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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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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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问,二嫂怎么来了?”

  “你能来,你二哥也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么?”

  “我可没说二嫂不能来,二嫂是一个人来的?”

  “我还怕谁吃了我么?”

  “二嫂,我是好意,一直也对你恭敬有加,干吗一见面就跟我这个做兄弟的过不去呀?!”

  “那就要问你了!”

  “问我?”

  “你二哥以前一直是在外头跑,不回家,如今刚玩好,才在家待没多久,你一纸书信又把他叫出来,一出来就不知道回去,不问你问谁呀?!”

  “弄了半天,原来二嫂是为这心里不痛快,这二嫂请放宽心,二哥现在京里。”

  “呃!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们天天碰面。”

  “这就不对了,既是他现在京里,你们又天天碰面,你怎么前两天又劳动人家除奸会,往家找他干什么呀!”

  花三郎一怔。

  这点他倒疏忽了。

  “这个——”

  他这里刚自犹豫,难以作答。

  柴玉琼那里已沉下了脸:“三弟,你们哥俩到底在搞什么鬼,今天你要是不把你二哥交出来,别怪我马上赶回家,找两位老人家要人去。”

  花三郎一惊忙道:“二嫂,你可绝不能——”

  “那就给我实话实说。”

  花三郎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怕大哥、大嫂,因为大哥、大嫂一个老实,一个温顺,二哥、二嫂,则是二哥不正,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唯独对这位二嫂头疼,因为这位二嫂最为难缠。

  嗫嚅了一下,花三郎说了话:“二哥确是我叫来的没有错——”

  “那么现在他人呢?”

  “二哥没待多久就走了,我以为他回去了,所以才二次托人往家找他。”

  “这么说,他现在该还在京里。”

  “昨天我还托除奸会在京畿一带找他,可是人家说根本没见他的踪影。”

  “那么他究竟上哪儿去了呢?”

  “二嫂,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不就早告诉你了吗?”

  “这倒好,人是你叫出来,到现在你却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二嫂,二哥是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儿,腿长在他身上——”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上哪儿,你管不着了?”

  “事实如此。”

  “好,好得很,会说话,可是我问你,人总是你叫出来的,这没错吧!”

  “这是没错——”

  “那就行了,现在他人不见了,我就要找你要人。”

  “二嫂——”

  柴玉琼猛地站起:“老三,你怎么说,你要是不能给我个满意答复,我这就回去!”

  花三郎忙跟着站起,道:“二嫂,这样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我负责交还你一个二哥,我负责找到他——”

  “什么时候?”

  “这我怎么能确定。”

  “不行,我现在就要人。”

  “二嫂,你总得讲理。”

  “怎么说,我不讲理。好嘛!老三,把错往我头上扣了,你把我丈夫叫了出来,如今我来找你要人还要错了。”

  花三郎正色道:“二嫂,我在京里干什么,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要是不知道,可以回去问问两位老人家,二哥是我一母同胞亲手足,为了更重要的事,就算我把他的生死安危置于脑后,相信老人家也不会怪我,我已经答应交还你一个二哥,你还要怎么样?”

  柴玉琼勃然色变,美目中射出威棱直逼花三郎。

  花三郎没动,但是脸上也笼罩着一片冷肃之气,两眼眨也不眨的回望着柴玉琼。

  渐渐地,柴玉琼娇靥上那一层冷霜消失了,美目中慑人的威棱也收敛得一丝儿不见,她低了低头,抬起头时,娇靥上泛起一片令人望之心酸的哀怨神色:“三弟,你应该同情我,纵然你不为你这个二嫂着想,你也该为华家,为两位老人家着想。”

  花三郎脸上的冷肃之气也不见了,道:“二嫂,我不必多说,家里那么多人,我这个做兄弟的一向对你怎么样,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清楚。”

  “我清楚,兄弟,换个别人,我也许不敢来找他要人;换个别人,我也许会换个方法找他要人——”

  花三郎知道,这是实情,今天错非是他老三华剑英,他这位二嫂绝不会这么客气。

  “我知道,二嫂。”

