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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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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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阮处雨问。

    “想要咱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么?”听她这样问,另一长相白净的人笑眯眯的问。

    阮处雨挑眉,淡声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理由。”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怕了。”这人悠悠的开口。

    阮处雨捋着衣袖,冷瞧着他,想听他道个分明,哪知道,这人一开口,阮处雨便忍不住想生气。

    “你和我兄弟是姘头,前些日子你说要做笔买卖,让我兄弟借钱给你,我兄弟对你那是极好,听到你说借钱,立马将全身的家当给了你。”

    “你兄弟是哪位?”阮处雨怒极反笑,沉着的声音问。

    这人伸手朝那瘦猴子一指,道,“可不就是他。”

    阮处雨定定的看了那瘦猴子好一会才道,“你是朱三?”

    “敢情你认识他啊,我还以为你要当作不认识他呢。”听她喊出名字,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立马接声。

    扫了眼三人,阮处雨看向店小二,面无表情的道,“谁吃的饭你找谁付钱,他们说我欠了他们的钱,你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要是他们没证据还赖着要别人付钱,你们完全可以去告他们。”

    丢下话,阮处雨潇洒的朝自个的位置那方走去。

    看她这样,那店小二为难的看了下面前的三人,冲头一个开口的男人道,“侯捕快,您看……这事,现在该怎么办?”

    侯捕快眯眼看着他,阴沉的声音说,“你要是不能从她手头上要着钱,那就不好意思,这顿饭可没人付钱。”

    店小二脸一白,颤颤巍巍的去找了自家掌柜,跟他说道了这事。

    听了他的话后,那掌柜咬了咬牙,无奈的朝阮处雨三人走去。

    “夫人。”看到她,掌柜恭敬的喊。

    “有事?”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阮处雨淡声问。

    掌柜扯唇道,“我是本店的掌柜,我来是想跟您说,那桌的钱,您得付了。”

    “为何?”

    “你欠他们的钱!”掌柜淡定的出声。

    “我说了,要是他们说我欠了他们的钱,你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若他们有证据,我一定付了那顿饭钱,否则,抱歉。”

    掌柜的抿唇,看着她道,“你可认识那桌上的侯捕快?”

    “不认识。”阮处雨答得爽利。

    掌柜轻咳一声说,“既然不认识,那我就跟你说,今天摆明了是那侯捕快要找你的不痛快,你要是乖乖付了钱,也就没事,你要是不付,你可要想想后果,在咱们镇上,还没人敢招惹这侯捕快。”

    “他想如何便如何,我不在乎。”

    听着她这话,这掌柜面色泛青,看着阮处雨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葛休原本不清楚事情的原因,可听到这,也听出了些门道,他沉着脸看着掌柜说,“你这是要助纣为虐!明知道那侯捕快不是东西,你做什么还要帮着他?他们不付酒饭钱,你们可以拉着他们送去官府,我就不信咱们县令不会管这事。”

    掌柜摇头,“事情不像公子你说的这么简单,我劝着两位,要是想不惹事,还是付了钱吧。”

    “付不了,掌柜的要是大方,倒可以免了他们的酒饭钱。”阮处雨冷笑着道。

    掌柜眯眼,“既然如此,夫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处雨瞅着他,似乎在说,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掌柜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扬声道,“夫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这借完钱就当做不认识可不好,再说,你欠的又不是外人的,是你那姘头的,是不?”

    若刚才那男人说的话就一两桌的吃饭的人听到了,那么掌柜的这翻话,几乎是让整个酒楼的人都听见了。

    众人无不好奇,原本热闹的酒楼顿时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灼灼的看着阮处雨这一桌。

    查觉他们的视线,葛休十分尴尬,劝慰的眼神看着阮处雨,无声的对她说,算了吧,就认了这一帐得了……

    也不知阮处雨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后,她淡淡了扫了眼看戏的众人,冲掌柜道,“你让说我欠他钱的男人过来吧。”

    掌柜眨了眨眼,转身朝朱三他们那桌走去,还没开口,朱三三人便起身朝这边走了来。

    “我过来了,你要说啥。”瞅了眼身边的侯捕快,朱三傲气的开口。

    阮处雨笑眯眯的看着他,直接伸出手。

    朱三莫名,问,“你要做什么?”

