,那么用力。

    他的身体是炽热的,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压抑依旧的欲-念。

    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也是在这里,他险些就……

    周璇不敢继续往下想,只道:

    周璇,你怎么这么大意!就因为慕容莫问吗?让你一项严谨的思维都消失了。

    若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活该!

    引狼入室也就罢了,竟还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就算宇文辙认为你在勾--引他也不为过……

    没错,周璇,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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