  “你二哥当初如何,或许你不知道详情,可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脾气忍受不了这个,我忍了,我不是为自己,我为的是两位老人家,为的是你二哥,只要我一嚷嚷开,两位老人家绝不会护短,华家的家法下,你二哥纵有生路也会落得废人一个,总是两位老人家的亲骨肉,两位老人家不会不气不痛,后果怎么样,谁都可以想见,我不愿意眼见那种后果。”

  花三郎不能不承认,柴玉琼说的是实情,他更不能不承认,他这位二嫂出了名的精明厉害,但却也是深明大义,顶贤慧的一个。

  只听柴玉琼又道:“三弟,我知道你会把他还给我,也深信不疑,我能等,有这个耐心,但是我是他的妻子,我总该知道,你为什么把他叫来,他来干什么了?”

  花三郎同情这位二嫂,对他那个不争气的二哥,是深恶痛绝,但是他能实话实说,道出实情吗?!

  心里掠过了片刻的痛苦交战,然后道:“二嫂,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叫他来,他来了以后,都干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害他,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他以前怎么样,今后,他不会再象从前那样伤你的心。”

  “真的,兄弟?”

  花三郎只好咬牙点头:“真的,二嫂。”

  柴玉琼点了点头:“好吧!兄弟,别人的话我不敢信,你的话我信,你再说一句,我是回家去,还是在这儿等?”

  花三郎道:“二嫂,京里情势不适合待,更不适合再有华家人出现,别让两位老人家担心,你还是回家去,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我会跟二哥一块儿回去,也说不定二哥会先我回去。”

  “好,既然这是你的意思,我听你的,我这就走。”

  “二嫂,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

  “我还怕走夜路?既然你不让我在这儿等,我就不愿意在这儿多待一刻。”

  说着,她往外行去。

  花三郎没再多说,跟了出去。

  院子里看不见人,但是柴玉琼跟花三郎一出屋,罗英跟蒲天义就双双迎了过来,齐一抱拳:“二少夫人、三少。”

  柴玉琼答礼道:“偏劳诸位,也打扰诸位。”

  蒲天义道:“二少夫人怎好这么说,能接二少夫人的芳驾,那是本会的光采,我们弟兄几个的无上荣宠。”

  柴玉琼道:“蒲老好说。”

  花三郎:“蒲老、罗老,我二嫂要走了。”

  蒲、罗二人微一怔,罗英忙道:“二少夫人怎么来去匆匆?”

  柴玉琼道:“我来找剑英有点事,家里少不了人,所以我得连夜赶回去。”

  蒲天义道:“时候这么晚了,二少夫人何不住上一宿,明天一早——”

  “不了,谢谢诸位,如今我是归心似箭。”

  花三郎道:“麻烦哪位,送我二嫂一程。”

  柴玉琼忙道:“不用——”

  蒲天义一拍手,夜色里掠过来一名英武年轻人,躬身见礼。

  蒲天义当即吩咐道:“华二少夫人要走,送二少夫人一程。”

  英武年轻人恭谨躬身:“是。”

  柴玉琼还待再说。

  花三郎已然说道:“二嫂就不用客气了,我没有工夫多陪,你就请吧!”

  柴玉琼也没再多说,分别向蒲天义、罗英招呼一声之后,由那英武年轻人陪着走,走的是后门。

  花三郎还有许多事要跟项刚会商、安排,也没多留。谢过蒲、罗二人之后也走了,也是从后门走的。

  回到了霸王府,花三郎编了一套词,告诉项刚,外头的事他已托天桥的朋友安排了;项刚告诉花三郎,该他安排的,也都安排妥当了,灯下跟项刚嘀咕了一阵之后,由花三郎起草,项刚连夜写了一份东西,派专人送往了内行厂,然后他跟花三郎两个人都歇息了。

  这里花三郎刚自歇下,那里柴玉琼正由“铁血除奸会”的弟兄带路,避开三厂满城巡弋的高手,由“铁血除奸会”的其他人掩护着,顺利地抵达了东城根儿。

  城门已经关了,如今有三厂高手把守,也不能走。

  东城根儿这个地方,有一处干涸的沟渠,一处废弃了的栅门。

  那处栅门,就在一堆半人高的杂草后。

  英武年轻人拨开了杂草,走过去挪开生锈的铁栅,城墙根儿的那个洞,只有半人高,得矮着身,弯着腰钻出去。

  英武年轻人道:“委屈少夫人了。”

