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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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外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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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忌三分。」
  陆丹沉吟道:「以我从先父口中所知,皇帝一直被蒙在鼓里,奏章根本送不到皇帝手上。」
  傅香君心念一动道:「也许可以找一个能够接近皇帝的人来帮忙。」
  陆丹立即摇头道:「朝中的大臣大都已屈服在刘瑾的权势下,还有哪里一个敢与他作对?」
  傅香君怀疑地间道:「安乐侯难道也是?」
  「安乐侯?」陆丹怔了一怔。
  傅香君接问道:「你不知道有这个人?」
  陆丹摇头道:「这个人应该不是刘瑾那种人,只是奇怪他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
  「会不会他完全不知道刘瑾的」傅香君一顿摇头道:「这似乎没有可能,可是这个人终年在江湖上走动,就是有这种情形亦不奇怪。」
  陆丹不由又问道:「你认识他?」
  傅香君正要回答,一个武当派弟子进来禀告,有一个姓锺的老人带着一个叫做兰兰的小女孩来找她。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傅香君在京城住下来之后,经过安乐侯府也曾进去陪伴兰兰玩耍,告诉兰兰她住在什么地方,只是这个时候到来,正是时候。
  「兰兰就是安乐候的女儿。」这句话出口傅香君便决定走一趟安乐侯府。
  
  事情有时就是这样巧,钟大先生原是要出外访友,兰兰却纠缠不清,明知道兰兰一定不会喜欢讲经论道,闷在一旁,所以路经白云观,想起傅香君,钟大先生立即考虑到将兰兰交给傅香君看管,兰兰当然不会反对,在她的心目中,跟着傅香君开心得多了。
  傅香君愿意送兰兰回去安乐侯府,钟大先生自是求之不得,他原就没有忘记苦师太遗言拜托他撮合徐廷封与传香君的姻缘,苦于不知道如何穿针引线。
  他当然不知道傅香君完全没有考虑到那方面,这一次愿意送兰兰回去,主要是一见徐廷封,跟他商量如何去帮助陆丹。
  傅香君却也到底是一个江湖人,与徐廷封认识也没有多久,对对方根本谈不上了解,否则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走访徐廷封,而选择今天,更就是一个错误。
  傅香君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误会也因而产生。
  
  回到安乐侯府兰兰已有些疲倦,仍然牵着傅香君直闯内堂找徐廷封,一面跑一面嚷,除了鞋子相信没有人不知道傅香君来了。
  徐廷对等在内堂,看见傅香君、兰兰进来便迦前来,神态有点儿奇怪。
  傅香君看不出,徐廷封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一再提到空不出时间陪伴兰兰,好像巴不得她立即离开。
  她却也听不出,以为徐廷封只是以不能陪伴兰兰深感抱歉,而且乘机说出她要说的话,当然也是先由徐廷封的空不出时间说起的:「侯爷身在朝廷,肩负重任,当然不能够像我们这种江湖人这样,终日闲荡。」
  徐廷封以为傅香君是自嘲,连忙道:「我倒是希望做一个江湖人,乐得清……」
  傅香君迫不及待截口道:「江湖人虽然最重一个「义'字不惜血溅七步,朝廷中的大臣若是也有这份豪气,又何愁国不泰民不安?」
  徐廷封终于发觉傅香君话中有话,奇怪地看着她。
  「未知侯爷可曾听说过铁御使陆迁这个人?」傅香君接间。
  徐廷封恍然大悟道:「这个人我虽然不熟悉,却是认识的。」
  「侯爷当然也知道他是因何致死的了?」
  「这种私人恩怨,不说也罢。」
  「看来侯爷并不清楚这件事,倘若只是私人恩怨,我也不会走这一趟。」
  「姑娘跟纤御便是什么关系?」
  「他的儿子陆丹是武当派的弟子。」
  「姑娘认识陆丹,有关铁御使的一切当然亦是从陆丹口中得知?」
  「侯爷难道怀疑这并非事实?」
  徐廷封目光一转道:「片面之词……」
  「刘瑾是怎样的一个人侯爷难道还不清楚,铁御使所以被陷害,分明就是排除异己。」傅香君只当徐廷封不清楚,按着又道:「还有他自号九十岁,私设公堂,滥用私刑「傅姑娘」徐廷封终于忍不住截口道道:「你千万不要胡乱猜测。刘总管乃是皇上的心腹.专职替皇上打点一切。」
  「侯爷意思是,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
  「这个」徐廷封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香君细看了徐廷封一遍,忽然问道:「侯爷难道也害怕刘瑾?」
  徐廷封环顾一眼,沉声道:「朝廷的事傅姑娘还是不要过问。」
  傅香着眼瞳中露出了失望之色道:「看来我是看错了人,来错了地方。」
  「传姑娘」
  「小女子多谢侯爷不杀之恩。」傅香君条地一揖。
  「这句话怎样说?」徐廷封很奇怪。
  「说刘瑾坏话的据讲都不得善终,侯爷没有将我送到刘瑾那儿治罪已经万幸,怎能不感激?」
