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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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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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尿床的畜生。”语中是不可消磨的恨意。
  “你是狗子?”萧山震道。不可能,昔日那个丑八怪居然变成今日这等俏模样的小村姑?
  诗画拼命反抗着,恨恨瞪着他,眼中的怒火只差没将他烧毁,“还不放开你的脏手?”
  “萧少爷,你居然认识这小村姑?”旁边的一男子笑问着,“难得这等俏模样,是否该带回去养着,别看她现在胸平平的,可这个模样长的好啊!等过个一年半载,就会蜕变成前凸后俏的娇美人,再调教下,可以夜夜为你暖帐了。”
  “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诗画怒瞪着发话的男子,“呸……”的一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那公子没想到诗画会如此泼辣,一时间没闪开,那口水正吐在他脸上,引得众人一阵发笑。那公子脸面全无,抬手想赏诗画一巴掌,但看到萧山的眼神,又没胆的放下,恨恨的盯着她。
  萧山盯了诗画很久,鄙视的笑道:“狗丫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几年没见,嘴巴还是这么不干净。把自己养的不错嘛,乌鸦都能变凤凰。这东西也是偷来的吧,模样变了,手段还是没变,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那狐狸精娘呢,死了没?”
  “你才死爹死娘呢?你这挨千刀的打靶鬼,年年见人死咋就不见你死,吃民脂民膏长大混蛋,小心生儿子没□。”
  萧山脸色一敛,扬手就扫了诗画一巴掌,“嘴巴再不放干净一点,小心我抽死你。你这种女人,好在我爹有先见之明,退了这门亲事,要不然,看着你都想吐。”
  大手一推,诗画撞向墙,额头立马起了一个包,左脸被打的火辣辣般疼,身子倒在了地上。
  诗画恨的只差没咬碎牙,捂着脸站了起来;朝转身走远的萧山骂道:“你会遭报应的,总有一天我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跪在求我!你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豆腐生涯

  袋子被丢在地上,五六斤的黄豆撒了满大街。路过的行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诗画,怕踩着黄豆摔个四脚朝天,都绕着墙角走开,没人停下来相帮。
  那几个少爷全是镇上的有钱恶少,尤其是刚才被诗画吐了一口口水的那个陈少,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没人敢惹。
  身体像散架了般,膝盖钻心般的疼,淡淡的血水染了深色的裤子,粘粘的。诗画强吸了几口气,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困难的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布袋捡着撒开的黄豆。
  满大街的黄豆,诗画整整捡了一个下午才捡好。捡黄豆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没有能力再去诅咒萧山。恍惚的站了起来,裤子跟血水早已凝固在一起,却因这个动作撕扯开。诗画疼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幸好手快的扶了一下墙,没摔下去。
  拿起在一旁的扁担,一拐一拐的向扬春走去,最后一丝夕阳将她的身子拖的老长,单薄。
  附近那几个小贩同情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摊。
  诗画急着往家里赶,走到半路天就全黑了。山上断断续续传来狼嚎声,吓的她不顾身上的伤,加快脚步声往村子里赶。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一点移动的微弱灯光,应该是灯笼。诗画心里一颤,怕来的是歹人,忙往路旁的草从蹲下身子,藏了起来。
  灯火越来越近,诗画借着照射过来微暗灯光看去。那人穿了一身的粗布衣,手提了个小小的破灯笼,走的很快,虽然灯光晕暗,那张脸却是那么熟悉,尽是焦急、担忧。
  诗画忙从草从里站了起来,叫了一声,“木头哥。”
  “诗画!”木头听到声音忙向草丛寻来,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又蹙起了眉,“你怎么了,脸上的伤是怎么来了?”
