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情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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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情未央-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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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与我一样人模狗样的男女朋友们第15节 忆苦思甜

    迫不及待地亲热后,老五和珊珊同时开始了忆苦思甜。回想当年,老五初尝禁果一发不可收拾,全天候处于干旱状态。于是经常趁着午间休息,不管烈日当空都要拖着珊珊回到墙壁已经被晒得可以煎熟鸡蛋的寝室偷情,然后一桶一桶往身上浇凉水降温,所谓,黄连树下弹琵琶——以苦作乐。有时实在太热,聪明的老五竟然发明了将毛巾被浸湿铺在寝室地下的方法,一边赞叹自己的得意之作——绝版水床。    
    有了珊珊,华天酒店的行政套更加显现了它巨大的魅力。宽大洁白的浴缸、一尘不染的TOTO马桶、柔软洁净的纯正羊毛地毯、更加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每一个空间、每一寸地域,激情的老五融合着同样激情的珊珊。巨大的穿衣镜中,老五看见了自己正消失在珊珊水晶般的美丽身体里。而丝质垂帘的窗外,夜色中的星城流光溢彩,楼下的解放东路直伸向天边。    
    牛主任让老五平时自己到宾馆外面买盒饭解决肚皮问题。老五只得逮住开会聚餐之机,大肆埋头享受五星级酒店的美食,恨自己不能像牛一样拥有一个备用胃。一次,老五特意跑到收银台打听可以在华天签单吃饭的广告部人员名单,收银员摸出一张写着牛主任张牙舞爪字体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注明:除牛××以及×××两人外,任何人不得代表格格电视台广告部在此签单。那意思明显得很,不就是防备着每天饥肠辘辘的老五同志吗。获悉牛主任此举,气愤得双眼血红的老五一口气啃掉了四个“鲍汁鹅掌”,心里想像着有朝一日将坐在对面那位自称是空军的未来广告总公司老总家里全体异性卖到非洲食人部落。    
    快到凌晨两点钟了,又吃了一天华天隔壁小巷子里现炒盒饭的老五又习惯性地拉起了肚子。到底是小镇走出之人,老五无缘享受五星级酒店昂贵的坐式马桶。只要一坐在马桶上,老五必然便秘,死活交不出产品。蹲在高高的便器上,又总是容易溅起水花四射,每次还得不厌其烦地事先拼命往里面丢手纸,文明人的生活真是苦恼多多!老五一边听着夜深人静时马桶积水的撞击声,一边感慨着人生百态。    
    牛主任就在老五痛苦的腹泻声中幽灵般出现,老五被他催促着立即结束出恭。    
    赶快穿衣服!小五。老板和台长马上要来这,我现在叫服务生打扫卫生,你赶紧帮忙一起整理整理。老五幻想中惊吓出一身冷汗,幸亏那晚和珊珊云雨之时没发生此事,否则惨了。    
    刚刚搞完卫生,平时老五难得一见,且就算见到也顶多只能站在远处遥望的几个主要台领导,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老板对于老五恭敬而胆战地招呼回报了一声喉咙眼最深处发出的一个“嗯”字,然后就迅速地摆开了“三打哈”大战。这是公开的秘密,老板喜欢用“三打哈”这种不具赌博色彩的益智扑克游戏排消并不时常有的悠闲时光。    
    曾经年轻气盛的老五同志在广播电视大学担任客座讲师讲授广告学时首先讲述的不是知识,而是面对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学生这样总结自己的生活理念:    
    人生就像一场“三打哈”!牌好时,坚决地叫下去,莫回头,一定要当庄,因为机遇往往稍纵即逝;牌一般时,稳扎稳打,谁要当庄就让谁当庄去吧,人不能打无把握之仗;牌很差时,千万别气馁,欣赏对手的成功,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等待和积累?    
