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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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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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焘很想找根绳把自己解决了,他觉得对不起下岗村的人。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嫉妒、羡慕,差距太大。

    但他还下不了把自己解决掉的决心,他看到上岗村又摆出来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觉得机会来了。

    在众人吃晚饭时,他找到里正,央着里正把徐宝喊到一桌上吃,徐宝不跟大人吃饭,而是与孩子们吃,边吃边观察。

    自从有了药,徐宝便觉得自己的心思不正,他总想着看出哪个孩子生病了,然后好给人家吃药,以体现出药的价值。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却控制不住,既然如此,那就观察吧,表面上的病看不出来,瞧瞧哪个孩子食欲不振,万一肚子里生虫子了呢,老婆没给带宝塔糖,下次要让老婆送来。

    今天晚上吃饭正观察着,里正过来给找去。

    一张小桌子上烫着酒,一道炖鱼,一碟子油炸黄豆,一盘肉片炒白菜,还有一碟咸豆干。

    徐宝看着,不想吃,他在宝宝那里是葱油鸡丝,还了一点点辣椒素,然后是蒜香茼蒿和蘑菇笋丝汤。

    他就是自己想吃,才让晚上给孩子们做的,今天他不打算吃鱼。

    “徐郎快坐。”陈焘热情地招呼。

    徐宝只好坐下,还露出笑容:“陈爷爷也在呀。”

    这纯粹是废话。

    “在,来先吃。”陈焘也笑着说。

    于是三个人开始吃,两盅酒下肚,徐宝不喝了,盛饭,趁着炒白菜的汤没凉,他要泡着饭吃,正好就咸豆干。

    “今日我在远处看,村里要跟人打仗啊?”陈焘终于说起正事,他用的是打仗,不是打架,打架没有上大刀和弓箭的。

    “没,练一练,冬天没事做了,出去打猎玩。”里正呵呵笑着解释。

    陈焘举盅:“打猎好啊,不如我村子里的青壮也过来练练,到时管他打什么呢,下岗村得了上岗村的好,要打一起打。我那村还指望你们村活着呢,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叫唇亡齿寒,徐郎你说是不?”

    徐宝停下往嘴里扒拉饭的动作:“嗯嗯嗯!是,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差不多意思。”

    “看,还是徐郎学问大。”陈焘夸赞,接着说:“那事情就说定了?”

    徐宝眨眼睛,什么玩意就说定了?过来一起训练?不用的,我突~击~步~枪在手,我还怕他们?我还有手~雷呢。

    徐宝不出声,里正同样不接话。

    “唉~!”陈焘叹气,对里正说道:“实话说了吧,我这张老脸也不打算要了,今年的秋季的收成是完了,赋税不交,但抢回去那点,相信张老哥也知道,我看你们村抢收回去的根本没打算吃。

    你们村有钱,好谷子和好稻子从外面买来,堆仓房里。抢收的你们嫌弃有发霉的,要喂猪喂鸡。

    可我村不行,我们得自己吃,吃还了身子算命不好,谁让他们摊上我这么个里正了呢,吃坏了身子算命不好,但青黄不接时借的粮总归要还啊。”

    “你家缺粮?”里正问,他不信,能当里正的,都是上等户,而且还管着催粮和拿人,看岗东村的,别管村民日子好不好过,里正乔罡家富着呢。

    陈焘摇头:“我家是不缺,我都想好了,村里欠我家粮的我可以不要,只是别人家缺,以前缺,大家都缺,如今你上岗村不缺,我于心不安啊。”

    徐宝恍然,原来对方是怕村民造反啊,所以于公于私,都得想个法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老天恩赐的(第三更)() 
陈焘说完看向徐宝,里正跟着看,等徐宝的回答。

    徐宝为难起来,办法他有,还是好的,可他知道关键不在于什么办法,而是执行的力度。

    若他是官员,拥有权力,能够调动维护权力的暴~力机构,他会很轻松做到。

    有若在西市的摊位区,那时使用的是暴~力垃圾堆积方式逼迫别人,往后逐渐树立起权威。

    眼下拿出主意,明明要整个村子一起分配利益的,谁能保证陈焘看到好处而不自己独享大头呢?谁能保证下岗村中同样的上等户不联合起来把钱捞到自己手中呢?

    如果那样,自己成什么了?傻子?