  木头将诗画从草丛里拉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她脸,温暖的大手轻轻摸着那肿胀的脸颊,让诗画的眼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是谁打的?”语气中带着怒气。
  “没事,就是白天的时候有几个混混见我好欺负,想抢我的东西,我不给,就打了起来了。不……不小心就受了点伤。”
  “他们要,给他们就是了,安全要紧,你自己一个人不要逞强。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脚有点疼,可能破了点皮。”
  “伤了哪只脚,让我看看。”
  “左脚膝盖有点疼。”
  木头蹲下身将灯笼放在地上,就想伸手去揭诗画的裤管。诗画忙把脚一收,急道:“我没事,就是损了点皮,不用看了。”
  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看姑娘家的腿?黑暗中诗画红了脸,心里一阵别扭。
  “你怕什么,自己的伤要紧,何况……”木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眨眼的功夫,他又伸手拉起诗画的脚,见膝盖的衣料沾沾的,还有点腥味,眼色敛了下,小心的将裤管掀高,膝盖了擦破一大块皮,红红一片,触目惊心。
  “那群小混混都有些谁?”
  黑暗中诗画看不见木头的表情,却听出了那种浓浓的怒气,心不由一暖,这世间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在乎她有没有受伤,黑暗中来接她回家。
  “我记不得了,面生的很。”
  “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点伤没事的,算了,明天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找的着,等以后见着再说。我这么晚没回来,娘是不是很担心?”
  “没敢告诉娘你还没回来,只是说到邻居家去串门了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就赶来看看。以后小心点,别再一个人出去了,去哪都得叫上我。别再乱来了,会让人担心的。”
  “嗯。”诗画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觉得往上扬。
  “你走路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吧。”木头蹲着身子背向诗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木头哥,这样不好吧?”
  “我们已有名份的,只是你还没及笄而已。等你及笄了,我们就是夫妻了,不用害臊的,上来吧。”
  诗画红着脸趴在木头身上,一只手抱着重重的布袋,另一只手拿着灯笼,一条扁担横在两人中间。
  木头借着灯光走向扬春,诗画趴在他身上没敢吭一声,第一次跟男子如此亲密,好像……很甜。木头身上透着淡淡的汗味,诗画突然觉得那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很熟悉很放心,像是避风港,有他在身边,遇着事情可以不再害怕。
  “木头哥,你像我爹。”诗画小声的说着。
  木头的身子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暖。”
  “……诗画,你也让人很暖。”
  “你会一直不离我吗?”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是骗局,他根本就不是她的未来相公,只不过是她从路上捡来的,想让他养家才撒了谎。如果他知道了,会原谅她吗?还会留下来吗?
  “我会一直照顾你跟娘的,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木头的声音很是肯定,像一剂定心药。
  “木头哥,我们离开扬春吧,这里太穷了,我不喜欢。”总有一天,那些村妇会将骗亲之事说出来,还是早走为妙,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如果木头哥不恢复记忆,就没人知道这事。
  “好,等攒够了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建个大房子给你跟娘住好不好?”
  “那还要多久?”木头是个不藏钱的人,身上只要有一个铜板他都会交给她,现在攒的钱也没几个,几乎全用来给娘看病了。
  要到何时才能离开扬春?
  没人知道,现在的诗画有多担心那群口无遮拦的村妇,会将这事给说了出来。早知道,她就不该得罪她们,不,是不该去偷她们的东西。
  可是,那时的她怎么会知道将来会捡到木头?
  “诗画,不会要很久的。只要我勤快一点,多种点菜、养点鸡鸭鱼,然后再卖豆腐。很快就会有钱的,等有了钱,就去找名医,治好娘的病。然后再建一个很大的房子,我出去挣钱,你在家里边给我做饭洗衣服照顾娘就行了。”
  “好!”不一定要有大房子里,只要娘的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只要真有这么一天!可是,这些从不敢想的事,她真的可以拥有么?
  木头背着诗画在山间走着,一路上虫呜很是悦耳,很快就回到了家。
  木头怕惊动躺在床上的苟氏,轻手轻脚的进门,将诗画放在他床上。点亮煤油灯,打来盆水清洗诗画的脸跟手,在灯下一看,只见诗画的手也擦破了皮,脏兮兮的带了污泥,还有黑色的干涸血迹沾在上面。半边脸很肿,一个巴掌印印在上面。
  诗画见木头闷着不吭声,怕他更生气,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洗着脸,心里头却有种莫名的兴奋。
  木头起身煮了茶水,凉了后再端了进来房,让诗画清洗伤口,说是消毒。
  见诗画吃痛的样子,木头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管,小心翼翼的拿手帕沾了茶叶水,清洗着伤口。动作很是轻柔,诗画只觉伤口凉凉的,并没有多大的疼痛。
  不由低头看着木头,难于相信平时拿锄头、埋头卖力干活的木头会如此温柔,脸红了一下,别开脸看向别处。
  料理完诗画的伤口,木头打开装黄豆的袋子一看,一粒粒黄豆脏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从地上捡起来的,沾了不少污泥。
  “木头哥,这些黄豆很贵的,撒在地上可惜了,我就捡了回来。”
  “诗画,以后自己的安全要紧,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再挣,不要那么强求。”
  理亏在先,诗画小说道:“我听你的。”这些可都是木头用血汗挣来的,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在这里躺一下先,我去做饭,等晚些我们再来试做豆腐好不好?”