    牛主任拉着老五跑到餐厅亲自为老板和台长点了一大桌诸如“甜酒冲蛋、白米粥、土豆饼、辣椒萝卜”之类的夜宵食品,安排服务生推着进了房间,然后领着老五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老五想起肖壬在牛主任面前的样子,再对照牛主任在老板面前的恭敬,那简直如出一辙。看来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确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千真万确地存在。因为牛主任对老板的敬畏所以才会有肖壬对他的畏惧,当然如果都如同老五那般不在乎希望有人像肖壬那样畏惧自己,自然也就不会存在敬畏和畏惧了。人各有志,得到时也就是付出时,就是这么简单。    
    刚刚学会驾驶,牛主任晚上一般都会兴致盎然地亲自驾车。    
    午夜的星城街头开始有点睡意,迎面吹来的凉风送给老五一个寒噤。坐在牛主任新配置的坐骑“尼桑公爵王”上,老五明显地可以感觉到人到中年的他浑身散发出的意气和满足。    
    车至街心花园南大门,牛主任突然拉响了违规安装的警车警报器,刺耳的警报轰鸣沿着东风路划破了宁静的星城夜空。牛主任得意地转头问老五:“响不?”老五迎合地回答:“响。”    
    警灯闪耀,警笛怪叫。老五似乎听到了主任得意语气背后的发泄。    
    群居时代    
    伊人在湘西拍完外景回到星城已经晚上11点多了,只好拎了一大串当地电视台送的腊肉到老五寝室搭铺。她也不是第一次公然跑到四个男人居住的小屋和向荣同床共枕,老五他们早就习惯了,只是习惯了裸睡的老五每次在她来时迫不得已只好穿上内裤。寝室四个男人,四张床铺摆下之后只剩下一条过人的通道,所以一回寝室就全部是床上运动。    
    伊人其实是她的艺名。她当时并没有想到几年后的某一天突然会随着格格电视台一档娱乐节目红遍全国,所以她根本不会在意为了和自己的男友向荣一同居住,而不得不面对其他三个男人的尴尬。伊人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典型的湘妹子,长发飘飘、身材高挑,尤其是一对可人的酒窝时常一不小心就将人荡漾得陶醉了。她当时也很满意迄今仍在乡下老家务农的父母取给她的那个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老土的名字——娄晚香。成名之后的成龙不再叫——陈港生,关之琳原来的名字是——关慧英,伊人以前就叫——娄晚香。    
    伊人兴奋地抱着向荣讲她的湘西之行。老五睡不着,故意拉着伊人扯闲谈。    
    “你命好啊,伊人,找了向荣这个好男人。”老五说。    
    


第二部分 与我一样人模狗样的男女朋友们第16节 群居时代

    那是因为我也好啊,对吧,老公?她回答完老五还故意把向荣的脸蛋亲得“吧唧”响,气得睡在他们对面床铺的成钧嫉妒得大喊性骚扰。    
    你看向荣多好,会洗衣服、会疼人还做得一手好菜。你这是“宝人有宝命”啊!(星城话:宝人即蠢人)老五感慨道,现在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男女不平等,其实在家做饭的还不都是男人,你们女人就没几个会做!    
    伊人立即反驳说:“哪里呀,我就会做!”    
    “你会做什么?”老五问。    
    “我会做鸡啊!”伊人回答。    
    这时成钧听出了老五在和伊人开玩笑,一个人偷偷窃笑。    
    伊人以为他不相信,理直气壮地说:“我真的会做鸡!不信哪天我做回鸡给你试试?”    
    所有的人都被害得满床打滚,向荣笑得要捂住伊人的嘴巴,她生气地撅起嘴巴大声说:“你干吗,向荣,我就是会做鸡吗!”    
    寝室笑声震天……    
    等伊人反应过来,老五早就蒙在被子里面任由她的花拳绣腿一顿暴打。    
    每次伊人来寝室睡觉,老五他们的心情和肉体总会如同惟一取得“登陆”权利的向荣一样激动、兴奋,甚至是更激动、更兴奋。古人可以望梅止渴,老五却不能目睹美丽的伊人躺在向荣怀中而心如止水。不知熬到何时,向荣和成钧的鼾声此起彼伏,老五才眼皮打架昏昏睡去。睡梦中,老五梦见自己走在乡间的田埂上,一不小心踩到一大堆牛屎。牛屎温热而腥臭,他想拔出脚板,可是怎么也用不上劲。越想使劲越是浑身无力。他似乎清醒地知道他醒着,可是他就是个因为缺少阳光而浑身柔软的“软骨病人”,无法摆脱肮脏的牛屎……一晚上的睡眠就这样随着伊人的到来变成了他和一堆牛屎的死命抗争。不知睡到何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终于帮助老五干干净净地从梦中醒来。伊人不知为何哭哭啼啼跑出了寝室,向荣提着裤子在后追。    
    老五一头雾水坐在办公室时,他又迟到了半个钟头。醒来后的老五并不憎恨和讨厌那泡闯入他睡梦中的牛屎,相反暗自喜悦。《周公解梦》注说,梦中见屎,那是要发财的征兆。    
    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财”会从何而来。    
    肖壬嬉皮笑脸地追问着老五堕落街的遭遇,恨不得连撒了几泡尿都搞清楚。气得老五只得开始对他进行严肃地教育:肖壬同志!权威医学机构最近公布的结果表明,一个男人一生平均可以使用的体液量不会超过1。25公升。通俗说来,也就是只有大瓶装的可口可乐那么不到一瓶多。你说我会像你那样浪费自己有限而宝贵的不可再开发资源吗?    
