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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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情史-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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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楚离开后院,绕过假山,穿过走廊,杨子便跟着他离开后院,绕过假山,穿过走廊,又行了少许。她便见桓楚蓦地收住了脚步,仰望着前面的屋子不动了。杨子见他久久止步不行,便忍不住问:“怎么啦?”她声音刚落,桓楚便回过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杨子怪眼一翻道:“没听见算了,就当我没说……”她觉得自己说话声音不小,反到平常长唤他声音还大了些,哪知桓楚竟没听见,她便以为桓楚故意装蒜,只是不想答她的话,杨子哪里知道桓楚走到屋前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竟一时百感交集,热血沸腾,耳朵也想飞进了蜜蜂,嗡嗡地响个不停,真是一点也没听清楚杨子说的话。

    桓楚见杨子不说,也不复言,望了她一眼,便转过头来,启开步子,向屋子慢慢行了过去,他一步步拾级行到门前,正要推门时,杨子见却见他举手要敲时,却收住了手。杨子这才道他可能是回到故地,回到家里,已是人去楼空;而且屋子狼藉不堪,若是自己回到家里,见自己家竟如此,她自己有会怎样想呢……想到这儿,她才柔声道:“进去吧,反正是要面对的。”

    她声音柔中带轻,如鱼滑水一般,哪知桓楚竟听见了,虽然没应声,杨子说罢,他脑袋一侧,便推开了门。杨子见桓楚推开了门,也不等桓楚划火折,自己早已拿起火折,点燃了腊烛,抢到桓楚身旁。烛火一到,漆黑一片的屋子,登时一亮。桓楚不禁呆了,满屋子的东西都不见了,除了东倒西歪的柜子外,衣裳,花瓶,美玉,纸画,全都不见了,只剩下空空荡荡屋子了,他看完所有房子都是如此。不禁双膝一软,瘫软在屋外的墙边:“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变成了这样……”说着不自觉流下了眼泪。杨子一直在他身旁,哪有看不出他心的,沉吟了半晌,见桓楚痛苦不已,呜咽之声不止,她不禁也想了自己家的客栈被大火烧的情形,想到这儿,不自觉也滚下泪水,劝桓楚道:“那些都是身外物,别难过了……”

    桓楚难得听见杨子说上一回好话,这回见她竟说话劝他,心头一热,也思量她话没错,人都没有了,还想那些财物,又有什么意思呢,他想到这儿,觉得胸中顿然舒畅了许多,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报仇要紧,也不知道爹爹是生是死。突然他想了一件事,急忙向堂屋奔去,原来他想了那九方容,当日在堂屋杀死大哥和大嫂,虽然事隔这么久,也不知哥嫂尸骨是否尚在堂屋,若是还在,他得让他们入土为安,早日登天。谁知等他奔到堂屋,划亮火折,除了狼藉一外,哥嫂的尸骨全然不见了。他不由得心念一闪:“莫不是哥哥嫂嫂无恙,还是他们的尸骨被人埋了……”他哪知里道,自从他们母子逃走后,皇帝便命人查抄他家,说找什么地宫图谱,那些士卫进屋来,见屋子横着两具尸体,便将他们胡乱地抬了起去,扔在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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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夜探家中室 梦回骨肉情() 
杨子见桓楚无故前奔,不知所谓何事,她自进了那一间间屋子后,便见柜倒案翻,到处老鼠横跳乱叫,还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觉得屋子透满诡异,不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心里有几分害怕,哪还敢有半点怠慢,见桓楚方走,便紧跟其后。

    杨子见桓楚奔到堂屋,便又止步不语了,他见桓楚呆呆不语,也不敢多话,在火折的弱光下,环视了一眼堂屋,只觉屋子画栋雕梁,既又优美又精巧,又想起方才经后院,绕假山,穿走廊,看那些屋子及眼前的这番景象,不禁暗自称道:“真没想到这就是他的家,看来他所言非虚,看来他锦衣玉食也是用过的了,可眼下却是人亡屋败,却还得隐姓埋名,四处流浪卖艺,唉,真是造化弄人……”

    杨子正思忖时,却瞧桓楚一言不发地从身边走过,出了屋子,她哪还敢再想,忙追了上去,再也忍不住道:“你去哪儿?”桓楚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好像这才想起了,他身旁还有个人。他漠然地望一眼杨子,便又转过身子,向漆黑的后院走去,杨子见他又想后院那边行去,又忍不住道:“你要走么,离开这儿?”杨子说完,见桓楚还是默然不语,只是继续向漆黑的前方行去,而且连头也不曾回过了,她见桓楚不理她,便道:“怎么不说话,不会得了耳背?”她此言一出,桓楚猛得转过身子,压着嗓子厉声道:“三更半夜的,你不能少说些话吗?”

