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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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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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跑进来了跪地禀道:「启禀王爷,唐大人找到了。」
  蜀王霍地一下竟坐了起了,瞪起眼睛道:「立刻带进来!」
  那侍卫吃吃地道:「唐……唐大人他……他死了!」
  ******
  唐家山地尸体被抬了进来,这的确是个面目英俊的武官。
  再联想到王府侍卫、婢女们对他的评价,这样一个英俊忠厚、和气内向地青年,倒的确是朱梦璃那种多愁善感孤芳自赏地女孩欣赏的男子。
  那张英俊的脸耷拉到了胸前。得托起头才看得到。
  一刀毙命,模糊的血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碴儿。
  好凌厉的刀法,但是……刀是从后颈砍下去的,几乎削断了整个脖子。只有一刀,身上再无伤痕。唐家山地武功不弱,想把他毫无防备地一刀砍死,而且削中这个对武功高手几乎不可能击中的位置,除非那人和他十分稔熟,令他毫无戒备。
  那人能是谁?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蜀王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紧闭双目不发一言。原本还能保持些镇定地世子朱让栩双眼通红,就象一只困兽,他扑过来抓住唐家山的尸体,怔怔地道:「死了?怎么会死了?这不可能!不可能!梦璃的手札一定是有人伪造的、唐侍卫被杀,也是为了坐实我的罪名。一定是这样,父王!」
  他返身仆跪在蜀王榻前,蜀王凄冷冷地笑:「好孩子,他早不死,晚不死。杨大人上午搜走了梦璃地手札,下午你供出来的奸夫便死了,死的真是时候。带下去。把他带下去,孤不想再看到他!」
  「父王,我不是凶手,我没有动手,我真的没有!」
  杨凌试了试唐家山的体温和尸体僵硬程度,问道:「最后有人看到唐侍卫,是什么时间?」
  众侍卫窃窃低语,过了阵儿有个侍卫站出来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是卑职。那时唐大人正在后宫外逡巡,不时向里边张望,我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脸色也不太好,就没上前搭话。卑职刚刚走过中庭鼓楼,警讯便响了,按规矩流哨应当立即赶赴指定地重要楼阁处守卫,缉凶由外围士卒包围整个王宫后进行,所以卑职便马上赶往『庄敬殿』侍卫。直到……直到王爷传下令来寻找唐大人。」
  杨凌又转向世子,问道:「下官记得世子居处就是在后宫外另辟了一处别殿,要到这里来,也要经过后宫门前,是么?」
  朱让栩倒退了两步,惨笑道:「你又怀疑是我干的?不错,我是听到警讯,这才离开本宫,急忙赶来这里,可是我路上根本不曾遇到唐侍卫,你说我杀的,那凶器呢?刀在哪里?仓促之间动手杀人,然后我如何带着血刀往返?凶器在哪?」
  杨凌地目光在朱让栩身上扫动,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一把刀来似的,朱让栩坦然而立,一动不动。
  那侍卫低声道:「杀死唐大人的,就是唐大人自已的刀,血刀就遗落在现场。」
  声音不大,却如一声惊雷,朱让栩的脸色更白了。
  这时,正在仔细打量朱让栩的杨凌,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他的脚面,半晌才缓缓道:「世子,你的靴上似乎沾了东西,可以脱下来让本官看一看么?」
  朱让栩低头一看,脸色顿变,他穿着是一双白底乌靴,靴面上隐隐有几个黑点还不明显,可是侧面白底上有几个红点,分明是溅上的血迹,他这一低头细看,就连长袍襟底都沾了几滴,血点不大,而且也不多,分明是飞溅上去地。
  朱让栩就象见了鬼似的一声怪叫,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不可能,有人害我!」
  他的话几乎就是当日朱让槿被指称凶手时的怪叫一模一样。
  蜀王忽然拼足了全身的力气,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掷了过去,嘶声叫道:「把他押下去,押下去!押……」,他的头一歪,一头栽到榻上,晕死了过去。
  有点神经质的世子朱让栩被人带下去了,太医一阵忙乱,才把蜀王救醒过来。蜀王两眼含泪,惨笑道:「冤孽!冤孽呀!我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孤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他比蛇还毒、比狼还狠呐。」
  殿中的人都垂首而立,面对着这个满腔悲愤的王爷,什么宽慰的话都苍白无力了,还能说些什么?
