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狗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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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狗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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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看见他时,他就说:‘不能回避一下吗?’我以为他是说他已经看见我们到过
修车场了。”
    “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是不是?”
    “是的,警佐。”
    “那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
    “鲍勃,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警察这一行你已经干了5年了,你可能会告发我吗?”
    “我说过我还在考虑这件事。”
    “探长让半分钟内去他那。”穆尔说,“我们最好一起去。”他站起来,身上
好像只有一点力气。“弗拉德,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小忙?”
    凯茨也站起来,“你要我做什么?”
    “一旦决定,请先通知我一声。”穆尔说。
    “好的。”凯茨说。
    他们一起去见麦金尼斯。




 

 


                                   74

    “请进,鲍勃!”汤姆·麦金尼斯说。他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的,彼得·梅森正
在边上一张椅子上坐着。“过来想想办法,看如何对付麦克林托克这个盗窃团伙同
时又不破坏证据。”
    “汤姆,我们目前还不能向你保证什么,我们已经抓住了三名劫匪,很快也会
将比利拿下的。”
    “鲍勃,就像上次拘捕中其他伙计们抓他一样。这次抓比利也是如此,如果他
能回去拿赃物的话。”
    “这次他是不会走近啦,那里布满了警戒。”
    “我知道,鲍勃。我们已经和局长商量过了,我们打算把尸体从河边移过来,
这样我们可以对那个地方进行监视。我们可以脱下警察制服,给你的犯人以足够的
余地靠近。”
    “具体地说,我们该做什么?”
    “等待比利出现,他一走进去就抓住他。”
    彼得·梅森从座位上向前探了探身说:“鲍勃,问题是我们没有地方可以藏一
辆监视车。如果比利是个有头脑的人,他会先观察一下再走近。他很快就会发现我
们在那儿设了埋伏。”
    “要是看得见的话,我们可以装作一对正在调情的恋人,我们还可以拿掉挡风
玻璃。”
    “我们想过这个法子。”麦金尼斯说,“弗拉德,你刚才的主意提出来过,即
便这样我们也要派警车轮流守候。”
    “什么意思?”穆尔问。
    探长冲梅森点了点头,示意他从办公桌上拿下一撂纸。
    “鲍勃,我们的建议是用三辆汽车,两名男警和两名女警分别坐在里面,大约
每半小时轮流开进或开出这个地区。一对在停车场等候,另两名警官紧随其后作保
卫。”
    麦金尼斯继续说:“我们会经常派人开车到这个地方,当一辆车开进时,另一
辆就离开。我们尽量不打草惊蛇。”
    凯茨咳了一声,“头儿,夜里大部分时间那儿都有人。想想看比利会不会那么
愚蠢,在众目睽睽下卸下一堆棘手的货物?”
    “可能不会吧,弗拉德,你的意思是——”
    “为什么不让这个地区一直有警察守卫,直到夜里十一二点,然后得装作撤离,
与此同时在周围布置下警员,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那从现在到那个时候。他们该做什么呢?”
    “休息几小时也不错,长官。”
    麦金尼斯看了看穆尔普佐,“你说呢,鲍勃?”
    “对我也不错。”
    “好吧!”麦金尼斯说,“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已经派廷格尔和迪本在那守着
——这是他们主动要求的。很明显,比利·廷格尔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干活了。梅森
警佐说他也认为停下来休息一阵为好。鲍勃,你也可以放松一下,四处转转,对吧?”
    “我是这么想的,就这样吧。”
    “好的,我会把其余挑出来的警员留下给你作备用。”
    鲍勃·穆尔走向门口,“到我办公室去。”其他人起身跟随,麦金尼斯冲凯茨
点了一下头,说:“鲍勃,我要和弗拉德警探谈谈,她过一会儿再去。”
    他们一出去,麦金尼斯便柔声问道:“你想了解G28案子吗?”
    “当然啦,长官。”
    “死之原因是溺水,到目前为止,还不能断定那不是一起事故。在河的上游找
不到死者的衣物,看来明天还需要进行一次更为彻底的现场搜寻工作。我们还没弄
清死者的身份。我们只知道她的年龄,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发生过性行为,不久便
溺死在河中,如果是遭人强奸,死者身上并没有施加暴力的痕迹。只在手腕和脚踝
处有几个轻微的伤痕。看上去什么东西曾刮蹭过死者的手臂,但法医还不能肯定是
什么武器或工具。”
    “打破了什么地方?”
    “我不懂你的话。”
    “你说法医看见死者身上有伤痕?”
    “是的,一种灼伤的痕迹,在胳肢窝。”
    “胳肢窝!”
    “是的,你怎么啦?”
    “我猜她的衣服可能被流浪汉捡去了。汤姆,那可以证明死者是自杀。”
    “是一个女流浪汉吗?”
    “我只是猜想!”
    麦金尼斯在他抽屉里翻了一通,凯茨猜他可能在找酒。
    “关于这条河,我们已经和两位专家谈过了,其中一位认为死尸一定是涨潮时
顺着水流向上漂,退潮时又漂了回来。我们推翻了这种说法,她没死那么久;另一
个专家认为死者一定是落入或跳入水中,在上游大约四五英哩处。”
    “噢,太棒了!我们可以在河的两岸六七英里内的某个地方找她的衣服。”
    “不错,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进行搜索的范围。”
    “可这案子要不是谋杀案呢?”
    “看上去不像,只是有点滑稽,死者身上的伤痕有点可笑。就像你的朋友克莱
尔·布伦一样可笑。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
    “今天她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约她今晚在我的公寓里谈谈。我们要一起跑步,
然后再聊一会儿。”
    “小心点,凯茨。”
    凯茨有点吃惊,“这话什么意思,小心点?我只是要和一位长跑搭档一起训练!”
    “凯茨,你是一名警察,你没有搭档,防着她点,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但记着
防着她点。可制止一些狗屁法官把案子搞糟。”
    “汤姆,你认为这个案子成立吗?”
    “我们还没找到线索,我只知道这位女子和她的丈夫都对我们隐瞒了实情。他
们从我们一进屋就对我们说谎,而且一直在说谎。”




