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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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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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了皱眉,继续沉默。   
    我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滥交,不过我们好歹夫妻一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我只是想趁你没死之前多那个……占一点便宜,你如果真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找萧千清了。”   
    他神色不变,还是沉默。   
    我突然有些绝望,要不要直接扑上去扒了他的衣服?车外还有那么多人,硬来一定会惊动他们,忍住。   
    就在我心里斗争着到底要不要扑上去扒他的衣服时,他忽然沉静地开口:“好。”   
    他笑了笑,面容莹白如雪,嘴角挂着依稀的暖意:“我不习惯白天,今天晚上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连忙回答,兴奋地坐起,连被窝被我踢得七零八落都不自知,“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又笑了笑,不再说话,转头提起几上的毛笔,继续在案头的那张宣纸上极慢地写字。才刚写了几笔,他提笔的手就突然抖了抖,肩膀微微耸动,一口血吐在了纸上。   
    殷红的血迹在雪白的宣纸上快速晕开,不同于他常咳出的那些泛着紫黑色的淤血,这口血居然是纯正的红色,鲜妍如朱,妖艳得夺目。   
    我“啊”了一声,连忙过去扶他:“怎么样了?要不要吃药?”   
    他摇摇头,轻咳着笑了笑:“没关系。”把桌上沾了血的宣纸团起来扔到小几旁早就存了几团废纸的纸篓中,仍旧笑着,“可惜了这张纸,又要重写了。”   
    他在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淡漠的笑脸,我因为他答应了晚上做爱而来的窃喜飞快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眼看到几上砚台中的墨汁已经快要凝固,我连忙去加水研磨。   
    他扶住小几微微养了养神,从身旁嵌在车壁上的小架内抽出一张新纸,在桌上铺好。我把磨好的墨汁捧上,他蘸了墨,一边低低地咳嗽,一边重新一笔一笔地开始写字。   
    他写的是凤来阁中的各项状况,从凤来阁各地钱庄银铺的总数,到阁中各位堂主、坛主的脾性癖爱,事无巨细,用小楷写了满满一大张宣纸,一直写了两三个时辰。其间他两次咳血,我叫他休息一下,他却总是笑着摇头。   
    这样等他写完睡下,也到了下午。雪一直在下,我们的车马走得不快,中午在一个驿站内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赶路。   
    一路上又遭到了两次伏击,不过这两次伏击不但手法和第一次差不多,刺客的水平也没什么长进,很快就被苏倩和石岩宏青他们摆平,根本没有惊动萧焕。   
    就这样走着走着,黄昏前又来到了一座城镇。   
    车马都在驿站前停下,萧焕还在熟睡,我走出马车深吸了口气,终于快到晚上了。   
    刚下地还没走几步,苏倩那个女人就从一边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语气依然淡薄得气死人:“怎么?让你到车里守夜,怎么连一整个白天都守进去了?”   
    我白她一眼,理直气壮:“阁主身子太弱,我得留在里面照顾他。”   
    “噢,”苏倩神色不动,“照顾得怎么样了?没有反而照顾得更不好了吧?”   
    我狠狠瞪她一眼:“照顾怎么会越照顾越不好?”说着问她,“小沙锅有没有?给我找一个来。”   
    苏倩声调懒懒的:“要沙锅做什么?”边说还是边晃着去找沙锅。   
    过了不大一会儿,她还真提着一口沙锅回来了,还是新的,没怎么用过的样子。   
    我拿了沙锅,去驿站里找了个小炭炉,把盛了半钵清透雪水的沙锅放到炭火上。这次入疆,凤来阁准备的干粮很充分,不但米粮干肉带了不少,滋补用的药材和食料也带了不少。我什么药材也没有用,只是抓了一把香米,淘好之后放到锅里。   
    红泥小炉中的火苗突突跳动,米粒的清香从锅盖中慢慢溢了出来。我打开锅盖用勺子轻轻搅动,晶莹细长的香米已经膨胀,弯成了小虾米的样子,一粒粒在锅心翻起的素白汤花上跳动。我把勺子支在锅沿,重新把锅盖盖上,还要再煮得更烂些。   
    身边多了个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倩也在小炉边的矮条凳上坐下了:“煮给阁主的?”   
