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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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眷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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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展的小地方,你浪费了一个人才,你这个女人的心真的好狠毒!」

  就在连若雪因内心的激动而喘息不止时,腾开冰冷的嗓音中途插了进来,「我想做的事,只由我自己决定,克莉丝,你要是敢再对她多说一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克莉丝没料到腾开也会在家,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想做的事情。「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哑巴!只是一个哑巴!开,她不值得你如此为她牺牲,我们回去,回去美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滚!」一个如冰刀般的字眼从他的齿缝中进出。

  「我……我不会死心的!」大声说完,克莉丝带着随身的仆人,气匆匆地转身就走。

  腾开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沉黑的眸光定定地锁在连若雪身上,「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情。」

  连若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因为他所说的话好过多少,但他肯出面维护她,已经足够教人心里安慰了!

  「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投给她过分冰冷的一瞥,教人打从骨子里感到寒冷,「你是吗?你真的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以默不作声来惩罚我吗?你是在假装可怜,以骗取我的同情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赶快死心吧!我不会有任何感觉,更别提感到罪恶。」

  她是吗?腾开以冷硬的眼神直视着她,此时,克莉丝方才尖锐的一番话在他的心里发酵,教他无法忽视。

  他怎能……怎能这么说她?!

  对于他几近残酷的指控,连若雪起初愣了一愣,怱地,她扬起了一抹美丽的微笑,面对他的指责默不作声。

  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不说话,静静地微笑,就连眼底的悲伤,看起来都安静得教人心碎。

  事到如今,她究竟还能再说什么呢?辩解与争论,向来就不是她的专长,她又何苦为难自己去做不擅长的事情呢?

  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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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学?」

  腾开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个名词,当它是用来形容连若雪这个天性温良恭顺,乖巧得像只绵羊般的女孩时,简直就像是试穿不合脚的鞋般,教人觉得格格不入。

  这个男人对于他所提供的情报有疑问吗?拥有全世界最精密的情报网,风天齐觉得任何疑问句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侮辱,「对,她在大一上学期末提出休学申请,后来因为失声,从此就再也没有复学过。」

  「为什么?」

  腾开一时之间无法消化一连串的事情,他靠回了沙发的椅背上,感觉自己的胃就像被人塞了一块石头,沉得险些教他快要无法呼吸。

  风天齐耸了耸肩,端起酒杯暍了一口,心想自己真的应该告诉傅少麒,这俱乐部里最教人称许的不是他这个守门人,而是专门替俱乐部挑选酒类的人,那个人简直就是酒的天才。

  「真正的原因还没查出来,在休学之后,她与所有原本熟识的朋友都断了联络,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休学,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你调查了一整个礼拜之后,所能给我的全部答案吗?」腾开的语气下善,似乎对于自己只得到些许回复感到不满。

  风天齐一眼就看穿了委托人对他的不满,「当然不是,在这七天之中,我还调查了她全部的病历资料。」

  「我知道,她不能说话,一定会去看医生,至少,我相信她父亲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病。」

  「不,从她休学之后,她最近的一份病历表是你替她检查的那一份,也就是说,她这四年之内,从来没有去看过医生。」

  「我不相信。」腾开沉声一暍。

  「没错,照她的状况看来,是绝对不可能没看过医生,至少应该要有心理医生的报告吧!不过,我在连家所开的医院之中,却找不到有关她这四年来任何病历,我想,这跟你那位岳父大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再去查,我一定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一件也不许漏。」腾开仰首将整杯酒都灌进喉咙里,丝毫没有心思去品尝其中的美味。

  「开,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当事人呢?她可是你的妻子呀!」他做了一个非常合理的提议。

  「少废话。」腾开轻哼了声,对于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只怕是能问到的话,早就问到了吧!风天齐在心里笑而不语,倒不介意好友的坏脸色,反正,要不是连若雪那位小女子口风忒紧,他只怕也做不到这桩生意吧!这阵子,俱乐部里只怕又有新鲜事可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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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离开的那一年,在她的生命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巨大的变故,教她必须休学?甚至于在没有原因的情况之下,失去了声音?一切似乎都变了模样,只有她依旧是那个他爱的女孩!

  只是,一连串的疑问,教他困惑纳闷极了!他想直接开口问她,可是,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腾开站在连家大门前,迟迟没有踏进屋里,他扫视了广大的庭院一眼,知道自己迟早会将雪儿带来这个她从小成长的地方,想到从今以后,他的生命里日夜都将有她的存在,这一点教他感到安心。

  这时,连若雪匆忙地从屋里跑出来,一双美丽的眸子四处张望,他看见了她异乎寻常的慌张模样,心里似乎也被感染了那一股气息,跟着也有些急躁了起来,他箭步走到她的面前,「雪儿,你怎么了?」

  「找弟弟!它不见了!」

  连若雪以手语向腾开表达内心着急的原因,她眼神担忧地四处张望,遍寻不着的慌乱,教她心急如焚、泫然欲泣。

  「看着我!」他陡然低暍的语气唤回了她的目光,可是,却又立刻挫败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唤回她分散的注意力,「看着我。」

  他的语气低沉得近乎乞求,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她也没有。

  「我要找弟弟,它不见了!我好担心……」

  「只不过是一只狗,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放心吧!它自己会回来的。」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我不能没有它!不能!」她心急如焚,想对他表达内心的焦急,却只怕他能感受到的程度不到万分之一。

