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春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杀手春秋- 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魑魅魍魉,四小鬼各具心肠。”那位提了鼠笼的怪人接口:“啧啧啧……魔道横行,
唯鬼独尊。老夫与浙江嘉兴的七星太保钱森颇有交情,与不要狂乞也交情不薄。
  七星太保死在贵门夺魄使者的夺命针下,不要狂乞牛老哥也受到贵门的伤害,所以将咱
们四小鬼请来助拳,为朋友两肋插刀,所以我们来了。”
  江湖朋友如果不知道魔道四小鬼,就不配称闯道的江湖人。说‘小’,那是他们自谦,
谁要是惹上了这四个‘小’鬼,小鬼必定难缠,难缠的结果将十分悲惨,将有天大的灾祸。
  四小鬼的绰号很简单明了:残、暴、阴、毒。
  残魑,就是那位养了四只异种怪貂的人,对头落在他手中,就会了解‘残’的意义了。
  至于四小鬼的姓名,好像还没有人听说过。以不要狂乞来说,知道他叫牛奔的人就没有
几个。
  “叫……叫狂乞来……”天都玄女崩溃了:“我……我招……招供……”
  “不要急,咱们一个一个来。”残魑狞笑着到了天风散人身旁:“我们要每一个人的口
供,看谁扯谎胡说八道,一追二比三盘,才能获得正确的消息,一个人的口不是靠不住的。
  天风散人,你受到制经闭穴术破了玄功,但阴毒狡诈的性情仍在,一定坚不吐实自以为
是神仙……”
  “不,我……我不是神仙,我什么都不是。”天风散人狂叫:“大……大自在佛才……
才是金刚不坏的佛……”
  “佛……佛爷卑视你,呸!”大自在佛硬着头皮叫,明知必死,所以乐得强硬,死也要
死得英雄些。
  “我残魑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鬼,你这位佛爷大菩萨当然卑视我啦!”残魑的鼠笼,
突然贴上了大自在佛的右脚。
  立即引起笼内一阵暴动,四双异貂牙爪齐施,一阵尖叫,抓、咬、撕、拉……
  “啊……”大自在佛凄厉地狂叫,拚命挣扎,但身躯已被残魑抓牢。
  眨眼间,大自在佛的右脚血肉模糊。
  异貂的爪牙尖锐,从笼缝向外抓咬,因此牙齿缺乏切割力,只好咬住向向笼内撕扯。那
情景真可以令人魂飞魄散。
  笼及时移开,大自在佛痛得浑身抽搐,鲜血淋漓的右胸,惨象怵目惊心。
  “轮到我暴魅露些儿见笑方家的小手法。”另一位怪人向楚酒狂走近,从袖底取出一只
小瓷葫芦,一把带有钩的八寸木刀:“木刀探入内肌,钩出一条附骨的筋肉,蘸上一滴蚀骨
露,那滋味足以令人做三年恶梦。
  楚酒狂,听说你是天道门指挥十方土地的首领,专门负责探出各方人士的根底秘辛。是
你,引诱无情剑那些人送死,是你,威吓凤阳群雄断千手飞魔父女的生路;是你,力主搜杀
天地不容永除后患。现在,我要听你怎么说……”
  “不……不要……我……我招……”
  “这里不是招供的场所,要分隔之后一个一个问才算口供,现在我只要你说一些我要知
道的谜团,看你是否诚实。”
  撕掉裤子,露出光赤的大腿,木刀缓缓地割开右大腿的皮层,鲜血如注。
  “看老天爷的份上,不……不要虐待我……”楚酒狂发狂似的尖叫:“我……我什么
都……说……”
  “你,我阴魍和人攀攀交情。”疯女人似的阴魍走近天都玄女:“女人对女人,没有什
么好怕的,是不是?保证你快活。”
  “饶我……”天都玄女魂飞魄散地叫号:“求求你……我……我招……我招……”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杀手春秋》——第二十九章 
云中岳《杀手春秋》 第二十九章   雍不容藏身在思贤馆客店的左方不远处街角,目送徐霞三女去远,这才跳后院返店。
  走向客院途中,他一直思索侍女小春的身份谜团。
  他早就知道徐霞是上一代宇内三妖仙之一,太湖幽虚仙子的门人,阴煞真气的火候相当
精纯,但侍女小春的火候,显然更精纯三两分,这怎么可能?
