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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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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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八郎颔首道:“不错,本官是锦衣卫千户。”
    船夫问道:“千户?千户很大吗?”
    他目光一闪,指着陈南水和刘康两人,问道:“你这千户比他们俩的官要大罗?”
    于八郎道:“不错。”
    船夫突然笑道:“那么你的武功也比他们要高得多罗?”
    于八郎道:“这倒不一定,官阶不是用武功来分高低。”
    船夫盯着他上下瞧了一下,问道:“这倒奇怪了,不用武功分高低,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于八郎有些哭笑不得,若非忌于这个船夫打扮的怪人武功极高,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这时,海潮涌和戎战野两人飞奔而来,看到于八郎、刘康、陈南水成犄角之势站着,面对那个身穿绸裤的怪人,也一齐拔出绣春刀,分了开来,围成扇形。
    那些躺在街边的断臂灰衣大汉,眼看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全都纷纷爬了开去,有些人则趁机滚进街旁的桑麻园里。
    于八郎见到海潮涌和戎战野两人赶到,胆气大壮,正想大声呵叱,却听那个船夫道:“哦!我知道了,你的官比他们大,既不是靠武功,那么一定靠的是比他们会拍马屁,对不对?”
    于八郎脸色一变,只听那个船夫又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当年容我飞那个家伙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容我飞?”
    于八郎只觉这个名字极为熟悉,仔细一想,却又想不出来,脸色更是难看,叱道:“什么容我飞,容他飞的,你在胡扯些什么?”
    那船夫讶道:“你们连容我飞都不知道?那家伙自己吹牛,说是天下第一铁捕,看来也当不得真!”
    于八郎经他一提起,才想到多年以前,果真有位叫容我飞的捕头,至于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铁捕,他可不知道了。
    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锦衣卫属于皇家特务组织,御门捕头是地方差人,就算再有名,也没放在锦衣卫人员的眼里。
    于八郎意念急转,道:“请问尊驾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那船夫道:“你露两手给我瞧瞧,我就告诉你我的贵姓大名,不然,我可不会白白告诉你。”
    于八郎若非见到这人连续击退刘康和陈南水两人,还真会把他当成一个白痴,当下忍住怒气,道:“看尊驾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无名之辈,为何藏头露尾,不敢说出你的名号?
    ”
    那船夫目光一闪,道:“这样吧!你们三个人一起出手,让我看看你们的武功,够不够资格让我报出名号……”
    他话声稍顿,指着刘康和陈南水两人,道:“我是说三个人,可不包括这个陕北吴钩门人和使旋风斧法的家伙在内。”
    于八郎讶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出身来历?”
    那个船夫傲然道:“你们只要使出两招,我便可以认出你们的出身来历,这有什么稀奇?”
    于八郎道:“好!我就让你瞧瞧!”
    他左手比了个手势,打出锦衣卫人员之间使用的暗号,然后提起八成功力,进步挥刀,瞬间连劈三刀。
    刀光乍闪,其他四人一齐围攻而去,刹那间,刀气弥漫,斧影重重,陈南水手里的一双吴钩剑更是专攻对方下盘。
    那个船夫怪叫一声,道:“你们怎么耍赖,群殴起来?太不讲武林道义了吧?”
