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王与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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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魔王与罗宾-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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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因存放的时间不短了,有些不大整洁了,便把它洗了洗,又用熨斗熨了一下。我将它视作神物,珍藏在隐密之处。 

  “我指使布卢瑟尔将那张‘你第一个死’的字条放进保险柜时,因害怕藏在隐密之处的那张50法郎被警察搜去,我便命令他将钞票取出。随即,我指派布卢瑟尔杀掉了佛立桑少校及他的哥哥玛地雅思。布卢瑟尔是个奸诈狡猾之徒,贝德丽思假冒妹妹伊沙波尔去参加会议,签收遗产,便是他谋划的。” 

  “可是,你为何把他干掉了?” 

  “他是个阴险毒辣的人,留下他将会祸患无穷。况且,他对我也没安什么好心肠,他明知德国人在这里埋有地雷却故意隐瞒不讲。你们救了我的命,这些钱我们一家一半。”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抚摸着钱堆,接着往下说: 

  “1个人就能分到回亿法郎。” 

  讲完此话之后,麦戴祎的情绪高涨,他看了一眼旁边搀扶他的这两人。 

  “剩下的全都烧毁,要不然的话我们手里的也就不值钱了。” 

  讲到这里,不知怎么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做好事,把那些都毁掉……” 

  麦戴祎讲完此话,两眼一闪,摔倒在地,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血从耳朵里流出。 

  “他死定了!”罗宾有些惋惜地说。随后他又开口讲道: 

  “麦戴祎命丧于此,这样便成全了你和贝德丽思,你们可以结合了!我们可对外宣称麦戴祎意外死亡。然而,这些钞票,必须全部毁掉,倘若被人发现的话会酿成大祸。” 

  “不过,我们一烧纸币的话,会冒烟的。” 

  “没关系,村中的农夫们不会起疑心的。他们会认为,麦戴祎在烧那些德国人的遗留物品,你可以在此地当葡萄园主,造酒。” 

  罗宾二人将麦戴祎的死尸抬出了地道,便开始将那些钱币及废弃物焚毁。 

  “这件案子就这么结束了。” 

  罗宾抚去身上的倦尘。 

  他两人从地道走出时,朝阳的金光也洒遍大地。 

  两人无声无息地走在草地小路上。 

  “卢西岸,去与你的贝德丽思结婚吧!养育雪思特,管理经营葡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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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与女贼 



  雨在黄昏时分纷纷扰扰地下了起来。此时的罗宾正由博轮森林公园往返。 

  他没有在身边携带着伞,只得将帽子拉得更低一些,将领子高高竖起,并将瘦长的身躯微微前倾,大步流星地赶路。 

  罗宾的大衣下摆向外鼓起一大块,一双穿着小红袜的小脚丫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小孩与罗宾一起走。 

  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后边还跟着一只白毛狗,一边哈着白气一边紧紧跟随他俩,白毛狗的细长毛已被淋透,粘在它的身上。 

  当他们行至塞纳河畔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只有立在一旁的街火放射出微弱的光亮。 

  摩德派莱思火车站一带的房屋都是高高大大的,遮挡着街上的光亮愈发显得黑暗。罗宾便在这惨淡光亮的照射下前行。 

  时间不长,他们就到达了罗宾的住所前,一间低矮破旧的小屋与旁边的豪门大宅相比起来,愈发不起眼。并且,与周围的府邸是那样地不协调,而衬出它的孤独。 

  有一块铭牌挂在铁栅门旁,上写:“B·博若雅尼”。显然,这是罗宾的一个化名。 

  罗宾向里走,迈上了台阶,按响了门铃后,便在外面静候。 

  刚才还悄无声息的房子,此时已传来了轻慢的脚步声,接下来,就是一阵拉门栓开门锁的声响。比克娣娃伸出了头,她本是罗宾年幼时的奶娘,后来成为服侍罗宾的仆人,并且是惟一的,比克娣娃心慈面善,尽心尽责。 

  “呀,少爷,都把你淋湿了,快将外衣换下。” 

  “噢,天还没黑就下起雪来。” 

  接下来,罗宾便把外面的大衣褪去,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就露了出来。 

  “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女孩……她是谁呀?” 

