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月钟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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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月钟情(完)-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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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看不中用就是说的他这种吧?  
  姞月抽着气,原本该是一点儿力道都没有的双手,此时却毫不心软地又抓又掐,非要将苏  
清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疼痛都十倍百倍地奉还回去。 
  苏清听到了姞月的呼痛声,下意识地稍停了一下动作  
,但只停了一下而已,他就被姞月掐得发急,又被不住向上流窜的欲念掌控着,再也坚持不下  
去了,转而任由自己放肆着倾泻出控制不住、也不想去控制的激情。  
  “啊……”姞月艰难地呼吸着,推也推不动身上的那个过了头的家伙,“苏清,你……” 
 苏清根本就曾不理会她那微弱的抗议,而是带着她一起  
沉沉地陷入火花四溢的世界里去了。 
 等苏清找回自己的理智的时候,他已经将姞月来回折腾了  
两次,而姞月则不遑多让,把他身上凡是能够得到的地方全都抓了个遍,指甲里都带了些血印  
子。  
  但苏清没工夫去管自己身上的刺痛,他拉了被子,将姞月严实地包了起来,低沉地说道:  
“刚才……疼么?对不起,我……” 
  回答他的是姞月一记拍在他肩膀上的结结实  
实的一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这是她使出了全身仅剩的力气,送给苏清的洞房礼物。这一  
掌打得苏清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只余下那感觉到了“不被原谅”的心惊。 
谁知,等姞月动作僵硬且缓慢地收回手之后,她居  
然用比苏清还无辜的语气,声音略略嘶哑地说道:“你同意了的。你不是说,只要我不舒服,  
就可以对你拳打脚踢的么?现在我的腿动不了,所以只好动手。”  
  苏清空白了半天的表情终于开始恢复原色,他闷笑了一下,搂住了姞月,叹道:“你啊…  
…”只有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姞月被苏清按在怀里,劳累又困  
顿地打了个哈欠,点了点他的肩膀,喃喃道:“松松手,我不喜欢窝着胳膊睡觉……”  
  苏清轻笑,稍微松了松手,却并没有完全放开对她的包围。  
  “天凉,我抱着你才能帮你驱寒。”苏清在姞月耳畔洒下了这一句话,看着她眯上了眼睛  
,渐渐入睡。  
  望了望窗外天色,苏清也闭上了摄人心魄的晶亮眸子,换了个姿势,将姞月整个人都拢在  
自己的身边,进入了浅眠。 
 有些事情不用说就能感觉到。 
 姞月承受着苏清的爱意,明知他不会轻易说出爱字,心  
底依然是有些惆怅的。大凡所有希望得到爱情的女子,都更想从爱人的嘴中听到最想听到的那  
个字眼。不过不想说也没关系,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同苏清斗争。       
  看在他表现良好的份上,暂时让他白天睡书房,晚上偶尔睡睡新房好了。 
  姞月在昏昏沉沉间,如此盘算着。 
  话虽如此,第二天一早,当浑身酸痛的姞月  
起床时,却不见本该在身边软语温存地安抚着自己的丈夫。她顿时火了:苏清你这只吃饱了就  
拍拍屁股走人的臭狐狸!  
  与此同时,不自觉地带着丝笑容的苏清,正在京城某个角落地蹲点查案。  
  一阵寒风吹过,他忽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观望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藏身的地方,也没人因那喷嚏而被惊动。苏清放轻松  
了心态,默默地想着:都到春天了,还是很冷么? 
