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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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淇传-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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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邕的府第也着实不小,黎衷领着苏名远和牧春风来回转着。苏名远感觉不对劲儿,问道:“黎管家这是带我们去见大人吗?”

    黎衷道:“我先领二位到客厅等候,然后再去禀告大人。”

    苏名远看了看周围,虽然影影绰绰的,却能看出来有些破败的感觉,于是诈道:“府门口那两尊石狮子看起来可真有气势,只是不远处怎么会有个布告栏,简直大煞风景。”

    黎衷微笑着说道:“那是官府的事,我们管不了。”

    越往里走,苏名远觉得越不对劲儿,停住道:“黎管家恐怕不是带我们去客厅吧?”

    “不错,本管家正要带你们见阎王呢!”话音刚落,黎衷不知从哪抽出一根皮鞭,使劲儿甩了过来,苏名远躲闪不及,肩上狠狠挨了一鞭,骨头顿时像断了一般,手臂直疼得颤抖。牧春风见状,忙上前帮助苏名远,黎衷的鞭子立即又打了过来,牧春风站稳脚,顺势一握,抓住了鞭子,可是手里的肉像被蹭掉了一样,疼痛钻心。牧春风咬牙忍着疼痛,死死握着鞭子。黎衷拽不出来鞭子,索性直接扔掉,然后拳打脚踢地就过来了,牧春风忙招架起来。苏名远这时也忍痛朝黎衷打来,口中喊着:“住手!我们有知仁斋孔夫子的信。”黎衷不理苏名远,继续进攻。牧春风实在没有料到,这个黎衷竟然武功高强,他和苏名远两个才能和他打个平手。

    这时,家丁举着火把,拿着兵器过来了。

    “走!”苏名远喊道,可是牧春风和黎衷打得不可开交,根本脱不开身。苏名远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就跑,当他刚跑到墙根,准备跳上去时,“咚”,一粒石子打了过来,他随即躲闪起来,石子嗖嗖地打了过来,咚咚地打在墙上。他也没有了逃跑的空。

    这时,黎衷喊道:“牧春风已经被我抓住了,你如果再反抗的话,就让你看看本管家的箭术。”话音刚落,一支利箭飞了过来,苏名远急忙侧身,利箭正射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如果没有躲开,便是正中心脏的位置。

    “啊?”苏名远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实在没有料到,在这黎府中,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家丁上前将苏名远捆了,带到了黎衷面前。

    “我们来找大人有公事要办,你凭什么抓我们?”牧春风使劲儿挣扎着,以示不服。

    “啪!”黎衷登时给了牧春风一巴掌,“公事?如果你不是公的,怎么会落在老子手上,你以为离了中山国,你就安全了?手下败将!真是黑老鸦想在水里漂白——妄想。明天天一亮,就把你们扭送到县衙,到那里去见大人吧!”说完,黎衷一挥手,家丁押着苏名远和牧春风便朝后院走去。

    牧春风今天输了两场,又被骗了一场,如今肺都快要气炸了,一边走一边骂道:“个鸟货,让小爷得了志,把你这个公狗的鸟货切下来喂王八。”

    “啪!”旁边的家丁狠狠抽了牧春风一耳光,恶狠狠道:“不准骂人!”

    “好!”黎衷幸灾乐祸道:“闷大,这次做的好,给你记一功。”

    “啪!”黎衷话音刚落,另一个家丁又给了牧春风一记响亮的耳光,并且傻呵呵地看着黎衷。黎衷道:“闷二,人家有错了,才能打,不要胡乱打,要以德服人,知道吗?”闷二捣蒜一样地点着头。

    “娘的!”牧春风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气得骂道:“凭什么打老子?”

    “啪!”闷大又给了牧春风一巴掌,低沉的声音,像敲了一面闷鼓一样,“不准骂人!”

    黎衷这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牧春风,“凭你有多高的能耐,今天落在了闷大和闷二的手里,管叫你们锐气全无。”

    这一下,把牧春风的怒火扇得更旺盛了,他正要使劲儿撞这个家丁时。苏名远忙劝道:“还不认错,想这样被冤死吗?”说着,苏名远忙向家丁赔礼道:“对不起……”

    “啪!”闷大上去就给了苏名远一记耳光,“不准说话!”

