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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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记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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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心虚,想避开他的手和眼睛,但是邵青的手虽然轻柔然可撼动。

邵青把我拉起来,搂进怀里,低头搜寻我的嘴。

我心里真是矛盾不已,要不要坚拒呢?不拒绝不行,可是,再不安抚一下邵青会不会……

在我天人交战时,邵青辗转吮吸我的嘴唇,又企图把舌头伸进我口中,我心里很不舒服,他却把我搂得死紧,吻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深,手也在我身上乱摸。

我终于推开他一点,气喘吁吁地说:“敏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话音未落,他在我腰间的手突然运指如飞,飞快的点了我身上几处地方,我立时浑身酥软,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了,软倒在他怀里。

“敏之!”我又惊又怒,失声叫起来。“你想做什么?”

邵青打横抱起了我,轻轻松松地跨进旁边的耳房,里面有一张午睡小憩用的贵榻,他便将我放置榻上,动手解我衣裳。

我动弹不得,眼睁睁看他将我的衣裳逐一脱光,我的身体没有遮拦的暴露在空气里,我又急又怕,颤声说:“敏之,为什么要点我的穴道?”

邵青一手抚摸我的臀部,一边俯身在我的背上烙下一串吻,我忍不住一阵颤抖,他抬起头,柔声说:“青莲,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压在下面,不过,我实在是忍不住……很想进入你身体里……”说到最后,声音因为而嘶哑了。

我一向排斥,也许是害怕过于强烈的,何况现在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只觉得心一点点凉了,沉到底……

邵青把我翻过来,一点点一寸寸的抚摸亲吻我的身体,抬头凝视我的脸,声音低哑混浊地说:“这具身体,还是这么丽……”

我很想哭,但是忍住,冷眼看着他摆布我,仿佛灵魂游离到了一旁,甚至想他玩弄的是张青莲,并不是我。

邵青拿出了一盒什么膏,我已经彻底绝望,开口说话,声音又低又涩:“……。敏之,把我翻过来吧,从……从后面好了……”

我不想看着自己任人宰割,不想在时看到他的表情,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邵青想了想,同意了。依言把我翻过来。

我感觉他的手指慢慢进入我体内,很疼,尤其是他的指甲,虽然很短,还是会让我觉得被刮伤,他慢慢转动手指,似乎在把药膏均匀地抹开,我感到一阵清凉,那药里一定有薄荷之类的东西。

邵青把手指撤出去,然后听到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他终于用双手抓住我的腰时,我全身都绷紧了,但还是不能阻止一个物体缓缓进入我的体内。

我极力说服自己颈作正在接受灌肠,可是灌肠不会这么痛啊,比我当初失掉童贞的时候还痛,比有一次骨折还痛,痛得我完全不能忍受,想要大哭,尖叫,哀求,想说怎么都好,只要停止这种痛苦,即使让我立刻死掉都可噎…现在才知道那些被严刑拷打就出卖党和组织的叛徒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是我很骄傲自己既没有痛哭也没有尖叫,更加没有哀求,我咬住被子的一角,拼命忍住,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邵青已经解开了我的穴道。

可是我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邵青压住我,在我后面不停的运动和撞击,除了痛,我的下半身几乎没有什么知觉了,哦,还有就是我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液体慢慢从我身体里淌出来,在我身上蜿蜒滴下,从邵青的动作判断不可能是他的精液,那么,就是我的……血了。

疼痛最大的折磨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结束,而我的疼痛的施与者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不受控制,给我每一波的痛苦都叠加上更痛更强烈的下一浪……

邵青一边动着,一边把手伸到我前面抚弄,另一只手安慰地抚摸着我的背,一边喘息说:“青莲……青莲……”

这样叫着有什么意义呢?从他而言,叫的是不是挚爱者的名字?

我没有回答,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开始作用,用失去意识来对抗太过强烈的疼痛。

我渐渐晕了过去。

第一卷 当时月光

我醒过来的时候,马上判断出自己已经不在邵青那里了,我躺的是自己的,平平趴着,浑身疼痛得像要散掉,尤其是那个地方。

有一只手尽量轻柔地在我身上抹拭,指尖带来清凉的感觉,所过之处,疼痛都得到缓解。

是红凤在给我上药吗?

