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有种_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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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有种_湛亮-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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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啥声音?」从没听过这种鸟叫声,容小小奇怪问道。

  「大白!」一听这熟悉的清亮鸟鸣,花宦飞惊叫地翻身跳起,吓得容小小也跟着跳了起来,忙问发生啥事了?

  没时间告诉她怎么回事,他抬头玻а弁ィ坷短炜罩杏械郎磷乓獾暮谟芭绦Σ坏灾傅执酱党鲆坏郎谏湟舾呖簳帕粒贝茉葡觥

  像是听见那尖锐高亢的哨音,闪着银光的黑影倏地俯冲而下,其速快若闪电,吓得也好奇抬头望去的容小小不禁抱头哇哇大叫,以为自己要惨遭鸟啄。

  哪知花宦飞不惊反笑,健臂一抬,眨眼问,一只银白大鸥已安稳地停在他手臂上,正用牠的银亮脑袋和小主人亲热磨蹭,倾诉久别重逢的相思情。

  「大白,你怎来了……」惊喜的问话声在瞧见银鹏脚上的白绢后,恍然笑了。「是娘要你来找我的,是吧?」

  就见银鸥通人性似的点了下脑袋,又发出一声鸟鸣。

  一旁,以为要惨遭攻击的容小小,在听见某路痴可疑的自言自语笑问声后,这才惊魂未定的抬起脑袋瓜瞧去……

  「哇!好漂亮的银鸥!」赫见他手臂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银白大鸥,她赞叹一声,马上兴奋地扑了过去。

  「花大公子,这是你家养的,是不是?」边说边开心地想逗鸥儿玩,然而银鸥却神奇地瞥以一记不屑的眼神,毫不理会地扭过头去,让她登时有种被只畜生欺负的窝囊感,于是不甘心地又跟着绕了过去,非要得到这只鸟畜生的正眼理睬才甘心。

  霎时,就见银亮脑袋厌烦地扭来转去,而容小小则不放弃的随着鸟头转动方向直绕着银鸥小主人转圈圈,决心和这只畜生杠上了。

  「嗯。」轻应了声,算是回答她的问话,花宦飞忙着从银鸥脚上解下白绢,没闲工夫理会一鸟一人的无聊「决斗」。

  只见他飞快展开白绢,凝眼一瞧后,神色蓦地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虽然忙着和只畜生「决斗」,她依然注意到了他瞬间沉重的脸色,连忙关心问道。

  摇了摇头,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白绢拿给她瞧。

  满心疑惑伸手接过,她定睛细瞧,就见上头只短短写了十个字--

  情况转危

  速取凝露珠回

  
第九章:

  「为何突然急着要取回?」书桌后,朱定峣淡觎着突然闯进书房说明来意的儿子,威严脸庞依然波澜不兴,教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有急用!」花宦飞答得简单明了,不过也让人听不出到底要用在哪里就是了。

  「说清楚!」朱定峣沉声要求。若没清楚得知收回凝露珠的原因,他绝不轻易还回,只因为……因为这珠子是她给他的定情之物啊!她要收回,是因为不再爱他了吗?是吗?

  「我要拿回去解毒救人的!」看他一脸坚持,大有不弄明白绝不还珠的感觉,花宦飞不想再浪费时间,索性挑明了讲。

  「救谁?」心下一跳,威严神色微微一变。难道是她出了啥事……

  「放心!不是我娘。」彷佛看出他的心思,花宦飞嘿笑不已,眸底闪过一抹诡谲光芒。

  「不是你娘……」朱定峣心下一松,不自觉地轻喃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显露于外的情绪,当下又收敛隐去,恢复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哪知花宦飞不知是看不惯他死板板的表情还是怎地,当下古怪一笑,很坏心的补上一句,「虽不是我娘,可却是我娘很看重的知音人呢!」

  「知音人?」听出他的弦外知音,朱定峣定定地凝着他,深邃黑眸起了波动。

  「可不是!」眉梢一挑,花宦飞诡笑地又热心补充。「是个爱慕我娘多年的知音人喔!」若是可以,他希望以后能叫声爹啦!

