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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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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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山东捻军

与太平天国和湘淮联军谈判的人民军和平谈判代表团接到总政治部的秘令,要求他们结束与太平军和湘淮联军方面的扯谈,借故返回。

公元1859年10月25日,人民军开始封锁东南地区与山东胶州府地区,人民军海军第一舰队也开始封锁浙江与江苏沿岸,人民军首先要解决的目标是山东胶州府地区的捻军。

捻,从捻绳的意思而来,就是合起几股为一股,团结起来有力量的意思。早在清嘉庆年间,我国北方就有了捻子活动,在淮河南北两岸广大的地区上,由于清廷官员的贪污和水灾旱灾造成的饥饿,百姓流离失所,到处流亡乞食,他们烧香拜佛祈求上天保佑,往往以一小撮人为一个团体,从事迎神和驱逐疫鬼的工作,此谓之为捻子,一小撮人即称为一捻。

这样的乞食生活并不能保证百姓总是能要到吃的,在乞不到食时,这些人开始向地主富户和官员士大夫家劫掠,遭官府追捕后,慢慢演变成了盗匪,清廷出兵追捕,而他们则飘浮不定,以游击应之。

捻军比太平军起事要早很多,只是多不成气候,最早的当追朔到公元1814年,在一个叫王妞子的女人带领下的捻子起义,而捻军发展的强盛时候,则是在十九世纪中叶。公元1852年(清咸丰二年),淮北地区的涡阳、蒙城、亳县一带遭大旱,迫使农民大批离开土地,加入烧香拜佛的团体,入捻的农民逐渐增多,太平军北伐时,捻子纷纷响应。

1855年7、8月间,张乐行在雉河集(今安徽涡阳)召集各地捻子首领会盟,被推为盟主,建国号“大汉”。张乐行称“大汉永王”(一作“大汉明命王”),制定《行军条例》19条,组成捻军,建立黄旗、红旗、蓝旗、白旗、黑旗五色族,五色总旗各设总旗头,称“大趟主”。张乐行自领黄旗,北黄旗总目,办天福、龚得树、朝老万、侯士伟分别担任黑、白、蓝、红各旗的总目。至止,分散的捻军初步统一起来,他们成了北方反清武装的重要力量,与南方的太平军和人民军南北呼应,牵制住了清军不少的兵力。

公元1857年3月,张乐行等应太平军之约,会攻安徽霍丘及正阳关等地,与李秀成、陈玉成部会师,并接受太平天国印信,以后,捻军蓄长发,改用太平军旗帜,洪秀全封张乐行为征北主将,后又封其为沃王。公元1858年6月,捻军进攻六安,后挥师北上,夺取怀远、凤阳、临淮,人数发展到数十万,他们以雉河集为中心,东出海基、西叩潼关,北达黄河,南抵长江,纵横驰骋,给予清军以很大的打击。但自第二次鸦片战争,清廷成立总理事务衙门,由恭亲王奕诉主政后,实行借师助剿政策,西洋联军的强势介入及十万蒙古骑兵的南下,捻军遭受沉重打击,被迫退出安徽等地,退入山东境内。

虽然捻军处境艰难,困难重重,其内部叛乱不断,但他们始终未倒,一直坚持到现在。1859年清廷在人民军的打击下,濒临崩溃,从各处抽兵救援京师,放松了对捻军的围剿,捻军遂又发展壮大起来,特别是在人民军打下北京城后,一直游击于山间麦地的捻军攻下胶州城,终又夺得一座重镇,有了发展的本钱。

在人民军基本确定中华大地的政治局势后,他们对国内各势力派别采取和平交往的方式,派出多个和平谈判代表团,以期能不流血地统一中国,对“听封而不听调”的依附于太平天国的捻军,他们也同样派出了和平谈判代表团。只是先期由于清军胜保部的封锁,捻军四处游击,总旗盟飘浮不定,一直未能与之联系上。而后联系上后,捻军对人民军和平谈判代表团又不仅不理不睬,还不谢人民军帮其解除生存危机之功,大肆抢夺人民军解放区地盘。人民军本着以和平为主战略思想,步步礼让,直至和平谈判代表团沮丧撤回时为止,人民军才与捻军针锋相对,对所有胆敢冒犯的捻军部队给予打击,捻军这才老实许多。

现在以胶州府为中心的捻军已完全被人民军切断了与江苏太平军之间的联系,捻军之所以艰苦斗争如此之久,尚还能生存下来,是因为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他们来去如风,便是僧格林沁亲王强悍的蒙古精锐骑兵对之也无可奈何。

