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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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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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过去了,林枫内功、武功都无大起色,即使在本派同辈人中,亦是二、三流之列。
  他很苦恼、气愤,恨自己不是练武的材料。
  程尚武却不歧视他,对他恩爱有加。他认为林机武功平平,不是偷懒,没去用功,而属天资敦厚,骨骼不清奇所致。他不能举一反三,出奇制胜,夺天地造化,采宇宙之气,孕育自己的浩然之气,武功自然不会出神入化了。
  林枫能够靠自己的勤奋刻苦,挤身于二流高手之列,己属不错了。
  程尚武不以武功取人,他常常教导林枫说大丈夫行侠江湖,扬名立万,靠武只能使别人敬而远之,靠真诚之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永垂不朽。我派子弟,都要做一个真诚的人。
  林枫听了师傅的话,心里酸酸的。因此,练武更加刻苦,唯恐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
  又是半年,功夫还是平平,林枫有些气馁了。恰在这时,林枫爹找到程方里,要儿子回家。程尚武问明缘由,便同意放行。
  原来,林枫老爹经营丝绸,杭州至兖州往返奔跑,苦于手下没有得力助手,这才想起叫回自己的儿子。上阵不如父子兵嘛,经商还是父子亲近。林枫本不想跟老父亲走,可又一想待在派里再练下去,也不会有多大发展,还会招来同门的讥笑,只好洒泪辞别。
  程尚武爱这个诚实仁厚的弟子。临别时,把自己揣研多年的《青城剑谱》送给林枫,又介绍了一些练功法门,这才恋恋不舍地送弟子下山。
  一别又是五年。林枫已长成为二十六岁的壮小伙子了。几年来忙于奔波经商,师门信息也就知之甚少,甚而到了后来,音信全无。
  今天,他正好经商从杭州归来,路过此地,想找一店铺吃饭,歇歇腿,这才遇上刚才那一幕。
  林枫见围这么多人,知在这种环境里,有些话不便多说,拉着木瓜就往外走。
  店小二急坏了,想溜,那饭白吃,酒白喝,钱谁拿。叫老板赶走我,那可不行。宁愿再挨两巴掌,也得伸手要钱。
  他跑上前去,截住二人,可怜兮兮,结结巴巴地道:“公子,钱还未给哪!”
  林枫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两锭银子,往梁上一摔,一道白光,银子嵌没梁柱。
  围观的人乍舌不已。
  他们又找了家僻静的铺子,要了几样酒菜,边吃边谈。
  木瓜一五一十,把事情前后经过介绍明白。林枫听了大哭,口呼:“师傅死的好惨啊!
  师傅,弟子若不报此仇,定遭天谴!”
  木瓜见师兄如此动情,很是激动,便说:“单手抵不过双掌。华山派人多,我们势孤力单,怎能与他们相比?”
  林枫默然。
  过了一会儿,林枫头一抬,象突然想起甚高兴的事似的,冲口喊出:“有了!”
  “什么?”
  “找咱们师叔去。”
  “师叔?对,看我差点忘了。”
  林枫、木瓜都听程尚武讲过,师傅有个师弟,名字叫肖云逸,天资聪慧,武功高绝,原该继承本派掌门,奈何他生性洒脱,喜自由自在,不喜清规戒律囿禁。所以,拒绝做掌门人。后来,他云游四方,广交好友,听说武功又进展神速,师傅几次想请他回来,但都被拒绝了。最后,师叔在黄山做了隐士,过起陶渊明式的生活。
  “师叔讨厌江湖,从不愿插手江湖上的事。去请,他肯出山吗?”木瓜目光迷离,不敢坚信是否能请出师叔。
  林机却信心十足,立场坚定:“他会出山的,此为本派灭顶之灾,师叔应该通晓情理。
  他不出手,此仇怎报?!会出山的,师弟,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一定能感动帅叔的。”
  “但愿他能出山。”
  “师弟,此地离黄山不远,我们快去吧!”
  “好!”
  两人付了饭钱,飞奔黄山。
  傻蛋忍着疼痛与劳累,不敢怠慢与停歇,奔走一日一夜,才回到华山。
  众弟子见他如此狼狈,又不见师傅回来,猜到出事了。忽隆围上,异口同声:“出事啦?师傅呢?”