  徐廷封怔怔地看着傅香君,兰兰听到这里仍然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看着奇怪,终于问道:「你们怎样了?」
  傅香君一怔,目光落在兰兰脸上,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姐姐要走了,兰兰送姐姐出去好不好?」随即牵着兰兰的心手往外走。
  兰兰当然不反对,虽然有兰兰在旁,徐廷封有心要解释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却没有这样做,在他的心目中这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目送兰兰傅香君背影消失,徐廷封才一声叹息,皇帝也就在此际从内堂屏风后走出来。
  「廷封,要你委屈了。」皇帝显然全都转在耳里道:「难得一位红颜知己,你却是不得不……」
  徐廷封急步上前,一面截口道:「小德禄原该侍候皇上左右,皇上到这儿来他却没有追随,可见刘瑾必定另有打算,说不定已另外安排了其它人…:」
  皇帝诧异道:「你怀疑这儿藏有奸细?」
  「虽然未必会有此可能,但还是小心为上。」徐廷封目光一速道:「再说我与这位傅姑娘认识不深。」
  「看见你这样小心我也放心。」
  「不能不小心。」徐廷封一声叹息道:「这个秘密若是泄漏出去,以后要对付刘瑾就更加困难了。」
  「好」皇帝仰首向天道:「宁王也莫要令我失望才好。」
  听这句话,他所有的希望显然都寄托在宁王方面。
  第三章 解铃
  雪漫天的进京,在宁王方面来说似乎也是一个秘密,甚至长乐郡主朱菁照似乎也毫不知情,否则她未必有这个闲情来管萧三公子的闲事。
  自从见过钱木兰,萧三公子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茶饭不思,酒却是喝多了,朱菁照又怎会看不出,锺木兰与萧三公子的事情她虽然知道得不怎样多,却已足够令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三公子虽然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可是在酒醉之后还是不知不免地将心事透露出来,朱菁照入耳虽则不多,但以她的性格又怎会不查根问底,萧三公子在这种情形下,多少又难免再透露一点,累积下来,其实也不算少的了。
  她有时很任性,但本性到底善良,看见萧三公子这样子,也不禁为萧三公子难过,她试图安慰萧三公子,随即发觉一点作用也没有,然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个好办法萧三公子当然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阻止。
  在她进行的时候萧三公子尤在醉梦中。
  
  朱菁照的突然出现紫竹院,所有住在紫竹院南宫世家的人都无不奇怪,老太君也不例外,连忙迎出去。
  朱菁照聪明,先说喜欢紫竹院,说话绕了几个弩,支开老太君等人,只留下锺木兰陪伴左右,年轻的跟年轻的当然比较谈得来,老太君等地无意加入,还吩咐明珠、锺木兰小心侍候。
  到了后院,朱菁照随即将明珠也支开,明珠倒也并不在乎,虽然年纪相若,性格却有距离,而且朱菁照一心要跟锺木兰说话,对明珠摆出来的态度,完全就是不希望她留在身旁的。
  锺木兰也终于发觉朱菁照是冲着她到来,朱菁照这句话也到底出口了道:「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郡主」锺木兰才两个字出口,朱菁照已挥手截住道:「你不用跟我多礼,我这个人最讨厌就是这种表面客套。」
  「这是礼法,以升上下尊卑……」
  「上下尊卑都是人,分来干什么?」朱菁照摇头道:「我要跟你说的只是一件事。」
  「什么事?」钱木兰奇怪之极。
  「去勘勘我师父。」
  「萧三公子?」锤木兰怔住道:「他怎样了?」
  「他终日闷闷不乐,连教我武功也提不起兴趣,你再不去劝劝他,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坏事。」
  「可能是身体不适,替他找一个大夫好了,对医术我可是一窍不通,你找我也是无能为力。」
  朱菁照冷冷地看着锺木兰,等地将话说完了才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锺木兰怔在那里,朱菁照随即接道:「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人说什么让他们说好了。我要说的也是这许多每天晚上他都在断肠坡发呆,你若是仍然关心他,最好今夜就走一趟。」
  锺木兰苦笑摇头,还未说话,朱菁照便一声冷笑道:「我当然不能够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锺木兰沉吟着道:「你替我问候他一声,叫他珍重……」
  「我才没有空管你们这些闲事。」朱菁照一口气上涌,转身便跑,只剩下锺木兰呆在那里,她很想叫住朱菁照,但到底没有,那片刻她的心情实在太混乱。
  
  离开了紫竹院朱菁照随即跑到安乐侯府,她是有一股冲动,要找到徐廷封,证明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绝不会拖泥带水的人,不像锺木兰。
  她从来不否认喜欢徐廷封,那却已是多年前的事,她还是一个小孩子,而大人之所以这样问她也并无其它意思,她却是记到现在。
  现在有哪里一个还会再问她这个问题?