  另一位侍女小秋,显然并不比小春差多少,至少也比徐霞高明。
  徐霞骄傲自负,以女强人自居,不可能容忍比她强的人在身边,更不可能允许侍女比她
强,也不可能调教出比她强三两分的侍女。
  沉思中还没得出结论,一脚踏入院子,不由暗叫晦气,院子里有人在等他。
  徐义,还有老二徐勇,另有两名打手,四个人怒容满脸,气势汹汹。
  “小雍,你真是天地不容呀?”老二徐勇嗓门像打雷:“好家伙,你把咱们徐家的人耍
得鸡大不宁,扮猪吃老虎,真该死!”
  “我妹妹说,你仍然对龙姑娘存心不良,不肯罢手。”徐义的火气更旺:“该死的混
蛋!没有人敢抢我的女人,没有人敢如此侮辱我徐三爷。
  在南京,你胆敢到我的留着院拆我的台,现在又打我未婚妻的主意,不剁碎你喂狗此恨
难消,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天快黑了,饥火中烧难怪人的火气旺,兄弟俩有备而来,似乎已有将他乱剑分尸的打
算。
  他总不能见了徐家的人就让步逃跑,但又不想伤害徐家的人,真令他烦恼。
  “天杀的!你还真像一个在教坊争风的嫖客呀!”他忍不住粗野地大骂:“女的去了男
的来,你以为真吃定我了?你他娘的昏了头。”
  他曾经与徐义交过几次手,表面每次他都占了些少上风,但彼此心中有数,双方都有意
隐藏真才实学,并没真正的交手拼搏。
  这次,他深怀戒心,对一直不曾有所接触的徐老二徐勇,他必须全神留意。
  对方四支剑,先后出鞘杀气腾腾。
  他拔出尖刀,刀长一尺八,几乎比剑短了一倍,先天上剑就占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便宜。
  他当然不愿陷入围攻的局面,移至院角占住有利地势。
  四支剑遥指着他,无比磅礴的气势令他心中暗懔,那凌厉的无形杀气向他绵绵压来。真
有令人胆寒心摄的威力,胆气不足的人,必将在这种撼人心魄的压力下心神崩溃,丧失拚搏
的勇气。
  “你们动了杀机。”他沉声说。
  一声冷哼,徐义身剑合一狂野地扑上了,但却是最普通的招式飞虹戏日,一种攻正面上
盘威力有限,极易封架的招式。
  他可不认为是极易封架的普通招式,徐义知道他武功超绝,知道他把天道门的杀手收拾
得落花流水,迄今为止还没碰上敌手,目下居然用普通招式主动攻击,如无所传岂敢表现得
如此狂傲?
  如山剑气压到。剑尖如雷电般光临,半途劲道进发,比出平时的速度增加三倍。
  刀光一闪,挣一声暴震,封住了这威力无匹的一剑,迸散的剑气发出可怖的啸吟。
  他吃了一惊,退了两步,可怕的反震力撼动了他马步。
  徐义侧飘丈外,无意中挡住了正要冲上接应的打手,脸色大变,似乎比他更为吃惊。
  他一咬牙,神功骤发,神意凝聚刀尖。
  刚才徐义那可怕的神功御剑雷霆一击,几乎震碎了他的尖刀,竟然存心要他的命,对方
的内功造诣,已经可以在八尺外以剑气撕裂人体,足以名列特等高手之列。
  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要不是事先警觉有了自保的准备。这一剑就可将他置于死地。
  他把徐勇的武功,估计比徐义强一倍。
  剑光电射而至,彻骨裂肌的剑气果然强烈一倍,压力也强一倍。
  尖刀幻出夺目的光华,奇准地锲入压来的剑山,响起一阵虎啸龙吟,火星猛地进爆,彻
骨冷流四涌。
  人影乍分,气流激漩,龙吟虎啸声隐隐不绝。
  他斜移三步,马步稳下了。
  徐勇也震得斜飘丈外,握剑的手告现颤动,脸色泛青,大眼中有惊骇莫名的神情流露。
  “你已练成九成阴煞真气。”他有点心惊地说:“幽虚仙子名列上一代的三妖仙,她也
没练至十成境界,在武林罕逢敌手。
  你如果再苦练一段时日,修至十成境界并非不可能,那时再横行天下,几乎无人可以制
你了。徐老二,你真不该过早暴露所学的。”
  “咦!你……你真知道我的底细?”徐勇骇然色变。
  “你认为如何?”