    杨子这才如梦初醒。他家被封了,他是偷偷回家的,怎敢大声说话,更别说在这三更半夜了,一点声音也听的格外响。杨子沉吟晌不语,虽然他见桓楚说得有理,却嫌他声音带有怒气,便低声道:“谁愿意来着鬼地方,来了又不让人说话……”桓楚见杨子竟说他家是鬼地方,他家里本来就死了人,对此忌讳非常,如今听杨子这么一说,更是怒气直冲,但是还压住了怒火,杨子一即出口,方知说错了话暗自后悔失言。

    又见桓楚死死盯着她不语,更觉不好意思,隔了片刻,歉意道:“我不是有心的……”

    桓楚和她相处这么一短日子,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性,知她嘴硬心软,便也不与她计较。便道:“你说话能不能温柔些?”杨子听他言语并无怪她之意,便低下头,不再言语。桓楚她如此情态,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又向前行去,杨子也不复再言,紧跟其后。他们一前一后,穿过走廊。杨子见他行完走廊,并不向来时的路行去,倒向假山那边向去。她也不敢多问,心里却忍不住道:“前边是假山,他去那边做甚?”又跟着桓楚行了丈许,见桓楚已然行到了假山跟前,再行已是无路可走了。她倒想瞧瞧桓楚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见桓楚行在假山跟前,在假山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事物。见他摸了半天,还是在摸,她便抢上前去,划亮了火折,桓楚眼前登时一片明亮,眼前的石头也看到清楚了。他寻视一眼前的山石,突然眼睛一亮,盯在一块怪异得凸起的石块上,忙抢按下,还是没什么变化,他又是转,突然吱吱一阵声响,杨子见眼前假山,原来是一道石门。正随着桓楚的转动,徐徐开启。她哪里晓得桓楚带她是找当年他母亲带他们兄弟逃难的阴*道。

    “这是?”杨子禁不住问道。桓楚见秘室打开,总算没记错方位,行到秘室门口道:“进去吧,咱们今晚就在里面休息。”杨子听了又是惊,问道:“在里面,她见里面黑不见物,又见洞口不甚太大,只能容一人而行,怎能在里休息住人。

    桓楚知她心思。便道:“别看它洞口小,它是外小内大,里面什么都有……”桓楚见杨子听罢,将信将疑看着自己,便又道:“你把火折给我,我先进,你跟着就是了。”杨子把火折给桓楚,桓楚便矮下身子,探身向里向去。他行了数步,见杨子还在洞口止步不进,便道:“别怕,有我呢……”

    杨子向来性情高傲,见桓楚如此言语,如对小孩,便脱口道:“谁怕,进就进,我只是不想当你的跟屁虫罢了……”桓楚知道她嘴上不服软,又听她如此言语,不觉有些好笑。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三四丈远,突然豁然开朗……

    桓楚拿起火折点油灯。杨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若是说前面方才行得是甬道,眼前便庭院大厦。只见她左边是张石炕,炕的一旁方着一口大木箱。箱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其余的几处油灯都设在墙壁上。桓楚见杨子环视石室,看她眼里满是一片惊疑之色,便道:“这件石室的来历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爹爹怕坏人找我们麻烦,故而有此一招……”

    杨子听了,拉住他的衣袖脱口道:“那你怎地知道假山里有秘室?”桓楚慢慢低下头,看着杨子拉着自己的衣袖。杨子见桓楚盯着自己的手臂,不禁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松了手,一脸窘态的样子,桓楚并是嫌她如此之举,而是她问及此事,就想了他娘带他们兄弟逃亡的一幕幕来,想到此处,他便不禁心中愁肠百转,心尖生疼。

    “我娘带过我们走过一回……”杨子见他说着眼里擒满泪水,上前走进一步道:“你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流泪水?”桓楚听见杨子满有瞧他不起之心,忽地仰起头,强装欢笑道:“谁流泪了,什么东西跑到眼里了罢了……”