  来到了安乐侯府,她心里不由矛盾起来,虽然她一向自夸敢作敢为,但要她亲自告诉徐廷封这种话到底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倩。
  然后她考虑到徐廷封未必会接受,到时又怎么是好?
  所以知道徐廷封不在安乐侯府,她反而松一口气,转去找兰兰。
  远远地看见她,兰兰便已躲开,她找到后院,却见钟大先生在练剑,不由又想起了锺木兰、萧三公子的事。
  钟大先生并不在乎有人在旁边看着,自顾练下去,剑势并没有多大变化,而且很缓慢。
  朱菁照看了一会,突然道:「这算是什么剑法?」
  钟大先生剑势没有停下来,微笑应道:「昆仑派的剑法。」
  「人说昆仑派的剑法飞灵巧幻,变化莫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人老了难免气衰力弱。」钟大先生显然明白朱菁照为什么那样说。
  「钟老前辈一派掌门,声名方面不用说,武功当然也在我之上,但看见钟老前辈这种剑法,我这个晚辈还是忍不住要领教一下。」朱菁照言下之意,简直就在说钟大先生是浪得虚名之辈。
  钟大先生仍然若无其事,也保持笑容,朱菁照不等他开口又道:「我师父虽然没有钟老前辈的德高望重,到底也是华山派的高手,教出来的我这个徒弟,也有几下子,应该不会令钟老前辈太失望的。」
  「郡主金枝玉叶……」
  「你就当我是江湖人好了。」朱菁照的剑随即出称,那当然是一柄好剑。
  「我这个老头儿又怎会是你这个年轻人的对手?」钟大先生剑势终于停下来。
  他的剑正要入鞘,朱菁照的剑已压在他的剑鞘上道:「你老人家这是看不起晚辈,不屑赐教?」
  「郡主言重了。」钟大先生摇摇头。
  「请赐教」朱菁照这句话出口,先将剑收回,捏剑诀,正是华山派剑术的起手式。
  「如此老夫只好得罪了。」钟大先生剑垂下,无可奈何地仰首向天。
  朱菁照一声娇叱,剑势展开,飞剑向钟大先生,她显然也曾下周一番苦功,剑势也中规中矩,而且能够掌握其中变化。
  钟大先生似乎也有点意外,轻「嗯」一声,剑从下而上,不偏不倚,剑尖正好击在朱菁照的长剑剑父上,「叮」一下轻响,朱菁照的剑不由荡开。
  朱菁照剑势一断但立即又接上,一个身子穿花蝴蝶般绕着钟大先生转动,剑势亦同时转动,一剑接一剑分从不同的方向剌出。
  钟大先生卓立原地不动,长剑懒洋洋地展开,每一剑都不偏不倚,正好击在刺来长剑的剑尖上。
  朱菁照转到钟大先生身后出剑,情形也是一样,钟大先生的脑后简直就象是长着眼睛的,随即一剑划向身后,就将来剑对开。
  接下来三十七剑都是这样,朱菁照脾气又来了,突然将剑掷在地上,大声道:「不来了。」
  钟大先生这才转过身,方要说几句安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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