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代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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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代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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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斩杀王拔而来,况且这乌龟大阵必须秒了王拔才能破!”杨思恩直接否决了亲兵队长的提议,仍是不管不顾的直追王拔。

    亲兵队正无奈,只能挥手叫弟兄们跟上。

    “啊呔!红袍长槊,对面可是杨思恩,杨大郎!?可敢来阵中一会?”王拔隐身于步兵方阵中大笑着道。

    “哼!无耻叛将,还不束手就擒!”杨思恩冷哼一声,打马冲入步兵方阵。

    “呼!”

    十数根步兵长槊从盾牌中刺出,目标直指杨思恩的坐骑。

    杨思恩猛扯缰绳,夹紧坐骑,战马嘶鸣一声,飞起躲过长槊,直踏向成排的盾牌兵。

    “啊!”

    盾牌兵承受不住冲击力,纷纷吐血倒地。

    杨思恩连连挥槊,带走十数条生命,活生生杀开一条路。

    王拔就在眼前,瞬息可至。

    然而杨思恩的亲兵们没有这么好的骑术,在冲击步兵方阵中,纷纷和步兵们撞作一团,短时间支援不到杨思恩了。

    “将军快回来!”亲兵队正隔着数十人,冲杨思恩喊道。

    “哼,杨思恩,你真是找死!”王拔冷笑一声,率领数十个亲卫骑兵直杀向杨思恩。

    杨思恩不退反进,大喝一声,毫无畏惧地杀向王拔。

    槊矛相交,各自相退。杨思恩与王拔都为对方的力道感到心惊。怎奈,杨思恩刚回槊,十数根长槊就从各种角度向杨思恩袭来。

    杨思恩用槊柄架住一个来的快一点的长槊,然后猛的一拨,数杆长槊撞在一起,失去了力道。同时扭身,躲过剩余长槊的攻击,数杆长槊贴身而过,杨思恩左手夹住这数杆长槊,猛的用力,数杆长槊应声而折,杨思恩右手划过,数个亲卫抹着脖子,痛苦的坠马。

    又是数杆长槊袭来,杨思恩猛地后仰,背贴马背,长槊贴鼻而过,同时用长槊刺翻一个拦路的亲卫,然后,起身,直取王拔。

    王拔大笑一声,挥矛相刺。

    杨思恩以槊锋拨开矛锋,径直刺向王拔的腹部。

    王拔大喝一声,一矛锋顶开槊杆,同时以矛柄刺向杨思恩的肋骨。

    杨思恩不管不顾,松开槊杆,两手直搂王拔脖子。

    只听“呲”的一声,矛柄入体,但不深。杨思恩却搂住王拔的脖子,将其压在身下,两人一同坠马,不同的是,王拔脑袋着地。

    “轰”的一声,王拔被这一摔,虽有头盔相护,也给摔得神志不清。

    杨思恩快速起身,拔掉腰间的长矛,以矛锋对准王拔的胸部刺去。

    “噗嗤”一声,兵器入体,却不是王拔。杨思恩被身后王小二抛来的长槊直接洞穿了左肩,导致手中的长毛准头也失了。

    “噗嗤!”矛锋直接把王拔的左肩也给扎个洞穿。

    “啊!”痛苦瞬间让王拔清醒,飞起一脚就被杨思恩踹出一丈远。

    “啊!”杨思恩落地后瞬间弹起,右手持槊,抛射向王拔。

    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杨思恩知道。

    “噗嗤,噗嗤,噗嗤。。。。。。“十数杆长槊前后洞穿杨思恩的身体,杨思恩毫不在意,仍目光炯炯地盯着抛向王拔的长矛。

    王拔见长矛飞驰而来,也不躲闪,径直伸出右手一拳砸向飞来的矛锋后部。

    矛锋被这一拳砸得偏离轨道,徒然的插入一旁的土里,矛杆仍不自觉的抖动着。

    见此,杨思恩仍自不甘地瞪眼直视王拔。

    “噗嗤,噗嗤,噗嗤。。。。。。“

    随着十数杆长槊的先后离体,杨思恩大喝一声,徒然倒地。

第105章 朔州军首战即败() 
前方的第一波试探性突击已经结束,总体来说,虽然攻击受挫,但并没有吃亏。

    杨延郎远远望见秦明被亲卫簇拥着退了回来,只见他腹部的鲜血侵透了他的衣甲,白花花的肠子混合着鲜血裸露在外,眼看是活不成了。

    “大哥的将旗怎么不见了?”杨延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日大哥嘱咐的话仍不绝于耳。

    “七弟,万一我哪一天回不来了,麻烦你照顾乐生他母子俩,平安着就行。我是说万一!”