  蜀王痴痴半晌,梦呓般地道:「栩儿……」,他或许是叫惯了,顿了一顿才改口道:「槿儿呢?槿儿在哪?」
  「王爷,二殿下还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内务总管哈着腰,细声细气地道,生怕声音稍大,就会把这位已经不堪一击的王爷给震晕过去。
  杨凌轻轻一叹,说道:「王爷宽心,下官这就去释放二殿下回来,关于世子……还没有取得他的口供,想必按察司也是不愿再接手的,下官会一直处理完毕,善始善终。」
  「不……不不……」,蜀王嘴唇哆嗦着道:「是孤王对不起他,现在想起来,孤王实在……实在负他良多,槿儿……槿儿心中一定怨恨着孤王呢。孤……孤要全副銮仗,亲自迎他出狱。」
  杨凌轻轻一叹,拱手无言…… 
 
 
 
  
第八卷 蜀中劫 第314章 超完美计划
 
  杨凌回府,一位客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来人是都指挥使李森,平定都掌蛮一个多月,他调兵遣将,利用这段战事,已经把自已在军中的权威树立起来,他是最懂得抓紧时机的人,所以一回成都便马上利用刚刚树立起来的权威,巩固自已在军中的地位,所以这两天忙了些,还没来得及拜望杨凌。
  杨凌对朱让栩个人来说,其实印象也不错,现在发现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而且蜀王尽管观念陈旧,但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贤王,如此被病痛和儿子的不肖折磨成这副样子,杨凌的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没什么心情搭讪。
  李森也听说二殿下杀人的事了,又知道杨凌和他关系不错,还以为杨凌为此事烦心,所以也不敢动问,便开门见山地道:「大人,卑职回到成都,立即借扫匪余威,整顿行伍,安排亲信,清理帐目和兵员,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杨凌笑笑道:「那就好,过两日,本官就要回京了,把狼兵带进京去也不好。再说宋总兵还要返回广西,把部落中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返回来。小伍……现在我还不能放开。宋总兵地才能也不能浪费了,等她回来,我再安排个合适的位置给她。这样就要麻烦你调一路兵,保护本官回京了。陕西我也不想去了,天气渐冷,我要直接回京城。」
  「是是,这是一件小事,三卫以内的兵马,大人皆有权调动,征一卫官兵护驾,有什么大碍。」李森连声答应着,又道:「大人,下官清查兵械仓库,发现一件事,事儿倒不大,可是涉事者非常人。所以得跟大人说一声,以后有人查起,有大人作证,下官才能脱得了干系。」
  杨凌问道:「什么事儿,你李大人还做不了主?」
  李森嘿嘿一笑道:「事儿倒不大。下官清查兵械,发现成都卫军少了两门火炮,而火药耗量更大,一路查下去,敢情这火炮一年多以前就被世子的庄院给借去了。说是常有野猪破坏庄稼,有时还伤人,派了人看守。又不能日夜守在那儿,后来发现用炮去轰,野猪被吓一次,常常十天半个月的不敢再来一次。」
  他嘟嘟囔囔地道:「你说前任官儿卖了人情,干的这破事儿,倒要我来擦屁股。那可是军用火器,这样做不但于礼不合,严格说起来还是逾矩呢,虽说两门炮也干不了什么。庄户人不会用,火药可浪费了不少,我又不好去向世子讨要,您看……」
  杨凌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轻叹道:「嗯,本官知道了,我负责帮你要回来便是。」
  二人又谈论了一番公事,看杨凌实在心情不好,李森便乖巧地起身告辞了。
  这位走了,靖清郡王又来了,这位身材高大肥胖地郡王进了门儿对着杨凌一言不发,杨凌也无话可讲,二人默然对立半晌,杨凌才吩咐一队侍卫扛了朱姑娘的灵柩,随靖清郡王回去。
  靖清郡王对着杨凌长长一揖,停了半晌才直起身来,两眼全是泪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杨凌心情更加沉闷了,他逛到后院儿,看到伍文定一家三口正在那儿谈论的弓箭,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心情这才缓和了些。他也不去打扰伍汉超、宋小爱一家人,身形一转去了侧厅,要了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儒袍,这才轻松了许多。
  杨凌回到书房,刚把一堆卷宗整理好,大棒槌就「呼哧呼哧」地跑进来:「大人,上回那个杨慎又来了,还有那位拓拔姑娘」,他咧着大嘴笑着,举起大巴掌道:「大人你看,拓拔姑娘出手真大方,要么不送礼,一送就是这么在一锭金子。」
