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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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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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瞧了瞧杜苏文,人家如今是太医署的大忙人,没道理在这里久等,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推醒主子?

    杜苏文静静看着躺椅上的慕千葵,对豆芽说道:“这些日子她应该很辛苦,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睡会儿。而且外面风凉,去拿件披风给她盖上吧。”

    笑容清浅,说话温文尔雅,连大大咧咧的豆芽都止不住内心狂跳起来,比起宫里形形色色的各路王公贵族,只有杜大人才是她心里的男神!

    “那奴婢去拿,杜大人你吃,吃水果!”豆芽红着脸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塞到他手上,生怕他拘束不吃一样,不停地往自家主子身上泼脏水,“我家主子天天吃苹果,她都不爱吃了,宁愿放烂也不肯吃了,白白糟蹋好东西,你多吃点没事的!”

    本来这主子就任性,没想到丫鬟也这般说话奇怪!

美人沉浮(二十一)() 
杜苏文哭笑不得,接过她热情如火的苹果,连忙谢道:“谢谢豆芽姑娘,那你还是赶快进去拿披风吧。”

    “好,好!”不等他说完,豆芽就像一阵风似的风风火火跑进屋里,生怕这人立马就走了一眨眼就又跑出来,连杜苏文都惊讶她的迅速。

    他看着豆芽毛手毛脚,几乎要把人弄醒,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还是我来吧。”

    话音一落,豆芽怔了怔,杜苏文也顿觉不妥,俊秀的脸颊上浮上两抹可疑的红晕,他自己轻咳了两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含糊地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吃苹果。”说完,他就往苹果上咬了一口。

    豆芽盯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越发感觉到可疑,想了一想,低头瞅了瞅睡颜酣甜的慕千葵,一时猜不准自己心里的想法。

    给慕千葵盖好披风后,豆芽也在石桌上坐下,低声问了一句:“杜大人,您过来是找我家主子有事吗?”

    杜苏文愣了一愣,随即找了一个借口,“我听慕侍药说你们香炉有问题,所以来仔细看看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那杜大人您等一下。”

    说着,豆芽扭头就往屋子里跑去,“我这去把德妃娘娘送来的香饼拿过来。”

    豆芽从柜子里找出绿色纸包送过来,急急忙忙又跑出来,递到杜苏文的手中,杜苏文打开纸包将半块黑色的香饼拿到鼻端仔细嗅了嗅,不由脱口道:“这个味道很香很好闻。”

    豆芽葵笑了笑,瞧着那半块黑色香饼,嘴角浮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对啊,如果不是主子提醒的话,奴婢也不信这个香饼有问题的,况且德妃娘娘自己还用呢。”

    杜苏文怔了怔,特意凝眉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豆芽一脸好奇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该不会沾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这样一想,她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杜大人闻闻,这里面不知道掺合了什么东西,它真的是一种极其芬芳的香料,我都偷偷拿来点过。”

    杜苏文笑了笑,又把香料重新封好还给她。

    “既然慕侍药不喜欢,你还不是不要再点了,听她的,对你们大家都好。”

    说完,他又回头凝视着躺椅上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凤帝似乎有意不让他和慕侍药接触太多,但经过沉雁阁附近,他还是决定来看看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情,他年初刚行完弱冠之礼,家里的长辈也在紧锣密鼓地为他张罗亲事,搜刮着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好姑娘,他始终痴心于钻研医术不予理会,还从来没有过半夜苏醒后反复想念一个女子,一颦一笑,任性,发脾气,说谎会忍不住掩嘴角,好的,坏的,都让他发自心底的微笑。

美人沉浮(二十二)() 
“杜大人?要不然我唤醒主子吧?”

    豆芽唤了他两声,杜苏文恍然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了,就不要唤醒慕侍药了,她看上去还是脸色不太好。”

    “我家主子是打不死的小强,不会那么容易病垮的,再过两日就会完全康复的。”

    豆芽没心没肺地解释道,杜大人忧郁的眼神实在是太销hun了,若不是怕自己太扯了,她恨不得直接说自家主子已经没问题了,都不忍心让他担心!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样折腾,况且是中了毒,你还是要多留心。”

    说着,杜苏文从药箱里取出一包灵芝粉交给豆芽,温和地叮嘱道:“这是我自己研磨的,每日给她泡水喝,切记不要喝浓茶。”

    “杜大人亲手磨的?”

