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你的男主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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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你的男主又黑化了-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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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他的嘴巴太坏了。但是后来,我看他对你那么好,你对他却始终冷冷淡淡的,忽然就开始心疼起他来了。”

第435章 竹外乌梅三两只(五十六)() 
“乔薇,你知不知道,他当时为了跟你一起上大学,跟家里抗争了多久?安伯伯揍他,他那个人你知道的,娇生惯养惯了,一点苦都吃不得,明明疼得哇啦哇啦大叫,却倔强地不肯做出退让。”

    “填志愿时,安澄跟邬子初都抄了你的志愿,而我,我抄的是安澄的志愿表。”

    “你来学校报到时坐的那趟火车,其实我也在,我看到他在站台上追着火车,一直追啊追的,直到他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到了,可你对此一无所知,只顾着跟邬子初说笑。”

    “邬子初是对你不错,可跟安澄比起来,我始终认为安澄对你用情更深。乔薇,你的目光一直放在邬子初身上,这对安澄来说多不公平啊。”

    “他啊,他在西北恶劣的气候环境下种菜,因为高原反应差点丢了性命,还是不肯松口。安伯伯强行把他接回来养病,养好了就一脚踹到国外去了。”

    “在安伯伯的阻扰下,他办不了回国手续。为了见你,他试过坐游轮偷渡,试过辗转经北极熊国坐越野车入境,甚至愚蠢到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里”

    “我在想啊,如果我是你,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他。”

    一整个晚上,桑榆絮絮叨叨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她想把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是,我承认,最开始我接近你时,的确别有居心。我想知道,你值不值得他对你这么好,而他那些愚蠢的付出,又到底值不值得。”

    她所说的一切,乔薇全都不知情。

    可是

    乔薇低声辩解道:“你的目光始终放在安澄身上,当然也不可能知道邬子初有多好。”

    如果说安澄的好属于细水长流,那么邬子初的好,则属于腥风血雨的那一类。

    为了她,他毫不犹豫地迈向了地狱,举起了罪恶的镰刀。

    他以势如破竹之势,强硬而不容拒绝地闯入了她的心房,霸道地征用了全部空间,不允许留有任何的空隙再容其他人挤进来。

    “或许是的吧。”

    桑榆缓缓吁出了一口长气,笑着回头望向乔薇。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多年好友怀有异心,乔薇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哦。”

    “真的。”桑榆只当她不信,赶紧站起来表决心,“我好像喜欢上了另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

    乔薇秒变八卦脸,“谁啊?我认识吗?他对你怎么样?”

    桑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对我很好很好,在我最痛苦最迷茫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安慰我,不动声色地帮助我。有时候我觉得她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傻得可怜。”

    “你喜欢他,他也对你好,这不就行了?为什么说不该喜欢?”

    “她有对象了。”

    乔薇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有对象还朝三暮四地跟你搞暧昧?不行不行,这种人明显人品有问题,你得当心点儿,不能陷进去。”

    “是啊,我知道的,不能陷进去。”桑榆低声重复了一遍。“不能陷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乔薇总觉得桑榆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返校之后,邬子初突然闹起了失踪。

    打电话过去关机,发短信迟迟不回,甚至连每周按时网购的水果、牛奶跟坚果也没了。

    乔薇坐立不安地守了一周手机,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问邬母,邬母说儿子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她打过去也是关机状态。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是手机丢了?

    是他见异思迁冷暴力想分手了?

    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距离实习还有几天时间,乔薇咬咬牙,买了一张去雾都的火车票,给邬子初发了一条信息。

    “我去雾都找你。”

    从帝都到雾都,要坐四十个小时的火车。

    乔薇的钱大多用在了洛锦身上,她不想动邬母给的大红包,节俭地买了一张座位票。

    她坐在窗边,撑着下巴,脑子里胡思乱想,为邬子初的失联寻找一切理由。

    不,不对。

    邬子初对她的手机号码烂熟于心,即便是手机丢了,他也能重新联系到她。

    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理由

    乔薇惊愕地发现,比起他出了什么意外不能打电话,她更希望他只是烦了她、腻了她,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

    至少这样,他人还是好好的。

    随着火车的前进,旁边的树木跟建筑物快速地在她脸上投落斑驳的光影。

    乔薇的心跳,也随着这些光影而忽疾忽慢。

    这两天两夜是如此的漫长而煎熬,她根本没有办法合眼。

    她只怕,一闭上眼,就会错过他打过来的电话。

    下了火车,乔薇按照导航坐公交车到了雾都大学。

    雾都大学还没正式开学,学校里只有几名留守的工作人员,乔薇一一打听了个遍,一无所获。

    乔薇只知道邬子初是在雾都大学念书,成绩非常好,每年都能拿到最高额的奖学金。

    她想找邬子初,却发现自己对邬子初一无所知。

    他的朋友,他的同学,他宿舍的公用电话,甚至于他辅导员的姓名,她全都不知道。

    一旦他单方面断了联系,她想从偌大一个雾都找出他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雾都大学非常大,在校本科生有两万余人,大四学生也有五千人,光靠着一个名字,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没有这个人。”

    “姓邬的学生啊?在我印象中没有。这个姓氏很特别,如果我见过,我肯定会有印象的。”

    “是,几年前学校是录取过他,但那一届的学生报到册里关于他的那一栏是空白的。也就是说,他没有按时来报到就读。”

    “你确定是大四的学生,而不是研究生或者在读博士?”

