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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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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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要!”成蟜伸手又要去翻树枝儿,冷不防被寒芳捧了一大捧雪塞进脖领里。他一声怪叫,跳了起来,冰凉刺骨的雪冻得他直打颤。
  寒芳捧着肚子大笑,笑声还没落,一个蓬松的雪球扑面而来,散落了一脸。
  成蟜哈哈大笑起来。
  “你敢打我?这回我非把你打成小哭脸!”寒芳弯腰捧着雪,笑着、打着、追着。
  成蟜笑着叫着逃跑,时不时回头稍稍反击一下。
  不一会儿,二人头上身上都是雪。
  不远处,嬴政看着嬉戏的二人,一脸落寞。
  今天,他一下朝处理完政事,就匆匆赶来,他记得寒芳说过下雪了要堆雪人。兴致勃勃地来到这里,正看见玩得开心的二人,他抬手扔掉手中的工具,默默转身走了回去,身后还是只留下一串孤单的脚印……
  雪地上。
  成蟜边追边喊:“反攻了!反攻了!”
  寒芳尖叫着逃跑,脚下一滑,扑倒在地上。
  成蟜收不住势,扑倒在寒芳身上。
  “讨厌!你……”寒芳笑着想要爬起来,却爬不起来。
  成蟜忙爬起来拉寒芳,脚下不稳,二人再次滑倒在雪地上。
  寒芳笑着骂道:“笨蛋!”
  成蟜再次过来拉寒芳,他看着笑得阳光一样灿烂的她,不觉痴了,张着嘴痴痴地看着。
  寒芳坐在地上笑着拍打身上的雪,忽然听不到成蟜的动静,抬头一望,正望到那双痴痴的眼睛,她也呆住了——这分明是他的眼睛,那双像星星一样的眼睛!那眼眸深处的东西是那么熟悉!
  许久,成蟜禁不住俯下身,低下头……
  寒芳痴迷地想要去迎接,突然发现,不!这不是他!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一辈子也忘不掉!寒芳抬起手一下把成蟜推开,清醒过来。
  成蟜被推坐在地上,愣了一下,继而又过来,把头低下来,双手紧紧攥着她的双腕,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寒芳本能地挣扎,发现手腕被抓得死死的,大声喊道:“你干什么?放手!”
  成蟜仿佛入了魔一样,压根就没有听到,依然把脸凑了过来。
  “放手!”寒芳再次挣扎。
  成蟜的脸已经凑近,寒芳扭过脸闪躲着,喊道:“不要!放手!”
  成蟜的呼吸变得沉重,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强吻了下去,把她压在雪地上。
  啪的一声,寒芳极力挣扎,终于抽出一只手,狠狠打了成蟜一个清脆响亮的
  耳光。
  成蟜被打得立刻清醒过来,一手捂住了脸,呆呆地看着寒芳,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
  寒芳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飞跑着离开,只留下成蟜坐在雪地上愣愣发呆……
  寒芳气呼呼地跑回大殿,满头满身的雪也顾不上抖,直奔几案,颤抖着手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下,心还在怦怦直跳。
  过了好一会儿,寒芳心情才平静下来,余光看见殿门处探了半个脑袋在往里瞅。她一抬头,脑袋又缩了回去。
  “干吗鬼鬼祟祟的?进来!”寒芳喝道。
  成蟜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扭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挨进来,在离寒芳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低着头偷眼看着寒芳,脸上还留着红红的指印。
  成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如蚊子般轻声说:“对……对不起……”
  寒芳呆呆看着成蟜,片刻,她站起身来,推开窗户,让殿外寒冷的风吹到脸上,让自己再清醒一下。她此刻只感觉到眼睛酸酸的,涩涩的,不知道是被刺眼的白雪反光耀的,还是原本眼睛就已经发酸。
  成蟜见寒芳背对着他不说话,用手搓着衣服,再次低声说:“芳!别生气了,我给你认错……我错了……”
  为何眼泪又流了下来。寒芳不愿擦拭,任凭泪水悄悄流下。
  成蟜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想拉她,又不敢再动手。
  寒芳深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极力让自己镇静。是她!是她的错!她不该在他的身上寻找、追忆浩然的影子,让他产生误会。
  寒芳拭干眼泪转过身,诚挚地说:“成蟜,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成蟜急切地说:“不,芳,是我不对!我不该……芳……”
  寒芳勉强笑笑,“是我不好!还疼吗?”