    “哈哈哈!”黎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闷二,你看到了没,向你哥学学,人家犯错了,才能打。”

    苏名远和牧春风简直快被气疯了,狠狠瞪着黎衷,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黎衷朝闷二使了使眼色,闷二看了看苏名远和牧春风,然后各给了他们一记耳光。牧春风本想开口,可嘴张开了,又闭上了。

    闷大这时又给了苏名远和牧春风一人一记耳光,吼道:“不准瞪!”

    “啪!”闷二又补了一个耳光,“不准瞪!”

    黎衷把苏名远和牧春风关到了后院一个空房里,让闷大和闷二看守着。屋里面干净的连根草都没有,地上放着一盏油灯,闷大和闷二全神贯注地看着苏名远和牧春风。

    牧春风想活动一下筋骨,好让绳子松一些,谁知道刚一动,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闷大吼道:“不准动!”

    “啪!”闷二补了一个耳光,“不准动!”

    牧春风气得一动不动了。长夜漫漫,又在这无聊的房间,倦意越来越浓,牧春风刚一上眼睛,“啪”的一巴掌,顿时睡意全无,闷大瞪着大而无神的眼睛,“不准睡觉!”

    “啪!”闷二高兴地打了牧春风一耳光,“不准睡觉!”

    这下可把牧春风气得半死,他本想破口大骂,可一想,不但没用,反而又会遭来暴打,只好咬着牙闭着嘴,狠狠瞪着闷二。闷二上来就是一巴掌,“不准瞪!”牧春风简直快被气死了,他只好将脸扭在一边。

    苏名远道:“我的衣袖里……”

    “啪!”苏名远话还没有说完,闷大便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不准说话!”

    苏名远的脸这时火辣辣的,他强压心头怒火,快速说道:“我衣袖里有钱。”闷二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看了看闷大。

    “刺——”苏名远话刚说完,衣袖便被撕扯了,里面的钱骨碌碌掉了出来。闷二兴奋地捡起一枚钱,举着,“哥,钱,钱!”闷大赶紧抓起钱,全放到了袖子里。

    苏名远道:“还望二位……”

    “啪!”闷大又给了苏名远一巴掌,板着脸道:“不准说话!”

    “鸟货!”牧春风实在气得憋不住了,骂道:“把钱还……”

    “啪!”一巴掌打在了牧春风脸上,闷二高兴道:“不准说话!”

    “娘的……”牧春风正要大骂,闷二又举起了手,他只好低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话了。”

    “啪!”这一巴掌还是落在了牧春风的脸上,闷二道:“不准说话!”

    苏名远蹭了蹭牧春风,提示他不要再说话了。

    “啪!”苏名远又挨了一巴掌,闷大道:“不准动!”

    苏名远和牧春风彻底气得没有办法了,只好闭嘴不语了。

    闷大闷二这样干坐着,也实在无聊,没过多久,他俩也睡着了,呼声震天。牧春风趁此良机,赶紧缩着手,可绳子勒得实在太紧了。

    “哎呀!”闷大忽然抖了抖手,睁开了眼睛,然后从地上捏起一支香,叫醒了闷二,把香插在了他的指缝中。

    牧春风一看,鄙视地笑了一下。

    “啪!”闷大一巴掌下来,把牧春风打得非常清醒,“不准笑!”

    苏名远和牧春风只好又开始面无表情、身如雕像地坐着了。这一夜,对他们来讲,简直太无聊太漫长了,他们暗自发誓,如果能过去这一关,以后一定好好对待每一刻。

    第二天天微微亮,黎衷便过来了,将苏名远和牧春风押到了蓟城县衙。

    县令伍茂乘登堂理事,厉声道:“你们夜闯黎府,刺杀大臣,此罪一也;捣毁问春阁,毁坏无数家什珍宝,此罪二也;行骗歌妓,手段下流,此罪三也;公然拒捕,打伤官差,此罪四也;不知悔改,畏罪潜逃,此罪五也。如今证人证据俱在,本大人一定秉公办事,来人!先杖责四十,然后枷号示众,若不能赔偿问春阁损失,枷号后,即刻枭首示众,不得有误!”

    伍茂乘话刚说完,衙役们上前便推倒了苏名远和牧春风,死死按着,准备开打。

    “冤枉啊,大人!”苏名远这时高喊了起来,“冤枉啊!”牧春风这时也跟着喊了起来,两人用尽平生功力,这喊声顿时震得伍茂乘和衙役们的鼓膜难受起来。

    “停!”伍茂乘忙大喊了一声,疑惑道:“哎呀?还会妖法?来人!将他们二人的嘴塞上,赶紧打!”

