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月钟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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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月钟情(完)-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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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苏清那势头,要么就是想得开去表白了,要么就是撑不过去发火了。总之,不管哪种情况,姞月身为承受的那一方,应该都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完毕。          
  小河没法说自己私心比较偏向于谁,但她认为,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会比姞月现在这样畏缩不前的强。 
         姑且算她是被骗了一次好了,但难道就真的这么令人难忘?           
  小河不明白姞月对于自己身份的顾虑,只当她是因苏清的欺骗而不愿意同任何男性接触了。其实,姞月的顾虑是每个穿越女都可能会有的烦恼——如果有一线回去的机会,那就不要在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包括感情。          
  再看这边。             
  姞月被苏清拖着,一路拖回了他在王府里居住的地方。        
  偌大的王府内,除了那些从京城一同来到越刍的那些外,其余的都是在越刍当地刚刚找来的佣人,虽然是新人,却也由管家亲自教导过几天。          
  因姞月有着特定的住处,一般也不常常串门,所以很多新进府的丫头小厮甚至还不认识姞月,只知道王府里有位算账严格的女账房。老管家只告诉他们,在府里要老实本分,免得作假被查出后惨遭驱逐。            
  而苏清在王府住下后的几天一直深居简出,新来的仆人同样不很认识他。不过管家倒是警告过他们:一旦府里飘荡了个漂亮男子,那绝对就是苏清大人,你们见了他,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实在躲不开了就挖坑自埋了吧!           
  因此,路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下人见苏清和姞月一个拉一个扯,那拉人的还确乎是位“漂亮男子,便都不敢上前搭话,个个眼睁睁地看着姞月被带着朝里走。 
        求援无效的姞月觉得自己好像该充满阿Q精神地庆幸一番:没人过来关心一下,那就代表了被苏清拖着走的这段路上,还没看见什么熟人。      
  拐来拐去地经过了几段小路,苏清在一处僻静的院子前站定,姞月认出这是庆离临时开辟出来专当客房使用的院子。         
  可这院子…… 
               路边的野花杂草都还没清除干净,屋檐下的蜘蛛网多得能飞上天去,门板上似乎一摸就是一层灰。          
  这些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清把自己带到这里干什么? 
          姞月有些茫然。 
           她正处于疑惑不解中,苏清便简短地扔下一句话:“帮我收拾院子。说完,他放开姞月就往屋里走。 
        “……哎?可这不是属于我的工作!姞月在苏清前脚都迈进屋门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下达了什么不合理的命令。她大声抗议,右手拳头还握紧挥舞着,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愤怒。 
         岂料,苏清并没理会她的抗议,只回头眯了眯眼:“那你试着去找个人来我这里收拾。        
  “喂!姞月赶了进去,正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却见苏清已经躺靠在外屋的小榻上,他一手盖住了半张脸,像是在遮挡那透过窗户射进来的西晒阳光,另一手则无意识地捏着后颈,眉头紧锁,待放松后才露出了一副脸色有些发青的倦容。        
  他很累?           
  姞月忽然想起苏清连续两天没回王府,那这段时间他在哪里度过的?或许他两天都没合过眼休息一下? 
        夕阳的光线照在苏清身上,映得他一片孤寂。 
           客人在这里住下了,面面俱到的管家老伯竟也没有安排任何人来服侍他?那么他说的“试着找个人来收拾,是不是在指没人愿意来为他整理整理?          
  也对,他毕竟不是这里的主人,即使管家老伯派了人来,那些下人们见他不常在此,恐怕有意无意地就会怠慢于他,甚至连院落都不打扫干净了。 
         那他自从今天回府后,一直也没个人来照顾着么?        
  姞月发现,自己只因这么个小小的假设,就对苏清产生了同情。 
        但是…… 
          “你还没去干活?苏清拿开了手,翻身而起。           
  ——对待苏清这种人,就不该同情心胡乱泛滥!                      
第三十二章 
        心意已决                    
  “真是抱歉啊,我可不是专门负责打扫的丫头。姞月撇嘴,决心不去理会苏清。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就算他累死了,又与自己何干?        
  苏清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之后,他轻轻地说道:“我不习惯别人动我的东西。        
  姞月冷哼:“是是是!您是高贵的苏大人,当然不能由人随便碰您的东西了。我这不也是不敢乱动的嘛,所以只好请您另寻高明去吧!我那边还有重要客人,要不,我这就到管家那里去给您找个手脚麻利的丫头伺候着?        
  重要客人?那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家伙? 
        苏清小心地将所有不满都压在表情的最下层,只重申道:“我不习惯别人。 
          姞月表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暗自嘀咕:那苏大人您老在家里的时候怎么过的?难道都是自己动手不成?           
  谁信他一个刑部官员,家中会没有侍候着的丫头小厮?再说了……再说了,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干嘛要为他住的地方打扫?就好像是自己巴不得在他面前献殷勤似的。        
  苏清看她也不说话,脸上却带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竟忽然就笑了:“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是说过,我是有主的了——既然你是‘主儿’,那你都不负责我的饮食生活么? 
       他指的是那回在客栈里发生的乌龙事件,姞月听得明白,闷闷地飞红了脸,小声说道:“你还记着啊?那不过是我一时开的玩笑罢了。说起来那事儿还是你自己不好,明明身手那么厉害,也不可能被抓着的,偏偏你非要装出软弱的样子骗人!就说你活该…… 
            姞月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于是抬头稍稍大了些声:“总之也算我救了你,你居然还把这件事儿拿出来堵我的嘴?!也太过分了吧!       