  诗画笑道:“好!”
  木头转身回去做饭,没过做久就做好了,接出赵雪一起吃饭。木头将煤油灯放的偏近赵雪,诗画坐在角落里,刚好遮住了受伤的那半边脸。
  饭后木头又跑了趟赤脚大夫处,弄了点药让诗画吃了下去。还煮了两只热鸡蛋塞了过去,诗画笑着接了过来,剥了一只给木头,别一只在肿起的那边脸上滑动着,有点烫,但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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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二三斤黄豆洗净泡在水里,木头接着又去洗水缸、夹板,再去洗那多年没用的石磨。花一个半时辰泡好黄豆后,就开始将黄豆磨成豆浆。
  诗画搬来张凳子,高兴的将一勺黄豆放到石磨中间的入口,还放了一只桶在石磨下边的槽口,接磨好的豆浆。
  木头推着那笨重的石磨开始磨黄豆,见水跟豆子差不多了,诗画就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里边加水加黄豆。磨好之后又将豆浆倒到大铁锅里,往灶里塞柴火,煮开后又倒进豆腐包里。
  诗画使劲的抖着豆腐包,使纯豆浆从豆腐包中漏下来,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缸里。见纯豆浆流的差不多了,木头用夹板夹住豆腐包中剩下的豆腐渣,将残留的豆浆挤净。直到所有的豆浆都过完包,豆腐渣就和豆浆完全分离,木头才放手。
  两人开始守在缸边,等豆浆稍微凉一下以后,就开始点卤水了。木头将卤水盛在一个小碗里,倒里边一点,就用勺子在豆浆中搅一搅,眼睛始终注意着豆浆的变化。再放一点卤水,再搅一搅,直到认为满意为止。
  诗画看着木头把缸的盖子盖上,因为不懂,也没多问。等一会儿,揭开一看,豆浆已经成脑了,里边有一朵一朵的豆腐花,与清水相伴。
  木头见是压豆腐的时候了,先将压豆腐的木框摆好,用新买来的方形豆腐帕放在木框中,顺着框架铺好。将豆腐花一瓢一瓢地舀到木框里,水哗哗地从下边流出来,豆腐花沉积在木框里。等到木框里的豆腐花积满了,将豆腐帕的四角翻过来,包住豆腐花,用木板压好,上边再用石头均匀压好。
  见夜已很深了,可以说是第二天凌晨了,木头说道:“诗画,先去睡吧,明天起来就能看到白嫩嫩的豆腐了。”
  诗画打了两个哈欠,揉揉眼睛,“木头哥,你也早点睡。”
  木头见可能要好几个时辰才能好,便点头同意了。
  那夜诗画睡的很好,恶梦也没做一个,不过天微亮她就起床了。起来后就看见木头已经在揭豆腐帕了,她忙跑了过去,“等会,等等我。”
  木头朝她笑了笑,“起来这么早?”
  “我要吃你做的豆腐。”
  木头揭开豆腐帕,白白嫩嫩的水豆腐出现在两人眼前,木头在边角上捏了一小块塞到诗画嘴里,“怎么样?”
  豆腐还带着点温度,诗画笑着吃了下去,“很好吃,水水的,甜甜的,很滑。”
  木头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吃了下去,皱着眉头说道:“好像老了点。”
  诗画撇撇嘴反驳道;“我觉的很不错啊,哪里老了?”
  木头笑,“自家做的,你肯定认为是最好的。”
  “是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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