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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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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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在外国燕的前爪快要落在姚东京的肩头时,段西安长臂一捞,搂住了姚东京细白的脖子,脚下冰滑,将她带离那居心不良的魔爪。
    顺便,他耀武扬威地挑了挑眉:“first。”接着,微扭头朝着姚东京,低声道:“然后我来教你。”
    姚东京好笑地将他的长臂从自己肩上挪开,艰难地滑行两步,用眼神告诉那外国人她愿意跟他学。外国人欣喜若狂,猛点头说好。两人相携滑行入冰场中心,远远地抛开了入口处的段西安。
    段西安忿忿不平地盯着那两抹自由游行的身影,心中又憋又闷。想追上去,无奈自己不争气,一双冰刀就跟没穿在脚上似的,几欲脱落。
    滑行对他来说太困难了,他甚至连站稳都险得很……
    在原地挣扎了几下,他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五体投地的那种。
    冰场里人虽不至于像冰雕展那般多,但也算人来人往,这种时候摔倒在地不起,实在危险,必须时刻留心迎来的其他溜冰者,尽快起身才是正事。
    他想起身,可要知道,对一个连站稳都不太容易的零经验溜冰者,要从冰地上爬起来,且全程无人协助,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他抬眸注视着眼前,生怕有人踩着冰刀一路滑行,撞上他的鼻梁。
    不知他是倒了多大的霉,脑子里刚这么想完,眼皮子底下就冒出了一双冰鞋,速度不快,但确实是冲这边滑来——路线略歪扭,看来也是个初学者。
    要是遇上说停就停的高手也就罢了,偏偏遇上这么个初学者……段西安心中一惊,更是拼命挣扎着要起身。
    那双冰鞋冲了过来,在他眼前几米外忽地降了速度,绕了个弯,躲到他身边去了。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人扶住了他的胳膊,侧头一看,见姚东京弯腰立在他身侧,他顺着她的力,慢慢地爬了起来。
    姚东京扶住围栏:“我们走吧?”
    段西安垂头揉着砸疼的膝盖:“……你不滑了?”
    “嗯。”声音低低的,似有不舍。但还是干脆地扭身,朝向出口。
    段西安拽着她的手臂:“怎么突然不滑了?”
    姚东京顿了一秒,悠悠回头:“你好像很不擅长滑冰……所以,我们回去吧。”
    她欲行走,手臂上的外力却丝毫不减。她再扭头,微笑着安抚他:“昨天你留在酒店陪我,今天换我迁就你——礼尚往来而已。”
    她已脱下冰鞋,却见他还站着不动,催促道:“快点啊。”
    段西安愣了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冰场的凉风钻入心骨,也没能将那暖流驱赶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望着她恬静的背影,不大不小,正好填满了他的视野,令他觉得内心异常安定。
    *
    一日前,沈家别墅。
    沈孙义披着厚实的外套走向卧室的阳台。
    手机中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蹙眉望着屏幕,挂断,然后再次拨通。他等了很久,那一头才接了起来——
    却不是姚东京的声音。
    磁性而魅惑的男声,经过无线电波的传输改造,稍稍失真。可沈孙义立马分辨出这男声的主人是谁。
    他眯着眼睛,从别墅三层俯瞰,这一片别墅区管理严格,只有拥有门卡的住户才能进入,其余外来车辆一概被阻拦在外。
    此刻,别墅区格外安静,别说散步的行人,就连栖息的禽类都极少。
    只有呼呼吹拂的夜风,不知疲倦地在绿化区逛来荡去。
    沈孙义静默片刻,冷漠地扯动嘴角:“段总,哦,或者说las——也祝你新年快乐。”
    不知手机那头说了什么,沈孙义开始还能维持冷淡的笑,而后那笑仿佛坠入冰窟,愈发得冻人。最终,他唇边不留下一丝上翘的弧度。
    他牙齿用力,咬合肌微微鼓动,一双深邃且漂亮的眼危险地眯着。半晌,他嘴里才蹦出一句,声音压得极低,蕴藏着压抑的愤怒:“好,有本事你就挑衅看看。”
    话音刚落,他的脖颈上便缠上一双雪白的手臂,宛如白蛇,缠绵悱恻。那修长妖艳的指在他的脖上轻轻触动,打着圈滑行,最终绕在了他滚动的喉结上。
    他烦躁地轻甩掉那双不安分的手,瞪眼看着身后只着真丝吊带裙的女人。
    暗夜中,带着微弱的光。光线漂浮在女人白皙的面庞上,将她灿然的笑容照得带上诡秘。
    女人不甘寂寞地又缠绕上来,这次搂住了沈孙义的窄腰,一手轻搭在他的皮带扣上,另一手缓缓下滑,在某个鼓胀的位置轻揉慢捻。
    女人娇滴滴地哼唧两声,那声音染着骚气,叫任何男人听了,都情难自已。

  ☆、第56章 新年和转角

晨光微露,沈孙义便早早起床。他一直有早起的好习惯,特别是近些年,或许是年纪稍长,真的开始注重养生,想要身体健康,就得早睡早起勤锻炼。
    他洗漱完毕走出卧室,就见客厅的女人裹着毛毯缩成一团,一头褐色波浪卷不复光泽,乱糟糟的,脸色也不好,眼底浮现淡青色。看起来真像一只流浪猫。
    沈孙义只施舍她一眼,便径直走向玄关:“你怎么还没走?”
