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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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梦-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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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242 冯家老二

  周末送过伍思宜,江之寒刚到家十几分钟,就接到温凝萃的电话。温凝萃在电话里问,江之寒是不是对今天的事情很不高兴。江之寒很恼火的说,当然了,什么时候开始我要和谁在一起,要看你们这些家伙的脸色。温凝萃叹了叹气,说你也别怪我了,我当然管不着你了,就是觉得伍思宜动作也太快了,这边刚刚分手呢,她就趁虚而入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江之寒问她,为什么是伍思宜手快,而不是我手快呢?温凝萃很肯定的说,我反正知道的,倪裳也说她早就喜欢你了。

  星期天很快就过去,翻到周一,繁忙的考前学习又开始了。

  像平常一样,江之寒的日程上是上午四节课,中午和林晓楚婉古杰一起吃饭,接下来是下午的三节课,课后的自助学习小组,然后是晚饭,和晚自修。

  夏天的太阳落的很晚,江之寒和林晓二女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还亮着。

  江之寒提议道:“一起吃晚饭吧?”又对楚婉说:“我晚上就不来教室了,谁找我替我说一声。”和楚婉愈发熟了以后,江之寒觉得这个女生做事成熟,很有分寸,连手机号码都留了一个给她。

  这些天来,林晓虽然不需要复习准备高考,却总是等着他们两人一起放学。

  楚婉叹口气,说:“天天吃这么好,以后就算上了大学,据说食堂也很难吃的,那怎么办?”

  林晓笑道:“我早就叫你报考和他一样的学校嘛,到时候就可以继续噌饭吃,你又不听我的。”

  正说着话,江之寒的手机响起来。

  江之寒拿出手机,喂了一声,说了几句话。

  林晓朝好朋友撇撇嘴,说:“得,女朋友又召唤了,我们今天的白食没得吃了。”

  来电话的是伍思宜,找他的事情却出乎江之寒的意料之外。伍思宜说,她在家里刚接到电话,说冯家二少爷不知道什么事到了中州,还真要来找江之寒,让他在校门口等着,车一会儿就到。

  冯家老二也算是江之寒“私募基金”的大客户,他没有道理拒绝接待的,更何况加深一下认识,说不定意味着更多的机会。

  江之寒想了想,对林晓二人说:“有一个朋友要来,我先回教室放一下书包,你们自己去吃饭吧。”

  放好了书包,江之寒返身下了楼,到了校门口,和值班室的人打了个招呼,进去坐下来慢慢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林晓和楚婉已经吃饭回来了,冯少爷的车还没有踪影。看见她们走进门,江之寒站起来,走出去,打了个招呼。

  楚婉惊讶道:“还在等?你朋友好大的架子哦。”

  江之寒说:“真正豪门的少爷,架子大一点也是难免的,更何况人家恐怕也是堵车什么的。”

  又问林晓:“你也跟着上晚自修?”

  林晓说:“我在中州时间也不会太久了,所以多陪陪小婉,以后想陪也没有机会了。”楚婉挽起她的胳膊,把身子靠过去。

  林晓说:“我晚自修坐你的位置,可以吗?”

  江之寒笑道:“现在怎么这么客气啦?尽管坐。”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辆奔驰车驶了过来,在校门外停下来。

  林晓努努嘴,“多半是你的豪门朋友到了,大奔哦。”

  江之寒和两人点点头,走出门去,看见车门开了,后座走下来一个年轻人,一件白色绣着秃鹫的T-Shirt,戴一顶棒球帽,脸型是那种棱角分明的,长相颇为俊秀。

  那人看见江之寒走过来,微笑着问:“江之寒?”

  江之寒答道:“我就是,你是?”

  那人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冯承恩。”

  江之寒倒没想到冯少爷亲自坐车来了,还以为他会在哪里等着呢。

  他伸出手,握了握,“久闻大名。”

  冯承恩笑道:“彼此彼此,上车吧。”

  坐进车里,冯承恩说:“这次突然袭击,算是不速之客。”

  江之寒心里对香港豪门少爷的所有想象都来自于电视,现在眼前出现一个活生生的,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他说:“你普通话讲的真好,我听说很多香港人都只讲粤语的。”

  冯承恩说:“我在台湾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国语还好。”

  江之寒问道:“你这次到中州来,是商务旅行?”

