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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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战神-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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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车厢的人都尖叫起来,苏红和陈静更是抱成一团直发抖,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真的把她们给吓着了。萧剑扬和曹小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打瞌睡有人递枕头”的得意笑容,萧剑扬说:“我上!”

    曹小强说:“一边去,我上!”

    萧剑扬说:“猜拳!”

    曹小强说:“猜拳就猜拳!”

    于是,在一边混乱尖叫中,这两位真的就在那里划起拳来。苏红吓得发抖,见这两位居然还有心情划拳,忍不住问:“你们在干嘛呀?”

    曹小强说:“猜拳决定由谁出马干掉他靠!”一分心,他出了个剪刀,被萧剑扬的锤子给砸了,输掉了。他叫:“不算,不算!三局两胜!”

    萧剑扬说:“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赢了,你就好好的坐在这里好了!”说完得意的走了过去。那边,四名乘警将那哥们夹在中间,紧张的劝着:“你别冲动,把人放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那歹徒狂叫:“退开!退开!不然我就杀了她!”那小女孩的父母兄弟都在惊恐的又哭又叫,情况混乱之极。

    萧剑扬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叫:“哥们,接头暗号是什么?”

    那歹徒愣了一下:“接头暗号?什么暗号?”这货大概是有过团伙作案的经历,所以萧剑扬一说接头暗号他就犯愣了。

三十六 意外,意外!() 
萧剑扬这一拳把那名倒霉倒到姥姥家的歹徒的鼻子给打成了柿子饼。要知道,鼻子是个非常脆弱的部位,鼻部软骨很脆,一拳就碎,而且鼻孔直通颅腔,遭到猛击的话鼻梁骨粉碎,碎骨可能会倒刺入颅腔,当场就要人命。萧剑扬出手还算有分寸的,虽然一拳打得歹徒鼻血狂喷,当场昏厥,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在出拳的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闪电般摥住歹徒握匕首的手一拧,也没怎么用力便听到咔嚓一声,把那歹徒的手腕给弄脱臼了。他出拳、夺刀,一气呵成,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歹徒的匕首到了萧剑扬手里,歹徒则鼻血狂喷仰面倒下,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陈静和苏红瞪大了眼睛,几名乘警更是目瞪口呆。

    萧剑扬潇洒的将匕首扔给一名乘警,拍拍手,笑着对他说:“同志,以后再撞上这种歹徒就甭跟他废话了,直接一拳放倒,然后再将他拎到警察局跟他慢慢聊。”

    几名乘警都一脸崇拜:“同志,好身手!哪个部队的?”

    萧剑扬说:“侦察连的!”

    拍拍手,一脸轻松的坐下,还拧了一下手指,颇有几分得意。

    苏红这才合上险些脱臼的下巴,结结巴巴的叫:“只只是一拳就搞定了?那可是持刀抢劫的歹徒啊,不是应该跟他对峙,跟他谈判,周旋好几个回合才找到破绽,一举将其制服吗?怎么一拳就搞定了?”

    萧剑扬哭笑不得:“小姐,你是电影看多了是吧?对付这种弱鸡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曹小强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一拳干挺!”

    苏红再次瞅了瞅那个昏迷不醒的歹徒,见他满脸是血,鼻梁明显坍塌,不由自主的捂了一下脸,咕哝:“好暴力哦”

    陈静也蹙着眉头,厌恶都写在脸上了当然,并不是针对萧剑扬,看得出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打斗。

    乘警将这个倒霉的歹徒拖到医务室救治去了,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就剩下苏红仍然在叽叽喳喳:“你们真的是侦察兵?一拳就把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给打成这样了,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哈哈,我还担心去湘西旅游会遇上坏人呢,现在我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了,有你们两个侦察兵做保镖,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抱着陈静的胳膊,乐不可支,笑得跟个小巫婆似的:“陈静你看,有两个侦察兵给我们当保镖哟,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得,都不问人家愿不愿意,直接抓壮丁了。曹小强和萧剑扬翻了个白眼,这个死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来熟!

    陈静抿着嘴笑说:“那你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啊!”

    苏红自信满满:“怎么可能不愿意!?”瞅向萧剑扬和曹小强,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嘟着小嘴,萌得一塌糊涂:“两位兵哥哥,你们一定很乐意给我们这两位漂亮而柔弱的女生当保镖的,对吧?”

