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穿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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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穿梭的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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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猜到她安分不了几天,稍微能走动就迫不及待要考验自己的体力,若非珍贵药材为她提了精气,只怕此刻还下不了床。

    魔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时片刻是难分左右,参天树木足以令人迷失方向。

    瞧她傻乎乎地来回走了两遍相同的路犹不白自知,喜滋滋当是发现宝山般东摸西摸,时而轻笑时而怕人听到地连忙掩嘴,十分讨喜。

    不急着找出口,像是一种得意的四下闲逛,捉起小虫逗弄着,不在意是否是自己的庄院,自在得宛如游鱼上了岸,没了水的屏障照样逍遥自得。

    她令他惊奇,不断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他几乎要遗忘冰冻成霜的宿怨。

    即使他有着过人的医术,至今他仍难透彻为何人会死而复生,那停止的呼吸绝无法伪装得出,没人比他更清楚死人是何模样。

    与传闻迥异的个性像个谜,据他所知绿袖山庄的水丹虹是个内锋暗藏的明智女子,性情温婉待人谦和,端庄秀雅不失官家干金的气度,堪称妇德之楷模少人能及。

    一手撑起连男子都显沉重的家业,内外打点得叫人不得不竖起指头称赞,可见非池鱼之物。

    眼前的水丹虹巧慧有余却无大家闺秀的秀气,文人之后的书香味在她身上完全不见,仿佛来自他所不知道的国度十分诡秘,微带精明利落,有种大漠儿女的气势,似乎能马上拉弓射雕。

    啊!这个小迷糊……

    “谁这么缺德,故意挖个洞陷害人,想害我跌断腿呀!”幸好她的运动神经非常发达没出糗。

    一脚踩在泥洞的倪红没发觉远处有道低笑声,低咒主人无德,下人也跟着黑心肠,不甚文雅的甩甩腿拉高沾污的裙摆。

    明显地,她连走路都走不好,绫罗丝裙的牵绊让她无法正常行进,必须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难行快。

    突地,她神情一峻似变了个人,细狭的眸中透出精厉,如衙卫捕快发现前有蹊跷,隐隐可见的正气由眉心晕开戒备着。

    由于她是背着身后的人,因此那人没察觉她脸上瞬间的变化,差点因跟得太紧而遭她发现。

    “奇怪,明明有人跟踪的感觉,难道是我太敏感……”喃喃自语,身为警察的第一直觉让她猛然回首。

    时间和空间改变不了警察天性,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耳闻四方,眼观八方是学校训练中最重要的一环稍有疏忽即有丧命之虞。

    所以她特别谨慎,在执勤时尽量不要跑第一,先让别人去送死,她看情况差不多稳定再出手。

    通常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非死即伤,因此身边的人都求她先三思而行,不要莽莽撞撞顾前不顾后,警察纪律不能因她而荡然无存。