    女人本垂着眼睑,听到他不冷不热的询问,虚弱地抬眼,冷哼一声,旋即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没有等到你,我不会走。”
    她很固执,沈孙义却无心应付她的固执,兀自开门,将早已等在门外的秘书迎了进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秘书和沈孙义年纪相仿,却全然不若沈孙义那般风姿卓越、英姿焕发,习惯了拍上级马屁,如今才混到了这么个位置。
    他尾随沈孙义进了门,腆着笑脸:“都准备妥当了,保准那些老家伙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沈孙义点点头:“嗯,还有,送去姚家的年礼……”
    秘书转了转眼珠,面露难色。沈孙义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这事没办妥,于是厉声命令:“马上过年了,你今儿就把大礼送过去。”
    “可姚家那边尚未有何动静……这么早送过去,总觉得沈家是上赶着要……”
    沈孙义瞪他一眼,他便住了口,抿着唇站一旁,片刻,才讪笑着开口:“其实,老沈总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沈孙义坐在餐桌前,托着碗,小口喝着皮蛋瘦肉粥,半晌不说话。
    等他终将那碗粥喝尽了,又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才慢吞吞地开口:“老沈总退位多年,现在沈氏的老总是我。你是觉得,现任沈总说的话,没什么效力?”
    秘书在旁站了许久,今儿敢说这话,完全是托了沈在天的意,此刻沈孙义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他一个为沈氏打工的,哪儿有胆量再顶嘴。
    到最后,秘书还是顺了沈孙义的意思,拿人工资,就得替人卖命。这是打工仔的悲哀。
    将行头也打理妥善,正是上午8点。
    沈孙义准备出门,穿鞋的时候对家里的保姆道:“等我下班后来后,我要看见家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缩在客厅沙发的女人闻言一僵,止不住地冷笑:她什么时候成了乱七八糟的人了?他可真是无情又冷血,一派斯文温柔的模样只摆在表面,人后完全换了副样子。好像对他来讲,真情实意不起任何作用。
    也是,沈孙义本就是冷酷的资本家。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她蜷缩着未动,沈孙义也不愿多看她一眼,眼光匆匆扫过窗台,外头阳光大好。前几日是雪天,阴湿得很,今日放了阳,将那寒气都吸干了。人立旭日下,浑身暖融融的,叫人心情大好。
    x市晴空万里,北方却阴云密布。
    段西安和宗以文本打算着蜗居在此,过完春节再走,可连着几日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出门在外,风和日丽是最好,倘若不幸地遭遇风雨天气,人心情就会不好,也没了游玩的兴致。现在段西安他们就是处于这个状态,成天窝在宾馆里,四个人凑一桌,百无聊赖地打牌。
    罗伊娜将手里的扑克牌一甩:“不想玩了。”
    宗以文笑看她一眼,将她撒下的牌一张一张收拾好:“那你想玩什么?”
