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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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值千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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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他冷冷命令。
    “我……”她还是想说话,但越想说,咳得就越厉害。
    “快闭嘴!”他气急败坏的低吼,心想这天下恐怕没有比她更难搞定的女人了!
    胡蝶虽然不再咳嗽,却也没有再说话,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盯著他,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他虽然感觉起来很凶,可是骨子里其实是关心她的,不然他把她丢著不管就好了,何必白费力气凶她呢?
    “这不是好多了吗?喝药。”他很满意她乖乖听话,一连端起汤药,一边露出自得安心的微笑。
    一碗近乎黑色的汤汁凑到唇畔,她讨厌那种浓浓的药味,嫌恶地抿著嫩唇,别过脸蛋,最后在他的瞪视下还是乖乖地张嘴。但她喝了两口就拒绝再喝,直想把嘴里苦苦的药汁吐掉。
    “你要逼我用喂的吗?”他挑起眉,眼神透出恐吓。
    她再度睁大双眸瞪他,那眼神好像是在等著看他怎么做,又好像是以眼光谴责他怎么可以恐吓病人。最后,她摇摇头,像个小媳妇般乖顺她够聪明的话就少惹这个男人生气,他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很好,那就别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快喝。”他一边说,一边把汤药往她嘴里倒。
    胡蝶闭著气,硬著头皮把药全部喝下其实她更想做的是跳起来跟他大大抗议。她只是不喜欢吃药,哪有闹别扭?他是全天底下对病人最不仁慈的烂人,不仅又骂又恐吓,还胡乱把罪名扣在人家身上!
    还是,他根本就是趁她生病,故意来整她的?
    见她乖乖把药喝完,韦歇忍不住扯开一抹笑那笑容看起来不太像是在嘲弄她。
    “你笑了?”她以沙哑的嗓音惊奇地说,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她没见过他这种笑容,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只会冷笑呢!
    “别拿你那难听的声音讨论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睡吧!”他替她拉起被褥,大刺刺的动作感受起来比想像中温柔。
    “你到底是嫌我的声音难听,还是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的声音破碎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他不悦地拧起眉,恶狠狠地恐吓道:“我说过别拿你难听的声音来叨扰我的耳朵,你没听见吗?快点睡觉如果你不懂得怎么照办的话,我个人不介意替你办到。”
    “怎么办?”对于这一点,她倒是很好奇。
    “动手把你打昏,或许这样会省事一点。”他冷哼了声,非常不吝惜地公布“独门秘方”。
    “你不能”她吓了一跳,小手紧紧地捉住被褥。
    “你再不把眼睛闭上,就看我能不能!”他一双恶眸不善地起。
    她不再怀疑他所说的话,立刻乖乖地闭上双眸,很努力地假装睡著了。
    可是……是她多心了吧?她好像感觉到有一双灼热的视线紧盯著她不放……起初,她心里有些慌乱,试图猜测他如此盯住她的理由,但她的脑袋有点发热,根本就想不出他究竟会想些什么在她还没理出头绪前,她就因为药力发作而昏睡过去。
    昏睡中的她不断地呓语著,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似乎有担心不完的事情。
    韦驮颇感纳闷,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究竟以为自己的肩膀能够担负多少人的忧愁与快乐?