    到时下岗村的既得利益者嘲笑自己缺心眼、白痴,下岗村的其他人恨自己帮着别人让他们的生活更艰难。

    自己里外不是人。

    徐宝想到的是砖瓦坯子供应,自己村里人手有限,不能进行这等体力消耗大、又没什么太多技术含量的活。

    他打算外包出去,一者可以明确责任,二来可以让下岗村的人不觉得自己是在施舍,三呢是形成一个利益链。

    可是一旦把这个活外包给下岗村,陈焘作为里正,会选择让谁加入、额定工钱,从而于当中获得好处,甚至是当自己村烧制砖瓦的关键时刻,跟自己谈判,要求提高坯子钱。

    自己真说出来办法,陈焘又真做了,损失的名声和钱财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有利益跟着,下岗村的人不服气也不敢得罪自己,问题是嘟嘟到来后知道,还不得笑话死自己呀。

    人家嘟嘟又是带博士生,又是开那么大的企业,全处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弄个村子让人给坑了,脸往哪放啊。

    徐宝纠结这个事情。

    多亏陈焘和里正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会吐血的,在他心中,一个女人打趣老公的小小玩笑,竟然比民生事情还重要。

    没办法,两个人从小就互相比,徐宝总是吃亏,上次老婆回去还被老婆算计了一把,说出来的诗那叫一个凄婉啊,让自己揪心一整天。

    “可是为难?”不了解徐宝的陈焘紧张地问道。

    徐宝用最快的速度把泡了汤的饭塞进肚子,噎出来个嗝,问陈焘:“你家有多少钱?我是说比其他的村民强多少?”

    “啊?”陈焘一愣,问起自己家的财产了?

    “拿出个三五十贯的,还是没问题的,再多的话需要筹措,把房子和地押了,能借来一百贯。”陈焘本不想说,却担心徐宝不给出主意。

    “就是说你家全加起来有三百贯?”徐宝估摸出一个数据,抵押借的钱不是真实的房产和地产的钱,抵押一百贯,卖的话能卖出二百贯,加上家里其他的首饰什么的,就是这么个数。

    陈焘惊愕一下,随即点头,算是承认。

    徐宝转向里正:“里正爷爷,我没来时,你家能拿出多少钱?”

    里正陷入回忆状,喝了盅酒,叹气:“唉~~我拿不出太多,除了你齐爷爷家是他自己给孩子花钱念书,村里的十九个都是我拿钱,一个一年最少四贯,三两年的下来,没存下什么,不算房子和地,手头上不足二十贯。

    不比现在,一天几十贯回来,钱多到不会花。而我的祖业卖掉,也能有个二百贯,可那卖不得。”

    “你村里的孩子读书也是你给花钱?”徐宝又问向陈焘。

    “我家的钱借出去了,近两年年景不好,地里产的粮食少,借给村里的人。”陈焘顺口回答,他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里正却懂了,小宝是不想让钱全叫陈焘赚去,于是帮着说道:“小宝,老陈家的钱啊,有借出去三年还未还的,不是有人不想还,实在是还不上,他也就那样认了,他不会拿昧良心的钱。”

    陈焘登时反应过来,是又气又急,他仰着头,喊:“我陈焘对天发誓,我对不住下岗村的人一点,我天打五雷劈呀,劈死我一家啊!”

    不远处正吃饭的下岗村人哗啦一下子站起来,看看自己的里正,又盯向徐宝。

    同样呼啦声中,上岗村的人站起来,自动向徐宝那里靠拢。

    “回去坐下。”里正把眼睛一瞪,呵斥,但大家脚步稍微挪挪却又站住了。

    “回去吧,吃饭,没事。”徐宝跟着说。

    上岗村的这才归位,坐下后却不动筷子,而是看着旁边的下岗村人。

    陈焘喊:“干什么?造~反啊?老实吃饭,我与徐郎商量事情。”

    下岗村的人也坐下,拿起筷子吃,动作却十分僵硬,总是不停地往那边瞄。

    徐宝则放下心,自己帮了下岗村,不会再被嘟嘟笑话了,从下岗村人的动作能看出陈焘在村里人心中的位置。

    一个以里正地位而压制村民的人,是不可能在突然发誓喊出话来时得到那样对待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杆称。

    于是徐宝把需要砖瓦坯子的事情说出来。

    陈焘看向里正:“老张,你村要建大窑?”