    但是怕死的心态总是让她控制不住冲动,其实她的想法是先让对方动不了好确保自己的安危,三选一的作法当然是死别人好过受袭而亡。

    这件秘密她从不跟家人提及,属于她个人的隐私,谁叫他们非逼着她当警察不可,她只好寻找自保的方式。

    倪红边走边拉着衣裙,不意走进一外脂粉味浓厚的院落,当下联想到妓院。

    正想好奇的一探究竟,不知哪飞来的树子袭上额头,她忽痛的四下查看准备捉凶手,踏进幽云居的脚又旋了出来。

    只是,防得了一万,防不了万一。

    迎面走来两位打扮娇媚的艳丽女子,柳眉青黛眼含秋水,肤似凝脂体态娆娜,月貌花容好似牡丹初绽,摇摆生姿多娉婷。

    美人当是如此。她想。

    “玉娘,咱们幽云居几时来个貌不惊人的小侍,你看她是来伺候我还是伺候你。”一说完,寒紫嫣以巾帕掩唇格格地笑得不消。

    明显瞧不起对方的姿色。

    “紫嫣姐姐是爷儿最宠爱的贵人,八成是爷儿买来替你梳头。”被唤玉娘的女子谄媚的奉承着。

    她深知魔庄的女人都只为一个男人而存在,心机深沉的拉拢敌人不树敌,一可自保二留退路,三来能乘机踩着她们头顶往上爬。

    众女抢夺一男靠的不是美丽,魔庄里的女人哪个不美,想要赢得爷儿的注意得靠手段,铲除异已的脏事就让别人去做,她好坐享其利等着一夕欢爱。

    “呵……就这粗手粗脚的丫头我才要呢!一看就晓得不机伶。”其实她是不敢要,幽云居的女人没有大小之分,一律是供宣泄用的侍女。

    即使其中有富商之女、达官贵人之后,或是青楼艳姬,除非是自己带进庄的丫鬟,否则衣食自理,无专人伺候起居上的一切。

    一开始这些美人儿都有些埋怨,但是见着先进女子的下场,稀落的怨言也就少了,虽不适应仍搔首弄姿地以色待人。

    “是呀!像姐姐这般美人怎堪用此粗婢丫头,你瞧她把自己弄得多丑呀厂她嘲笑着她一身泥泞。

    倪红眉一紧发着愁想除去下身污浊,可是天生的笑眼硬是给人错觉,以为她挨了骂还笑得天真可人,不免激怒了两位美人,认为她的笑充满不齿的讽刺。

    “不准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盛气凌人的寒紫嫣手一招就想赏她一巴掌。

    树旁的男子阴鸷着脸打算教训这个不知羞的女人!掌气刚集中五指之间,令他错愕的事忽然发生……

    “学聪明点别妄动,要扭断一个人的手腕我最拿手。”倪红一伸便将逞凶的手扭转于后,动作明快得不像一位文弱女子。

    捉贼捉多了还不手到擒来,她随即将人推开。

    “你……你会武功?”寒紫嫣吃痛地泪花漾流而下。

    “这不叫武功,我们称之为防身术,司徒那卑鄙鬼才是武林高手。”所以她从不在他面前施展别脚的拳脚功夫。

    何必自取其辱呢?她有自知之明不在关圣帝爷前要大刀,三段的功力哪能和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相提并论,他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司徒?!你……你唤得是爷儿的姓氏!”她到底是谁。深觉威胁的霍玉娘眯起眼打量她。

    爷儿,好怪的称呼。“不能叫吗?他没反对过。”

    有。只是你没听进去,依然故我的随自己的意。没好气的男子轻咳一声,为她怪异的举止感到一丝不安,那不是他熟知的中原武术。

    应该说以水丹虹的身手绝逃不开那一掌,遑论立即反击制伏了对方。

    “你是说爷儿没惩罚你的出言无状?!”不可能,她口中的“司徒”一定是别人。

    “有呀!他罚我吃了很多颗红色丹药,怪腥的,一股死人味。”难闻得要命,腥臭无比。

    血丹!

    表情一变的寒紫嫣和霍玉娘失去高高在上的倨傲,一脸怨恨地瞪向说得自在的女子,嫉妒她能得到武林人土求破头的解毒圣药。

    一股不平的气油然而生,两人相对一视起了杀机,此人不除定成她们的阻碍,即使她毫无美貌可言。

    第一次失手是她太轻心,寒紫嫣发狠的上前扑去,意图想将她认为不起眼的丫头推进湖里好一舒郁气,爷儿已经有一段时日没召唤幽云居的姑娘伺候,想必是她搞的鬼下蛊迷惑了他,否则毫无姿色的容貌哪能轻易得到血丹。

    一想到此,她的心变得冷硬。

    不过她的目的并未达成,削弱的身子一闪反伸一脚绊倒她,好笑于她的笨手笨脚,没人会站着不动让人撞,不闪的人是傻子。

    “放开我,你缠着我干什么?”可恶,居然又让她逃过一劫。

    踩着好看风景呀!美人吃瘪会让不美的她感到平衡。“你都要伤害我了,我干么跟你客气,礼尚往来是做人的道理。”

    “你敢伤我一根寒毛,爷儿不会轻饶你。”她没有把握的叫嚣,一心要扳回一城。

    “爷儿是指司徒吧!”她眼眯眯地加重脚力。“我们找他说理去,看他先抽了你的筋呢?还是先剥了我的皮。”

    她们两人都该抽筋剥皮,一个犯了他的规矩,一个被他宠坏了,不拿出一点魄力真叫人小觑了。司徒青冥没发现自己在微笑,爱怜的目光锁定看似娇柔却得意扬扬的倪红。

    “不……”寒紫嫣顿时娇颜失色的软了脚,神情惊慌得好似群鬼出动。

    略显不解的倪红挪开脚扶她起来。“你在怕什么,司徒又不是鬼。”

    “他是鬼,食人的恶鬼,可怕得让人发寒。”尤其是那双冰寒的蓝瞳,根本是妖鬼才有的颜色。

    “会吗?”她失神的想着。

    突然,她面前的寒紫嫣发疯似的抱住她,一股阴寒杀气由背后袭来,她不加思索地借力使力一个过肩摔,手持锋利短刀的霍去娘面朝上的摔落地面,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感到一阵目眩。

    太岁头上动土岂不是找死,训练有素的倪红早被她家那一窝子警察磨成精了,一有风吹草动身体会自有意识地反射出攻击动作。

    所以不能怪她出手太狠,她只用了三成捉贼的气力而已。

    “啊!你们做了什么,快放开虹姑娘,你们不要命了呀?”