  ——看起来今晚确实要早些回家,抱着妻子睡个  
热乎觉。   
第五十五章 
三朝回门   可惜苏清抱着妻子睡大觉的愿望没有在当天实现,因为他  
的小妻子不知又生什么气了,早早的吃过了晚饭,然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任苏清怎么在屋外  
敲门,她都不回应。  
  片刻后,负责传话的小河带着些许怜悯,对苏清说道:“姞月说她累了,让大人您……咳  
咳,总之就是您在府里另寻个地方好好休息吧。那个,一天查案也不容易,您还是,呃……”     
  苏清心中苦笑,垂下眼睑,却还想知道自己到底又怎么惹到姞月了:“昨晚还没事,今天  
这是……”  
  小河回头望了望屋里那抹赌气不理人的身影,趁她不备,稍微朝苏清那边凑了凑,小小声  
地提醒道:“大人一早就走了吧?我今天进屋喊姞月起床的时候,她那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您自己再想想?”说完,小河在姞月还没发现自己的“叛变”之前,  
就当着苏清的面关死了门,关门前又递给苏清一个“好好想想”的眼神。 
 “今天?”苏清百思不得其解。 
   屋里,姞月冷眼瞪着小河  
:“哼!叛徒!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对苏清说什么了。” 
  小河拧干了毛巾,边擦脸边笑着说  
道:“我知道你心里在别扭什么。不就是苏大人为了查案把你撂在家里么?这事儿听起来似乎  
是你有理,可苏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吧?我看他的确不明白你气他的原因,你要不就直接告诉  
他算了。”  
  直接告诉苏清?怎么可以!  
  姞月脸上红了红,转过头去假装忙着整理被子准备睡觉。 
 她当然不好意思对苏清说:我生气是因为你这  
个笨蛋生手把我弄得疼了一整晚外加一整天,而且早晨起床的时候居然还不知道要安抚几句,  
竟然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让我完全找不到人影,到吃晚饭了才知道要回家来! 
 更可气的是他回家后还跟呆瓜似的不  
晓得要问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不适应、是不是还难受。这么个根本不懂软语温存和事后抚慰  
是什么的人,可恶啊!就说这些话,该是妻子明确指出来让丈夫改进的吗?怎么看也该是做丈  
夫的自己去理解吧? 
  果然算他三个月的睡书房还是太少了!怎么  
说都该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那种事情,男人们不是早就该明白的么?  
  姞月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倒在床上,也不管被自己硬拉来陪着睡觉的小河,扯过被子蒙  
上脑袋就气呼呼地朝里一躺,兀自酝酿小宇宙去了。 
小河忍笑退出了里屋,终究还是没按姞月的要求陪她一起  
,而是将被褥铺在了外面的软榻上——新房的新床,还是新人使用才对,怎么也不该让外人掺  
和。   
  而苏清此时则不解地坐在书房里,细细地推敲着一天内所有可能惹毛姞月的事情。不是他  
愚笨,他确实找不到让姞月生气的理由。毕竟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府里,怎么会惹到姞月呢? 
 ——其实,这个“不在府里”就是最大的盲点。  
  由于姞月先前从王府出嫁,所以她是要回王府才合理的。在苏清和姞月成亲的第三天早上  
,礼王府的两位主子吃过饭就商量起接待事宜。  
  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战红叼着一枚苹果边啃边弯着眼睛发笑,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  
就这么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随手将苹果核扔在桌子上,又拎过下人呈上的一方湿毛巾,粗粗地  
擦了擦手,这才空出了吃得鼓鼓囊囊的嘴巴同庆离说话。 
  “那么,”战红言语间颇有占便宜的意思,“  
姞月已经确定在今天回门了是吧?如此算来,我就是苏清那臭狐狸的长辈了……嘿,虽然知道  
他比我们都大好几岁,不过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心里来气儿。做人不诚实到这个份上,我简  
直无话可说,‘表里不一’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啊!”越说越上火,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  
的。 
  庆离端着茶杯,越过杯沿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拒绝  
:“红红,你这回别想拉着我下水,苏清喜欢记仇,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 
  战红利落且熟练地送给庆离一个不屑的白眼,“天底下  
可不止他一个人喜欢记仇。反正咱们很快就要回越刍去了,你怕什么?他苏清再有本事也鞭长  
莫及,除非他想去越刍会会他那个呆情敌。啊,说起来,姞月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凌绍居然都  