  成蟜撅着嘴本能地点点头,立刻又摇摇头,忙道:“不!不疼!你一巴掌把我打醒了!”
  寒芳莞尔一笑,“看你的傻样儿!”
  见寒芳笑了,成蟜挠着头跟着嘿嘿傻笑。
  寒芳走到近前,轻轻说:“来!我看看!”见四个指印已经由红变白,又轻轻问道,“说实话,疼不疼?”
  “不疼是假的!”成蟜老实地回答。
  寒芳被成蟜憨憨的表情逗乐了,她看着成蟜片刻,慎重地对他说:“成蟜,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平行线是不可能相交在一起的,你懂吗?”
  成蟜摇摇头,如实回答:“不懂!什么平行线?我不明白!”
  寒芳耐心解释道:“就像两条道路上的人,走在各自不同的路上,只能相望,却走不到一起。”
  成蟜不解地问:“那你,或者我,拐个弯不就行了?”
  寒芳只好无奈地笑笑,“将来你就慢慢明白了。”
  寒芳心不在焉地坐在南书房,铜兽炉里的火烤得她的脸红彤彤的。
  “你有心事?”嬴政放下奏章,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寒芳敷衍着回道:“哦!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说着趴到几案上,把脸扭到一边,不愿意让嬴政看见自己的脸,特别是自己的眼睛。
  嬴政突兀道:“成蟜的年龄可以立正室了。”
  寒芳浑身一颤,忍不住吃惊地把脸转过来,“他立正室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就有点后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嬴政望着寒芳一笑,笑得高深莫测,想起今天雪地上的情形,感觉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疼,又皱了一下眉。
  寒芳被嬴政看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他能看透一切,洞察一切,眼神来回闪躲说:“有话就直说,干吗拐弯抹角,我不喜欢!”
  嬴政思考了一下,沉吟着说:“成蟜是我弟弟,你应该知道他很喜欢你!我征求你的意见,尊重你的选择。”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为你们做主。”
  寒芳苦涩地一笑,淡淡地说:“我谁也不想嫁,这就是我的选择。”把脸再次转到一边,脑海里却羽化出那个熟悉的身影,眼前已有些模糊。
  嬴政盯着寒芳的背影看了半晌,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垂下眼皮,深邃的目光忽而暗淡忽而闪亮,犹如一潭泛着波光的潭水……

  第五十四章 血染上林

  今天一大早成蟜又过来赔罪,说什么要将功补过。又是去拜望中隐老人的日子,嬴政下了朝也赶了过来。
  寒芳第一次觉得同时面对兄弟二人的时候如此不舒服。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隔着一层窗户纸很随意,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觉得别扭。
  成蟜仍旧是没事人的样子,照样傻呵呵的。
  嬴政则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成蟜知道了今天是嬴政拜望中隐老人的日子,笑嘻嘻地说道:“哥,你们去吧,我等你们回来。”
  嬴政征求寒芳的意见道:“你去吗?不想去可以不去。”
  寒芳还没说话,成蟜抢着说:“去吧去吧!今天城外的雪景一定很好,去看看吧!”
  嗬!兄弟二人还怪谦让!寒芳推辞不过,只好笑笑答应。
  今天,中隐老人考试了嬴政的剑术。
  嬴政手持长剑在雪地上翻转飞舞,地上的积雪被扬起老高,四散飞溅。
  看着雪花飞溅,寒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古龙笔下的西门吹雪——那个冷血的剑客。想起剑客,又不觉想到了青。自从骊山一别之后,也不知道青是死是活,去了哪里,自己以后还会再见到他吗?
  嬴政还剑入鞘,聆听老师的教诲。
  寒芳无聊地站起来环顾四周,书童墨离正在劈柴,表情酷酷的。
  寒芳兴起了捉弄他的念头,于是走到墨离身边,笑眯眯地说:“劈柴呢?”
  墨离头也没抬地反问:“自己看不见?”
  寒芳背着手蹲在墨离对面,笑着说:“我想和你打一个赌,你可愿意?”
  墨离淡淡地回答:“我从不打赌!”
  寒芳一挑眉,挑衅道:“怕了?不敢算了!胆小鬼!”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墨离忍不住道:“好,我同你赌!怎么赌?”