    宿管科、报名处、德育处、学生档案管理室的人,都是这么告知乔薇的。

    “而且,我们学校本科生的最高奖学金才两万。十几万奖学金?那是博士生才能享有的待遇。”

    乔薇机械地道谢:“谢谢你们,我知道了。”

    一整天下来,她站在雾都大学门口,抬头看着它的烫金招牌,只觉得无比的刺眼。

    她突然发现,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邬子初。

第436章 竹外乌梅三两只(五十七)() 
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让她知道的那一部分。

    至于他隐藏起来的那一部分,谁都没法看得到。

    乔薇在雾都找了两天。

    最后,是被邬母的电话叫回去的。

    “小青啊,你在帝都念书对吧?我刚刚接到帝都三医院的电话,说子初他在三医院抢救室,麻烦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三医院?

    抢救?

    乔薇立即买了一张机票。

    下单付款的时候,她的眼睛酸得厉害,手一直在抖,接连输错了好几次密码。

    他果然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他出事了!

    乔薇匆忙赶回帝都,直奔三医院。

    辗转去机场、候机、飞机晚点、打的去医院等等,花费了很多时间。

    等乔薇赶到时,抢救已经结束了。

    “病人是在一栋倒塌的大楼底下被发现的,就医时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肋骨断了六根。做手术要埋钉子跟铁板,病人会特别痛苦,原本院方建议慢慢调养愈合,但病人一清醒就要求做手术,说想快点治好,不能影响接下来的工期”

    主治医生在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感慨病人意志坚强。

    乔薇什么都听不进去,直接问:“他伤得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脱离了危险,伤势挺严重的,起码得休养一两年才能完全好。”

    乔薇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邬子初被转到了一间双人病房,乔薇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没认出他来。

    他脸色非常苍白,脑袋跟肢体上缠着纱布,浑身上下全是伤,看上去奄奄一息,半条腿跨过了黄泉路。

    “你是邬哥的女朋友吧?”

    同病房的病友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我总见他对着你的照片傻笑。喏,就是他手里那张,怎么掰也掰不开。”

    乔薇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他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照片,照片已经发皱变形,割破了他的掌心,他依然不肯松手,仿佛这是比他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病友告诉乔薇,他跟邬子初是一起在工地做事的工友,共事快四年了,邬子初是个很拼命也很有能力的人,很快就混成了工头,一个人承建了好几个大工程,还联合开发商的设计师,搞出了一项重大专利,卖了个好价钱,听说分到了一两百万的专利费。

    十天前,他们负责建筑的一栋大楼发现了致命缺陷,几人连夜赶过来抢修,没想到刚到这里大楼突然坍塌,他们被困在了由梁木、砖石架成的隐蔽空间里。

    他们想打救急电话,但几人都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两天,手机早就没电了。

    度过了饥饿、阴冷的几天后,他们才被人发现,送到了医院里。

    乔薇恍恍惚惚地听着,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不好意思。”某个时刻,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通电话,是打给李艳的。

    电话一接通,乔薇开门见山地问:“邬子初给了你多少钱?”

    李艳当然不可能突然大方到每个月给视为提款机的女儿寄钱,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笔钱,是有人让她给的。

    而这个人,除了邬子初,乔薇想不到其他人选。

    李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乔薇继续说道:“你吸自己女儿的血还不够?找邬子初要钱干嘛?别说他还不是你女婿,即便他是,他也没这义务养你。”

    以她对李艳的了解,李艳绝对克扣了一笔钱下来,只打了一小部分给她。

    而同时,三年多来,被蒙在鼓里的乔薇感动于李艳的转变,勤勤恳恳地做兼职,为的就是每个月能够多打一点钱给家里花销。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啊!

    “青乔薇!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李艳怒气冲冲地吼道。“你当你妈这么厚脸皮?是他自己非塞给我的!你俩迟早要结婚的,你给的跟他给的有什么区别?”

    “是没什么区别。”乔薇冷冷地道。“以后四年内,我不会再打赡养费给你。”

    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却看到泪流满面的邬母,不由得一愣。

    “子初他不是在雾都大学上学吗?为什么他们说他在帝都做水泥工人?青乔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他来的?你把我儿子当什么了?银行提款机吗?你这个女娃,怎么这么自私!他成绩那么好,那么懂事听话,你为什么要毁了他!”

    邬母崩溃地扑了过来,死死掐着她的胳膊。

    “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男孩子,你为什么要来害我的子初?为什么?”

    乔薇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是啊。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邬子初不肯去雾都大学念书,瞒着所有人留在了帝都。

    雾都大学不是免了他全部的学费么?

    他本来可以熬四年出头,毕业后找一份不错的工作,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居住的地方,离她的学校不过十来个站。

    他的工友说,他经常偷偷坐车到学校去,想见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对于他经常“翘课”的疑问,只能躲在人群里远远地看她一眼,再心满意足地坐公交车回租住的民工宿舍。

    坐在医院长廊的长椅上,乔薇背靠着墙壁,忽然没了进病房的勇气。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说,“雾都大学承诺为我免除四年学费。”

    他说,“刚发了奖学金,朋友内部折扣价拿的机票,很便宜。”

    他说,“奖学金一年有十几万,再加上跟辅导员合作做项目拿了两百万分成。”

    难怪他从来不提他的学业跟同学,也不让她去雾都找他。

    难怪他的手掌越来越粗糙,长了厚厚一层茧子。

    难怪他跟她视频时,背景板总是一面什么都没有的白墙。

    难怪他每次都来接送她回校,原来他根本就没去雾都,而是悄悄在帝都留了下来,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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