    我点点头:“什么作料也没加的清米粥,应该能吃下去一些吧。”   
    苏倩点头,叹气:“也只有你能劝阁主吃些东西了,看到你出现时,我也不知道对阁主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看着红彤彤的火苗,迟疑了一会儿,终于问:“萧大哥的眼睛怎么了?”   
    苏倩一笑:“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   
    “刚开始没注意,后来看到了,”我别开头,“连写字都那么吃力。”   
    “你去京城后没两天,就时不时地会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苏倩不再绕弯子,回答说,“郦先生说是毒气侵蚀的结果,会越来越严重。”   
    我轻轻应了一声,怪不得那双深瞳总像蒙着层淡淡的雾气,怪不得这两天他看我的时候总要很吃力地凝神来看,他是想把我的脸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把头转开,再转回来:“对了,我刚赶上你们的时候,萧大哥说那些服毒自尽的白衣人不是天山派的,他们是哪一派的?”   
    “哪一派的不清楚,”苏倩忽然冷笑了一声,“天山派的弟子就算自尽,也不屑于用孔雀散这种毒药。”   
    我愣了愣,问:“你对天山派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苏倩淡淡一笑,目光如冰:“我曾是天山派的弟子。”   
    说起来苏倩的暗器功夫虽然是武林一绝,但她似乎也是近一年来才在江湖中成名的,对于她的身世和来历,几乎没人知道。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隔了一会儿,我问苏倩:“伏击我们的是什么人,你有头绪没有?”   
    她点了点头:“我也拿不准,不过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这倒是一定的。”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又是一笑,向苏倩招招手:“附耳过来,我请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等粥熬好了,我把熬得入口即化的米粥盛到木碗中,端着碗钻进马车。   
    走过去先把碗放在小几上,拉来两床被子,把还沉睡着的萧焕扶起,让他靠在上面。   
    突然被扶起,他睫毛动了动,低咳了几声,我连忙把手帕送到他嘴边,轻抚着他的背。   
    他把两口紫黑色的淤血吐在手帕中,这才抿紧淡白的薄唇,张开眼睛,向我笑了笑:“苍苍,天色晚了么?”   
    “还早。”见他不再吐血,能够开口说话,我稍稍松了口气,扶他靠在被褥上,从小几上端起碗,促狭地笑了笑,“阁主啊,你开口就问天色是不是晚了,难道你已经等不及了?”   
    他微微一愣,低咳着笑笑:“如果你觉得好,现在就开始也可以。”   
    怎么都没有脸红害羞,这么坦然地说现在就开始?我的脸一下热了起来,轻咳一声:“现在不开始,先得让你吃点东西。”说着眨眨眼睛看着他,“我说,你身子这么弱,不会中途昏倒吧?我会尴尬的。”   
    他咳嗽着轻笑起来:“我尽力。”   
    尽力?这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吗?我脸上越来越热,不行了,不是我提出来要做爱的吗?怎么让他淡淡两句话就把先机占尽了?弄得现在我才是手足无措的那个。   
    冷静,冷静!我偷偷地深吸口气,笑得灿烂:“既然阁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敢再想着用言语挑逗他,赶快把粥碗移到他面前:“吃些粥吧。”   
    他皱了皱眉头,看到眼前是煮得很烂的清粥,就笑了笑:“谢了,不用。”   
    “除了药,你已经两三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吧?”我火气有些上来了,皱了皱眉,“白天马车颠簸,吃了怕再吐出来,晚上总该吃点吧?”   
    他咳嗽一声,笑着点了点头:“烦劳。”   
    我松了口气,舀起一勺粥吹凉了放到唇边试试,觉得温度适中,才送到他嘴边:“慢慢咽,不要勉强,真的吃不下去了一定要说。”   
    他点点头,压住咳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粥,这么一勺,足足用了十几口才全部咽下。   
    我用手帕擦擦他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再舀一勺吹凉送过去:“还可以吃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再把这一勺也慢慢吃下。   
    就这么吃了小半碗粥,他摇头示意不再要了。   
    我把碗放下,替他擦着额头的汗,心里有些高兴,话就多了起来:“怎么样?还适口吗?你想吃什么?就是这样的白粥?或者加点莲子、银耳、瘦肉、百合什么的?还是小米粥、玉米糊?食料都有的,我别的不会做,煮粥还是会的,锅一刷,把水和东西丢进去煮就行了。”   
    他愣了愣,抬头看我:“这粥是你煮的?”   