  冯承恩说:“哪里?我是跟着一个大学交流项目来中州大学短期停留的,大概就一个多星期吧。我现在在香港中文大学读二年级,哲学系。”

  江之寒笑道:“哇,哲学系,很高深的专业。”

  冯承恩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哲学系好混毕业,是我选择它的唯一原因。”

  江之寒说:“上次你投不少钱给我们,对我们帮助很大,今天终于有机会当面向你说声谢谢了。”

  冯承恩摆摆手,“一起赚钱,就是最高兴的事。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和你好好聊一聊大家一起赚钱的前景。”

  江之寒想了想,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今晚让我做个东道主,招待一下?”

  冯承恩颇为豪爽的说:“好,我正愁不知道这里哪家饭店好。”

  江之寒拿出手机,给状元楼的经理室打了电话,预订了最好的包间,吩咐他们让两位主厨都准备好招待贵客。

  放下电话,江之寒说:“正好,我们开了中州第一家粤菜馆,去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冯承恩哦了一声,有些惊讶,“我昨天到的,吃了顿你们这里的菜,还真不太对口味。想不到你开了家粤菜馆。”

  江之寒说:“我其实心里也没谱,中州人的口味和粤菜不太搭。不过想一想,粤菜清淡,又讲究食疗,应该在高端有不错的市场,再加上暂时还没有竞争,咬咬牙,就开了一家。”

  从四十中到七中门口的状元楼,不过几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接到电话的经理和大堂经理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进了包间,冯承恩问江之寒想吃什么,江之寒笑道,吃粤菜当然是听行家的。冯承恩也不客气,拿起菜单,点了几个菜。

  江之寒想了想,对冯承恩说:“正好,我有个朋友就在附近,不介意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冯承恩愣了愣,说:“好啊。”

  江之寒给顾望山家打了个电话,收好手机,对冯承恩说:“小顾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这次股市投资的合伙人,他家里是军队世家出身,在我们这里是。。。。。。”竖了一下大拇指,“老大。如果你以后有意思进内地投资的话,我们国家毕竟还是官本位的国家,认识一下会有帮助。”

  冯承恩对江之寒随和自然的态度很有些好奇和惊讶,他说:“当时罗婶和我聊起你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十七八岁的商业奇才可不多见,在香港应该还有不少,在比较封闭的内地,还不是特区,就很罕见了,应该真是奇才。”

  顿了顿,冯承恩又说:“你后来托罗婶带回来的那封信,我看了,很有意思。今天第一件事,就是想来听听你的高见的。”

  江之寒说:“其实,那里面写的,至少一半是我很尊敬的一个大学者的观点。通常作股市投资,无非有两种方法,我想你一定也很了解,所谓的基本面研究为核心的价值投资,和所谓技术图形研究为核心的技术分析。但荆老师曾经说过,中国特色这四个字,切不可忽略了,那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所以如果把投资理论整个搬过来,恐怕不是那么合适的事情。从他这个观点出发,结合我们在开始这半年左右的观察,我们觉得中国的股市确实不可以常理来考量。”

  江之寒喝了口茶,说:“先说技术分析,虽然价格交易量的图形分析按理说有通用性,但在成熟度不同的市场,在波动性不同的时期,参数的设定,图形的观察方法不是一成不变的,否则会吃大亏。现在的问题是,内地的股市才开始,历史数据相当的少,而且整理起来也相当麻烦,所以很难确定是不是一些技术分析的方法是否适用,我们基本的观点是,需要更长的历史数据整理,才能有研究的基础。”