  苏清见姞月脸上红得的可爱,就能想象得出,她明明是害羞了却还嘴硬。暂时忘掉凌绍这号人物,同时也忘掉自己要惩罚姞月的本意,苏清只逮住了姞月话中的语病,笑眯眯地说道:“可以用来堵你嘴巴的,不会是某件事,我认为该是……边说着,他边凑过去在姞月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这样才对。       
  姞月脸上的红晕尽退,刷白了面容,跟战红似的一跳三尺高,忙不迭地逃离了苏清身边。等她跳得老远了,这才想起来去擦嘴巴。使劲地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她满是怒火地指着苏清:“你想干什么!         
  “没有啊!苏清的笑意还是忍不住地从眼睛里流泻出来。       
  虽然这只是个轻轻的触碰,却足够使姞月狠狠地清醒清醒,她不能总埋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苏清想:是时候该让她开窍了——免得晚了一步半步的,就被别人捷足先登。         
  于是苏清眼睛眯得更弯。       
  而他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惊到了姞月,令她蓦地感觉到“这个家伙绝对是认真的,如此荒谬的想法,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过。         
  姞月只觉得自己脸上烧得难受,她抬手抚了抚充血的双颊,半退一小步,竟在怒瞪了苏清一眼之后,扭头就“噔噔噔地跑掉了。          
  ——姞月你这只鸵鸟啊!你好歹也该占据了最佳时刻的最佳位置,直接免费送给苏清一个大耳光子以示惩戒吧?!        
  一阵风吹过,苏清微笑:吓跑了?唉唉,那这院子就要自己动手收拾了。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派来的丫头或是小厮,那些人只懂得盯着他的脸看,板着脸的时候还好,若是他露出了丝毫与“笑有关的表情,都会让那些本是来干活的仆人们完全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因此,即便是累到要死,苏清也不会随便就找个人来打点身边小事,他宁可更累一些,自己动手处理所有杂务。 
         缓缓地抬眼,苏清看着姞月匆忙逃离的背影,而食指却跟回味似的婆娑着唇角。他明知道自己这回是小肚鸡肠了一大把,可他就是不能容忍姞月喜欢上别人。感情都是自私的,那些什么“甘愿退出之流,根本就不是他苏清的作风。 
          姞月即使穿着女装也不见有任何磕绊,一路狂奔着逃了回来。           
  小河正在院子里收拾那枝桠乱逸的桃树,亲眼看到姞月的脸像烧着了似的,动作非常之迅捷,一步就跳进了院门。她不由奇道:“姞月,你跑这么快……嗳?怎么回事啦?为什么不理我?啊对,刚才苏大人把你带走了……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姞月刮过小河身边,朝屋里开赴着,口中只管叫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别问别问!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想说!        
  看她这样,小河心中也明白了八九分。估计苏清把她带走后,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好巧地正正刺激到了姞月。要不然,姞月不会这么又羞又气的,恨不得要将某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也好。反正凌绍坐了没多久就走了,现在正有功夫去盘问内情。         
  小河抿嘴偷笑,谁知声音大了些,被屋里的姞月不满地哼了哼。她连忙噤声,不言不语地放下了剪刀,在院子里打了水洗干净手,这才脱了被姞月誉为“工作服的大外袍,倒拎着衣角整理好抱在怀里,慢慢地跟在姞月后面进了屋。         
  姞月坐在屋里最靠墙角的那张小凳子上,头朝里面,整得好像在面壁思过。可能是听见了小河进屋的动静,所以闷声闷气地问道:“小河,我问你,凌绍呢? 
       “走啦!小河拉过一张小凳子摆好,挨着她坐了。             
  “走了?这么早就走了,你也没留留客?姞月没话找话,只顾埋怨小河的礼数不周。 
         小河拖着长音说道:“我的好姑娘啊,您也不看看天色!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许人家回去吃饭的么?那凌呆子才喝了不到一口茶就急着要走,我都告诉他你快来了,他也不听,只说自家还有事情,必须要早些回去——他这么匆忙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留客?            
  姞月闷了头,又不吭声了。        
  小河试探性地喊了声:“姞月?         
  姞月只是不理。         
  “哎,别不是被苏大人给吓到了?小河故意这么说着。          
  正兀自烦闷的姞月果真上了她的当,一下子就被火燎到了尾巴,尖着嗓子叫道:“我才没被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吓到! 
            什么叫不打自招啊…… 
          小河很想叹气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姞月听听,但考虑到她的错乱很有可能会反扑到自己身上,于是作罢,只安抚地说道:“好好好,你没被吓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脸,比外面挂的灯笼还红呢!               
  姞月伸手探了探脸颊,很是苦恼地眉头紧锁,鼻子拧得像团麻花。她“咚地将额头磕在墙面上抵着,唬得小河连忙扳住了她的肩膀:“你头上的包还没好彻底,要小心啊!犯不着为了那点儿小事儿就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 
             依旧抵着墙的姞月死气沉沉地说道:“你不懂……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小河连连拍打着她的后背:“说什么丧气话呢!好好的,干嘛想不开了?啊!难道……难道那苏大人对你、对你……不会吧,我看着他也不像是那种人……            
  姞月转了脸,悲愤到难以名状:“就是他!他就是对我那样了!而且我还,我还……我居然还对他产生好感了!我真是瞎眼了啊! 
           “啥?!他已经把你……小河也满是悲愤了,恨恨地诅咒起苏清来,“那个衣冠禽兽!姞月,对不起,都怪我!刚才我就觉得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才没拉住了你……我对不起你啊! 
              压根就没听出小河话中深层涵义的姞月犹自怨自艾着:“我的初吻诶!呜呜呜……就是衣冠禽兽!小河,你骂得一点都没错!苏清他就是衣冠禽兽啊!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拉过去就下手、荤素不忌、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狗胆包天…… 
        姞月正处于黑暗的自我小宇宙中,小河就敏锐地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初吻?!           
  “你们……姞月,这样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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