  爱慕静波多年……心口蓦地一揪,朱定峣神色微白,嗓音有些颤巍巍。「原来……原来你娘身边有人……有人爱慕她啊……」

  「王爷大人,你都可以妻妾一个个的纳进府,怎么我娘就不能有人爱慕吗?」花宦飞觉得好笑。

  当下,朱定峣不禁窒言,然而心中却有着满满的涩意,还是忍不住想问:「你娘她……她可有意?」

  「你希望听到啥样的答案?」斜睨一眼,花宦飞玩味一笑。

  是啊!他希望听到啥样的答案?苦涩一笑,朱定峣知道自己依然是自私的。

  「哎呀!废话扯了一大堆,重点却依然没下文。」摇摇头,有人不耐烦了。「我说王爷大人,凝露珠你到底还是不还?」

  瞅着显露焦急神态的年轻脸庞,可以想见那「知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朱定峣心下涩意更深。

  在儿子心目中如此重要的人,在她心中,想必也是吧……

  有些酸、有些涩、有些羡、有些妒,还有许许多多说不上来的微妙情绪纠结成团,让朱定峣一时难以成言,怔忡了许久后,最后终于叹气--

  「我要亲自将凝露珠还给你娘。」私心作祟吧!他想再见她一面。

  眸光闪烁凝觑,花宦飞若有所思地笑了。「行!」

  呵……也该让这些长辈将感情事理一理了,毕竟拖了二十来年了呢!

  半个月后,寒风刺骨,终年积雪的雪山上,一片银白的世界出现了三条人影在「闲逛」,而且这一逛足足已经逛了三天之久。

  「我说花大公子……」一步一脚印地踩在雪地上,容小小终于隐忍不住,咬牙切齿冷笑问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回『镜花宫』的路?」该死的!他们已经在这雪山里晃了三天了!

  「呃……」干笑不已,瞧了瞧火气有点大的容小小,又偷觑微微露出无奈神色的朱定峣,花宦飞实在心虚,尴尬搔着脑袋认罪,「我……我迷路了!」

  「迷路了?!」尖叫一声,容小小冲上去将他扑倒在雪地上,两手泄恨地掐住他脖子猛摇。「你这个大路痴!绕三天,你才说你迷路?有哪个笨蛋会一座山住了二十几年后,还在那座山迷路的?你干嘛不买根面线上吊算了!」

  天啊!地啊!怎会有这么白痴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前找不到回家的路?奇葩!真的是奇葩!

  任由她气愤摇晃,花宦飞不断尴尬直笑,不敢有二话,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方位呢?你应该还记得『镜花宫』的大致方位吧?」掐着他继续摇,容小小火大逼问:「说!是位在雪山的东西南北哪个方向?你说啊!」

  「呃……」又是一阵干笑,他还真没记住呢!

  一见他这种心虚傻笑,容小小登时惨叫一声,翻身往旁边雪地倒下,绝望哀嚎。「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当初,我会在雪地上踢到你,肯定是因为你根本转不出这座山吧?」

  尴尬摸着鼻子,花宦飞承认不讳。「我足足被困了五天呢!不知为何,怎么走都在原地绕圈子。」

  闻言,她不禁又哀嚎连连,简直欲哭无泪。「你娘知不知道你这种毛病啊?她怎敢放你一人独自出来?像你这种人,没人带路,根本注定一辈子回不了家!」

  「我娘是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小毛病,不过她可能没料到这么严重。」他自己也是出宫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方向感差的毛病有这么糟啊!以前在「镜花宫」里,因为是从小混大的地方,就算偶尔小小迷失一下,也没啥大碍,哪知道一出宫,却凄惨成这样,唉……

  哭丧着脸,容小小原本只想把自己埋在雪堆里哀悼,然而,一道灵光蓦地闪过脑海,她猛然跳了起来,满含希望对着正在观察四周地形的朱定峣激动大叫了起来

  「王爷大人,你和花大公子的娘相好过,肯定去过『镜花宫』,是不是?你还记得怎么去吧?」虽然已经过了二十来年,还记得的机会实在很渺茫,可是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闻言,朱定峣缓缓转过头,露出一抹苦笑。「不!我没到过『镜花宫』。」否则这些年来,他就不会一直苦寻不到了。

  「啊--完了!完了!没指望了……」再次惨叫,容小小整张脸都垮了。

  就在她凄厉哀嚎、朱定峣苦笑之际,倒在雪地上的花宦飞却瞧见了一道翱翔在蓝天下的银亮雄姿,让他登时乐呵呵大笑起来。

  「姓花的,你还有心情笑啊?不怕赶不回去救人吗?」扭头怒瞪。

  「不怕!不怕!」翻身而起,他气定神闲地拍拍身上雪花,大手往上一指。

  「有大白可以带路,怕啥?」呵呵呵!回雪山的这一路上,大白都一直跟着他们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天空望去,果见银鸥在上头盘旋,容小小愣了好一会儿后,心火再次狂燃,气冲斗牛地又将他扑压在雪地上,两手再次掐上他脖子猛摇,怒声尖叫--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害他们白白在雪地上「闲逛」了三天,这路痴故意耍人啊?