  “刚才我到博轮森林公园闲逛时,在池塘边遇上的。我见她一个人抱着白毛狗,痛哭流涕,便将她带回家中。” 

  “别怕,这儿就是我的家,家里只有这奶奶,你快进来吧!” 

  小女孩一点都没有畏惧的神情,她还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她长得眉清目秀,衣着合身,一头金发,煞是可爱。 

  虽然她没穿着什么华贵靓丽的服装,但还是蛮整洁的。刚才下雨时,她一直藏身在罗宾的大衣下,衣服一点也没有湿。她正拿着自己的小手绢轻轻柔柔给白毛狗擦身子。 

  罗宾把小女孩及白毛狗领进了屋内,这是一间由卧室和餐厅合二为一的房间,显得宽敞屋内的壁炉内燃着暖暖的火焰,让人看见就感到暖和、舒畅。 

  白毛狗站到壁炉前的地毯上,撒欢似地晃身子摇尾巴。小女孩伸出她的小手烤火。红润的小脸烧得更红了,一头金发也被火焰映得明亮起来。 

  “真是好俏丽的一个小姑娘,为何会一个人在公园里哭呢?”比克娣娃悄声问罗宾。 

  “哦,我刚才在公园见到她哭得好伤心,就收住脚步向她打听情况。据她讲,她在这里等她的妈妈已等了很长时间了,妈妈却迟迟不来。据我推想,她也许是个遗弃儿,心中非常地同情怜悯她,外边的雨又非常大,便让她躲在大衣下,领回家来。” 

  “也许是由于经济萧条,这段时间报纸上经常报道弃儿事件,真令人觉得可怜,多么可爱活泼的小女孩……” 

  比克娣娃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晚饭。 

  功夫不大,晚饭就做好了。罗宾、比克娣娃和小女孩一边用着晚饭,一边和蔼可亲地问起小女孩的身世。 

  “小家伙,你的名字是什么?现在多大了?” 

  “我叫艾德华,6岁了。” 

  “是这样的,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母亲今天怎么没有接你?” 

  “我妈妈常常把我带出来,每次她都要我去一边等她,等到事情办完之后,她才来找我。我今天等了很长很长时间,她也没有来找我,雨下得这样厉害,我的心里好怕,便把选戈……迭戈是白毛狗的名字。” 

  小女孩低下头去,一边注视着吃食物的选戈一边往下说: 

  “我便抱着选戈痛哭,再后来就遇上了叔叔。” 

  “你爸爸哪里去了?”罗宾边放匙子边问艾德华。 

  “我爸爸很早以前就去世了,那时我还很小。” 

  小女孩是个单亲孩子,这情况与弃儿越来越相像,罗宾在心中暗自琢磨,他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艾德华的侧面。 

  小女孩在叽哩咕噜地喝汤,看得出她早已饥肠辘辘。 

  时间不长,一顿简朴的晚饭吃完了,艾德华与那只叫作选戈的白毛狗在壁炉前嬉戏。罗宾与比克娣娃注视着,一边喝着晚饭后的咖啡,一边小声谈论著。 

  “她是个弃儿,只得去警局报案了。” 

  “对呀,要她不是弃儿,她妈妈会着急死了,不如在报纸上登上启事。” 

  “这样吧!我先去博轮森林公园警局报案,完事后顺路去报社登个启事。” 

  罗宾向比克娣娃做了个手势,告诉她不要弄出响声来。小女孩艾德华已靠在选戈的身上,快要进入了梦乡。 

  “也许她太累了。” 

  “你将她抱到床上去吧,替她把被子盖好,别让她着凉了。” 

  “好的。”比克娣娃轻手轻脚地把小女孩抱起来,迭戈被弄醒了,晃动它的耳朵。小女孩艾德华却双眼紧闭,一双小手向下垂着,嘴里还说着梦话: 

  “妈妈……” 

  “也许她梦到了她的妈妈正抱着她。”好心肠的比克娣娃热泪盈眶地对罗宾讲。 

  罗宾也悄悄地站起身来,蹑手蹑脚上了二楼,悄无声息地将比克娣娃的卧室打开。 

  半个小时之后,罗宾正在房中草拟给报社的启事,比克娣娃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小女孩睡得真香啊,大概她在做梦,误以为我是她的母亲,紧紧地搂住了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比克娣娃的眼神有种慈爱母性的光芒与泪水。 

  次日早晨,罗宾便来到博轮公园的警局报案。 

  “昨天黄昏时分,我从公园把一个6岁上下的小女孩带回了家,因为她在那里伤心哭泣而又无人照料。不知她的妈妈有没有来这里找过她?” 