  杨凌一看也吓了一跳,果然是好大一锭金子,估计比那位拓拔姑娘的拳头还大了一倍,真难为她是怎么揣在身上的。
  杨凌忙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杨慎神情恬淡,拓拔嫣然却是巧笑嫣然,一张俏脸宜喜宜嗔,简直柔媚到了骨子里,说不出的动人。一见了杨凌,她便加快两步,巧笑裣衽道:「拜见杨大人,杨大人文如管仲,武似武侯,想不到对于刑狱也这般高明,天大的阴谋一出马,便案情大白,实令拓反衷心钦佩。」
  杨凌请二人坐下,吩咐道:「来人,赶快上茶。」随即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按察司办案,有诸多顾忌,本侯行事方便,什么都敢搜上一搜,查上一查罢了。再加上朱姑娘留有记载重大线索的证据,疑凶……自身行动不便,纵然潜入,怕也没有时间细细搜寻,这要命的东西落到谁手里,这案子也破了,呵呵。」
  他这一说,拓拔嫣然脸上掠过一抹羞色,她俏巧地白了杨凌一眼,细白地牙齿咬了咬嘴唇,这才有点羞怩地道:「大人搜出来的,可不只是朱姑娘的遗物吧,好象……好象还有点别的东西?」
  「别的?」杨凌被她百媚丛生地一笑,笑的心儿扑嗵一跳,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从朱梦璃房中搜出来的抹胸肚兜,各种女子贴身的亵衣亵裤来,想了想才觉得不对。
  他一拍脑门。「喔喔」连声地道:「糊涂糊涂,姑娘莫怪」,杨凌匆匆翻出那匣书信,递与拓拔嫣然,干笑道:「让槿兄也是疑犯之一,是以在下不得不查。有失礼处还望见谅。」
  拓拔嫣然红着脸接过去,故作大方地道:「道什么谦,说起来,您可是让槿地大恩人,再说,我这里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地东西」,她欲盖弥彰地说完,小脸反而更红了。
  杨凌见她满脸羞喜,倒比平素的清傲可人的多,再说书信自已也看过了。两人不但两情相悦,而且彼此书信往来,最多地担忧就是蜀王会不答应他们的婚事,且不说拓拔是蛮族,最重要地是蜀地十五土司势力一直保持某种程度上的平衡。稳定着巴蜀局势,如果现在势力最大的一派少主嫁到了蜀王府,势必打破这种均衡。
  现在既有机会,再说我知道他们的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倒不妨直说出来,成全这对璧人。杨凌想到这里,笑道:「误看了姑娘的信。是在下失礼,今日便还你一礼。」
  他顿了一顿道:「二殿下入狱,蜀王对他颇多误会,自觉亏欠他良多,明日一早要全副仪仗去接儿子回狱,就是为了要补偿他,如果姑娘今日托人去向蜀王求亲,依本官看,蜀王答应的可能是九成九。哈哈,明日说不定就是个双喜临门了。」
  「真的?我回去便请彝家吉潘大人为我提亲……」,拓拔嫣然喜极,这句话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儿,顿时脸红如火,窘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慎摸着鼻子闷笑一声,说道:「率性而为,是谓真人也。有什么关系呢?」
  拓拔嫣然羞意稍去,哼了一声道:「真人假人,就会装蒜。以为我希罕他呀,等他出来,我还要找他算帐呢,哼!学了天书文字,却瞒着我。」
  杨凌笑道:「学什么天书?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有的厚有的薄、有地深有的浅,读一辈子都读不完呐。」
  他是有感而发,拓拔嫣然却以为他在帮朱让槿打马虎眼,嗔了他一眼道:「敢情你也知道他在学『岩刻天书』呀,闹了半天就我不知道,还帮他瞒我,哼!」
  她一说「岩刻天书」,杨慎却知道了,原来蜀地许多山川大泽里雕刻着些上古年间的古怪文字,人们看不懂,便传说那是天书,因为刻在岩石上,就叫做「岩刻天书」,他不禁好奇地道:「让槿兄在研究『岩刻天书』吗?」
  「还装!」拓拔嫣然嗤之以鼻:「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别想帮着他瞒我,这不是『岩刻天书』是什么?」
  拓拔嫣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书,放在桌上,美眉一瞟,神色间大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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