捻军此时总兵力为十五万,这些士兵大多半农半兵,真正称得上精锐的只是八千骑兵及二万装备火器的步兵(多为缴获清军的前膛线枪、燧发枪、抬枪及部分太平军提供的连发枪)。

许奂第四集团军的第十六军负责解决胶州捻军,另为了应对捻军的骑兵,人民军总参谋部还从蒙古境内把在蒙古东部清剿马匪的人民军骑兵第4师也调到了山东,听第十六军指挥。

期盼已久的作战命令终于下达,黎明的晨雾开始消散,许奂带着一个连的警卫部队从河南的归德府轻快出发,他们要在两天之内赶到山东的兖州府前线。出发前,第四集团军政治部让许奂带一个炮兵营过去,增强第十六军的火力,但被他坚定地拒绝,他嫌炮兵部队行动缓慢,会拖累他的行军步伐;更主要的是他认为对付装备落后几个档次的捻军,不管其人数有多少,第十六军都足可轻易解决。何况,对付捻军的法宝还不是武器,而是政治。

第三天上午,风风火火赶到兖州府的许奂,片刻未歇息,便下达了一条奇怪的命令:第十六军各师成半月形向胶州地区进军,尽力压缩捻军的势力范围;第4骑兵师三个骑兵团分成三个部分监视捻军骑兵的突击;所有部队以连为单位,组织一支喊话队,士兵们轮流不间断地边前进边喊话,喊话内容各自编写,内容越简单越顺口越好,只要能使捻军士兵自动投降就成;抓到捻军俘虏,把俘虏编入喊话队伍中。

开始大家对这莫名其妙的命令,不以为然,还觉有点儿戏,可不久,随着捻军势力范围越来越小,投降的捻军越来越多,人数居然达到三万人之多时,大家才知道这政治攻心之战的威力,不亚于打一场中等规模的仗。

人民军四路分进,遇到过几次捻军的阻击,还有一次有规模的反击,可都被人民军儿戏般地解决了。面对捻军这种人如蝗虫般的人海战术,人民军一个团可以应付捻军两万人的攻击。人民军战士从来没有打过这种仗,杀人杀得手软,人命贱得如泥。仅是人民军前两天的攻击,捻军损失达四万之众,其所谓的精锐火器部队损失也达三分之一多,但其骑兵部队却一直还未曾露面。造成捻军损失如此之惨的主要原因是捻军没有火炮部队,且其冲锋没有技战术可言。

许奂在来山东兖州府之前,曾对捻军的作战特点进行过仔细的研究,他对捻军遭受重创之后还会集重兵与人民军展开对攻战不抱任何幻想。果然,当人民军第64师与第63师兵临胶州城下时,虽说城中捻军还留有四万的守城部队,但这四万守城部队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弃兵。捻军的主力部队——八千骑兵及五万步兵早已消失在山野之间了。

“报告!抓到一个俘虏!”第十六军军部一个作战参谋疾步跑进来。

抓到一个俘虏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哪天不是有成百上千的捻军被抓被俘?这种小事也来报告?哪还不把人忙死去?第十六军军长张志明不耐烦地挥挥手:“带去下去!看管好!”

肩扛中将军衔的许奂在聚眉沉思,人民军进展顺利,但效果与预期地相差甚远,虽已团团包围了捻军的老巢,解放了胶州府大部分土地,但捻军的主力部队却杳无踪影。“慢点!把那俘虏带上来!”第十六军的军指挥部也就是许奂的指挥部,许奂赶到山东兖州府后,实际上已接管了第十六军的指挥大权,对此,张志军心里是有很大意见的。

张志明迷惑不解,旋地明白过来,能使作战参谋特别报告的俘虏,必不简单,他不由认真注视许奂两眼。对这位比他年轻许多的顶头上司,他总有一种想探究的冲动,不明白他有什么能力能获林逸器重?

看到许奂那还显稚嫩的面庞,张志明就像看到自己的侄子辈般,他有好几次听到许奂下达那些奇怪而幼稚的命令,都想好好教训他一番,却在他那些话语忍不住冲口而出时,看到许奂那威严的神色、锐利的眼神,他才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岂能放肆?