    豆芽两眼放光,小心翼翼接过纸包就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细心体贴的男人,又俊秀清隽,又医术高明,又出身于御医世家,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夫婿优质人选!

    豆芽忍不住发出一句感触,“杜大人,你对我家主子太好了吧!”

    杜苏文两颊绯红,连连摇头,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

    躺椅上的人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目光迷糊,抱怨道:“豆芽,你大呼小叫吵什么呀?”

    “主子你醒了?”豆芽惊喜的叫了一声,彻底把她给唤醒了,“太好了,你看,杜大人来了!”

    “杜大人是御医,专门给人看病治病的,他来了,你这么高兴干嘛?这么希望自己生病啊?”慕千葵故意调侃她,谁叫这丫头打扰她睡觉呢!

    “奴婢哪有——”

    豆芽一跺脚,气呼呼地往屋子后院跑去了。

    “她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杜大人不要见怪。”

    慕千葵遥遥望着石桌边的人,不经意一笑,挑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刚刚去瞧过德妃娘娘了吗?”

    “嗯,只是有些睡不好,把脉没什么问题,”杜苏文眉色微微凝聚,“不过刚才听你的丫鬟说德妃也用那种香料,就觉得有点不好的感觉。”

    慕千葵勾唇微微翘嘴,慢慢从躺椅内坐起身子来,然后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杜大人心有担忧,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但愿如此。”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妨告诉我。”慕千葵莞尔一笑。

    杜苏文眼里闪过一丝怔仲,笑了笑,脸颊微微红了,突然说道:“我替你把下脉吧。”

    “呃?”慕千葵迟疑了一下,随后伸出自己的手臂,“麻烦杜大人了。”

    杜苏文拿出药箱里的手枕,慕千葵浅然一笑,把手放在手枕上方。

美人沉浮(二十三)() 
“慕侍药喜欢宫里的日子吗?”

    慕千葵若有所思地瞅着他,撇了撇嘴道:“不喜欢,可是为了我娘,我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

    “你娘?她怎么了?”

    慕千葵淡淡一哂,眼里流露出惨烈的悲哀之色,“她的一辈子太可悲了,我绝对不能向她那样活着。”

    杜苏文轻轻按着她血脉跳动的地方,内心也跟着砰砰跳个不停,“你娘或许更希望你快乐的生活。”

    “她死了,死人怎么可能会有想法?”

    杜苏文不由抬头看了看她,“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可以把皇上的头疼治好后,去求皇上破格升你成为太医署的女官,不用日夜留在宫里。”

    在他的内心里,他一点也不希望慕千葵是皇上的美人,所以他一直都叫她慕侍药。

    沉默了一会儿,她凝视着专注温柔的杜苏文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起来:“杜大人,我是慕家嫡出的二小姐,进宫当美人就是为了光宗耀祖,这样就能够让我爹把我娘的名字名正言顺的放进族谱里。”

    “或许是我一开始太天真了,以为可以轻易得到这些东西,压根没考虑过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这后宫比起一个小小的慕府根本复杂太多,是我把一切想得太容易,我三岁懂得背药名,十岁学会开药方子治病,我一直坚信自己从小就对医术有着很高的天赋,连人的性命都可以救回来,我以为其他事不可能更难了,可是到了宫里我才发现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的那点小聪明在宫里根本是雕虫小技,这座宫里天赋异禀的人比比皆是,时时刻刻算计别人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尽管如此可还是变成别人的眼中钉,想要在这里留住性命活下去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完这一番话,她嘴干的喝了口茶水,就像发泄心中的积怨一样,心情陡然舒畅很多,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这些感受,包括豆芽,可是对着眼前温和如谦谦君子的杜苏文,她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冲动。

    杜苏文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始终保持沉默,而这个时候的慕千葵也不需要任何回应,任何回应都显得苍白。

