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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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日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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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目光,想着小南说的那些话。前面的两件事中,她和小雪同时做噩梦的这件事最让我困惑,因为那的确很难解释。而后面小南这个梦我倒是觉得有点好笑。万圣节只是西方的鬼节,难道西方的鬼还在那一天跨界作案来了?不过她梦到的那也的确是吸血鬼的形象,倒是扣题。而且小南从不会夸张和说假话,这个我是很了解的。加上她说的和我听到的奇怪的木鱼声,我感到线索很多,但我却无从下手。
@未@    但主要的原因,也许还是和我们住的屋子有关系吧。我知道,即使是同一@知@座房子,它不同的屋子会有不同的场,这场和居住的人也有着密切的关系。我首先@部@走进这座房子就感到不太好,这间屋子给我的感觉尤其不好,也许这间屋子是整座@落@房子的一个阴性场的集合点?
    小南的阳气,的确是被削弱了很多,这个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像小南这种意志力还比较强、身体也健康的人,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就有了这么明显的改变,看来这个地方还真的不可轻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点犹豫,我是不是具备那么强的力量来对抗这些隐在的力量呢?那是另一个空间的能量场,它们围绕在我们的周围,随时准备趁虚而入,吸取我们的能量,因为我们进入了它们的地盘,所以我们只能做好充分的准备。
    说到这里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很多人也许会觉得我的想法是胡说八道或是故做神秘,因为我们叙述的是一件真实的,已发生的事实,而不是天马行空地在编故事,那么这种想法就像是在瞎编了。但其实不是的,我一直相信中国的阴阳理论,有了阳性的空间,自然就有对应的阴性空间,一个显,一个隐,它们之间有相互沟通的通道,这就是太极阴阳鱼表面显现出来的最基本的道理。任何的存在都有一种能量场配合,我们有,它们也有。只是如果它们的力量大过我们的话,我们就会受到影响。而未曾修行过以便增加自身能量场功力的人,当然很难和它们对抗。更何况,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连着几天都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自从我来,小南的失眠症状就消失了,不但又恢复了从前的好睡眠,而且一睡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一个。她的精神和情绪明显地好转了,看得出来那些最初的噩梦所带给她的阴影正在逐渐地消散。她有时会开玩笑地称我为“治疗她失眠的灵丹妙药”。看到她这样子,我当然开心,尤其当她说:“要是你能早点儿来,说不定小雪就不会回去了。”这类话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飘飘然起来,差点儿相信我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带给她们平安。
    但这也只是一小会儿的自我陶醉而已,因为在我的感觉里,我仍然隐隐地能够感觉到这种平静的不正常。我能够感到那些力量并没有消失,它们仍旧存在,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了,它们在等待机会。它们太聪明了,聪明到灵透的程度,我们的每一个弱点,哪怕只有针尖那么大的弱点,对于它们来说,已足以形成一个顺利通过的大门。所以,最好的对付办法就是保持心境的平和与宁静,就像人们常说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说得简单一点,也就是--不动心。只要心不动,它们就无处着手。
    每一个夜晚,我躺在床上,听着小南平稳的呼吸声,心中会觉得温暖而踏实,想到能为自己的朋友带来这样宁静的心情,真的很开心。尽管我不知道这种表面的宁静能维持多久,但是,至少,一切目前还是正常的。那奇怪的木鱼声仍然时有时无地响起,有时甚至近得就像是来到了窗下。但我尽量地让自己心静如水,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的定力如何,而定力的根源,就在这颗心里。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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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来了。这里的雨下得很缠绵,绝不是斩钉截铁地下完便放晴,而是淅淅拉拉地下上几天也不见停。如果只是下上一、两天大家还觉得挺好,可以放放赖休息休息,但是连着一周就这么不停地下,大家除了出去吃饭就是回来呆着,哪儿都不能去,那就变成一种折磨了。时间就像是从胶水瓶子里拖出来的毛刷,从大家的心上粘粘地刷过去,一切都变得滞住了。男生们整天在打麻将什么的,女生就没什么太多消遣了,带来的歌听得差不多了,要聊的话也聊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懒懒地呆着,不知道如何打发这阴沉沉湿乎乎的时间。
    我和小南倒无谓,每天乐得不吃早饭,就躺在被子里聊天、看书,却也过得写意自在。聊得多了,当然也就什么话题都聊。但小南最感兴趣的话题和从前不一样了,一天,她居然问我:“你既然相信鬼神的存在,那你和它们打过交道没有?”
    我正在喝水,听了她的话,差一点儿喷出来,我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相信鬼神的存在了?”
    她说:“我知道你相信,再说你信佛,当然也不会不信有鬼神了。别装蒜,你跟我说说这方面的事,就当给我扫盲了嘛。”
    我看她一脸的认真,而且她一向不是喜欢乱开玩笑的人,通常提出的问题都是在认真地想过之后,就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的确是很大,平时不要说问,只要涉及到相关问题,她都会把我挖苦得够呛。
    于是我喝了口水,悠然道:“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都能说的,有的我可以给你讲,有的不能,否则对你我都不好。还有,你不许再随便打击我哦。”
    小南瞪了我一眼,说:“别卖关子,我既然问你,就是认真的,怎么会随便打击你?看你那付小人得志的样子。”
    被她这么一抢白,我只好灰溜溜地放下杯子,做出老实交待的样子,说:“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小南的问话让我重新梳理了一下我的思绪,那就是,我的确从小就常常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大家都看得到,但后来往往发现,原来看到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比如说,小时候,有一次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小孩跑进来,一下子就钻到我们家厨房的柜子下面去了。那个柜子下面挡着帘子,里面装的都是粮食口袋,不可能躲人的。当时我妈妈还在厨房,可她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叫她,告诉她我看到的事,她却不信,还撩起帘子让我看,说我胡说八道。由于那时家里住的是老房子,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有不少,但后来我就很少说了,因为说了也没人理我,倒好像我喜欢乱讲话似的。
    说到这里,小南问:“那么,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这一切就不是幻觉呢?”