    苏名远和牧春风经过昨晚的折腾,精力更不如从前了,衙役们即刻塞上了他们的嘴,板子立即便落了下来。

    整整四十大板,直打得血肉模糊,人晕死了过去。

    伍茂乘一看,不耐烦道:“泼醒他们,拉到集市上枷号示众。”

    这时,晏名卫道:“大人!看他们虚弱不堪,刚刚受了四十大板,现在要是枷号示众的话,恐怕会闹出人命。”

    伍茂乘微微一笑,柔声问道:“晏县尉的意思是,现在不适合枷号了?”

    晏名卫点头称是。

    伍茂乘阴笑着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晏县尉来上面审判此案如何啊?”

    晏名卫一听,忙跪倒在地,叩头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哼!”伍茂乘疾言厉色道:“那还不赶紧把他们拖下去,等着让我动手吗?”

    (本章完)

第205章 被枷示众() 
    晏名卫无奈,只好命人将苏名远和牧春风抬了下去。到了班房,晏名卫偷偷把衙役元嘉拽到一边,悄声道:“赶紧给他俩上点儿金创药。”

    元嘉不解道:“刚才这混小子还跺了大哥一脚,差点儿把大哥的下巴都磕破了,如今这四十大板,是他咎由自取,大哥凭什么好心?再说,万一让伍大人发现了,他肯定又要耀武扬威了,那时候,连我们也被牵连进去了。”

    晏名卫拍拍元嘉的肩膀,“好兄弟,赶紧去拿药吧,这两个人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被冤枉的,我们的良心不能黑了呀!”

    元嘉赶紧去拿药给苏名远和牧春风上了,然后晃醒了他们。

    牧春风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元嘉,迷迷瞪瞪地说道:“这里是地狱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晏名卫急忙握紧牧春风的手,“兄弟!你们在这城里有没有认识的人,赶紧告诉我,我好去通知他们来救你们。”

    牧春风无力地看着晏名卫,脑海里全是昨天打斗的场景,他努力说道:“你别想套出我的话,我们谁也不认识。”

    晏名卫一看牧春风误会了,忙解释道:“我是真得想……”

    “大哥!”这时,一名衙役匆忙跑了过来,“伍大人来了。”晏名卫随即站了起来,呵斥道:“还不赶紧将犯人押到集市示众,他娘的等着过年呢?”

    衙役们忙架起了苏名远和牧春风朝门外走去,刚出来,便见伍茂乘大步流星地过来了,一边走一边喊:“赶紧押出去,不得有误!”

    于是,苏名远和牧春风被押到集市上枷号示众了。这真是“若听当日一声劝,哪有今朝祸满身”。

    苏名远和牧春风一夜未归,孔偕便猜肯定出了事,因此天一亮,他便去了黎邕府上。等候了一会儿,见到了黎邕。

    “夫子怎么今天有空来寒舍了?”黎邕微笑地抱拳道:“平常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

    孔偕抱拳道:“大人这样说,让老朽无地自容了。今早老朽起来锻炼,见澄空万里,清新宜人,心情也大好,不知不觉间便多走了几步,回过神来一看,离大人府上不远了,索性便又多走了几步,来看看昔日的同窗。”

    “哈哈哈!”黎邕摸着花白的胡子,风趣道:“我们不仅同窗,还是同床呢,这关系,谁能比得了?”

    孔偕笑着点了点黎邕,说道:“一说起同窗,我便想起了现在所教的学生,似乎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不知道将来能不能为国家做点儿贡献,也像云梦山清溪子的那帮徒弟一样,不仅能谋善断,为他的老师传扬名声,还能扫除奸雄,安定社稷,说来,真是不能比啊!”

    黎邕点了点头,“最近这个清溪先生确实活动挺多的,而且件件不同凡响,云梦山的名气是渐渐传开了,他可是为弟子铺好了路,将来诸侯中,肯定少不了他的弟子。你可要小心了,到时候你的徒子徒孙会被挤得连书都没得念了?”

    孔偕一听,接着说道:“当年伾山论道的时候,我在明源宫和清溪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的确有道家的风骨,不是个凡人。不过,我听说他的徒弟好像到了蓟城,想面见当今君上,苦于没有门路,因此在城中徘徊。”

    “哦?”黎邕颇感兴趣道:“真得吗?我要是见到了他们,一定会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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