  「哇--放手!放手!饶命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了……」被掐得惨叫不绝,花宦飞呛笑求饶。

  「你怎不把你的脑袋忘在茅厕啊……」

  雪地上,某乞丐怒火攻心,嘴上连声叫骂,打算亲手掐死某个欠人教训的大路痴。

  两个时辰后,在银鹏的领路下,三人来到了一处风雪交加的断崖边。

  望着周遭狂风肆虐,大雪飞舞的景象,放眼瞧去,不是断崖就是峭壁,根本毫无人烟,让容小小不得不怀疑银鵰是否有着和牠的小主人同样的毛病?

  然而,她的怀疑尚未出口,花宦飞却高兴地大叫了起来。「哎呀!就是这儿,没有错!来到这里,我就知道怎么回去了!」呵呵呵!其实已经算到家门口了啦!若再没印象,就真的要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笑讽恭喜,容小小一掌打上他后脑勺,嗔声骂道:「既然你记起来了,还不快点带路!」

  「其实已经到『镜花宫』大门口了。」没计较她的偷袭,花宦飞笑开了脸。

  「到门口了?」怀疑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她满脸不信。

  一旁,沉默的朱定峣脸上也浮现了质疑之色。

  受到怀疑,花宦飞不怒反笑,领着他们来到断崖边,在狂风暴雪的肆虐下,修长手指往对面约七、八丈远的冰雪峭壁指去。「瞧见了没?对面覆满冰雪的峭壁中有道约一人宽的裂缝。」

  在暴风雪干扰下,容小小、朱定峣纷纷玻а叟Φ脑谝黄┌椎那捅谏险野≌遥靡换岫螅饺瞬辉级⊥贰

  「眼力真差……」低声咕哝,颇有「孺子不可教也」的嘲笑意味,然而却在两人疾射而来的狠厉目光下,立即改口陪笑,「看不到是正常!这可是天然屏障,不清楚的人,就算找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找到。『镜花宫』之所以神秘,少有人能知其位置所在,原因也就是在这里了。」

  「难道你要说『镜花宫』的入口,就是那片滑溜溜的冰雪峭壁上的裂缝?」惊讶瞪人,得到他点头咧笑的答案,容小小顿时傻眼。「可、可是不可能啊!那峭壁平得像面镜子,根本不可能站人。」

  「谁说?」得意一笑,不吝指点迷津。「瞧!那儿有块约半尺宽的突起石台,裂缝就在石台旁,只要越过断崖到石台上,就可以走进裂缝,直达『镜花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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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了量断崖和峭壁的距离,又瞄瞄那又小又滑、覆满冰雪的石台;再低头瞧瞧崖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看着这段极为凶险的「路程」,她忍不住嘀咕,「走得好,可以直达『镜花宫』,若武功差一点,或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也可以直达西天了。」

  啧!花大公子家的祖先也有够不正常的了,竟然能找到这么折腾人的地方住,真是令人钦佩万分!

  「小叫化,妳若武功差,怕自己会直达西天,我不介意拎着妳过去。」睨眼调侃,花宦飞笑得好欠扁。

  「你当拎小鸡啊?」嗔怒白眼,她皮笑肉不笑的。「多谢好意,不用了!」

  闻言,花宦飞呵呵直笑,俊眸往朱定峣扫去。「王爷大人,你呢?」满怀期盼,想试试拎着一个王爷的感觉如何?

  「我武功虽不如你娘,但也没那么不济事。」朱定峣淡淡道,算是委婉拒绝了。儿子太瞧他不起了!以往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定北王爷,又岂是三脚猫之流?

  不要啊?唉……真失望!真是辜负了他一番热血相助的好意了。

  花宦飞暗暗窃笑,肩膀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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