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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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春秋-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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渍,可知雍不容并没喝茶。
  “怎么可能无影无踪地消失的?可能吗?”徐霞向眉心紧锁的两侍女低声说:“如果他
有事离开,那又何必回来?本来就没有人找出他的下落,也没有人发现他在外走动的踪
迹。”
  “他是故意现身,把各方的注意力引到客店来。”小春的明眸中冷电森森,说话的口吻
不像一个侍女:“他却用遁术溜走,让搜索与钉梢的人,傻鸟似的在店内外眼巴巴地枯
等。”
  “这就是他消息灵通的主要原因。”另一侍女小秋冷静地说:“大白天他也可以神出鬼
没,我耽心……”
  “耽心什么?”徐霞迫不及待追问。
  “耽心他又出什么花招。”
  “你是说……”
  “又来一次出其不意的袭击。”
  “哎呀!这……”
  “我们走吧!”小秋领先出房。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杀手春秋》——第二十七章 
云中岳《杀手春秋》 第二十七章   邻房那位旅客一直就耽在房内,店伙只知道是一个叫黎两京的小商人。
  虽是邻房,其实房间并不真的相连。
  思贤馆老店以环境幽雅著称,每一座客房与邻房仅有部分相连,店内遍栽花木,走廊也
曲曲折折。
  旅客想侦伺邻房的动静,并不是容易的事。
  这座邻房,能窥同雍不容这座客房的地方,只有外间向着客院这一面的小窗,也可从门
左右屏窗式的大明窗,看到走廊的动静,所以能及时阻挡店伙干预。
  店伙们对这座四进院,怀有深深的恐惧,因此除非有旅客招呼,尽量避免主动地侍候张
罗。
  也由于不是旅客投宿时光,长住的旅客不多,所以罕见有店伙走动,名符其实的幽静清
雅。
  这位叫黎两京的旅客,一直就躲在窗内,利用纸窗的小洞也,窥伺雍不容这座客房的动
静。
  徐霞主婢三人走后不久,黎两京坐在窗内的长凳上,不断地用右眼凑近窗孔,全神贯注
向外窥伺,耐心地倾听一切声息。
  雍不容的客房,房门已恢复原状,只是不曾从房内上闩。
  徐霞离开时仅信手掩上房门,院子里炎热无风,房门沉重,不会自行开合发声。
  久久,这人真像一头有耐性的猫。
  门口窗皆关闭得牢牢地,不可能有人入进房中而不被发觉。
  刚将眼睛离开小孔,百无聊赖地伸左手抬取搁在窗台侧方的茶杯,想喝口茶解渴,信手
抬取并没扭头注视,信手取杯出自习惯性的本能。
  右手落空,茶杯不在该在的地方。本能地扭头一看,愣住了,怎么茶杯不见了?
  “咦!”他不胜诧异,反射性地发出惊讶的叫声。
  “要喝茶吗?自己来。”身后突然传来毫不陌生却又陌生的语音。
  他吃了一惊,一蹦而起迅速转身。
  这是客房的外间,可兼会客室用,一张圆桌四把圆凳,桌上有茶具。
  雍不容坐在桌旁,悠闲地喝茶,翅起二郎腿,脸上有邪邪的笑意。
  “你?你……”他大惊失色,目光在门窗中观察,门窗闭得好好地,毫无开启的微状。
  “呵呵!不要说你不认识我。”雍不容指指桌对面,原放在窗台上的茶杯:“喝啦!我
已经替你添满了,这是你的房间,你是名义上的主人,别给我客气。”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惊容仍在:“我……我不信你……你真能大……大白天
幻变……”
  “是吗?”
  “你是……”
  “首先我要澄清你的错误观念,我不是可幻形五遁的魅怪,那是你赶走店伙,转身人房
的刹那间,我以绝顶移影换形轻功,在电石火光的瞬间,跟在你身后进来的,决非幻形变
化,变成虫蚁从缝隙中爬进来的。”
  “不……不可能,我的目力听觉……”
  “你还不明白其中道理,可知你的武功修为已经有退无进了。人的视力听觉,并非完全
可靠的。
  视觉有所谓的盲点;速度到达某一程度,眼睛也是看不见的,暗器名家必定明白其中三
昧。至于听觉更靠不住,只要一点点声音,就可以让你成为不自觉的天聋。
  修道人达到天人合一无外无内境界,外界一切声光之惑皆不存在了,天幽地静,万籁俱
寂。
  说你也不懂,好在我在你房中,喝你沏好的茶和你说话,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不是
吗?”