    他凝视她沉睡的脸蛋许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想守护在她身边。也许是因为她看起来太脆弱,教人不由得想疼情慢著!他竟然会想疼惜她这种个性倔强,一点儿都不可爱的女子?!韦驮眉心严厉地撑起,起身大步穿过花厅,走出房门。
    他的心大概也跟著她一起病了!紊乱的思绪不断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想不懂若非自己也病了,否则怎会有想疼惜她那样可笑荒谬的想法……第七章从那之后又过了五天,胡蝶的病情已经好转许多,除了偶尔咳嗽一两声之外,身子不再发烫,也不再那么嗜睡了。
    只是,在那些日子里,无论她病得多重,韦驮都不曾再来探望过她。
    听说他搬进了以前的书房,肯接见一些老部下,听取他们的禀报,偶尔还肯仁慈地提供解决困难的方法,对他们帮助颇大。
    他们心里期盼韦驮这个大当家能够再次回来带领他们,毕竟在他的主掌之下,韦家曾经有一段极风光的日子。
    对于孙儿慢慢接受韦家的转变,祖奶奶心里感到欣慰,却有一点不太谅解他对胡蝶的不闻不问;只是在这节骨眼上,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多说什么。
    “大哥真是的,好歹蝶姊姊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连来看一眼都没有呢?要是我能够娶到像蝶姊姊这样的好人,我作梦都会偷笑。”韦毓陪著大嫂在花园里散步,对大哥的作为颇不以为然。
    “毓儿,你有没有想过……”一阵凉风从绿荫树下朝他们拂来,胡蝶感觉这些天累积的郁闷迎风而解。她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如何对身旁这位小叔说起。
    “想过什么?蝶姊姊,你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肯说了?”韦毓眨了眨圆而亮的眸子,稚气表露无遗。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能继承韦家的大位?”她迟疑地问出口,观察著他的反应。
    “祖奶奶说等我长大就知道了!”他耸耸肩,对这个问题似乎不太感兴趣。
    “又是祖奶奶!你难道没有想过问她为什么吗?”胡蝶不死心,打算一次将整件事情间个明白。
    “为什么要问?蝶姊姊,你别担心我,想想自己比较重要吧!”韦毓俏皮地吐吐舌,却没料到自己提醒了胡蝶最不愿想起的事情。
    胡蝶陷入了深思。这些天,韦驮一步也没踏进鬼怒院探望她,说真的,她心里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怅然若失的情绪不时会泛上心头,只是她一直不予理会罢了。
    有好几次,她都要以为那天他喂她吃药,是她在作梦呢!那时他要她睡觉,还威胁著要把她打昏,其实是想要她多休息吧。
    她不断地说服自己,想把他抛到海角天边,却不懂自己为什么还如此介意他不来探望她……是她多心了!他们之间无怨无仇,从那一天起他就以敌视的眼光看她,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胡蝶和韦毓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她才想著是否要趁此机会出门走走,就见门口一阵骚动,属于女子的尖锐嗓音毫不客气地大喊著。
    “你们竟敢阻挡本姑娘进去?难道你们不怕得罪董相府吗?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本姑娘是谁!”
    “董姑娘,我们已经派人进去通知主子们了,请你耐心等待一下,我们立刻就请你进去。”
    “还等什么?我迫不及待要见韦大哥,他一定想死我了!我想他这次回来,一定是因为舍不得我……你们这些狗奴才,要是让韦大哥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他一定会责骂你们的。”董映雪双手腰,美丽白净的脸蛋扬著不可一世的骄纵。
    “又来了!我还在想她什么时候会出现呢。”韦毓叹了口气,神情似乎有些无奈。
    “毓儿,你认识她?”胡蝶看了看那位董姑娘,又回头望著韦毓,觉得他似乎不太喜欢她。
    “谁认识她,谁就倒楣!”韦毓可爱地吐吐舌。“她叫做董映雪,是相府千金。我们韦家从以前就跟董相爷交情不错,相爷是个好人,不过他这位千金可就被他宠坏了。这位董映雪姑娘对我大哥一直情有独钟,在我大哥离家出走之前,她就想进我们韦家当媳妇儿,不过祖奶奶觉得韦家伺候不了她这位姑奶奶,所以对她这个毕生心愿一直当作不知道,希望她觉得无趣,自动放弃这个念头。”
    “那你大哥呢?他……”她忽然住口,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善妒的妻子,打探著丈夫的隐私。
    韦毓没发现她的异样神情,一迳说道:“谁知道?她在大哥面前就像只乖巧的小绵羊,根本就不晓得她对其他人的态度天差地别……搞不好他心里挺喜欢她的呢!”
    “是吗?”胡蝶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苦涩。
    这下韦毓总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连忙想要解释清楚,“蝶姊姊,你不要误会了,我想大哥不一定会喜欢董映雪,只不过无论她多么骄纵难缠,大哥好像都没看见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放心,我没误会。毓儿,你快去帮那些家了们应付她吧!没个做主的人出面,只怕是制不了这位大小姐的。”胡蝶推了韦毓一把,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臭著脸往门口走去。