    他把所持的火把高高掷起,抽出腰带上所插的那支紫竹长笛,一抹一拉,竟然从长笛中拔出一支精光闪闪的长剑。
    那支长剑有别于一般的长剑,剑长二尺有余,剑身却仅宽两寸左右,随着他抖动之际,剑身可作大幅度的弯曲。
    刹那间,但见他挥动左笛右剑,迎了上去,寒芒飞舞,有如一条灵动的小蛇,见缝就钻,而长笛则带起重重紫影,有如幻化的彩带,惑人眼目。
    他背对着山塘河,回旋之地仅仅只有三尺左右的空间,若是被于八郎等人逼退,只能跳上船中或落入水里。
    可是他左笛右剑,数招使出,剑法诡异莫测,首先便把刘康和陈南水两人逼得退出战圈,接着戎战野被他飞起一脚,踢中脉门。
    就在戎战野手中绣春刀被踢飞之际,海潮涌也被那船夫手中紫竹笛击中刀身,随着一股大刀传来,震得他右手一麻,退出四步之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绣春刀。
    这时,那被他掷起的火把,已从空中落下,眼看就要砸在他的头上,但听他口中发出一声怪叫,紫竹笛往上一点,敲在下坠的火把中段。
    那支火把一阵急速的旋转,以更快的速度往上急升,似乎变成一个火轮,煞是好看。


第十五章<QQ2008正式版/KB3><QQ2008正式版/KB3>

第二二章武林秘辛

    当火把急旋而起时,那个船夫手中的剑光大炽,十数条弧形剑光,迂回闪烁,时而上扬,时而下钻,就有如十几条灵蛇争先恐后的往于八郎噬去,顿时把他杀得手忙脚乱。
    眼看于八郎就要伤在对方的长剑之下,倏然一阵金锋破空之声响起,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十数枚暗器,像是蝗虫样的,朝那船夫射到。
    那些暗器有的走直线,有的画弧形,先后快慢又有不同,加上分成上、中、下三条路线射到,以致一时之间,根本不容那船夫继续出剑伤人。
    他的武功也的确傲人,反应更快,一发现暗器来袭,剑锋倏转,上身斜移,瞬间连发六剑。
    这六剑连劈带刺,快速绝伦,立刻布起了两层剑网,把他的全身都护在网中。
    但听得一连串的叮叮声响传出,那十几枚暗器先后射到,竟然都被剑网封住,落在他的脚前不远,而这时飞旋的火把才落下,噗的一声,插进地里。
    光影一敛,他目光乍闪,已看到地上的暗器形状各有不同,有的是十字形,有的是尖芒八簇,呈八方形,更有些呈六角星形。
    这些暗器虽然种类不同,形状各异,可是中间却相同的有一个小孔,也不知有什么作用。
    那个船夫咦了一声,道:“这是哪一派的暗器?”
    他像是看到宝物一样,把竹笛往腰上一插,然后弯腰把地上的十几枚暗器,一齐捡拾起来。
    于八郎看他完全无视于自己的存在,本想挥刀再攻上去,可是一想到刚才那种危急的状况,禁不住心寒胆颤,反倒退了一步。
    他急促的喘了几口大气,心中意念急转,想要找出应付那个怪人的办法。
    直到此刻,他才完全明白,此人功力极高,剑法诡异,就算联同刘康等五人齐上,也无法奈何得了对方。
    刚才若非有人相助,发出暗器,也许自己就会伤在那个怪人的剑下,所以必须找个妥当的法子,才能摆脱这人的纠缠。
    一看那怪人捡起暗器,放在眼前端详,于八郎立刻醒悟这些暗器都是田三郎所发射出来的。
    他暗忖道:“若是得到田三郎之助,或许可以把这个怪人收拾下来,可是他……”
    那个船夫朝着马车所停的方向,大声叫道:“喂!你们这几位朋友,太不讲武林规矩了,发射暗器,也不打个招呼。若非老夫剑法了得,岂不被你们在身上射出几十个洞?”
    他打量了手中的暗器一眼,又道:“你们不要藏头露尾,都出来吧!让老夫也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
    马车远在三丈开外,田三郎端坐在车辕之上,根本没有动静,枉那船夫连声大叫,连他在内,三名车夫没有一个吭声。
    那个船夫又连叫了两声,田三郎等三名车夫都不回应他,让他急得几乎跳脚,脸上也有了怒意,道:“老夫只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你们干嘛不敢出面?”
    于八郎看他不但剑法诡谲莫测,行为更加怪异,有点疯疯癫癫,一时也摸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更看不清对方的意图。
    他知道,像这等级数的武林高手,邵元节尚可与之一战,连蒋弘武或诸葛明都不是此人的对手,大概只有金玄白才能制服此人。
    于八郎一想到金玄白,忖道:“看来我得想个法子,让他随我们去找金侯爷才行,不然继续打下去,总会有人受伤。”
    他在忖思之际,只听那船夫道:“好啦!你们既然不敢出面,我就不跟你们动手了。”
    他把手里的暗器塞进怀里,然后把手中的狭锋长剑插回紫竹长笛中,转过身去。
    于八郎一怔,见他好似要离去,顿时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却又看到他转过身来,道:“你刚才使的是蟠龙刀法,若非姓于,就是姓葛,对不对?”