我不想回头看,不想动,怕牵痛伤口。闷闷地趴着,我说:“红凤,锦梓在哪里呢?这事别让他知道,知道了只怕又要同我闹了。”

抹药的手停了一下。

我等着红凤和我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我很想听到她说什么的,同情心疼我也好,责备我也好,但她什么都没说。

人在自己觉得悲惨时,果然是需要别人的反应来安慰的。

真是庸俗可笑的情绪啊。

我头伏在枕头里,惨然无声地对自己笑。

那只手继续抹着药,在我身上零星分布的淤伤上。动作那么慢而温柔,我觉得有一点受到安慰,她逐渐涂抹到我的臀部,轻轻分开,然后一个声音低声说:“忍着点。”

这个声音……?

酸痛也不能阻止我跳了起来,骇然望着那个面无表情,拿着一瓶药的人。

“锦,锦梓!”我惊骇莫名,连疼痛都忘了。

锦梓此刻的面无表情实在是把面无表情发挥到极致了,以前他也总是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能看出其中所表达的情绪,而现在,我什么都炕出来,只是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怵。

“躺好。”他说,一只手把我按躺下,手坚决,力道却温柔。

我的腿被微微分开来,他的指尖粘了一大坨药膏,轻轻塞进我体内,我咬紧嘴唇,蹙着眉,忍不住暗地里用手用力绞紧单。真的是又羞又窘,疼痛都还在其次,却比被邵青那个还要尴尬百倍。

因为疼,我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锦梓呼吸一顿,神不自在起来,把头扭过去不看我,定了一会,突然冷笑一声,说:“你也太娇气了,这点都受不了吗?”

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他话里好几层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他把我又摆回趴卧的姿势,这样比较不容易压住伤口,我一边伏在枕头上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在心里怪自己丢脸,可是真的用尽所有力气也忍不住。

锦梓冷笑说:“你不是早就作好打算了吗?既然如此,是男儿自有担当,你还哭什么?”

我没理会他,继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正都丢了脸,干脆丢到底。

锦梓后来终于忍不住心软了,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我头发上,才叹了口气,低声说:“放心吧,他不会再找你了。”

我听了这话,突然一震,惊慌起来,转身倏的坐起来,一把扯住他衣裾,切切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急促仓皇:“我怎么回来的?你去找我了?你看见什么了?你同他说什么了?你——受伤没有?”我疯了一样拉扯锦梓的衣服,想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锦梓被我状若疯癫的动作弄得很无措,只好用力握紧我双臂,把我按着固定在上。

“冷静下来,”他的声音很有镇定作用,“听着,我受伤了,但只是一点小伤。”他脱下上衣给我看,在上臂上回里遇刺的浅浅伤疤旁边平行地裹了一圈白布,并无血渍。“邵青同我没什么仇怨,若想杀我也是为了你,他这人虽然不算是什人,却也不是嗜杀之辈。——我去晚了,不过,他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年轻、俊而忍哪脸,像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他的话,后来终于回过神,放声大哭。

这次锦梓没再阻止和安慰我,就任凭我哭得天昏地暗,哭到黄昏渐渐降临,哭到黑星子月亮又替换掉暮如血苍茫。一直坐在我身边。

“手。”我终于哭累了的时候,用因为哭泣又哑又闷带着鼻音的嗓音闷在枕头里说。锦梓没听懂,不解征询地看我,我又含糊不清地说了一遍:“手。”

他这次听清楚了,把手伸给了我。

我抓住他的手,拉到我哭湿的脸旁,他也就任我拉着,他的手端正修长,虽然有练剑的薄茧,却仍说得上漂亮。我把我的手放上去,在他掌心轻轻摩挲,他的手掌比我的要粗糙一点,也比我的手热,这来自另一个生命的热度渐渐使我安下心,就这样居然也慢慢睡着。

睡到半醒来,我让锦梓上了我。虽然还是极痛,也许是因为月光照进来的温柔,好像不是那样难以忍耐。

此时此刻,我必须这样做。

就好像一只狗嗅到汽车轮胎上另一只狗撒的尿,在其上再尿一泡覆盖掉原来的味道。

不过经过这两回,等到我可以下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第五天下午觉得自己好多了,这些日子憋也要憋出病来,所以便下了,我心里还记挂着年选的事情,便想出去看看风头,听听坊间传闻,知道锦梓和红凤都不会同意,我只带了老田和老朱去。

想不到出了府没多久,就碰上罗耀祖带着小绿和锦枫,我一惊,颇觉尴尬,便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正说:“罗夫子带他们出来玩吗?怎没叫下头备车?”