    杨延郎狠狠地摇了摇头,道:“六哥,大哥冲进去后不知道怎么样了,点一个旅给我,让我带队冲一冲,接应大哥出来!“

    “七郎,此时冲阵已然无益,大哥武艺高超,敌阵自然留不住他。我们还是静等中军命令吧!”杨延昭的表情有些痛苦,本来他是主将,但语气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自我安慰。

    杨延郎知道杨延昭是对的,此时冲阵,不光与前一次一样毫无意义,会搭上许多士兵的生命,虽然都是草原蛮子,但没有主帅的命令,这可是违令出击。

    可是杨延郎内心就是放不下大哥,只想着用百余骑的生命去接应一下大哥。

    杨延昭也犹豫不决,但没有中军的命令,自己也不好贸然出击,所以,只好紧握长槊,喘着粗气,目光死死地盯着敌阵。

    中军,杨延德眼睁睁地望着冲进敌阵的大哥杨思恩消失在视线中,敌军的步兵大阵已经渐渐安静,于是乎,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摆在眼前。

    杨延焦急地对主帅杨义臣道:“父帅,大哥危险了!”

    “嗯,我知道了。”杨义臣紧绷着脸,未几,大声道:

    “传令左翼杨延昭,命其率草原骑兵分三路进攻敌阵!”

    “传令右翼王辩,命其率朔州轻骑从敌阵两翼进攻!”

    “传令前军杨延庆,命其让盾牌兵上前掩护,弓箭兵大踏步向前攒射!”

    “传令前军,杨思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

    数名传令兵暴喝一声,纷纷各自前去传令。

    很快,朔州军按照杨义臣的指示,纷纷动了起来。

    草原骑兵在杨延昭、刘武周、杨延郎三人的指挥下,分作三路,形成三个“U”字型抛射阵线,疯狂对并州军倾斜来自草原的羽箭。不过,这些草原骑兵的装备远比不上朔州轻骑,所用的箭矢多是劣质品,甚至还有许多人用的是削尖的骨头做的箭矢,所以,威力十分有限。

    朔州轻骑则在王辩和尉迟伽的指挥下,绕了一个大圈,分作两步,向并州军的椭圆形乌龟大阵的两个顶点攻去。

    中央的盾牌兵和弓箭兵则在杨延庆的指挥下跟随在草原骑兵扬起的灰尘后,向前推进。

    见弓箭兵已经到达草原骑兵的马后,于是杨延昭、刘武周、杨延郎三人各自在抛射完后,带领所部骑兵跑了个圈,然后加速分成三个箭头,向并州军撞去!

    杨延庆此时内心也是焦急不必,但也知道自己的职责,强行按捺住步兵全线冲锋的冲动,指挥着弓箭兵进行远程打击。

    “盾牌兵向前,竖盾!”

    “弓箭兵45度攒射,射!”

    并州军中军,此时王拔正在由医疗官包扎肩膀上被杨思恩扎穿的伤口,甚至毫不顾忌地时而大声喊疼,时而哈哈大笑。

    乔钟葵望着如潮水般从各个方向进攻的朔州军,眉头紧皱,道:“王拔呀,这朔州军又开始进攻了,而且攻击力度远超过方才的一波试探。现在,你又负伤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拔不以为意,忍着伤口的绞痛,呲牙咧嘴地道:“哈哈,将军不必担心!只需一物就可以让敌军胆寒,我军正好可以让中央的5000骑兵全线出击,直取杨义臣的帅旗!”

    闻言,乔钟葵忙问道:“何物?”

    王拔微微一笑,耐人寻味地回道:“杨思恩的首级!”

    此时,战场上已经进入了比较关键的时机,朔州军的所有骑兵,除了中军的甲骑具装外,全部投入战斗,中央的三千多名弓箭兵也在杨延庆的指挥下不断对并州军的军阵进行着攒射。

    并州军的乌龟大阵经受着近八千名骑兵的轮番冲击,还要面对着天上乌云般的羽箭,只有一万五千人的大阵防守着大半个椭圆,让这个乌龟大阵似有瓦解崩溃的迹象。

    “父帅,对面的乌龟大阵已经开始松动了,让我带甲骑具装上吧!”杨延德请命道。

    杨义臣正待答应,忽然只见对方中军突然用旗帜插出一个首级,数千人一起喊道:

    “杨思恩已经授首,汝等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杨思恩已经授首,汝等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杨思恩已经授首,汝等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见此,杨义臣地脑袋一晕,差点就要从马上栽下来,一旁的杨延德急忙扶住了杨义臣。

    杨义臣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望着杨思恩的首级,一言不发。

    杨延德目疵欲裂地望着大哥的首级,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喊道:“父帅,让我带甲骑具装冲吧!我要为大哥报仇!”