    于八郎脸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个船夫目光一闪,道:“这种蟠龙刀法源出少林,是依照少林罗汉刀法所改,由原先的二十四招,衍化为三十六招,英宗天顺年间,山西名武师葛豪以此刀法成名,除了传子之外,仅传其妻弟于鸿,土木堡之变不久,于鸿投军,后被于谦拔擢为身边护卫……”
    他说到这里,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你既然是锦衣卫,那么肯定姓于,是于鸿的后人,对不对?”
    于八郎一阵毛骨悚然,惊骇地望着那个船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于鸿正是他的祖父,当年投效于谦,替朝廷立下不少功劳,被封为上骑都尉,官阶正四品。
    于鸿成亲极晚,年过四十之后,方得一子,之后都是单传,到了于八郎之父时,因妻妾三人连生七女,到了最后才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延续香烟,所以才取名为八郎,以作纪念。
    他是世袭的爵位,只不过连续三代下来,都没建什么功,已降了数级,进入锦衣卫之后,也是从基层的云骑尉干起,所幸跟对了人,才会被提拔为千户。
    那个船夫仅跟他比试了数招,便看出他的刀法来历,说得如数家珍,头头是道,毫无一点差错,怎不使他为之惊骇?
    刘康、陈南水两人和于八郎较为生疏,不甚明白他的出身来历,倒也罢了,那两名云骑尉都是他的属下,晓得他最得意的武功,便是一手三十六招蟠龙刀法,是以一听那船夫说来头头是道,也一齐为之大惊。
    那个船夫看到于八郎满脸惊骇,脸现得意之色,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目光一闪,望向海潮涌,道:“你跟那个人是同门师兄弟,所使的刀法是同一路数,都是八卦游龙刀法,是山东玉皇观八卦道人参照八卦之理,模仿八卦游身掌所创的刀法,对不对?”
    海潮涌大惊,看了看戎战野,只见对方也似遇到雷击,骇然退了一步,显然比自己更加震惊。
    他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个船夫傲然道:“老夫是谁,你们不够资格知道,再问也没有用,我不会告诉你的。
    ”
    于八郎道:“前辈既然深知天下各路刀法,想必在武林中也是鼎鼎大名之人,为何不敢示以名号?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个船夫脸色一变,道:“呸!放屁!老夫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是不屑于告诉你们。”
    他撇了下嘴,又道:“你知道吗?老夫最瞧不起你们这些使用刀法的所谓刀客了,好好的剑法不去练,练什么刀法?真是没出息。”
    于八郎听来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前辈,听你这么说来,学武的人,若是练习刀法,就一定错了?”
    那个船夫道:“对,就是这么回事。”
    于八郎道:“如此说来,天下的刀法名家,你都会见过了?”
    那个船夫大笑道:“你这句话说得太幼稚了,放眼天下,以刀法成名的人,何止万人?
    老夫岂能一一会过?”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武林之中,只要稍有名气的刀法,都熟记在我的心里,只要一看,我便知道来历如何。”
    于八郎道:“你既熟知天下刀法,那么请问你,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天刀余断情你见过没有?”
    那个船夫略一沉吟,道:“余断情,原名为余阿牛,孤儿出身,后来被栖霞山中枉霞寺的方丈广明和尚收为徒弟,传授武功,并改名为敦厚,所习之刀法系传自隋唐年间流传下来之伏魔刀法……”
    他说到这里,突然解下系在腰际的葫芦,打开塞子,仰首喝了两口,顿时之间,一阵酒香溢出,让于八郎等五人看得面面相觑起来。
    那个船夫旁若无人的喝了两口酒,把塞子塞了回去之后,又照样把葫芦挂回腰带,然后道:“我这酒得来不易,是陈年的女儿红,还是我前天在绍兴太白居酒肆里打来的。”
    陈南水和刘康互望一眼,突然道:“前辈,你若是告诉我们,你的尊姓大名如何称呼,我们马车里有三十年的陈年女儿红,可以送你一坛,让你喝个痛快。”
    那个船夫双眼一亮,有如两颗寒星,小声道:“此话当真?”
    陈南水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吗?”
    那个船夫道:“好!老夫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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