    萧剑扬没多大的反应,曹小强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说:“当然,当然!”

    苏红得意的对陈静说:“我就说他们会答应的嘛!”

    萧剑扬瞪着曹小强,叫:“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叛徒!”本来两个人约好了回家之后就一起去玩的,现在倒好,这小子自作主张要去给两个女生当保镖,得,原来的计划吹了!

    曹小强笑嘻嘻的说:“人多了才好玩嘛!”

    欢声笑语中,火车到了吉首。其实现在并不是旅游的好季节,现在的气温就十几度,阴冷而潮湿,一直在下雨,这不,一下火车陈静和苏红就开始哆嗦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嚏。苏红嚷嚷着:“见鬼了,怎么这么冷!”

    曹小强说:“湖南的冬天一直是这么冷的,有厚的衣服就赶紧穿上,冻伤了就不好玩了。”

    苏红边打开背包拿出棉衣飞快的往身上套边问:“你们两个怎么一点都不冷啊?”

    曹小强耸耸肩,说:“早就习惯了。”

    萧剑扬说:“零下二三十度我们都不怕,会怕这种天气?”

    苏红打了个冷战:“零下二三十度算你们狠!”

    汽车来了,大家一拥而上,把汽车塞得跟个沙丁鱼罐头似的。然后这个特大号沙丁鱼罐头沉沉低吼着,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一路蹦蹦跳跳,溅起一股股的泥水,里面满满一车的沙丁鱼也随之蹦来蹦去没办法,路况实在太差了。曹小强不满的咒骂起来:“该死的,都快四年了,连条公路都修不好!”

    苏红和陈静同样没能抢到位置,只能和曹小强、萧剑扬一起站着,颇为辛苦。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对曹小强的抱怨举双脚赞成身:“就是!太不像话了,连条路都修不好!”

    萧剑扬说:“我们入伍的时候就听说要修水泥路了,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动工,大概是因为财政太困难了吧。”

    旁边一位外出打工返乡的青年愤愤的说:“财政困难个锤子!修路的钱早就拨下来了,但是让那帮贪官贪了!”

    萧剑扬一怔:“被贪了!?”

    那青年说:“可不是,光是县长就贪了上百万,今年七月刚刚进去了!他进去了不要紧,好歹把修路的钱吐出来啊,结果倒好,一分都没吐出来!”

    曹小强咋舌:“贪了一百万!我的乖乖,这么猖狂!”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几十块上百块钱而已,一百万可是个天文数字!

    好几个青年都骂了起来,骂那帮官员混账,整天不干事就知道捞钱,一个个都是满腹怨气。这些年农民的负担非常重,农业税收得重,孩子读书要交建校费和各种学杂费,孩子超生了更是要罚到倾家荡产,负担这么重,还有一大帮不干人事的贪官吸血,意见不大才叫怪事。

    这些东西对于萧剑扬和曹小强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他们在完全与世隔绝的军营里呆了近四年,开始跟社会脱节了,根本就不知道在这近四年时间里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车里的人都愤愤的骂着那些贪官,他们一脸迷茫,根本就答不上话来。他们茫然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好几年过去了,外面的景物一如往昔,乡音也跟几年前一样,那样的熟悉,却又有一点陌生。离开得太久了,现在回来,离家乡越近越发心头惴惴。

    家里都还好吗?

    这么多年了,虽然也跟家里通电话,但一个月就两次,每次也就五分钟而已,虽然在电话里父母都说家里一切安好,但是实在放心不下。尤其是萧剑扬,父亲是个残疾人,生活有诸多不便,这几年他一个人过,肯定很苦吧?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千里之外的游子何尝不牵挂家里!

    “在想什么呢?”陈静看出萧剑扬神思不属,忍不住问。她和萧剑扬离得很近,面对面的站着,萧剑扬有什么心事是瞒不过她的眼睛的。

    萧剑扬回守神来,冲她笑了笑,说:“离开家乡太久了,第一次回来,感觉变化好大,有些感慨而已。”

    陈静问:“你入伍多少年了?”

    萧剑扬说:“1987年入伍的,快四年了。”

    陈静问:“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家吗?”