    罗伊娜双手抱胸,眸光冷淡,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就跟阎罗王似的。她本是标致的长相,齐刘海应是为她增添一分天真可爱,但她总是冷漠的样子,令人感觉不好亲近。
    宗以文伸手过去轻扯她的脸颊,她立马投递过来凶狠的眼神,一般人见到这眼色肯定得愣一愣,不过他被她凶习惯了,见怪不怪地继续扯:“帮你活动活动脸部肌肉,省得以后面瘫。”
    段西安也把牌往旁一放,倒在床上笑:“她已经面瘫了。”
    罗伊娜终于摆脱宗以文揉她脸的魔爪,躲到姚东京身后,又指着段西安冷嘲:“说我面瘫?你自己呢?呵,我看是脑瘫。”
    段西安不明所以,从床上坐起,笑着问:“哦?怎么说?”
    他这么问了,罗伊娜却又不说了。一双大眼在姚东京身上绕了一圈,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段西安更是好奇,复要询问,就被宗以文拦住:“西安,这话以后再提。”
    在场四人,宗以文和罗伊娜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似的,段西安蒙在鼓里,再看姚东京,平静无波的面容,从容淡定地收拾着凌乱的扑克牌,好像刚才的对话她没听见似的。
    半晌,姚东京才抬头道:“既然没什么可玩的了,不如早日回x市吧。”
    她揣着不想在家过年的心思跟着段西安一行人来北,但并不意味着愿意在此虚度光阴。每日躲在宾馆里发霉,不如回x市打点酒店。过年本就忙碌,她更是不愿浪费时间。
    段西安立马猜中她的心思:“你又想回酒店?工作狂。”话虽这么说,但最后四人协商,还是提前回了x市,正好赶上除夕。
    除夕是汉族重要的传统节日,每家每户打扫干净,还得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灯笼,通宵守岁。这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摆在姚东京身上,却大不一样。
    很多年后姚东京回想这一日,还是唏嘘不已,感叹不止。想必正是这不同寻常的一天,令所有事情都转了弯,冒出了裂痕,又出现了转机。
    小除夕当日,姚东京便赶回了酒店。
    酒店如往常一般,接待来往的客人。因为是除夕前夜,到了晚餐时间,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宴会厅有客人包场,举办晚宴。来人都是当地的富商,热热闹闹的,那架势,像是要把房顶掀翻了。
    组织这宴会的人是这儿的常客,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和姚东京也面熟,互相留了号码。他这次来,姚东京给了他最优惠价。
    这人是真性情,和一伙人玩得high了,又被灌了些酒,酒意上涌,被人一怂恿,便一个电话打去给姚东京,把她叫了过来。
    试想,要是一个客人一个电话能把酒店老板喊到身边,那是多大的面子?
    姚东京虽忙,但还是肯卖这客人这一面子。
    还未至宴会厅,大老远就能听闻厅内的欢声笑语。除夕是好日子,被那喜气感染,姚东京也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等进了厅,众人一阵起哄,要她献歌一首。她不想复了众人的面子,便认真地唱了一首。
    酒酣正浓,众人听歌听得高兴,一个劲地鼓掌,姚东京唱得也开心。她都想不到,到底是有多久,她没这么欢心过了。
    说她性子凉,其实也不全是真的。人是群居动物,总是需要有人陪伴的。
    一首歌毕,一伙人还安可,姚东京开了嗓,正是兴奋时,于是点头同意再来一首。
    这歌前奏还没过去,宴会厅的门便被人撞开了,大堂经理冒失地冲了进来,找到姚东京,紧张兮兮地附在她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听得姚东京脸色大变。
    众人茫然,只见姚东京抱歉地鞠了躬,便和经理一同冲了出去。
    两人俱是心急如焚,匆忙赶到了酒店外商驻x市办事处的客房,果然如经理附耳所说,这儿围满了人,数位身着制服的公安人员混在其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等后加入的姚东京弄清了真相,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酒店发生了一起特大盗窃案,客房内的手提电脑、传真机、手机、现金等大量财物遭窃,区刑警队接到报案,迅速派人赶到现场展开侦查。
    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很快排除了外来人员和客人作案的可能性,疑点集中到酒店客房部服务员小吴身上。
    经验丰富的公安人员巧妙地与其周旋,终于攻破其心理防线。
    小吴如实交代确是他在担任酒店服务员期间,利用工作之便,偷窃客人的物品。一次次得手,又从未被发现,胆子愈发大了,至今案发。
    姚东京不愿相信亲耳听见的解释,她想不通哪儿出了问题。
    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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