  “噢,是有一个来找过。”一名警服威严的警察如此回答。 

  “艾德华原来并非是弃儿。”罗宾在心中暗自思忖。 

  “在昨天晚上8、9点钟的时候,来过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女士,手里还拿了盏油灯,向我们询问是否见过一名6岁左右的女童,得知我们并未见过后,立刻显出焦急万分的样子。接下来,她提着那盏油灯,在池塘边的树林里找来找去。 

  “那时候,雨越下越猛,油灯微弱的光亮在草丛中快要消失了似的,我感到她是那样的孤立无援,便帮她一起寻找,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那位妇女便伤心失望地离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领来七八个男子,他们帮她四处寻找,最终还是毫无结果,有人出主意讲,也许掉进了池塘,于是便借了一只小船,在池塘里捞来捞去,池塘里并不见那个小女孩的尸首。那位妇女讲小女孩还带着一只狗,假若小女孩掉到水里的话,狗也应当在池塘附近,那只狗很是伶俐,肯定会找她的。 

  “那位妇女还讲,小女孩非常招人喜爱,有可能被恶徒拐骗到什么地方去了。一边讲着,那位妇女就落下了伤心的眼泪,我便宽解她的情绪说,下着这样的大雨,肯定被好心肠地人领到家里去了。那位妇女想到这种可能才不哭了。她写了一张字条,一旦我有那小女孩的消息就立刻告知她。瞧,就是这张。” 

  那位警察打开了一册工作日记,从中取出一张字条来。 

  罗宾将上面的地址抄录下来,便领着艾德华及选戈去找她的妈妈。 

  那里距罗宾的住所很是遥远,大致在路德旦森林一带。 

  刚上路的时候,罗宾一边对照着市区交通图,一边向前走。过了不一会儿,迭戈到了它所熟悉的街道,便神气十足地在前边领路。 

  时间不长,他们一行便到达了纸条上所记的街道。一条狭长的小街,低矮的房屋排列在两旁。 

  最后,罗宾来到了字条所录的地址。 

  “怎么搞的,这里是间没人住的空房子?” 

  罗宾向邻居们打探,但无人知晓女孩的妈妈搬到什么地方。 

  “‘我不大清楚她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在今天清晨,有七八个男人把所有的东西搬到车上开走了。”邻居老人这样讲。 

  “真让人匪夷所思!”罗宾极力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七八个男人……公园警局的人也是这样讲的,这七八个男人是何许人也?莫非……” 

  “那么,她是干什么的?” 

  “你说的是她的职业?”邻居老人反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在这里住的人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谁也不清楚谁的世界。这个女子似乎是个寡妇,有个女儿,就是她。她常领着她的女儿去外面,每次都是一个男人找她后才上路,有的时候,好几天也不回来。” 

  “蹊跷……”罗宾的心中又起了疑问,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这等聪明伶俐的孩子,她的妈妈难道会是……” 

  罗宾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屋子,只得领着难过地掉泪的艾德华往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罗宾去了两家报社登了相关启事。他在心中合计,一旦艾德华的妈妈见到启事,肯定会找上门来。那时,我便可对她的身世打探一番。 

  就在这一天,罗宾前去警务办公室拜访老刑警盖黎玛耳。 

  此时的罗宾尚未破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所以没有声名显赫。不过,一些小案他倒做了不少,并能毫发无损地脱离危险,这引起了老刑警盖黎玛耳的关注。 

  尽管罗宾现在没有犯下什么案子,用不着害怕会被逮进去。然而,警方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下狱,因此,还是小心为妙。 

  特别像盖黎玛耳这等经验老到的杰出刑警,无论做得怎样巧妙的案子,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也能看出来,一些心怀鬼胎的人见到他都会胆战心惊,私下里送他绰号“魔鬼刑警”。 

  即便罗宾这样胆大心细,身手不凡的人,对待盖黎玛耳也要小心谨慎,警惕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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