  ‘你……你要怎样?”
  “我要你招供。”雍不容脸一沉,虎目神光四射。
  “没有什么好招的。”他打一冷战,尽量放松情绪:“三少爷要知道你在弄什么玄虚,
我奉命侦伺你的一举一动。”
  “三少爷?”雍不容一怔,颇感意外。
  “徐三少爷。”
  “你们这些混蛋,岂有此理!”雍不容毫无修养地摔破茶杯大骂,原来是徐义派来监视
他的人:“你们不搜寻天道门杀手的下落,反而派人来侦伺我的行动浪费人力,我要揍死这
贼王八,让徐义来找我算账。”
  声落人冲进,毫不在乎地伸手便抓。
  徐义的打随从,以往众所周知,只是一些三流人物。
  他老爹锦毛虎名列南五虎之一,充其量也只能算二流高手。
  但自从锦毛虎取代了南京双豪的地位,水涨船高,已经跻身一流人物之林而为江湖朋友
所肯定。
  但雍不容知道徐家的底细,连徐义也深藏不露,身怀绝学瞒住了所有的人,足以济身一
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甚至有充足的本钱角逐天下风云人物。
  手下的打手随从也可能深藏不露,决不比二流高手差,不然岂敢挺身而出,与威震天下
群雄,慑伏的天道门挑战?
  面对这位貌不惊人,表现出惊恐胆怯的打手,雍不容表面像是没将对方看在眼下,出手
攻击毫无顾忌冒冒失失抓人,骨子里却提高警觉,神功默运随时皆能骤然改变招式劲道,作
有效的高度反应。
  打手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不但没全力接招显示实力,反而惊叫一声,倒飞而起来一
记毫无美感的后空翻,避过一抓狼狠地逃命,着地身形再起,又一记后空翻,砰一声大震,
撞破窗子跌出窗外去了。
  雍不容一愣,这位打手大概吓坏了,武功差劲胆气太弱,难怪只配派来监视盯梢,徐义
这些手下派不上大用场。
  他无意把徐义的随从打得半死,毕竟目下是站在一边并肩联手的伙伴。
  事实上他的行踪举动,确也令人怀疑,难获伙伴信任,徐义派人盯他的梢几乎是理所当
然,不需因当然的事而反脸。
  他不再追究,启开房门走了。
  敌我双方都派人监视他,敌我也无法分辨了。

  悦来老店中,徐义与几个打手在院厅中计议,千手飞魔父女也在座参予,并听取返回的
眼线报告。
  徐霞带了两位侍女,气冲冲地踏入院厅。
  “三哥,咱们还是赶快返回南京算了。”徐霞火爆地叫嚷,凤目喷火狠盯着龙姑娘。
  “大妹。又怎么啦?”徐义问。
  “还不是雍不容的事?”
  当雍不容的面,她叫不容哥叫得甜甜腻腻秀着十分亲热。
  但雍不容不在时,她直叫雍不容毫无亲昵感,似乎称名道姓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又怎么啦?”徐义似乎颇感意外。
  “他总是鬼鬼祟祟单独行动,极端神秘不让我们参予,行踪诡秘令人莫测高深,哪将我
们看成伙伴?明明知道他躲在房中睡觉歇息,进去看却鬼影俱无。”
  “他不在思贤馆老店?”
  “房门从内面上闩,门窗都闭得牢牢地,里面却没有人。有事找他商量,却无处可找,
大敌当前,他根本没将我们放在心上。
  如果发生意外,情势不利需要他联手相拒,到何处去找他?所以我们必须赶回南京,出
动我们所有人手,没有他,我们同样可以应付天道门的报复……”
  她的嗓门尖锐,又在激动中,女强人发威,就是这副德行,她三哥也只有听由她抱怨的
份。
  厅门外一声哈哈,雍不容重施故技出其不意光临。
  厅外负责警戒的两个打手,一次教训一次乖,这次学聪明了,未加阻拦以免挨揍。
  “没有我,你们成得了事吗?”雍不容笑吟吟地入厅,说的话却锐利扎人:“你们在城
里众所注目的客店内坐镇,怎么可能发生意外?你以为天道门的杀手是强盗,敢公然在城内
大庭广众中杀人放火吗?”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徐义拍案怒叫。
  雍不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大踏步到了坐在上首的徐义身旁,剑眉一轩冒火了。
  “徐老三,你给我听清了。”雍不容右手的手指尖,几乎要触及徐义的界尖:“我辛苦
地亲自城内城外奔忙探消息,你却躲在客店内纳福,竟然派人监视我,你到底是敌人还是朋
友?”