 

 


                                   75

    凯茨很少在5点钟下班,只有这一次。要是有那么一天门点半她还没开始工作的
话,她一定把那一天当成她的幸运日。
    穆尔警佐在忙着安排午夜开始的监视行动。当他提到在什么地方集合时,凯茨
建议在船屋附近一个简陋的停车场里,也就是距离比利的“阿拉丁山洞”半英里处,
离警戒地区直线距离大约有200米。穆尔同意了。接下去彼得·梅森将有六个钟头的
空闲时间。完全是出于好意,凯茨建议彼得去她那儿。凯茨又给瓦莱丽打电话,想
告诉他今晚家里可能会有点乱,这次接电话的又是那位秘书,瓦尔早就下班了,他
去了体育馆。从事与人打交道的行业真不容易。
    凯茨搭彼得的萨伯车回家——正如彼得所说,他们没必要费劲去找一块空场来
停两辆车。彼得热衷于同凯茨聊天,可是凯茨没这兴致。她是不得不给他提供一个
消磨这几个小时的地方,她并不想说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她想起了皮克西·沃尔特
斯和克莱尔·布伦,想到了淤泥,河水,接着又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死了还不
晓得是谁,人们如何沦落到如此孤独的地步?
    夜幕快要降临了。对凯茨来说,没有酒精的刺激,就连夜色也显得很晦暗,很
漫长,她突然对彼得说:“把车开到船屋那,送我到肖哈姆。”
    警佐刚把车开到路旁准备右拐,“为什么?”他问,声音就像在执行任务。
    “我想去,不行吗?我领你看看那儿的船屋,你会为那儿的景致着迷的。”
    天开始下雨了,“就像看一幅干巴巴的画一样。”梅森说道。
    彼得这人很不错——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们绕过高峰时的车流,又
绕过几个停车场,开到大桥处停了下来。他们左右环视,在警戒区内,公然停着一
辆拥挤的像“三明治”式的货车。这肯定是鲍勃·穆尔或麦金尼斯探长安排好的。
那是一辆宽大的车,底色是白色的,上面喷着蓝色和红色的彩条。很明显,那是在
提醒过路人:“喂,看,警察在这儿。”凯茨能看见了约翰·辛吉,警员已经躲进
车里避雨,凯茨突然意识到这样的情形已经不只一次了。她心里没怪他们不在雨中
守着。当警察并不容易。
    凯茨和彼得开车驶向公路,接着又开进一个停车场。那停着六辆小汽车和货车。
他们缓缓靠近时,他们又看到八辆,其中有两辆紧挨着楼梯口。
    “一家一家地找吗?”梅森问。
    “我猜是这样。”凯茨说,“他们一定是挨家挨户地敲门,看看今天早上谁不
在。”
    “那现在你想干什么?”
    “我们先到上面去看看。”凯茨说,跟警员们打声招呼,再跟几个居民聊聊。”
    “万一你一时走了眼怎么办?”梅森说。
    “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凯茨说,“也许我们可以再等5分钟。”
    他们等了5分钟,10分钟,但每次看表时,他们都要向窗外看看,好像有人在给
他们提示。外面豆大的雨滴不断砸在他们的挡风玻璃上。警佐决定打开收音机听听
音乐,但发现拨不到他要的频道。凯茨试着安慰他,他该觉得自己很幸运,但彼得