    他可是知道建一个窑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去求人,还得花不少钱,没个几百贯是想都不用想的。

    即使拿出来四、五百贯把大窑修起来了,钱也就搭里了,往后再烧东西卖,能不能卖出去还是两说。

    一想到上岗村的富裕,陈焘就控制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陈唠叨你哭个甚,小宝不是让你村供坯子了嘛,冬天是冷,拿热水和泥,在屋子里也能打出来,打完送过来,咱村给你钱。”里正把酒盅一墩,对陈焘说道。

    “没哭,风大,不是钱的事,凭什么你村里有徐宝,我村里没有,凭什么……”陈焘在想根源。

    当初大家是差不多的,一切皆因上岗村来了个要饭的,然后村东头的齐瘸子就给了个柴房,给了碗饭。

    这他娘的一个柴房、一碗饭也太值钱了。

    “里正爷爷,陈爷爷,我吃好了,我去看看娃娃们,他们总是喜欢玩闹,怕摔了。”徐宝轻轻放下筷子起身,他知道现在自己不应该存在了,让两个老头自己交流去吧。

    “我叫人给你留个炉子,饿了你找人热。”里正点点头交代。

    徐宝走了。

    然后里正劝陈焘:“行啦,你村又不是没得到好处,我还能把小宝绑你那去呀?他自己有腿。

    咱两家也相识不少年了,赶上春旱的时候,上岗村缺过你下岗村的水么?大家互相照应着点吧。往后的好日子就来了。”

    “你就是命好,小宝要是在我村里,就该你求我。他是正瞧赶上饿不行了,到你村,才让你占了便宜,他是知恩图报。”陈焘擦擦眼睛,灌一盅酒,嘟囔。

    里正撇下嘴,他可不信小宝是饿不行了才来自己村的,小宝手段多了,能把一个茶叶蛋卖出几两银子,能把一斤干豆腐卖三十文钱。

    他一个对联能换来二十两金子,他能把京城西市摆摊儿的地方弄成那样,他能饿到自己?

    何况今天那二十四个人怎么死的?

    这小宝啊,就是老天爷送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家中遭了灾,哪家能养出小宝一样的娃娃?能养出他,那得是什么家族?还会因为一个灾害完了?

    也不见他去过什么地方,身边还总有村里的人跟着,他的胰子从哪变出来的?老天爷送来的孩子当然有别的法子了。

    那二十四个人还敢遭惹老天爷送的孩子,死了吧!能不死么?谁惹到老天爷还能活?这是自己的村子风水好,没办法,老天爷知道村子人善,就送来个娃娃。

    “老张,老张你倒是说说,凭什么?我陈焘哪点没做好了?”陈焘还纠结这个事情呢,他喊醒想着事情的里正。

    里正才不会跟他说‘实话’,他咳嗽一声:“嗯哼!我觉得吧,是你村的……那个……狗太凶了,哎呀,你村的狗别人一去叫唤啊,吓人,不少娃娃都被吓的嗷嗷哭啊,所以呢……”

    “放~屁,我下岗村狗凶?最凶的狗在你上岗村好不好?齐瘸子家的二虎,去年是怎么带着你村的狗跑到我村去咬的?你看它现在蔫蔫的不怎么哼哼,那是被齐瘸子打的,它出了院子,你告诉我你村的狗有不怕的吗?

    它叫唤两声,哪家的狗不听话?原来我是不知道啊,今天才晓得,齐瘸子那一手箭法,绝对是以前的兵王,什么人养什么狗啊。”

    一说起这个陈焘就来劲了,去年两个村的狗打架,下岗村被咬死了四条狗,其他胆子足的狗,各个带伤,上岗村虽说狗也伤了,却没有被咬死的。

    因为狗打架一般不往死里咬,又不是斗狗,可是齐瘸子家的狗就是那么狠。

    “别瞎说,二虎,哦现在叫阿呆,老实着呢,小宝过去要吃的,它就没咬人。”里正找到事实反驳,同时才懂,为什么二虎不咬,是不敢啊。

    这点他确实是猜对了,徐宝过来的时候是刚刚干掉几个追杀的人,又一身唳气,二虎感觉比人灵敏,它再狂也不敢。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

    徐宝则是去宝宝那里喝碗汤,压压肚子,刚才饭没吃舒服。

    之后他拉着张小回自己的屋子。

    “张小哥,我教你用这个东西,千万别与旁人说哦。”徐宝把手~枪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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