    我说:“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其实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也觉得那些也许只是幻觉,而且直到现在我也不能保证把它们和幻觉完全分开。毕竟有些是难以印证的,但有些的确是可以印证的。
    小南说:“你说给我可以印证的吧。”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01:00  

  和小南谈完了话的那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好。
    我的心很烦,而且明明觉得困却睡不着。听着小南的呼吸声,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感到烦躁,她睡得越好我就越烦,因为我睡不着。
    好不容易要睡了似的,却似乎有人在我的身边俯下身来,向我的耳旁吹气。还伴随着一些低低的耳语声,我听了,可听不清,就算听清了,也听不懂。
    睁开眼,我只看到一屋子的黑暗。我想,是什么来了呢?我看不到它们,但它们的确来了。也许是因为睡前我们的谈话,在谈话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我的意识场就和它们的联上了,它们可以很顺利地接近我,但我不知道它们想做什么。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颈上戴的坠袋,里面是从前在雍和宫请的楞严神咒,我平时从不戴这些,包括护身符,但这次出门却戴着了,而且我很高兴我戴着它,这让我安心了一些。我闭起眼,心中尽量平和宁静,不去想任何事情。
    半梦半醒间,我感到对面的小南似乎起来了。我侧过头,看到她好像坐在那里,半垂着头,一动不动。我想,她要做什么?上厕所?喝水?都不像,她只是坐在那里,好半天没动静。慢慢地,我觉得不对,一阵凉意渐渐涨满了全身,我盯着她,我叫了她一声,我说:“小南,你要干嘛?”
    她没反应,就像雕像一样,黑暗中她的轮廓在我眼里却无比分明。我心里升起一个念头:那个人不是小南!那么,她是谁?
    我抬起手,慢慢握住胸前装着楞严咒的坠袋,我想,不管那是谁,我也要过去看看。
    可是,还没等我念头转完,她却慢慢地动了,慢慢地向我侧过头来。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觉得她似乎是在笑,一种很奇异的笑。我不明白我是怎么看到那笑容的,但那笑容却像印在我眼前一样,挥之不去。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我看不懂隐藏在那下面的含义。
    我也慢慢坐起身来,我的手仍然握着胸前的坠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我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不说话,仍然保持着那个侧着头的姿势和笑容,又过了一小会儿,她忽然像是发出一种叹息的声音,一下子躺了下去。
    仿佛是同时的,我又听到了熟悉的,深沉的呼吸声,那是小南睡得很熟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就坐在那里听了好久,才慢慢地松开手。发现,我的手心里居然都是冷汗。
  
  一晚上似乎也没怎么睡着,眼前总是反复重迭着方才小南那诡异的笑容。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念诵着《心经》中的语句:“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我一再地提醒自己,心要平静,一定要平静,面对它们的试探,我不能紧张和害怕。
  就这么一直迷迷糊糊地躺着,直到远远近近的鸡啼声相递着响起,窗棂上渐渐出现了清晨的微光。那些檐下的鸟儿们又开始聒噪了,不是你一言我一语,而是大家一拥而上地乱叫一气。看来今天的天气放睛了,可以上工了。我看了看窗外,果然,天是晴的。再躺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住了,索性起来穿衣服。拿过表看了一眼,才五点多钟。我怕吵醒了小南,就没敢去洗漱,又不能看书,因为光线还不是很亮,于是干脆就放松自己盘起腿坐了一会儿。眼帘微合,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沉静,一个弹性而又质量十足的场逐渐包围了我。我尽量放下心来,让一切沉下来,包括那些泛了一夜的思绪的沉渣。这个时候是不会被打扰的,阳气上升,它们已经退开了。
  再度睁开眼睛,已经六点半多了。我看了一眼小南那里,她居然还在睡,而平时这个时间她已经起床了。我走到她床边,看到她睡得很熟,根本没有要醒的样子,就犹豫是不是该叫醒她。想了想,我还是没有叫她。让她再睡一会儿也好,她昨天晚上大概也没有睡好吧。但我想等她醒来问问她昨晚的感觉,虽然我不会把她昨晚的举动说给她,但我想知道她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没有。
  七点了,她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我有点着急了,再不起来,早饭吃不到,上午上工肯定会饿,坚持不下来的。我伸手推她,她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再大力地摇她,她也只是翻了个身,还接着睡。这时我觉得不太对了,小南平时不会这样,她是个不爱睡懒觉的人。我不断用力地摇她,大声叫她的名字,好半天,她才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口齿不清地问:“干嘛呵?”
  我松了口气,不管怎样,醒了就好,刚才有一刹那我居然还怕她会不会就这样不醒呢。我说:“别睡了,小猪。你看看都七点了。天晴了,今天肯定要上工,再晚会吃不上饭的。”
  她“哦”了一声,翻个身,居然又睡上了。
  我呆呆地看了她数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是她还在接着睡,于是就扑上去用力把她掀过来,叫道:“喂!喂!你听明白了,今天晴了要上工,你快起来呵!”
  她半睁着眼看了我一会儿,又闭上了。
  我感到,她的确是有问题了。
  怎么办呢?我想了想,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她弄起来再说。
  费了好大的劲儿,我终于把小南从被子里拖出来了,她揉着眼睛,呵欠连天,一脸不情愿地穿衣服。我打量着她,她的脸色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看上去除了困,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我想,大概是我神经太过紧张了,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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