  “你……”
  “幽虚仙子号称妖仙,造孽一生为祸天下将近四十年,满手血腥杀人无数,最后被仇家
灭门暗杀,情夫死爱子亡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零零凄凄凉凉,隐居太湖故园忏悔她罪恶的
一生。
  你徐家承受他的绝学真传,希望不要为祸天下增加她的罪孽,能在南京保持僵局应该满
足了,须防天道门的杀手也用暗杀的灭门手段对付你们,幽虚仙子的殷鉴应该让你们知所警
惕的。你们走吧。赶快回南京脱出是非血腥屠场。”
  “我与你誓不两立……”徐义怒叫。
  “不要再找我。”他厉声说:“再向我递剑。我一定毁掉你的手,不信试试看?最好不
要试,哼!”
  徐勇打出四面围攻的手式,四人开始逼进移位,要将他逼入阵中心以便同时出剑围攻。
  “你们不可能获得围攻的机会,我要先用暗器废了你们的两个打手。”他声色俱厉,左
手徐徐拂动:“以神驭刃,在下的暗器比雷电更具威力,连你们九成火候的阴煞真气,也禁
不起在下的铁翎箭一击,不信可立可分晓,你们准备了。”
  他不便用暗器伤徐家兄弟,伤打手名正言顺。
  没有人敢怀疑他的暗器威力,天道门的杀手全是暗器名家,大多数是死在他的暗器下
的。
  两个打手脸无表情,但徐勇却心怯了,先打出询问的手式,然后打退走的暗号。
  “你如果再找龙絮絮,我必定杀你。”徐义搁下狠话,为自己找退走的借口:“这次放
过你,你给我小心了,不许你再来打扰我。”
  “你吓唬不了我。”他大声说:“龙老伯传授我暗器绝技,我有权关心他父女的安全和
幸福,我会去找他们,你凭什么断绝他父女与我的交情?
  就算龙姑娘与你结了婚,我也无权禁止她做任何事,更没有干涉岳父作为的借口和权
力。我看你是吃多了撑坏了,忘了你是老几,忘了该怎么尊敬长辈的人伦规矩,我可怜
你。”

  推开房门,他怔住了。
  桌上已点了烛,原来已是黄昏降临天色渐暗。龙姑娘默默地用目光迎接他,脸上有掩不
住的感伤。
  “絮絮。”他感情地轻唤,反手掩上门:“你是怎样来的?”
  “和他们一起来的,但我跟在后面。”龙姑娘幽幽地说:“他们派有人监视我和我爹,
但不知千手飞魔的女儿虽不能飞,决不是他们这些所谓高手所能管制得了的。”
  “絮絮,我早看出你有满腹委屈。”他在一房坐下,不自觉地叹息一声:“老伯是威震
天下的名人,一言九鼎理所当然,可就苦了你。絮絮,我好后悔。”
  “你后悔什么呢?唉!”龙姑娘以手掩脸,发出痛苦的叹息。
  “我后悔不早向天道门公然挑战,后悔拒绝与你爹联手合作。最让我后悔的是让你
走。”
  “不容哥……”龙姑娘酸楚地低叫。
  “都是该死的龙江船行误了我的事。”他懊丧地说:“为了保全船行,为了等候结果,
我不便公然向天道门公然挑战,不忍半途而废为人谋而不忠,所以不能离开南京,只好硬下
心肠让你们走。”
  “不容哥,能让我了解你的苦衷,和你对我的情义,我好高兴,我……”
  “罢了,我一辈子没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没想到只做了一件,这一件就让我有生之
年……”
  “不要说了,不容哥,这是天意……”
  “没有所谓天意,更没有所谓数有前定,那都是骗村夫俗子的把戏,天意与气数是靠不
住的。”他愤懑地说:“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就算他命该做皇帝,假使他一天到晚躺在床上
等登基,他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到来。
  我感到奇怪,甚至感到不可思议,你爹不是威武所能屈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天道门的威
胁,怎么会以你的终生幸福为赌注,用婚姻来换取徐家联手对付天道门的笨事?”
  “请不要追究……”
  “不,我一定要弄明白。”他坚决地说:“这几天忙得人仰马翻,我一直无法找到和你
相处谈谈的机会,愈来愈感到纳闷困惑,请告诉我,好吗?”
  “我……”
  “我求你说,我是真正的关心你,絮絮,不要让我心中不安,不要……”
  “这件事,与我爹无关。”龙姑娘放下掩面的手,凤目中有泪水,也有猛兽猎食时光芒
映射。
  “那……你是自愿的?明知徐义那家伙不是东西,在南京他就是教坊的花花公子……”
  “自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