    日子如水静悄悄地流走,远方传来不好的消息,西北边的蒙古军扰境,朝堂上没日没夜商量着对策,后宫里也陷入一片沉寂。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佳节,宫里宫外都充满节日的气氛,张灯结彩,内务府也早早开始做起准备,因着外敌当前,在东西两宫的吩咐下,便比以前节俭许多,皇帝在前朝外宴群臣后,家宴就在御花园设座摆上五大桌,各宫妃嫔一起赏月品茗吃点心。

    聚会的时刻就是宫里八路神仙各显神通的时候,没有正宫皇后镇。压,各宫更加是放肆,德妃沐婉君长发梳成堕马髻,髻角上斜簪着一支五尾凤钗,身上穿着一袭浅黄色凤穿牡丹绣花阔袖大衣,白色宽边绣花腰带以及浅黄色软纱长裙,步履轻盈,十分婀娜多姿。

只是赌注(一)() 
德妃沐婉君长发梳成堕马髻,髻角上斜簪着一支五尾凤钗,身上穿着一袭浅黄色凤穿牡丹绣花阔袖大衣,白色宽边绣花腰带以及浅黄色软纱长裙,步履轻盈,十分婀娜多姿。

    徐宝林紧随其后,虽然不敢比德妃抢眼,但也十分花心思,粉白相间的披帛和襦裙,衣裳没有一丝花纹,曼曼轻纱重叠起来的缥缈感,侧梳的流月髻上挽着一朵纯白的菊花,淡淡雅致中透出娇俏可爱之气,和珠光宝气的沐婉君完全不同的一种脱俗气质。

    江采女和宁采女则都是穿了一件立秋后刚裁制好的新衣,两个人站在一块儿红绿相衬,倒是十分贴切。

    慕千葵久病初愈,自知容颜憔悴就算精心打扮一番也会逊色于他人,为了掩盖自己前些日子的风头,她索性穿了一套中规中矩的深紫色宫装,紫色是种贵气的颜色非一般人能够驾驭,所以她经常感叹豆芽穿上后像俗气的妇人,越是各宫高位小主抢风头的时候,她越是要保持这种低调,然后还梳着中规中矩的发式,扎在沐婉君这行人的最后头。

    梁婕妤那班子的人从御花园另一头进来,走在最前头的便是近来被巴结的惠妃姜无邪,这个常年窝在自己殿里吃斋念佛的人最近也频频露脸了,据说惠妃出身于武将之家,但她本人倒没有武将之家的一丝英气,反而娉娉袅袅不胜羸弱,气质竟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出众,只可惜时势比人强,莫家父子身故后,莫家后继无人,影响已经名存实亡了。

    她很漂亮。

    这是慕千葵最直接的感受,精致的五官,鹅蛋形的脸颊,青丝如瀑,身长窈窕,只是扑上淡淡的胭脂,换了件湖绿色的大袖长衣软裙,平日里烟熏火燎的檀香气味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她就像是块金子一样,拂去表面的灰尘,一下子就明艳动人起来。

    跟在惠妃身后的昭仪和婕妤都是清一色的清新风格,全场望去,只有沐婉君的装束最嚣张,虽贵为四位之一,但其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所谓树大招风,越蹦跶的厉害,死翘翘的机会就越快来临。

    东西两宫各执一边,西太后虽然贵为皇帝生母,但东太后才是先帝的正妻皇后,被尊称为皇太后的也只有东太后一人,所以按照祖宗规矩,凡是还是以东太后为先,所以她们集体请安也是先拜过东太后再是西太后。

    这也难怪后宫众多女人非要登高踩低的爬上皇后这个位置。

    “贾昭仪的身子可有好些?”

    东太后稳稳坐在凤椅上,犀利的目光略略扫过众人一圈,最后落在久未露面的贾青青身上,她小产才刚过完一个月,因为每日御医轮流调养得当,身子骨已渐渐恢复,脸色较之以往反而更加红润一些,梳着婉约的宝髻,缀上几颗明亮的珍珠,身上则是一件象牙白的裹胸曳地裙,裹胸上绣满白莲花,格外的纤尘不染,恍若九天仙女落下来般超凡脱俗。

只是赌注(二)() 
贾青青站起来朝她微微福安,恭敬有礼的回道:“回禀皇太后的话,臣妾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这心里偶尔难免有点伤感。”

    东太后点点头,仿佛很了解这种痛苦一样,十分感慨地说:“哀家明白,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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