    “欠条啊,我若是找你借钱,肯定是有欠条的,拿出来看看吧。”她讥声开口。

    朱三眼珠溜了溜,摇头,“哪来的欠条,你跟我借钱的时候可没写借条。”

    “没写借条?那你跟我讨什么钱?难不成你要说,你借给我钱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我不会还钱么?我不信你不知道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要是我真借了你钱,你会傻到不让我写借条?”

第55章 护犊() 
朱三一下被堵得无话,他旁边的男人倒是开了口,“我兄弟不是被你迷住了吗,信了你,以为你会守承诺还钱,所以没让你写借条。”

    “你们要如此抵赖,我也说不得什么,谁让我没有证据证明我没欠钱呢。”阮处雨故作哀愁的叹了声。

    观戏的众人顿时露出迷茫之色,她这是要做什么?认了这帐?

    “你知道就好,赶紧还出钱来吧。”刚才说话的男人立即开口说。

    “还钱?你在开什么玩笑!”阮处雨瞅着他,慢吞吞的道,“你说因为他是我的姘头,所以我找他借钱他才不要借条的,是吧?”

    “没错。”朱三肯定的应声。

    扫了他一眼,阮处雨讽声开口,“你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比猴子还差三分,就你这样,我会和你做姘头?”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哄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兄弟长得虽然不咋地,可人老实,你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和他做姘头的!”

    “老实?我记得前几天他因为对一个人下黑手夺了人家的银钱,最后被逼着当众道了歉这事才算了,这样的人是个老实的?”

    “那事都是你这妇人陷害的!你还敢说!”朱三身边的男人激动的大吼。

    阮处雨眯眼道,“你说我陷害?请问我陷害了他什么?我是陷害了他,让他去抢人家的银钱,还是陷害了他,让他当众道歉了?据我所知,你说的是我姘头的男人家中情况极差,这样的男人,有资格做我的姘头么?这样的男人,有钱借给我么?还一借就是十几两?”

    话毕,阮处雨停顿了下冷冷的冲朱三三人道,“我不知道哪位是侯捕快!可身为一个捕快,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百姓,这事要是闹到官府去,你这个捕快就要当到头了。”

    “原来是侯捕快。”

    “他一向喜欢以公谋私,我被他坑了十几两呢。”

    “我看这事啊,一定又是侯捕快在找茬,想坑人家。”

    “就是。”

    ……

    “抱歉了,这事是我没弄清楚原由,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了。”一直站在朱三身后没说话的侯捕快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一青,丢下这句话匆匆离了去。

    见他离开,另一个男人脸色极其难看,他咬了咬牙,跟着冲了出去。

    朱三见为自己撑腰的人离开,什么都没说就要走,却被阮处雨拦住,“你要是走了,谁还我清白!几天前你因口头辱了另一妇女的清誉受了打,今天想再故计重施么?我告诉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会因为人家的几句话就觉得受辱,更不会因为人家要毁我清誉就妥协!”

    “我……”朱三憋红脸,恨恨的瞪着她。

    阮处雨冷笑,“麻烦你向众人解释清楚方才的事,要不然,我会将你送交衙门,让官府来帮我诉清白。”

    “说吧,当着咱们大家伙的面说出来。”一人兴味十足的说。

    被逼得急了,朱三深吸了口气吼,“我要说什么?”

    那人看着他,冷笑一声讽着,“说什么?好笑,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这位夫人的名誉,你不该解释解释么?”

    “有什么好解释的!毁了就毁了,她一个贱妇,我怎么毁不得她的名誉?”磨了磨牙,朱三脸一横,无赖的反驳起来。

    “你说她是贱妇?呸,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那人不屑的哼。

    朱三微微昂头开口,“她不是贱妇是什么?不听父母的话跟人家男人跑了,结果父母赶出了家门,这种女人就是贱妇!”