没有什么表示?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先回去传个信儿,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庆离沉思片刻,点头道:“王妃此话甚有道理  
,但本王还是不想蹚浑水。” 
 战红强烈地鄙视他:“胆小鬼。” 
  因为苏清一到白天就不见踪影,所以即使回门,也是姞月  
一个人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坐上马车,自己去了王府。小河一路沉默,没有出声劝说姞月,她也  
感觉苏清有些不通人情。 
   或者苏清可以辩解自己不懂这些  
,但这都算是常识了……难道他一门心思就全都用在办案上,其他一概不知?看起来似乎也不  
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苏清对“家庭”这个词很陌生,连带着,在一个“家庭”里需要注意什  
么,他也不明白。  
  姞月知道苏清的缺点,可有时候,知道了是一方面,能打从心眼里谅解又是另一方面。在  
王府门前下马车的时候,姞月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这是苏清的全部,那就接受吧。只要以  
后还能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久了,自然能慢慢打磨出一个居家好丈夫。 
  抬眼看看礼王府的大门,姞月恍惚地想起了越刍,  
京城、越刍两地的王府大门相差不大,惟门前狮子不同。她顿下脚步,忆起刚才来王府前接到  
的那封信。  
  好像是凌绍托人送来的信,回家再看也不迟。 
 姞月整了整脸色,回门的女子,即便再怎么有小情绪,也不  
能把名为“生气”的表情放在脸上。更何况,这里还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娘家,无论如何都不  
能把脾气发作出来。   
  然而苏清的缺席,让战红恼火了,她拉着姞月,忘了要报复对方在自己成亲时的陷害,只  
一味地怒道:“不像话!不像话!”   
  反而是姞月这个受害者对战红好言相劝了一番,这才让她稍稍平复了怒气。不过战红余怒  
未消,恨声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啊?” 
  姞月微微一笑:“可能么?我自  
有打算。听说我们府里的那间书房挺舒服,对付这种人,冷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巧闲在家里没事做的馥郁也带着孩子到王府去探望回门的姞月了,一听说苏清在办案,  
她恍悟,笑道:“这就难怪容最近总是往外面跑,原来又是去帮苏大人的忙了。唉,希望他不  
会耽误了苏大人的正事儿。”  
  战红道:“越帮越忙才好,让那狐狸别回家去碍姞月的眼了。我原以为庆离就很不解风情  
了,没想到苏清更胜一筹,活了三十年,办案也办了无数次,怎么就是弄不懂女人的心思呢?  
他在看透人心这方面,不是号称很厉害的吗?” 
“……什么?”姞月愣了一下,她确信自己  
听到了那句话,“三十年?你说的是苏清?他活了三十年,呃,苏清已经三十岁了?!” 
 战红短促地“啊”了一声:“你不知道?  
苏清他今年三十岁整了。” 
姞月忽然觉得自己记错了自己的年龄。苏清三十岁,那么,  
她是不是也有三十了呢?也许大家都三十以上了吧? 
   苏清三十岁,总之就是  
——不可能。 
  没想到馥郁也郑重其事地点头,含笑道:“没  
错的,苏大人比容大了四岁,容几乎是天天在念叨,抱怨苏大人的……长相。”  
  姞月咽口口水,引以为傲的算术能力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她想算算,虚岁三十的苏  
清和周岁快到二十的自己,两者之间究竟差了多少。 
  当她终于缓过心神,平息了乍听之下的震撼后,她得出了这个十以内减法的结果。  
  九年!居然是九年!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俩的年龄差,竟生生地差出了个寻常儿童接受义  
务教育的时间!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那位老先生已经可以被称为“苏大叔”了。   
  姞月耳鸣地想着。   
  偏偏馥郁还在好奇:“姞月,那么你到底多大了呢?这么久了,我都没问过,只知道你比  
我小一些。”   
  姞月愣愣地报了年龄:“十九——啊不,该算是……二十一?对,我快到二十一了,当然  
我更希望我今年是三十一岁……” 
  馥郁也愣了。因为还带着满脸的学生气,在这个世界  
,相对于那些二十岁就已经有了娃娃的女子来说,姞月在馥郁等人的眼中,确实比实际年龄看  
上去小了一些。但馥郁却一直以为姞月只不过是长得有些孩子气,却没料到她才过二十。 
 “那你……”馥郁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看向战红。后者瞠目结舌  
中,根本就失去了语言能力。 
 姞月垂头丧气地说道:“太哀怨了,我竟然真把自己随随  
便便地嫁给了一个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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