    这时向荣双眼血红、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老五连忙追问为何伊人一早跑了?向荣咬牙切齿告诉了老五个中原委。原来是伊人睡到凌晨,朦朦胧胧觉得有一双手在她肚皮上徘徊。首先以为是向荣兴致突发想要她了,她翻身抱住向荣才发现他背对着她鼾声正浓。猛一睁开眼睛才发现那双抚摸她肚皮的手是成钧的。伊人吓得躲到了床角。成钧却若无其事地爬上床铺,不一会儿就打响了他的“家传猪婆鼾”。老五听得目瞪口呆。这件发生在上大拢招待所401寝室的“成钧夜摸伊人案”成了一个永远的谜。不过之后谁都不再提起,向荣和老五最后都将此案定性为——成钧梦游,可是伊人却给了向荣一道最后通牒,三天之内搬家,在外租房,否则一刀两段。向荣被迫搬出了寝室,从此结束了和老五的“同居生活”。    
    美国人对类似这些事情看来没有向荣理智,报纸、电视每天都在引用一位遭受拳王泰森强迫发生性行为女人的话:泰森那天当众摸了我的屁股一把……泰森的拳击真是打得好,泡起妞来一样很威猛。女人还真有本事,最后硬是把他送进了监狱。不知是真还是假,花边新闻说,每天在泰森服刑的监牢外,总有几十个女人排着长队等候几乎是不大可能的机会希望被他彻底“骚扰”一把,强烈要求献出自己的身体为这位后来一口咬掉霍利菲尔徳耳朵的变态拳王排消囹圄孤寂感。    
    读到这则新闻,老五无地自容。    
    人的身体处于亢奋和饥渴状态往往不会在乎太多的羞耻和脸面。欲望的深渊让人想尽一切办法努力得到满足。90年代初期的大学生不允许在外租房居住,也根本不知道带着刚刚泡到手的女友去宾馆开房,最好的办法就是无所顾忌干脆偷偷将她带回七八个人群居一间的宿舍。此举与已经每天面对全省人民播报新闻的向荣同志有异曲同工之处。    
    王小咪每个周末都会按时去兄弟学校跳舞。老五却更喜欢和老酋一人抱一本世界名著或明清笔记小说漫无目的地翻着,时不时地做个笔记。实在累了,听老酋发顿牢骚,喝瓶啤酒。然后上床睡觉。不过,不到11点老五是睡不着的。    
    不知何时,王小咪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约会回来必定先要到老五寝室报道,把老五从被窝里拉起来,开根烟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然后色迷迷地开始讲述当晚的经历,连女友穿何颜色的内衣也不放过。讲完后,老五困得不行,王小咪就会起身帮老五拉上床帘,蹑手蹑脚地出去,轻轻地帮他们关上房门。    
    如果那晚王小咪没来报到,老五就知道他肯定把人弄回了寝室。睡前免不了借上厕所之际在过道上大叫几声:王小咪!王小咪!    
    老五知道,王小咪正在温柔富贵乡漫游,是不会回答他的。但他就是想喊几句“王小咪”,似乎高喊几声就可以缓解积压在身体内的巨大压力,然后,心里骂着:“这个畜生,王小咪!”    
    那时的大学条件不如现在优越,最少也有六个人。不知是谁发明了一种叫“床帘”的物什。做法其实很简单,扯两三米布,买几十个铁夹子,就那么围着床铺一遮,彻底与世隔绝。也难怪,都是成人啦,总有点隐私的。虽然几乎每个床铺前都挂着五颜六色的帘子,目的却各自不同。    
    糟糕的是声音问题永远解决不了。即使王小咪情欲涅槃之际只得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但大学几根铁管、几块木板拼凑而起的床铺经受不住那种人尽伦道时长时间的折磨,每次总是很不争气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在深夜尤其刺耳。有女生留宿男生寝室的夜晚,经常有深夜起来如厕之徒狂放生“夜半歌声”,无情地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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