    小鱼儿是不太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可是朱三的辱骂,他还是听得懂的,听他这样说,他立即出声道,“不许你骂我娘!”

    朱三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娘本就生得贱,我骂了又怎样?要不是贱,她怎么会不听父母的话和男人走?”

    “各人有各人命!那是她的选择,她要选择那男人,那是她的事,别说别人了,就是我们这做父母的也不能说什么!”沉着的声音突然在酒楼响起,众人视线倏地转向某个桌子前边。

    那前边坐着两个男女和一个小孩,那女的眉头深锁,气势凛然,显然,方才说话的就是她。

    “你是什么人?”一好事者疑惑的问出这话。

    “你没听到她说么,他们这做父母的……这不明摆着,她就是这妇人的娘么。”另一人插话道。

    那人点头,看着宁氏问,“你女儿真的没听你们的话跟男人跑了?”

    “我开口,只是想解释一下,我的女儿有权力选择跟她生活的男人,你们不能因为她的选择就评判她的行为!你们没这个资格!”

    “也就是她果然跟男人跑了就对了!你别说得那么冠免堂皇,她下贱就是下贱,什么叫有权力选择?她根本没有资格去选择!为了一个男人跟自己的父母闹翻,这种选择那就是不孝!”朱三眯眼,强词夺理的开口。

    听到这话,宁氏笑着道,“我的女儿一向孝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有不同的选择而已,到是你,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骂她?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么?”

    “你都三十岁了,还不知道养家赚钱,让孤苦的老母亲成天累死累活的赚钱养你,你说我女儿不孝,她只是做错了一件事情而已,而你,却从来没做对过!”

    “不许你说我娘!”朱三咆哮的叫。

    睨着他,阮处雨冷冷的说,“不想让人说,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让你娘觉得丢脸的事?”

    “你……”朱三话堵,没再开口,闷着脸咻的一下冲出了酒楼。

    他的速度极快,等到众人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走了,看戏的大部分人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又将神思放回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开聊起来,倒是有少数人还惦记着关于阮处雨的事,于是上前冲宁氏问,“你女儿真的跟男人跑了,还被你们赶出家门了么?”

    宁氏看了问话之人一眼,淡淡的开口,“这是我的家务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问话之人被这么一堵,顿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离了去。

    待人散去,宁氏看了阮青天一眼,兀自朝阮处雨那桌走去。

    阮青天欲说什么,可想了下,吞了话,拉着阮云萧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阮处雨所在的桌前坐下来后,宁氏便毫不客气的发问,“他是谁?”

    “在下是一个大夫。”未等阮处雨开口,葛休便出了声。

    看着他,宁氏冷冷的问,“你怎么会和我女儿在一块?”

    “这……”葛休吞吐起来,不知该怎么解释,倒是阮处雨大大方方的说,“我雇了他专门照顾小鱼儿,娘不知道,小鱼儿被拐卖后,受了不轻的伤,我担心他,便专门请了个大夫在身边照顾他。”

    “这么说他住在你家?”宁氏不悦的问。

    “自然。”阮处雨点头。

    宁氏瞪着她,恨恨的道,“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住在你家?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个男人!就算你担心小鱼儿也不该这样!他住在你家的事要是传出去,你知道外头会传出什么闲话么?你不要脸,我这个当娘的还要脸呢!”

    最后一句话,宁氏声音压得很低,就是怕旁人听着。

    宁氏的话说得很重,没等阮处雨有什么表示,葛休便羞愧的道,“伯母,在下今天就离开夫人家,在下不会让人传出闲话的。”

    “嗯。”看了他一眼,宁氏满意的点头,又看着阮处雨道,“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么?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胆量就敢挑战人家捕快的脸面!你方才这样直言,那侯捕快是要记恨上你的!”

    “咱们是小民,没钱没势,要是招了那捕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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