罗耀祖一向很害怕我,不过这次好像好了点,笑笑说:“大人,两个孩子说要出来听评书,因为近,就没备车马。”

我扫了小绿一眼,说:“听评书?又是你这小子的鬼点子吧?”

小绿早笑嘻嘻请了安,说:“大人这些日子都不让小绿在跟前伺候,小绿很想念大人呢。”

我这阵子确实忽略了这两个孩子,不过我自己的事情也很多,而且总觉得锦梓会关照他们,红凤会什么都打点好,但无论如何,还是有点愧疚,就微笑说:“既如此,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小绿闻言欢呼,锦枫一直黑着一张小脸在一旁不耐烦地站着,这孩子什么都喜欢学他哥哥,扮酷也是,不过这些日子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快啊,我应该叫红凤给他们添置几套新装了。

老田和老朱现在和我已经不算上晓渭分明,有时也颇愿聊间家常,老朱笑着说:“小绿越长越水灵,仔细看倒有几分像咱们大人。”

我知道他调侃的意思,笑了起来,说:“我还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小绿却因为一句话喜滋滋起来,满面笑容,锦枫哼了一声,说:“男人长成这样有什高兴的?”

老田老朱脸都有点难看,不过因为锦梓的关系,锦枫也算半个主子,他们不好出言喝斥。小绿去扯锦枫衣角,罗耀祖看我的表情。

我知道锦枫对我恨意甚深,也不计较,一笑便罢。

东市是离得最近的繁华市集,在皇宫正东,位于东北的富豪区和东南的贸易区之间,我们便逛去那里。

小绿大概是最高兴的,奔前奔后,不时说句话逗迪田哈哈笑,锦枫却冷着脸极力作出大人的样子来,在罗耀祖旁边走着。

我侧耳留意听路人的话,却没听见和年选有关的或是清流外戚的什么传言,后来发现,说起这次随邵青回京的子弟兵的是最多的,好像军纪甚严,评价极好。

我们进了一个茶楼,说书的刚刚开始,说的又是邵青在西北的战事,那叫一个眉飞舞,口沫横飞,听众是如痴如醉,听到邵青如何神勇,一剑于千人之中斩敌上将,如何使计赚开人家的城门,叫好声震天价响。

我看看周围,两个孩子听得入神,连到嘴边的瓜子也忘了磕,就连那三个大人也是端了茶忘了喝,不由心中十分郁闷:邵青那家伙倒是很擅长使用舆论工具,难怪民望甚高。

这时旁边座头的人说话大声了点,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见是一个儒生和一个武人,那儒生对那武人说:“陈兄可是邵将军的亲卫队的,这说书先生说得可有几分真切?”

那姓陈的武人说:“有什没真切的?邵将军神勇无敌,哪次不是身先士卒?军粮断了,哪次不跟我们一起嚼野菜马皮?有一次他自己一个堂房侄儿犯了点事,二话没说,邵将军就砍了他脑袋,所以军纪再严,谁敢不服?”

旁边一个座上另一人搭话说:“照你这么说,邵将军就比得上当年包将军了?”

那姓陈的武人神情犹豫起来,说:“包将军固然是……用兵如神……”突然大声道,“只是然该通敌谋反!那便说什么也不如邵将军了。”

场上突然热闹起来,许多人开始争论邵包孰优孰劣,一时都没人听说书了,说书先生控制不住场面,急得拿帕子直抹汗。

他们所说的包将军就是几年前连累姚家满门的包存鑫,我一直对此人很好奇,但是朝廷里竟无关于他的一点存档,什么线索也没有,此时便留神听。

可惜巷语街言,竟没什么可信的事情,听到最后,包不如邵的说法占了上风,满耳都是称赞邵青的话,我听得愈加烦闷,便带了老田小绿一干人走了出去。

因为收获不大,我便想打道回府,不料这时一匹马疾驰而来,跳下一个人,马和人都气喘吁吁,我仔细一看,却是我的前丫环,锦梓的前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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