  “师傅死了。”
  众弟子都呆了、怔了,片刻,放声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师傅待他们思重如山,关怀倍至,如今,竟突然死去。他们都是铁血汉子,能不伤心欲绝吗?!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他名叫单复,在龙相生众多弟子中,排行老二。在本派中,属一流高手。
  龙相生此次下山,本想带他同去,闯江湖、见世面,长才智,成大气。又一想,老大、老二都带出去,家中缺少人照应,所以,才留在家中,侥幸偷生。不然,他武功再好,也逃脱不了习鹏的毒手。
  单复走到众师弟前面,摆手示意:“师弟们,安静,听傻蛋讲明了,我们才好计将安出。傻蛋,你说吧。”
  傻蛋抽抽泣泣,前前后后,原原本本把事情讲了一遍。众弟子听罢,咬牙切齿,群情激愤:“血债血还,踏平青城派!”
  单复却很冷静地说:“青城在武林中自成一派,百年不衰,武功自然有其长处,我们贸然行动,不一定得到好的结果。兵书云:兵不厌诈。我们应该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二师兄,我们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单复得意一笑,说:“我看这样吧。”
  **      **      **
  十五天后。
  黄河似一脱僵野马,桀傲不训,力图挣破重重关隘,去自由自在地闯荡,它发了疯似咆哮,吼叫。但当它历经千难险阻,到了洛家渡,却变得温驯了,气平了,再没往日的凶狠。
  洛家渡,在济南城的西北角。往西是绵延亘古的芦苇荡,往东一马平川的白沙滩。古时人烟稀少,一俟到晚上,渡口很少有人走动。今天恰逢中秋节,月光不知是偷懒还是云层太厚,迟迟没有出来,渡口尤显冷清,一只小船泊在南岸,被昏浊的河水搓揉的摇摇晃晃,更显苍凉孤单。
  北岸,白沙滩上,一溜排开十几个人,个个精干,手持利刃,严阵以待。一溜人排前,站着个老头,个子不高,体态不胖,套着一身青衫,风一吹,鼓涨起来,俨然一个怪物。他手中执剑,表情严肃,似心事忡忡。此人大有来历。
  这是华山派的人践约而来,果然爽快。
  青城派呢?为甚迟迟不到?是害怕或是另有阴谋?华山派人心里都感到忐忐不安。
  单复走到老者面前,低声说:“沙老,请您耐心再等一会。”
  “好,再不来,我可要走人了。”
  “会来的。”
  两人正说着话,对岸传来问询:“对岸可是华山派的人?”音色宏量,中气充沛,一听便知有高手参战。单复与老者都是微微一怔。
  “正是。华山派时刻铭记雪耻报仇之日。”
  对岸再无言语。
  众人往宽阔的河面上一瞧,见一遍身白衣人踏波而来,轻功实是登峰造极,飘飘洒洒,煞是好看之极。
  “咦,青城派何时出了这般人物?”老者心下诧异,象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把目光投向单复。
  单复也弄不清楚,心下也吃惊不小。青城派里有这等高手,看这阵仗“大漠之孤”也未必是对手。
  南岸来人不多一会儿飘然上岸。见华山派来了这许多人,脸上轻蔑一笑。
  单复趋步上前,用手一指:“来人可周青城派门人?”
  来人“哈哈”大笑:“生死之搏,会有不爱惜生命之人吗?不是本派之人,谁愿淌这混水”
  “报上名姓!”
  “肖云逸”
  “呵,‘滞洒剑客’?!”青衫老者骇然,说话的声调变了几变。
  “阁下大名?”
  “沙千里”
  “噢,我当谁哪,原来阁下就是‘大漠之孤’。可是,我不明白,阁下啥时候加入的华山派呀?”
  肖云逸知道这个魔头,但未谋过面,听他自报姓名,心中也微愕然。
  “这个……”沙千里语塞。
  “沙老为我们华山派所请。”
  “对,华山派请我来的,但我不知与肖见有关联。在下退出就是了。”
  “沙漠之孤”沙千里人如其名,狡猾若狐狸,他行事诡诈,变幻多端,武功也玄虚,令别人摸不准来路。又因他活动在新疆戈壁,出没无常,是以,江湖上称之为“沙漠之孤”。
  这次潜进中原,做华山派的杀手,确属重金聘请。他杀人无有准则,唯有向钱。
  华山派二师兄单复,因恐本派势孤力单,难以胜任复仇大任,这才想了邀买高手一计,志在雪耻。可他们万万意料不到,青城派里还活着个隐世高手。
  肖云逸本不想出山助战,落得自个散漫自由。可又奈不住林枫、木瓜的苦苦哀求,只好破了自己的规矩,重复江湖。但他也没有想到,华山派会重金聘请高手相助。
  “沙老,事已至此,我们华山派报仇雪恨全仰仗着你,怎能翻悔退走?”单复急了,连忙挽留沙千里。
  “大漠之孤”沙千里,眼一瞪,说:“小子,我想来则来,想走就走,你管得了老夫!”
