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慢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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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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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伯伯笑着招呼我坐下,和我说起了我妈今天的情况,他坚持每天都去医院看我妈,今天还把团团也带去了。

    我们聊着家常,谁都没提起曾添,就连团团东说一下西问一下,也没提过许久未见的叔叔。

    我总觉得团团敏感的小心思里,一定能感觉到我们跟她说曾添出远门了是假话,她只是懂得有些话不好去问大人的,她就不问。

    我刚喝了口红英给我拿来的饮料,曾伯伯就提起了乔涵一,问我最紧跟乔律师联系过吗。

    “见我几次,因为其他案子乔律师来局里我们碰见过。”我回答曾伯伯。

    曾伯伯哦了一声,我以为他是想就此跟我提起曾添时,曾伯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着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乔律师今晚和我说,她不能继续做我的法律顾问了,不过会帮我处理好曾添的案子,她就是先打个招呼让我尽快联系其他律师……不知道是不是乔律师遇上了什么麻烦。”

    我想着监听到乔涵一和罗永基的那段对话,一时间没想明白乔涵一打算做什么,不过她跟曾伯伯这样的客户打了这样的招呼,难道要离开奉天,是因为高宇和六年前那个案子吗?

    “我没听乔律师说起,她跟我说的都是有关曾添的,她没说因为什么吗?”我不会把乔涵一女儿失踪的消息说出来。

    曾伯伯听我说到曾添,面色沉了一些,他看了看紧挨着我坐着的团团,慈和的笑了笑,“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医院里你也不用惦记,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欣年,曾念回来的事情咱们一直也没时间聊聊,我听他说,说你要和他订婚了,是真的吗?”

    我怔然的看着曾伯伯,“您说什么,曾念说我要跟他订婚,他亲口跟您说的?”

    曾伯伯点点头,“他说希望我将来能以你这边长辈的身份出席订婚宴,他……他还是没叫过我,他说他没把名字改了,是因为他妈妈说过不许他改,他不会认我的。”

    我听着曾伯伯的话,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出去问问门外车里的曾念,他到底要干嘛,谁说过要跟他订婚的,他究竟想什么呢。

    答应了陪团团去一起去小学报到后,我和曾伯伯告别出了曾家,看到曾念的车还停在门口,就走过去闷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坐下的时候,曾念正在讲电话,见我沉着脸瞪着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安排着什么,过了好久才结束通话,收起手机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能去我家坐坐吗……去你家也可以。”

    我忽然觉得可笑,他可笑,我也可笑,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曾念就看着我笑,等我笑够了停下来,他也不问我笑什么,就和年少时一样,我们在一起永远都是我话多,他只负责听着。

    他总是那副冷淡疏离的目光,可过去的我却爱死了他那个样子。

    “有话就车里说吧。”我看着曾念,忍住没直接问他干嘛跟曾伯伯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可心里渐渐涌起火气,随时准备着爆发。

    憋了十年的火,不知道被点燃了会是怎样。

    曾念没说话,倒去发动了车子,车子速度极快的上了路,直奔他家的方向。

    “我不会去你家,曾念。”我冷冷说着,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像是突然晕车的症状,可我清楚自己压根没晕车。

    曾念扭头瞥我一下,“那去你家。”

    我看着他的行车路线,不是我住处的方向,“我家不在这边,你到底要去哪儿,停车。”

    曾念依旧沉默,车速愈发快了起来。

    我也不再问话,因为知道问了也没用,只好等着看究竟曾念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车子几次急转弯,终于戛然停了下来,我握紧安全带的手也随之一松,往车外看着到底停在了什么地方。

    曾念侧身靠近我,动手替我解开了安全带,暗淡的阴影下,我看到了他直勾勾看着我的眼神。

    他一言不发拉起我下了车,几条熟悉却久违的旧胡同出现在我眼前,我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曾念拉着我走进一条胡同里,很快推开一扇早就失去了作用的铁门,拉我进了一间旧平房里。

    屋里没灯,空气里带着灰尘积聚的味道,曾念把我抱起来,三两下走到了好像桌子的地方,把我放到了上面。

    “难道忘了这是哪儿了,我们隔着帘子,一起住了两年的地方,你忘了?”曾念说着,一只手突然伸向了我的后颈,把我的脸朝他的唇边,温柔的拉近过去。

    温柔里透着不用避讳的力道,我躲不开的和他贴在了一起。

077 没有尸体的杀人事件(005)() 
曾念的脸,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他压低声音叫着年子,年子……把手按在我的腰上,慢慢地摩挲。

    我不自在的想躲开,可他已经把我吻住了,我抬手用力打他,越来越用力,可他由着我发疯,只是吻得让我们两个都透不过气来。

    我崩了太久的理智,这一刻终于瞬间断了。

    曾念咬着我的唇角,声音模模糊糊的,“年子,我们结婚吧,嫁给我……”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红红的,好热好热,听到他说嫁给我,我打他的手僵住了,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早就以为这辈子不会听到曾念对我说那三个字,如今听到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和幸福……听到的不是时候,也太晚了。

    我曾经付出了自己几乎全部青春岁月想要跟着他,跟他一生一世,可他说走就走,甚至还带着我最好的朋友一起,所有人都说他们私奔了,曾念喜欢的女人是苗语。

    曾念不知道他消失的那一天,我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过去了十年,他回来了,就像当年突然出现在我家一样毫无预兆……那句嫁给我,他怎么做到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口。

    我开始头疼,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因为曾念的吻闷在喉咙里,听上去像是被困住的小兽用尽全力在发威,吓不退敌人也要努力嘶吼。