  “怪只怪你行动诡秘。”徐义理直气壮怒叫:“老实说,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我不
信任你。”
  “去你的!”雍不容嗓门更大:“你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你呢!至少我的消息是正确
的,你呢?”
  “我……”
  “你查出某一个天道门的杀手躲在何处?说呀!”雍不容咄咄迫人。
  “我正在尽力……”
  “你尽力了?真的?昨晚一夜中,天道门的杀手,把临淮的七位地头蛇斩光锄尽,七宗
血案三十二条人命,你的人不断地向本城的蛇鼠讨消息,等于是你害死了这三十二个人。目
下蛇鼠们一个个惊惶失措四散逃灾避祸,今后你向谁付取消息?嗯?”
  “我不能,你能吗?”徐义气焰不再旺盛:“你没有人手,完全靠地方的蛇鼠供应消
息,你同样遭遇又聋又瞎的困难,所以我主张尽快赶回南京……”
  “正相反,我告诉你,天道门杀不尽所有心怀激忿,誓在报复小人物,我的消息来源平
空增加十倍,甚至二十倍。”雍不容也冷静下来了。
  “你要我相信?”
  “你不信?”
  “不信……?”
  “好,大家准备走。”雍不容的老毛病又犯了,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带足兵刃暗
器,我带你们去毙一些地位颇为重要的杀手。
  再给他们一次措手不及的致命打击。你不会害怕吧?希望这次你们表现得勇敢些,不要
让天道门的杀手看扁你们。”
  “你……”
  “迄今为止,天道门还没将你徐家的人看成敌手,这次让他们开开眼界,除非你们害怕
不敢去。”
  又一次激将法,老掉牙的老方法还真管用。
  “雍大哥,我敢去。”龙姑娘及时加上一把火:“我和爹这就回房准备。”
  徐义兄妹还能不去?

  这次,他们从北门出城。
  雍不容仍然领先而行,仍然穿了一袭青衫,但不同的是将衣袂掖在腰带上,增加三分不
伦不类的斯文又泼野、不像文士而像打手的野性。
  尖刀藏在衫底,撩起的衣袂下端可以看到鞘尖,一看就知不是好路数,有意吸引有心人
的注意。
  他已成为凤阳地区的暴风雨中心,江湖朋友与凤阳地区牛鬼蛇神注意的焦点。
  徐家兄妹也声雀鹊起,成为江湖朋友心目中抗拒天道门的主将。
  码头以淮南渡为中心,大小十余艘官营渡船穿梭往来。
  在后面十八步的徐家兄妹,以为雍不容要乘船过河,杀手们将主力藏在河对岸,夜间利
用小舟往来十分方便,可以避免受到雍不容再次致命的突袭。
  岂知雍不容仅在渡头逗留片刻,便急急向东走,走上了至东乡的大道。
  徐霞颇感困惑,带了两侍女赶到前面去,与他并肩而行,神色颇感不安。
  “不容哥,你到底要到何处找天道门的杀手?”徐霞关切地问。
  “不久自知。”他笑笑向前一指:“两里外,有一条小径向北行,你知道这条是下南京
的大道,南京来的杀手们不会躲到城里潜伏,预防退路被堵截。
  隐伏在这一带,可以进退自如,仇敌的眼线更难接近,所以我知道他们躲在这一带策划
暗杀我们的阴谋。”
  “哦!你以为天道门南京来的重要人物,就匿伏在这附近呀?”
  “重要人物不在这附近。”
  “那你来……”
  “先剪除羽翼拔掉爪牙。”
  “你说话好像真真假假令人困惑,既说南京来的杀手藏匿在这一带,又说重要人物不在
这附近……”
  “因为必须见到这些人,才知道他们的底细。”
  “你好像并不太清楚。”
  “当然不可能完全了解。”
  “你好像喜欢白昼行动。”
  “与你们江湖人夜间活动的习惯不同,因为我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白昼活动最大的好
处。是一网打尽的机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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