并没往心里去,他随意调换着波段,这时两名淋得像落汤鸡似的警员走下了台阶。
    彼得冲他们问了闪车灯。在光线照射下,他们的脸呈现亮白色。他们迅速低下
头躲开这刺眼的光线,凯茨一下就认出了他们,那位穿着一双黄色大水靴的警员是
哈里·迪斯,和他一起的那位丰满的女警官叫朱莉亚·琼斯。她是个性格倔强的姑
娘,一周量三次体重,曾热烈追求过尼克·贝利。这一对搭档踩着雨水向他们起来,
警佐俯身打开了车门。
    哈里站在朱莉亚前面,他低头向车里看,认出了凯茨就上了车的后座,彼得使
劲敲着加热器。哈里悲喜交加,低声嘟囔着。这时他已擦掉了脸上的雨水,嘴里不
停骂道:“真讨厌!”朱莉亚也上了车,咣一声关上车门,跟着骂起来。
    “一下子就淋湿了,是吧?”凯茨问。
    “真他妈的活见鬼!”朱莉亚说,“你来是幸灾乐祸地看我们的惨相吗?”
    “不是,真的。”凯茨感到受了伤害,“我来是为了帮助几位同事,挨家找找
看,我以前来过这儿,见过几个人,其中一个叫蒂姆·哈希特,长着一双亮亮的大
眼睛,是个美国地方化。”
    “我也见过他。”朱莉亚说,“他是夜校的老师,住在中间那个船屋里,紧挨
着前面摆着鳄鱼牙骨的那间屋。”
    “他是哈希特吗?”
    “我说过了,他长着一双大眼睛,屋内有一个木制的壁炉,说起话来带着有趣
的地方口音。
    “你把我弄糊涂了。”凯茨说。




 

 


                                   76

    驳船是红黑两色的,上面漆黑一片,窗子里没有灯光,玻璃像瞪着的眼睛。甲
板上银色的光冷冷地巡视着。雨水夹在风里,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阴沟,溅起一团水
雾;大海,河水和茫茫夜色,这正是黑暗降临前最后一丝昏暗的光亮。
    凯茨穿着“高瑞泰克斯”牌夹克衫,虽防水却挡不住地狱般刺骨的寒气。她的
牛仔裤只用了几秒钟就湿透了,现在颜色也变暗了,像绳子一样从屁股往下垂着。
只有裤角还在风里啪啪地摆动。寒气和潮气不怀好意地在凯茨身上寻找最脆弱的部
分:那双穿着雪白棉株、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痛苦的脚。
    她成功地说服了彼得给她几分钟,并说服其他人等在车里。她头上没戴帽子,
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替她挡风遮雨。雨水肆虐地在她周身流淌,还滑进她的领口,她
能感觉到她在淌鼻涕,粘粘的液体很快和雨水混在一起。当她机械地伸手去擦鼻子
时,嘴里尝到淡淡的咸味。
    “只几分钟,好吗?我不会有事的。
    “你疯了,凯茨。外面真是他妈的可怕极了!”
    “弗拉德,朱莉亚和我已经查过所有那些船了,你还想干什么?”
    她已经打开了车门。“5分钟,行吗?4分钟。就让我去看看那两条船吧。
    “哈希特不在那儿,凯茨。”
    “4分钟。”然后她一头冲进了雨里。
    她下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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