  江之寒继续说:“关于基本面分析这个事情,存在着两个问题。第一,就是公司的财报相对的还不是很规范,证券市场的监督管理机制相对也不够规范,所以对财报的准确性,监督的完善性,和过程的透明性,我们都抱有很大的疑问,这方面没法和发展成熟的香港市场或者是世界主要金融市场,如伦敦纽约,相提并论。第二,对于价值的评估,即使从基本面的角度出发,更多的是对于未来价值的评估,即所谓预见性。我们来看国内现有的少数上市企业,在现在这个经济腾飞的年代,你要说潜力,或者是高速发展的可能性,老实讲,往上的空间相当的大,有时候你甚至感觉好像无限的大。当然,这是一个夸张,但一个企业的利润,甚至营收几年翻一番的事情,在成熟市场的大企业里极难见到,但在我们这里,一切都有可能性。向上的空间如此之大,这个预测性的价值评估反而会非常的困难。”

  江之寒说:“所以,我们经过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至少在这个阶段,反而是投资者的心理观察可能是一个更好的参数。在我们开始往里投钱的时候,绝大多数国人还不知道有股市这个东西,即使知道,也是抱有极大的怀疑。50年代以后,除了极短时间试点恢复过一段时间股市,已经有40多年时间没有这个事物的存在了。新事物出现的时候,被怀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所以,在那个时候,期望值过低,市场价值是被低估的。”

  江之寒继续说道:“但是,经过半年的上涨,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有这么个东西,天啦,进去半年比我存好多年的钱得到的回报还多。如果股市继续涨一段时间,这个现象就会更显著。慢慢的,很多人就会后悔,为什么当时我没想到这个呢?有人分析过,说国人的赌性其实是很强的,当人们意识到有一个短期致富的途径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肯定越来越多的人会跳进来,完成对一个上升市场的持续支撑。到什么时候,它可能短暂过涨了呢?我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偶然听到一个经典的答案,不禁拍案叫绝。那人说,到了你门口卖冰棍卖茶叶蛋的人都在说,听说股市投资能赚大钱,我们要不要去试试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时候出来了。这,其实也暗合了威廉姆斯大师所说的长期投资中人买我卖,人卖我买的那个风格。”

  冯承恩很仔细的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说得好,人买我卖,人卖我买。”叹了一声,“可是,不是谁都做得到这个呀。”

  两人聊了聊股市,时间过的飞快,只觉得一会儿的功夫,顾望山已经推门进来了。

  江之寒替两人互相作了介绍,便上了菜。

  冯承恩吃了两口,翘起大拇指,说:“不错,很正宗,不错,不错。”又对顾望山说:“小顾,你晚来两分钟,没听到之寒刚才关于股市的精彩论述。我看,比很多报纸上写评论的专家简单深刻。”

  顾望山笑道:“我每个星期都要聆听他的教诲,耳朵都起茧了。”

  冯承恩举起酒杯,说:“不知道为什么,和两位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见面就是缘分,来,干了这一杯。”

  吃过饭,冯承恩问道:“接下来安排什么节目?”

  江之寒笑道:“Andrew,早知道你有此一问,所以给你找了个行家来。我晚上约好了还要去拜访荆教授,就不能陪你了。”冯承恩和有些香港人一样,喜欢别人叫他的英文名字。

  冯承恩说:“那不如改天,我还要呆个七八天呢。学校里好像没什么意思,我在中大转了十分钟,居然一个靓女都没看到。”

  顾望山说:“Andrew,改日不如撞日,我给你讲,拉上他反而不好玩。这家伙,有人管着的。”

  冯承恩拍拍桌子,说:“忘了忘了,罗婶的侄女是你女朋友吧?我在香港见过一次,是个靓女,关键是身材好。”

  顾望山接话道:“关键是他这个人喜欢找个人管着他,所以谈股市你也许和他很投契,讲这个一定是讲不拢的。”

  冯承恩笑道:“我们可以改造他嘛。”

  顾望山点头说:“好,我试过好久了,没什么成效。如果两个人一起努力,应该有些希望。”

  在笑声中,江之寒和顾风在饭店门口道了别,目送他们上了大奔,去领教灯红酒绿中中州的风月生活去了。

  江之寒坐上出租车,给伍思宜打了个电话。

  伍思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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