    “咚咚咚!”

    “呜呜呜!”

    此时,并州军乌龟大阵正前方士兵全部依次听令分散到两翼,王拔在简单地包扎过后,重新披甲上阵率领着中央的的五千骑兵向杨义臣的帅旗杀去。

    杨义臣知道,杨思恩在军中威望极高,是仅次于自己和王辩的大将,此时他阵亡的消息已经让全军都看到了,正在进攻的朔州军为之气夺,此时敌方的骑兵已经全部出动,正面没有足够加速距离的草原骑兵万难抵挡,形势急转直下!

    杨义臣当机立断,下令道:“鸣金,收兵!”

    “令杨延庆把步兵全部都撤回来!”

    “令杨延昭、王辩全部都扯回来,朔州轻骑与草原骑兵交替掩护撤退!”

    “全军收兵,不得延误!违令者,斩!”

    “诺!”

    传令兵们闻令而去。

    “当当当当~!”

    鸣金撤军的号令响彻全场,宣告着朔州军的战败。

第106章 退五十里扎营() 
杨延郎刚利用小黑的速度,踏翻了两名盾牌兵,一槊挑飞一个长槊兵,突然听到鸣金声,张大嘴巴,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中军。

    转瞬,杨延郎东张西望下,看见了敌方中军高高束起的旗帜上挂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那双死不瞑目地虎目仍直瞪着前方,似乎在讲诉着这颗头颅生前的不甘!

    那不正是大哥杨思恩的首级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杨延郎顿时怒从心来,一股冲天的怒气直冲云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嚎啕大叫道。

    见此,刘感情知不妙,一把伸手抓着杨延郎的肩膀,喊道:“七郎,撤吧!”

    “不!听我号令,继续突击,一定要拿回大哥的首级!“杨延郎一把挣脱开刘感,扬起长槊,大声命令道。

    “杨延郎!”杨延昭正好赶了过来,大声道:“全军听令,交替掩护撤退!把手里的箭都给我射出去!”

    “操!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我自己去取回大哥的首级!”杨延郎望着如逢大赦,急忙后撤的草原骑兵,状若癫狂,大声咆哮道。

    “杨延郎!你如再不听令!我立斩你于马前!”杨延昭知道事态的紧急。大怒着咆哮道。

    “七郎,现在情况紧急,敌人的骑兵已经开始冲锋了,不要再给六将军添乱啦!”刘感也沉声喝道。

    “是啊,少爷,六将军与大将军相处的时间远比你久,连他都忍痛听令撤退,你就别固执啦!”崔文秀也跟着劝道。

    杨延郎闻言,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未几,抿了抿嘴巴,吞了口口水,痛声一呼:“唉!”

    见此,刘感与崔文秀裹挟着杨延郎飞速撤退,杨延昭一边断后,一边指挥着各部草原骑兵轮番交替殿后。

    战场上,朔州军快速闻令后撤,王辩与杨延昭指挥着骑兵不断放箭后撤,偶尔阻止一下反冲击,阻止了王拔所部骑兵趁机咬上朔州军的厄运。

    夕阳西下,白天的大战已然结束尾声,战场上哀声四起、尸横遍野、战甲兵器散乱得到处都是,收拾战场的并州军一面救治自己的伤员,一面给还未死透的朔州军将士补上一刀,送他们一程,结束他们痛苦的哀嚎。

    从四处飞来的秃鹫正三三两两地啄食着死亡将士的尸体,享受着这可口的晚餐。一队队不幸被俘的朔州军将士给连成一排捆绑着,正拉耸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任由并州军驱使。

    入夜,杨义臣帅帐。

    杨义臣眉头紧锁的端坐在帅案后,一班将校全都低着头在杨义臣面前分两班站立,只是左手第一个位置被空出来了,那是大郎杨思恩的位置。

    一旁的身穿青衣马褂的记室参军谢易辰吞着口水,艰难地小声汇报着此战的结果:“此战,我军粗略估计,杀伤叛军约两千人,我军损失将士合计约三千人上下,其中轻伤五百五十六人,重伤一百八十二人,主要为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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