许奂奇怪而幼稚的命令,虽然奇怪但并不幼稚,效果其佳,比如那组织喊话队的命令。

俘虏被带上来,由张志明负责详细盘问。

“你叫什么名字?”张志明温和地问。

“我叫刘福洋!”俘虏正气凛然,露着一张和蔼面孔的张志明,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面虎。

“在捻军中担任什么职务?”张志明欣赏问,他很佩服英雄好汉,而捻军中的将领多为劫富济贫、除奸诛暴的绿林好汉,不仅是他不反感捻军,便是人民军中大多数士兵都对捻军抱有好感。

“我是捻军红旗候士伟旗主的亲卫兵队长!”刘福洋铿锵有力地回答。

“有戏了!”张志明暗喜,“终于抓住了一个正角色!”

“侯士伟现在哪里?捻军主力现在在哪里?”张志明急问。

“候旗主在哪里,捻军主力在哪里,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会告诉你们吗?”刘福洋一脸不屑。

“难道你不怕死吗?”张志明故意瞟一眼旁边的警卫,警卫们马上“哐当哐当”地拉枪栓。许奂则在一旁一眼不眨地注视“大义凛然”地刘福洋。

“我捻军以重然诺轻生死为义!宁死不愿出卖战友,甚至牺牲父母子女也在所不惜!”刘福洋傲骨道。

张志明愕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骨硬之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请示性地把眼望向许奂。许奂仍在注视刘福洋,突出冒出一句话:“胶河上的桥我们已炸了,捻军想冲出去已是不可能!”

刘福洋不识许奂,讥讽道:“妄图揣测我捻军的动向,你们做梦吧!”

许奂笑笑走近,伸手轻轻在刘福洋黑瘦的脸上拍两下,突地命令:“把刘福洋壮士的绑绳解开,然后押到外面的坪上!”

警卫动作利索,解开刘福洋的绑绳后,推着他到了外面坪上。许奂随后跨出门,指挥部里所有的人跟着一起出去。随着人民军进军的变化,第十六军的指挥部也随机在流动变化中。

许奂要过一把长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清脆地声音划破长空,格外刺耳。

刘福洋手舞足蹈,独自走到坪中央,哈哈大笑:“来吧!爷等着你!”

在场所有人见到刘福洋视死如归的情景均感到惊愕,许奂不以为然,抬着枪瞄准刘福洋,大家静静等待那一声枪声的响起。好一阵子,依然只见许奂抬枪瞄准着刘福洋,而不见其开枪射击,没人知道许奂在搞什么鬼!

突地,许奂举着枪一步一步地逼近挺立着的刘福洋,差不多逼近刘福洋五米时,他又停了下来,再次良久瞄准。“啪”地一声,枪终于响了,刘福洋并没有倒下,而是双脚吓得跪在了地上,他的脚下已湿滩了一地。许奂及时跟进,近距离地把枪对着刘福洋跪着的地方,连开两枪,泥土飞溅,刘福洋跪着惊跳后退,慌恐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说!我说!”

在场的人露出失望地眼神,满是不屑。许奂把枪扔给警卫,根本不理倒地的刘福洋,大声命令:“令第4骑兵师所有部队向林家村聚集,封锁捻军南下通道;第64师与第63师两天之内攻下胶州城;第62师从铺上镇与里岔镇向胶州湾方向压;第60师从张家楼由南向北攻;第60师派出一个营秘密潜行,奇袭灵山卫,烧毁一切海面上的船只。”

听完许奂的命令,刘福洋绝望地倒地上,特别是听到烧毁海面上一切船只时,他几乎已晕厥了过去,原来人民军根本不稀罕他的情报。

见识了许奂的手段,张志明目瞪口呆,感叹:“名不虚传!有言不欺我也”

许奂刚对刘福洋说的“胶州河上的桥已被炸了”的那句话,是在试探刘福洋的反应,意在判明捻军有否从西面突围的可能。从各方面情报判断,捻军藏身于马店——王台——辛安一带已被确定,但捻军会从哪个方向突出去却谁也不敢断言。捻军突围方向有三:一向西,这得过胶州河;一向南,林家村便是关键;一向东,从海路撤走。

从刘福洋回答语气的肯定程度上来看,许奂确定捻军没有选择向西,过胶州河突围。捻军真正执行的方案是分开突围,水陆路并用,八千骑兵是捻军的宝贝,他们向南过林家村突围;五万步兵向东,从灵山卫撤退,那里有太平军的船只在等候。当然一下撤走五万步兵是不可能的,捻军只希望能撤出二万便足矣!而许奂的命令,就是针对捻军的这个计划而下的,与骑兵对骑兵,人民军稳操胜券,且捻军骑兵残余想逃也逃不掉;烧毁船只,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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