  柴玉琼道:“好说,倒是麻烦兄弟了。”

  说着,她进入了杂草丛。微矮娇躯刚打算往外钻。

  忽然那英武年轻人轻声道:“二少夫人,请等等。”

  柴玉琼一听就听出他声音不对。停身四望,立见英武年轻人正从杂草缝中往外看,循他所望往外一看,柴玉琼不由心头为之一跳。

  东城根儿,地处一片乱坟岗,白杨树、杂草,高高低低,新新旧旧的坟头,本就懔人。

  而现在杂草丛十余丈外一幕情景却是更为懔人。

  一座相当大的冢前,墓碑挪开了,墓碑后现出一个黑忽忽的洞穴,那个洞穴还不及半人高。但是从那还不及半人高的洞穴里,飘出了两条黑影。

  英武年轻人的目力不知道怎么样。

  柴玉琼的目力过人,她一眼就看出,那是两个黑衣蒙面人,从头到脚,整个人蒙在一袭黑袍里,只头部挖了两个洞,露着两跟,这两个黑衣蒙面人的两眼,那四道目光,不但阴森森,而且还绿芒闪动。

  此时此地,这么两个鬼魅般的黑衣蒙面人,四道闪动绿芒的目光,胆小一点的,碰上不吓瘫才怪。

  两个黑衣蒙面人一出巨冢,凝立不动,四道发绿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似在搜寻什么。

  英武年轻人轻声道:“幸亏有这堆杂草!”

  柴玉琼忙道:“噤声。”

  柴玉琼阻止得不能说不够快,但是两个黑衣蒙面人目中绿光已扫了过来。

  英武年轻人忙往下矮了矮身。

  还好,两个黑衣蒙面人的四道目光,只不过在这堆杂草上略一停留,很快就又移开了。

  柴玉琼道:“这两个东西,好敏锐的听觉。”

  英武年轻人把嗓门压得更低了:“二少夫人,您看这两个是——”

  柴玉琼道:“人不人,鬼不鬼,此时此地从一座巨冢里现身,当不会是白道侠义。”

  柴玉琼这里话声方落,那里两个黑衣蒙面人却忽然有了动静,只见他两个随风飘起,离地盈尺,只一闪,便到一座旧坟之前,两个人俯身探掌,四手齐飞,转眼工夫,坟头上的土已平了,他两个再探手,只听一阵朽木响,再看时,他两个已经抓起了一根根的白骨。

  英武年轻人看得瞪目张口,差点没叫出声来。

  柴玉琼不但有点毛骨悚然,而且还有点恶心。

  英武年轻人道:“他们这是——”

  只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已把抓出的白骨摆成一堆,然后两个人隔着那堆白骨相对而坐,似乎在运气调息,不动,片刻之后,突然将四只手伸进了面前那堆白骨之中。

  英武年轻人不明所以。

  但是柴玉琼明白了,她看得黛眉双挑,凤目凝煞,忍不住骂道:“该死的东西,原来在练这种歹毒的功夫。”

  “二少夫人,他们是在练——”

  “尸毒白骨功。”

  柴玉琼这句话不要紧,听得英武年轻人脱口一声轻叫。

  两个黑衣蒙面人四道发绿的目光,立即投射过来,人也霍地站起。

  英武年轻人惊声道:“糟!”

  柴玉琼道:“不要紧,华家忝为侠义,碰上了渎冒人骨骸,练这种歹毒功夫准备害人的事,我又怎么能不管,你不要动,我出去。”

  话落,她拨开杂草走了出去,而且是一直走了过去。

  英武年轻人看得清楚,两个黑衣蒙面人四目绿芒连连闪动,往外暴射几乎近尺。

  柴玉琼离两个黑衣蒙面人近丈停下。

  左边黑衣蒙面人说了话,话声阴森冰冷:“我当是什么样人呢,原来是个雌儿!”

  右边黑衣蒙面人道:“此时此地,怎会有你?!”

  柴玉琼冷然道:“此时此地,又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东西!”

  “贱人找死!”

  左边黑衣蒙面人一声冷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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