    杨子见他强装欢笑,死不认帐,眼神一转,转过脸道:“那是最好了,常年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有那些软骨头一遇上屁大的事,动不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最是见不得这种男人”桓楚听杨子口出脏言,正色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叫骨肉亲情么?”杨子见他面有怒状,便知说下去,又闹腾起来了,遂接口道:“我不懂,就你懂,我是冷血动物……”

    桓楚见杨子说着羞红了脸,便知她认错了,也不再多加斥责。隔了半会儿道:“今晚就在此休息罢……”杨子见炕是有的,但没铺盖也就算了,但一间秘室,一张炕,怎容得下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桓楚见她面有难色,怎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呢,遂道:“你放心罢,里面还有一间秘室?”杨子见此事一取,便只差一件事,就可枕戈待旦了。正当她开口就问,桓楚便走到木箱跟前道:“这箱子里可能是被子铺盖也说不定?”说着他取下灯具,打开箱子一看,只见里面不但有被褥,还有衣裳。他高兴道:“你来,帮一下忙啊……”杨子见他说着,便走了过来,知他叫己用意,忙托住箱盖道:“里面什么都有,看你来爹爹想的可真周到?”桓楚也不答话,只是取出了被褥,放在炕上,转过身子道:“这回满意了吧,不会连炕也让我帮你铺吧?”杨子听了淡淡一笑道:“那倒不必,你也休息去吧……”桓楚见己话还没说完,主人就下了逐客令,但也并不以此为忤,叮嘱他道:“晚上有事的时候,你就敲敲石壁……我就知道了……”

    杨子不明其意道:“晚上能什么事,你真啰嗦”她哪里知道桓楚晚上怕她方便,是以提醒。哪知杨子不明其意。既然她不明其意,桓楚也不好意思提醒他。只好默不作声,启开前间秘室,自行睡了……

    杨子见他进了里面的那间秘室,便对着油灯出神地看了一会儿,便铺开被褥也倒在炕上睡了,睡至半夜,她突然听见耳边一声大叫,忙惊坐而起,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声音是从桓楚那间秘室传来的,她心下一急,脱口道:“难道是他了出了何事?”接着便跳下炕来,走到桓楚那间秘室门前大叫:“发生何事了,你怎么啦?”

    她失声连唤数声,却不见桓楚应声,伏耳于墙,却也听不见里面有何响动之声,闪念道:“莫不是他有何不测?”想到这儿,她失去理性,哪还顾得找什么秘室开关,情急之下,强运内力,想破门而入,那秘室之门都是巨石所造,哪是她打的开的,她双掌齐发,使尽全力,连推数下,始终振不开,起初还能振得石门颤动,到后来,体力弱了,推上去。石门连动都不动,她感觉腿软臂麻,浑身燥热不堪。她苦无良策,情急之下,竟像热镬蚂蚁一般,在秘室踱来踱去,不知所措她越踱越急,一急之下,又抢到石门前大叫桓楚的名字,自从她与桓楚认识之后,这还是头一回叫的名字。她失声唤了无数声。一面唤一面以手拍石门。但嗓子都喊破了,还见石门横在自己眼前,里面还是没半点响动,她不禁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过不多时,只听‘吱吱’一阵沉重之声响起。杨子抬头一看,只见石门慢慢移开,门口立有一人,见他神情殂丧,面有泪痕,那不是桓楚又会是谁?杨子一见是他,扑上前去,就是一阵乱大,一边打一边嗔骂道:“我叫你了无数,你怎么不应,是聋了还是哑了?”说着又是一阵乱打,桓楚却丝毫不还手,也不阻打,只是木雕般地立在那一动不动地发呆。杨子见己在他胸膛前乱捶乱大打,他却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忙停下手来,惊愕道:“你怎么啦?说话啊?”桓楚目光还是呆滞地不动,只有气无力的接道:“我在梦里见到我爹娘他们了……”说着又流下了泪来。杨子问:“梦见他们怎么了?”杨子刚脱出口。桓楚的眼泪又溢了出来,杨子见此情状,只知道下文不好,便也不敢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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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承欢膝下梦 脱口失言情() 
原来桓楚回到秘室,左右睡不着,想想这就是自己的家,可回到里家里,除了满屋狼藉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诸多事物,不禁想了爹娘惜时如何的恩爱,他们兄弟儿时玩的是多么的开心快乐,爹爹如何教自己写自己的名字,娘如何背着他在院子转来转去,还有诸多儿时与家人欢的日子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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