    刷白了一张脸的苦儿赶紧丢下药草跑了过来,用力的扳开寒紫嫣的手再拾地上的利器,惊惶不定的查看爷儿的玉人儿有无大碍。

    “还好,还好,没有受伤,不然你们不死也剩半条命。”什么玩笑都能开,就是这件事不成。

    饮恨不已的寒紫嫣揉揉手腕瞪向他。“怎么,她是当今的公主还是天女下凡,碰不得吗?”

    “不止碰不得还得小心地当宝护着,你不晓得大半个月来爷儿对她有多宝贝。”简直是捧在手心怕化了,亲侍汤药无微不至。

    “原来是她抢了我们的爷儿。”难怪姐妹们空虚度日,等不到她们的男人。

    “我们的?”气淤胸口的倪红,揪住苦儿的后领发问:“她们两人不会是司徒的女人吧?”

    他说过无妻也无妾,但不表示他不需要女人。

    他点了点头。“她们都是,爷儿有很多女人。”

    为什么她觉得“她们”不只两人。“五根指头够不够数?”

    “呃!这个……”他抓抓头苦笑。“我想是不太够,爷儿的女人‘真的’很多。”

    她笑得既甜且柔地捏住他鼻子。“你何不老实地告诉我,一共有几个?”

    “我……我算一下……”扣去上个月丢进风谷的,然后前两天王员外又送了三个美女……“大概有一百零七位吧!就目前而言。”

    “就目前而言……”意思是还有变动喽!“你家爷儿好福气呀!他也不怕撑死。”

    “虹姑娘,你小声点,千万别让爷儿听见。”否则苦儿真要喝黄莲了。

    “嗯哼!他敢嫖还怕别人知道,不在额头刻上个淫字好诏告女人他淫荡吗?”可恶,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她,分明不当她是人看。

    “淫……淫荡……”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好想哭,不敢回头看发出重哼的人是谁。

    不想不气,越想越气眼眶微湿的倪红气愤得大吼。

    “司徒青冥你给我滚出来,本小姐非找你算账不可,你有一百多个女人还不满足呀!”

    当场其他三个人一致吓得脸色惨白,口颤唇寒地打着哆嗦,恐惧万分的望着树后走出的阴沉身影,一股窒冷的压迫感叫人无法呼吸。

    他们惶恐得手脚冰冷,抽紧心窝寒栗周身动弹不得,仿佛天地变色,阴风齐聚,众鬼之王率兽食人。

    一阵令人惊骇的笑声破空而起,三双木然的眼注入惊涛骇浪,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响,那个一脸爱宠的男人是人们口中的邪鬼吗?

    “虹儿,你真要找我算账吗?我记得某人答应我会乖乖地躺在床上休养。”

    账,是没完没了。

    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

    他是该好好的惩罚她的不听话,可是她拍酸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吞食起那噘起的香艳小口,不叫它发出酸味。

    她又再一次破了他的例,犯了错不受罚反而得到奖励,她真给他下了蛊,叫他日渐沉迷失了原则,改变了他对女人的不屑。

    紫花缠藤,藤缠树,

    树老树枯树缠藤,

    远看花开一树藤缠树,

    近看才知藤缠老树花缠藤。

    紫满树藤。

    以前他从不认为养姣蓄婢是件有趣的事,闲来搓弄一番是为解闷,女人的身子是一张琴,他喜欢亲手拨弄出淫秽的吟哦声再摧毁,因为他拥有太多的劣琴了,毁了还有新琴。

    这会儿他却直想笑,怀中这把尚未上弦的琴未弹先吼啸,气势澎湃盖山河,他怎能不好好贴身收藏,以免灵琴遭人盗了去。

    这小脸是怒气未消犹带狂涛,贲张的鼻翼几乎要喷出火了,原来吃味的女子是这番嘴脸,他要好生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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