    我习惯性地想掩饰说其实我煮了一大锅,分给了好多人,开口的时候却突然笑了笑:“是啊,我煮的,守在火炉边看了半个多时辰呢,怎么样,还入得了口吧?”   
    他轻轻笑笑,点头:“谢谢。”   
    我在他面颊上轻吻一下,站起来笑:“不要这么客气嘛,马上连那种事都要做了,还这么客气,就跟我们多生分似的。”   
    说完不等他反应,就端起碗出门。   
    在外面端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和擦身布进去,把水盆放下,看着他笑了笑:“脱衣服吧,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他一愣,轻轻摇了摇头,很快自己动手开始解衣服,边解边垂下睫毛,脸上还是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忍住笑,把白色的棉布放在热水中浸透,捞起来拧到半干,然后从脖子起一点点地替他抹身,边抹边想到这一路上不能沐浴,不知道是谁天天帮他擦身的,就问:“前几天都是谁替你擦身子的?”   
    他别开头,声音低低的:“是石岩。”   
    “噢,”我牙根痒痒地应一声,“石岩是从你还没登基的时候就跟着你了吧?”   
    他点头:“石岩是父亲派来陪我练武的伴当,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恶狠狠地拧着擦身布,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石岩才是我最大的情敌,什么杜听馨、苏倩,哪里有石岩和他从小耳鬓厮磨、朝夕不离的感情来得深厚?   
    我一仰头:“没关系,从此以后你就不需要他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碰你身子。”   
    他一愣:“什么?”   
    我抬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记住就好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一边看他垂下眼睛,脸又开始变红,一边偷笑着:“我说,除了我之外,你还没有别的女人吧?”   
    他抬头看我一眼,声音很低:“为什么这么说?”   
    “突然这么以为,哪有情场老手一被女人吻就脸红的?”我笑,“想一想在紫禁城的时候,除了杜听馨和武昭仪,你都没有召过别的妃嫔侍寝。杜听馨是没有了,至于武昭仪,”我耸耸肩,“她出宫两个月后就嫁人了,成亲前还专门写了封信给我,告诉我她还是处子之身。”说完了看看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召她侍寝,只是想和她谈谈心、说说话。说出去别人都不信,你为什么不要她?”   
    他笑了笑:“怜茗是个好姑娘,我如果要了她,只会误了她的终身。”   
    我“噢”了一声:“那么跟我,就不怕误了我的终身?”   
    他提起一口气,猛地咳嗽了两声:“对……不住。”   
    我拍拍他的背,笑:“别这么在意,我对贞操看得不重,真觉得对不住我,马上就好好还吧。”   
    边说话边细细地替他抹身子,抹完了,我站起来啧啧两声:“这么漂亮的身子,让人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我眼光真是不错。”   
    灯光下他的皮肤很光洁,身体堪称完美,只是胸前有两个伤疤,狰狞而细长的一条,是我刺中他那一剑;圆圆的铜钱一样,还有新生肌肤的微红,是我打中他那一枪。              
章节名称:第24章   更新时间:2007…09…01 22:5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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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压下去,吻住他的额头:“觉得对不住了,就拿这个漂亮的身体好好偿还吧。”   
    说着我拉过一床狐裘把他赤裸的身子盖了,再端起水盆走到车门前,从皮帘内露出两只胳膊一个头,叫了一声:“石岩?”   
    果然很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石岩就站在了车前,低头不看我。   
    我把手中的水盆塞给他:“把水倒了。”   
    他接过铜盆,用力地握住盆沿,指节发白。   
    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我放缓了声音:“挺可惜的,他真的不喜欢男人,别再想着他了。”   
    石岩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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