  没错,对于她过分的担心,他嗤之以鼻,「你在说什么傻话?它只不过是一只狗!」

  他对狗儿轻蔑的态度教她生气,一时教她失去了平常的理智,「对你而言,弟弟只是一只狗,可对我而言不是!在我眼中,它代替我不幸失去的宝贝儿子,我把它当成了我的儿子!你听见了没?四年前,我失去了珍贵的孩子,现在,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尤其是弟弟!」

  冲动地把话给说完之后,连若雪一双纤细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她对于自己莽撞的行为感到愕然,一抬眸,所看到的也是一双充满错愕的眼眸。

  「你在说什么?雪儿,什么儿子?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不对?对不对?!」腾开不敢置信地吼道。

  连若雪闭上双眼,噤若寒蝉地承受他几近失控的咆哮,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潸然滑落,细弱的双肩因哭泣而不断抖瑟。

  「说!你休想再轻易将我蒙骗过去,什么儿子?你嫁过人?对,我们分开四年了,就算你曾经跟过别的男人,也是情有可原……不,你没有,对不对?据我所知,这四年来,你的生活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根本就不可能有其它的男人介入,那到底是谁?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你。」她抬起凄楚的泪颜,缓缓地对他吐露一个曾经教她刻骨铭心的事实,「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一个儿子……曾经。」

  「你说『曾经』,就表示他现在不在了,是不是?」腾开倒抽了一口冷息,没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有些颤抖。

  「对,他不在了。」她必须很用力地咬住唇瓣,才能忍住险些夺喉而出的抽泣声。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必再提起,以为自己可以将这秘密藏在内心深处,渐渐地沉淀、渐渐地与自己的骨血融合为一,然后,渐渐遗忘它带给她心里的痛,只有如此,她才能好过一点……

  腾开低咒了声,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内心的激动,「你留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记住,什么地方都不许去,在家里等我,我会把那只该死的……不,是把咱们的『儿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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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过短短几百公尺的小公园,这只笨狗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这证明你平常太宠它了。」

  腾开把瑟缩在他臂弯之中,像只小可怜虫似的狗儿交到连若雪怀里,心里对于它愚蠢的行为让她如此担心这件事情感到相当不高兴,不过,这却带给他一个天大的机会。

  「既然狗已经交回到你的手里,现在,你可以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了吗?」

  连若雪将爱犬抱在怀里,就像它是一个她失而复得的宝贝,最后,她将它关到用细栏围住的角落去,才正式转身面对腾开。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情,我要你一字不漏把当年的事情统统告诉我,不许再有任何隐瞒!」他正视着她,就像认识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将她瞧清楚

  「我不想再提……真的不想。」她摇头,似乎在抗拒着某种东西向自己侵袭而来。

  那是心痛……一阵又一阵她无法压抑的心痛感觉!

  「我再说一次,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地告诉我,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善待你的狗儿子。」他硬声恐吓。

  这个男人永远知道往她最痛的地方踩去,连若雪紧抿着苍白的唇办,缓缓地深吸了口气,「这件事情,爹地严令所有医生护士都不许说,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很少人知道我曾经未婚怀孕,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她这么说是想让他好过一点吗?不!他的胸口涨满了下可控制的情绪,令他忍不住对她嘶声咆哮:「我真的应该?你说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个儿子是应该的?!不,我该死的应该要知道!老天爷,我曾经当过父亲,可是却一点都不知情?!而你却说我不知道是应该的?」

  「孩子已经不在了。」他曾经当过父亲,而她何尝不是孩子的母亲呢?那个十八岁的小母亲还躲在她内心的深处,夜晚睡梦中偷偷哭泣着。

  她咬唇的模样看起来好悲伤!然而,这却无法平息他所感受到的阵阵激动,他无法教自己这样就算了!

  「这不是重点!无论咱们的儿子是否还活着,我这个当父亲的人都有权利知道他的存在!」

  「知道了又如何?你恨我不是吗?」

  「我……」他被她驳得哑口无言。

  「你总是口口声声说我该恨你,其实,真正的实情是你恨我,不是吗?你恨我父亲当年动用了医师协会的力量放逐了你,你恨我在当初没跟你一起走,真正的事实是……你恨我。」在比画最后三个字时,她的手指不断地颤抖,险些就无力控制。

  「可是你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对我说?!连若雪,你怎么可以把我置之度外,一个字都不提呢?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知道?!」他的满怀怒气就像火山爆发般,恨不得毁了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东西,让它们变成一堆灰烬。

  「你还记得自己在四年前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你说,你不会原谅我,说不想再见到我,你说凡是有关于我的一切,你什么都不要。」

  老天,她感到好无力,比画的双手沉重得就像灌了铅浆似的,教她就快要无法自如地操控了。

  没错!他记得当年自己在盛怒之下对她说过这些话,可是,今天从她的口中再度听到这些残忍的话语时,他只觉得心痛,为她而痛!

  「我不愿提起这些事,是因为我不愿想起,我不要想起那个年仅十八岁,像个被人操弄摆布却什么都没为自己做的可笑傀儡,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能做,也无能为力。」

  她以纤细的双手静静地对他诉说着过往,虽然她的唇间不曾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他却清楚听见了破碎的声音,微弱地从她的心里传出。

  腾开的内心为之大受震撼,他定定地迎视她一双含泪的美眸,心想如果当年他肯静下心来听她说话,或许,他早就听见了她向自己求救的声音,那么他绝对不会离开她,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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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一个失职的主治大夫,竟然到今天才来看自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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