  见好则收,见危则退,真个没有辱没“大漠之孤”之称。其实,他另有打算,但不便与单复直说。
  “沙千里,你既然进了关内,我看就留下吧!”
  肖去追想,“大漠之孤”为富不仁,作恶多端,不如趁此机会,一并铲除。所以,才出口相阻。但他这么一说,沙千里却真的站住不走了。他“嘿嘿”冷笑:“凭阁下身手,怕留不住在下吧!”
  “到要看看。”
  单复见沙千里愿意留下,斗志旺盛,便冲肖云逸说:“青城派就来了阁下一个。”
  “蚂蚁再多,一泡尿冲跑了。”木瓜与林枫从小船上跳上岸来,接着单复的话搭上了。
  林枫人前一站,冲着单复道:“小子,屁话少说。我们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欧,划出道儿!”
  “单打独斗”。单复仗着“大漠之孤”,胆子与声音都高出一格。
  “大漠之孤”沙千里似不情愿,向单复投去忧怨的一瞥。心想,小子傻到家了,即然复仇,还谈甚公平与否!只要报了仇,无论多下流的手段,都是高明的。但话已说出,泼出去的水,亦不好收回了。
  “那就让我先来领教‘大漠之孤’的功夫?”肖云逸一抖长剑,剑气四溢,光芒夺目。
  “大漠之孤”亦当仁不让,长剑空中一举,抖字诀一领,嗡鸣不绝如缕。
  两派的人,都互为折服。
  两人互相凝视,脚下移步,似谁都不愿进攻第一剑。
  如弓上弦,势在必发。
  “大漠之孤”似不愿再僵持下去,一式“长虹泻日”;直向“滞洒剑客”头颅劈去。肖云逸微微一笑,不敢怠慢,剑走孤形,一式“平湖秋月”。“乒”,两剑磕击一块,溅一片火花。
  肖云逸不容沙千里再次出手,抢占先机,一式“斜切爪”,砍向沙千里肋下。
  沙千里扭身斜射,险险躲过,顺手使出一式“泰山压顶”,砍向肖云逸脖子。
  肖云逸不躲不避,一式“举火烧天”,直刺沙千里小腹。
  沙千里大慌,身在空中,无物凭借,只好再次凝聚功力,向一旁斜坠。
  肖云逸哪容他再逃脱,滑步赶上,一剑砍向沙千里咽喉。同时,沙千里也刺出一剑,但为时已晚。
  沙千里身首异处。
  肖云逸左臂也溢出鲜血,洁白的长衫瞬间绣出一朵灿烂的花。
  单复呆了。
  企望的大山,顷刻间倒塌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控制着他。
  报仇,报仇……
  脑际里缠绕的都是这种意识。
  肖云逸不愿滥杀,他轻轻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华山派的人,我看今日一战,到此为止吧!”
  “说的轻巧。”华山派人群里,不知谁大声吼了句。
  “我们青城派也有人死了。”
  “咎由自取!”
  木瓜怒火中烧,一挥剑向华山派人群冲去。
  “乒乒乓乓”群殴起来。
  肖云逸苦笑。
  单复明白,无论怎样打斗,华山派都难以取胜。与其这样、倒不如……
  他牙一咬,心一横、迅速从怀中掏出两颗拳头大“雷火珠”,同时抛出,一颗奔向人群,一颗奔向肖云逸。
  肖云逸没有害人之心,见此情景,想躲已来不及了。
  “轰轰”两声巨响,一团烟雾散去,留下空空的沙滩。
  经此一役,青城、华山两派,精英尽失,已是名存实亡了。
  可怜肖云逸,不明不白,远离了隐士的惬意,做了黄泉路上一缕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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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是那么黑,让人害怕,似乎空气中长满了毛茸茸的东西。
  清惠道始她们又静等了好久,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才怯怯站起来。她们的胆子原也不小,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来,她们遇到的净是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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