  寒芳歪头一笑;“你用刀背劈柴,如果你能连着劈一个时辰的话,算我输;如果你不能连着劈一个时辰,就算我赢。”
  墨离仰脸望着她问:“就这样简单?”
  寒芳点点头,“对,就这样简单!”
  墨离冷冷地问:“赢了又如何?”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
  寒芳重新蹲下来,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我输了,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反过来,我可以让你做一件事。当然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不能故意刁难对方。”
  墨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然后开始拿起柴刀用刀背劈柴。
  墨离起初还一刀一刀劈得认真,可过了一炷香时间,脸上就开始有了烦躁情绪。
  寒芳暗自偷乐:哈!管理学里讲得很清楚,很少能有人容忍得了自己重复做无用功。一个案例就是这样。一个心理学家和一个砍树工人打赌,如果砍树工人用刀背砍树两个小时,将得到三倍的工钱。结果砍树工人干了一会儿就说:“我还拿原来的工钱,我再也不能忍受用刀背砍树了。”心理学家问:“为什么?”工人说:“我喜欢看木屑飞起来的感觉,那样我才觉得我付出的劳动有价值!”心理学家笑了,得出来一个结论:人工作不仅仅是为了钱,还要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和创造的价值,这样才会快乐,才会满足。
  墨离仍在一刀一刀地劈着,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已经砍了上百刀,摆在他面前的木头还是原来的模样。
  寒芳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也不说话。
  墨离终于忍不住了,当地一声把柴刀扔在地上,赌气道:“不砍了!我输了!”
  看着墨离的表情,寒芳笑得前仰后合道:“哈哈!你输了,我就知道你会输!”
  墨离面无表情地说:“愿赌服输,你说吧,让我为你做什么?”
  寒芳从来没有见墨离笑过,坏坏地说:“我想看你笑一笑。”
  墨离一愣,他确实从来都没有笑过,但是又不能食言,只好说:“好吧。”
  寒芳忍不住招手喊道:“蚊子!蚊子!快过来,看你师兄笑!”
  嬴政用眼睛征求老师的意见,中隐老人点点头,嬴政方跑了过来。
  “芳,你让我看什么?”嬴政提着宝剑边跑边问。
  “看你师兄笑。”寒芳聚精会神地盯着墨离。
  嬴政饶有兴趣地说:“不可能,都十几年了,从来没见师兄笑过。”
  “没看过,今天就让你看看!”
  墨离脸上表情抽搐,挤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一个笑容。
  寒芳在一边不停指挥道:“不对!不对!笑是这样!”说着做了个示范。
  墨离费了半天力,到最后变成龇了一下牙。
  寒芳明白了,不是墨离天生冷漠,从现代医学角度讲,他是天生面部肌肉有问题,根本不会笑或者哭。突然她有点同情他,开始认真地教他如何去笑,如何去调动面部肌肉,还用手指去放松墨离脸部僵硬的肌肉。
  终于,墨离有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寒芳一拍墨离的肩膀,鼓励道:“对,以后就这样。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才会发现生活多美好!”
  墨离又似笑非笑地笑了笑,长这么大他是头一回有了另外一种表情,自己也很开心。
  寒芳和嬴政都开心地笑了。
  不远处的中隐老人捋着胡须微笑着点头。
  从中隐老人处告辞出来,已近黄昏。
  大雪放晴,夕阳西下,天空碧蓝,美丽的云朵被镶上了金边,空气中弥漫着雪后特有的清新,还夹杂着树枝的清香。
  雪还没有化,整个大地白皑皑一片。
  上林苑的果树枝上也压满了积雪,玉树琼枝,分外好看。
  嬴政抬手指着前方说:“芳,你看!”
  寒芳顺着嬴政指的方向一看,上林苑已经被一道围墙围起。
  嬴政笑着说:“我已命人整修上林苑,今年秋天你就可以来这里摘果子了。”
  寒芳歪着嘴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嗖地一声,一支强弩箭由他们二人中间穿过,接着是嗖!嗖!嗖!数支弩箭迎面飞来。
  嬴政拔出长剑舞动着,挡掉了几支箭,接着又是几支箭与他们擦身而过,然后从两边的树林里,蹿出了十几个蒙面人。
  寒芳惊呆了,一时间还无法明白是怎么回事。
  嬴政迅速分析形势:敌众我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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