    曾念的索取慢了下来,已经试图掀起衣角探进我衣服里的手不动了,然后一点点退了出来,他的手沿着我的脸摸上来,温热的手指肚缓缓压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温温热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头疼好像都轻了些。

    “你又头疼了,以前你头疼就咬我……”曾念的声音很轻,萦绕在我耳边。

    被他这么一说,我脑海里翻滚出大片大片过去的记忆,都是过往我和曾念互不相让,他往狠里折腾我,我也下死嘴用力咬他的场景。

    我觉得眼前发花,很想像过去那样疯狂起来,疯子似的去咬曾念,可是嘴巴张了张,在他身上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这男人的身体,没有属于我的部分。

    心念一散,我原本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去,曾念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其实我说他抱着我不准确,他根本就是把我整个人迎面揉进了他身体里,我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压空了,曾念的脸又埋了下来,湿哒哒的贴在我的颈弯里。

    旧房子里诡异的安静了片刻,曾念的手再次在我身上抚摸时,我咬咬牙,终于把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曾念,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曾念的手随着我的话音落地,停了下来,停在我的心口上。

    几分钟后,曾念和我摸黑离开了旧房子,曾念走在前头回了下头,“这里明天就要拆掉了,我们公司要在这里建新的住宅小区,以后再也回不来你家这个屋子了。”

    我始终没再回过头,没去再看看我曾经从小到大住了十几年的家,夜风吹在脸上,我觉得这里拆了真好,房子拆了,我心里那些发生在这里的旧事也该从自己心底拆掉。

    坐进车里,曾念和我都有片刻不出声,直到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刺眼的灯光在车里晃过,曾念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年子,我说的订婚,不是玩笑话,我是认真的。”

    我笑着呲了一声,也看着曾念,“那我也认真的回答你,我不想结婚,结的话也不会跟你。”

    尽管车里面很黑,我也能感觉到听了我的话,曾念眼里的阴沉之色浓重起来。

    可他沉默了几秒后,开口说话的语气竟然平静温和,“你会答应我的……送你回去。”

    到了我住的地方,曾念没有下车送我进去的意思,我也免了开口拒绝他,开了车门刚下去,就听见曾念的声音响在耳后,“年子,到家记得锁好门。”

    我撑着一步步走进了自己家里,不回头。

    开门进屋,我冲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连着掬了好几把凉水扑在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脸,眼圈彻底红了。

    “年子,到家记得锁好门……”这话在十几年前,每次曾念晚上不在我家住的时候,临走都会这么对我说。

    刚才他又说了。

    说的话没变,说话的人也还是那个,可我听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曾念干嘛这么突然提出要跟我订婚,突然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推回到了十年之前,我没那么天真以为这一切都可以用爱情来解释。

    他有目的,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想知道……我不会跟曾念结婚,这念头在我心里很清楚。

    我以为自己夜里会睡得不好会失眠,结果却出奇的深入睡眠了整夜,早上硬是被手机声响弄醒的,不然还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我摸起手机也没看就接听了,听筒里陌生男人的声音顿时让我清醒了起来,“你好,你是左法医吗,可算打通电话了,抱歉我是曾总的助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居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不明白这个曾总的助理是何人,干嘛要找我。

    刚要问,我忽然就意识到,曾总就是曾念吧。

    “你好,你说的曾总是曾念吗。”我一边下床一边问对方。

    “是的,就是曾念曾总。”

    “他找我怎么不自己打过来,到底什么事。”我口气冷淡的反问着,拉开窗帘看到今天是个阴天,窗外有铅色的云在空中缓缓移动着。

    “曾总他出了点意外,是董事长让我打电话找您的。”曾念的助理说话语气很小心。

    我的手原本要打开窗户,听了他的话,手握在窗把手上没动,脑子大概因为刚从沉睡中被唤醒,反应得有点慢。

    曾念出了意外,他怎么会出意外,昨晚不还强硬的对我来着。董事长又是哪位,找我干嘛。

    “左法医您在听吗,我们董事长要跟你讲话,稍等。”曾念的助理在电话那头说着。

    很快,又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声音浑厚苍老,“喂,是左欣年吧,我是舒添,是曾念的外公。”

    我愣住了。

    舒添继续在电话里对我讲着话,“曾念今天早晨出了车祸,人在急救车上呼吸停止了一次,我从他贴身口袋里看到了一样东西,一个小时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想应该告诉你曾念出了事,所以打了这个电话。”

    老人的声音平静的说完了曾念的垂危之后,我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颤音,我的手也跟着颤了起来。

    等我赶到医大附属一院时,曾念的抢救还在进行中,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伴随着我奔跑的脚步声回响在医院的走廊上。

    急救室的门外,一位腰杆笔直的老者正背对我站在门口,他身边不远处站了好多人,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看见跑过来的我,马上迎了上来。

    “是左法医吗。”他打量着我问道。

    我匆忙点了下头,目光迅速移到手术室门上点亮的红灯上。

    “手术还没完,我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你的助理。”年轻男人和我说明了身份,我根本无心理他,仰着头盯着红灯一直看着。

    我心里一片茫然,赶过来的路上不记得自己都想了些什么,脑子里只是一遍遍响起曾念昨晚最后跟我说的话,“年子,到家记得锁好门。”

    门我锁好了,也睡得难得的好。

    “左法医,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董事长吧。”曾念的助理在我身边又说了话。

    我冷冷的扭头看了他一下,年轻的助理大概没想到会被我这么看着,表情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一时间没说话。

    我朝前面看着,那个背对我站着的老者,此刻已经转过身来,正看着我。

    不用介绍我也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曾念的外公,那个活得像传奇一样的人物,我在新闻里见过他不算清晰的照片,还有印象。

    我朝老者走了过去,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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