    **************************如果要说董映雪最厉害的地方,大概就是反客为主吧!
    碍于两家的交情,祖奶奶对于董映雪的来访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命人清理了一间厢房给董映雪住,交代下人好好伺候著,便对这件事情再也没有任何吩咐,一贯过著她深居简出的日子。
    今天一如往常,董映雪一早就缠著韦驮不放,仿佛没把也在一旁的韦少夫人胡蝶放在眼里。
    “韦大哥,你尝尝这个,这花巧酥只有我们董府的朱嬷嬷会做,要是韦大哥喜欢,我以后天天教朱嬷嬷做好送过来。”
    “把它送去给祖奶奶品尝吧!我对甜食向来没有什么兴趣。来人!”韦驮唤来小厮,要他把那盘花巧酥送到祖奶奶房里。
    董映雪一听自己特地带来的细点要给祖奶奶吃,心里就有气。她最讨厌那个老太婆了,要不是她从中做梗,她只怕早已经是韦家的少夫人,岂会被胡蝶那个丑女人捷足先登!
    她趁著家仆接手之际,故意一手把盘子掀翻,接机借题发挥,“你们这些该死的下人!竟然把祖奶奶要吃的细点给砸了?!”
    小厮明明就看见是她搞鬼,但他只能忍下不平之气,惶恐地求饶道:“董姑娘……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要我原谅你这个粗鲁的下人?这个花巧酥是我特地带来给韦大哥吃的,他连一块都还没吃到,就被你给打翻在地上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这时,在旁边目睹整件事情的胡蝶实在隐忍不住,跳出来为下人说话,“映雪姑娘,这里是韦家,下人如果有任何冒犯你的地方,我们会教训他,不劳你亲自动手。”
    “我偏要!谁教他们没把我看在眼里……韦大哥,你看她啦!我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她还这样凶我!”董映雪娇声说道,身子贴紧在韦驮身上,一味地挨蹭著。
    韦驮就像一个旁观者,对两个女人的战争视若无睹。他投给胡蝶淡淡的一瞥,假装没有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求助眼光。
    “来人,把东西收拾一下。”他吩咐下去,转头对董映雪说道。“只是几块酥饼,犯得著跟下人生气吗?”
    董映雪以为他是在替自己说话,横了胡蝶一眼,仿佛在告诉她“你相公没理你,只顾著管我生不生气呢……”。心花怒放之余,她也不跟下人呕气了,如花似玉的小脸笑咪咪的,似乎唯恐别人不晓得她心里很高兴。
    胡蝶勉强绽放笑容,看起来有些涩然,“哎,我记性真差,忘了在酒窖里还有活儿要做。相公,我先告退了。”
    不等他开口,她就急忙离开。
    她到底在期待他为她做什么呢?
    他本来就不情愿娶她,是她自己赖著韦家少夫人的位置不肯走,他对她冷漠及视而不见本就正常,她为何要如此难过?
    听见她病才刚好又要回酒窖去工作,韦驮抬眸盯住她消失在门畔的纤细背影,一双黑眸不禁更加阴沉了……***她说谎。
    根本就没有活儿等她去做,只不过她想逃离刚才那种令人尴尬的场面,才会扯谎。
    胡蝶才走进地窖,双肩就像消了气的皮球般颓垂下来。她一步步缓慢地走向酿缸,眼眶热热的,总觉得有想哭的冲动。
    他为什么不帮她?
    就算他嘴里不说,她还是希望他能有一点点在乎她……无论如何,她都是他过门的妻子呀!
    她在墙边的椅子坐下,轻叹口气,却忽然听见有人推动地窖门的声音,她循声往阶梯上望去,看见韦驮一脸不悦地缓步而下,似乎对她有诸多不满。
    难道他还不肯放过她?胡蝶感觉心里就像有小针刺著,一针针虽然细微,疼痛却明显得教她难以忍受。
    “病才刚好,就忙著到这里来工作……怎么,你想让别人误会我韦驮虐待自己的妻子吗?”他居高临下地俯辙著她,冷冷地讽刺道。
    “我没有……。”她轻轻摇头,反驳他的说法,“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不碍事了。”
    “病好了并不代表不会再复发。地窖里终年不见天日,属于阴寒之地,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你还不快点上来?!”他轻斥了声,对她没有好脸色,大手却朝她伸出。
    “我知道了。”她柔顺颉首,起身往他步去。她弄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让她当他是在关心她吧!一次也好,至少让她享受一下他的关爱,可以让她心里不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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