    萧剑扬说:“没有,忙着训练呢,哪里有时间回家。”

    陈静有些吃惊:“训练有这么紧张吗,连回家探亲的时间都没有!”

    萧剑扬说:“就有这么紧张小心!”

    前面公路上突然冲过来一头牛,司机吃了一惊,猛踩脚刹,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声,汽车骤然减速,那些坐着的乘客还好,站着的就惨了,都猛然往前仆,陈静也不例外,发出一声惊呼,身不由己,一头撞入萧剑扬怀里。萧剑扬下盘功夫扎实,纹丝不动,也正因为这样才把陈静抱了个满怀在这一瞬间,他的脑袋嗡了一声,完全就蒙了!天可怜见,长了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跟女孩子有如此暧昧的接触,而且还是一个认识才几个小时的女大学生!女孩子几根发丝钻进他的鼻孔,痒痒的,一股淡雅宜人的发香沁人心脾,让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这种感觉来得太强烈了,以至于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跟个木偶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陈静同样两颊发烫,一直红到脖子去,忙不迭的推开萧剑扬站好,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萧剑扬讷讷的说:“没没关系,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啊!”

三十七 倾心() 
“哟,你们这么亲热呀,认识才几个小时就开始搂搂抱抱了!”

    就在萧剑扬和陈静窘迫万分的时候,苏红吹着口哨叫了起来。

    被她这么一嚷,萧剑扬只想立即跳车逃跑,陈静更是羞涩万分,扬手打人:“你你胡说些什么啊,我只是站不稳才”

    苏红笑嘻嘻的说:“才怎么样?你抱他一下,他抱你一下?”

    陈静羞得直跺脚:“你还说!你再说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苏红还是笑嘻嘻的:“把我从车上扔下去?就你这点力气?省省吧,让你身边那位帅兵哥来还差不多!”

    如果手里有把小刀的话,陈静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刀,让她闭嘴的!

    苏红揉着发红的鼻尖喃喃说:“不就是抱一下嘛,有什么好害羞的唉哟,曹小强你怎么搞的,胸肌比钢板还硬,我的鼻子都给撞扁了!”

    曹小强憨憨一笑:“你得庆幸自己撞中的是我,不然你额头都得撞破。”

    苏红扬手就捶:“庆幸什么?庆幸你把我的鼻子给撞扁了吗哎哟,疼死我了!”

    陈静抿着嘴,一个暗笑在她嘴角悄然绽开。我让你笑话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汽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凤凰县城。

    凤凰县始建于1913年,然而其历史却十分悠久,自古就是苗人聚居之地。自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苗汉之间战事不断,生活在湘西这片荒蛮瘴疠之地的苗人也成了中原王朝眼中的心腹大患,彼此之间相互攻伐,打打停停,折腾了两三千年。到了明朝,湘西苗人势力大衰,明朝趁机在凤凰县开辟军屯,大量移民,同时招纳苗人对付那些桀骜不驯的土司,军屯里的移民平时务农,战时全民皆兵,号“凤凰营”。到了清朝,凤凰营再度扩编,成为全国六十二镇之一。持续数百年的苗汉战争和穷山恶水里的毒蛇猛兽将生活在这里的湘西汉子变得异常剽悍,他们几乎是还没有学会走路就先学会放枪,隔着二三十步用驳壳枪连续打灭十二支香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抗战时期,小小的凤凰县组建了整整两个师,这两个师装备极差,往往一个连才两挺机枪,全师才十来门迫击炮,就这样东挡西杀,顶着日寇的飞机重炮与日寇殊死拼杀,一次次打光,一次次重建。每次师长回县城招兵,千家万户,家里有个半大的男孩都毫不犹豫地送过来,在这些穿着军装草鞋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的子弟兵的身后,是白发苍苍的长辈绝望的目光和倚门少妇的嚎哭,八年抗战打完,全县家家缟素,多少子弟一去不回,谁也数不清了。骄横的日寇不止一次领教到了这些从穷山恶水里走出来的湘西汉子的厉害,他们白天死守阵地,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捅,用石头砸,晚上组织敢死队赤着膊摸进日军大营,碰到穿上衣的立即挥刀而斩,全师死伤四分之三犹自死战不退,其凶悍坚韧,连武装到牙齿的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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