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计时游戏 作者:戴维·鲍尔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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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计时游戏 作者:戴维·鲍尔达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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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贝特夫人,我没有拿你的结婚戒指。”
  他忽然吼了起来。“我说的不是那该死的戒指。我要的是别的东西。你把它们还给我,你现在就把它们还给我。”
  朱尼尔懊丧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到底得说多少次?我没有拿你的那些东西,因为我不曾闯入你的房间。”
  “我会付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她继续说,丝毫不顾他的申辩。她看了看建了一半的房子。“我会请第一流的施工队来这儿帮你建完这幢房子。我会把它们扩建一倍;盖一座游泳池,还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她径直站到他面前,一只手牢牢抓住他褪了色的牛仔夹克。“不管你和露露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但作为交换,我得拿回那些东西。只要把它们还给我,所有的官司就都过去了,你还为自己添了一幢漂亮的新家。而你可以留着那枚该死的戒指。”
  “贝特夫人,我-”
  她给了他一记耳光,让他怔怔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是一个男人这么做,他一定会杀了他。可现在他却没有报复。
  “但如果你不把它们交给我,我保证会让你在监狱里痛苦地呆上二十年。当我真那样做了,你就算求我也没用。我认识人,朱尼尔,别以为我不认识人。他们会来看望你的。你永远不会忘了他们的拜访。”她松开他的夹克。“我会给你一点时间好好想想,但不会太久。”
  她转身离去,但又回过头来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朱尼尔。如果你敢以任何方式动它们,或是把它给另一个人看,我就会亲自来看望你。带着一把我父亲临死前交给我的十二口径霰弹猎枪。我会把你丑陋的大脑袋从你肩膀上轰掉。你听明白了吗,孩子?”这段话被如此平静却充满寒意的语调说出来,朱尼尔感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声传入耳朵。
  埃米莉•;贝特似乎觉得不需要等到什么答复。她重新戴上眼镜,转身静静地离开,就像她来时一样。
  朱尼尔挺着啤酒肚站在那,看着她离开。他曾经在酒吧里跟一些打算伤害他的大个子打过很多次架。在那些事件中他也曾感到害怕。可是,跟此刻他体味着的恐惧相比,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毫不怀疑这个疯狂的女人只要说得出,就一定办得到。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十五章
  临近周末的时候,联邦调查局探员奇普•;贝利召集参与调查的各律师部门全体人员一大早便开了个会,议题围绕着导致五人遇害的谋杀案和杀人凶手展开。会议在莱特斯堡警局总部召开。金和米歇尔、托德•;威廉斯各警种的洲警官,以及联邦调查局的家伙们一起参加了会议。在金看来,这只是主持会议的人纸上谈兵的一次演讲罢了。毕竟这位联邦调查局探员像是个几百磅的大猩猩。他糟糕的坏脾气就会将自己暴露的一览无余。
  “我们勾画了个轮廓,”当助手将文件分发给围坐在桌边的人们时,贝利说。
  “让我猜猜看,”金说。“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白种男性,至少受过高等教育,甚至于读过大学。智商超过人们的平均水平,但没能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出生于工薪阶层家庭,受过创伤的童年,专制的母亲,或许是私生子。他对执法机构感兴趣,是个控制狂。他的行为表现出了色情虐待狂和窥阴癖的特征,他还会虐杀小动物。”
  “你早已拿到了报告副本了吗?”贝利吼道。
  “没有,但它们大都写的是这些或与之十分类似的鬼东西。”
  “那是因为连环杀手拥有这些共同特征。这是经过长时间验证的,”贝利回敬道。“事实上,描绘中提到的一切都是经过长时间证明了的。不幸的是,我们拥有太多的经验。这个世界上超过四分之三的受害者为女性。这个家伙唯一有兴趣的地方在于,他的作案手法像是严谨和杂乱无章的混合体。一起案子用的手段,其他案子里却不用。一个受害者被搬运,其他的却没有。一具尸体藏在树林里,其他的却躺在被害现场。有时候不使用武器,有时候却用。这点是明摆着的,西恩。”
  “大部分特征可能都符合你们的勾画,但不是全部。有些东西完全不吻合。”
  “你觉得这次跟以前那些一样吗?”威廉斯问。
  “想想看。没有一个受害者受到过性侵犯或是肢解;而这往往是连环凶杀的一个组成部分。再让我们看看他选择的目标。大部分连环杀手并不是真的那么勇敢。他们会去摘长的低的果子:儿童,离家出走者,娼妓,年轻的同性恋男子,以及精神病人。”
  贝利反驳道,“其中一个受害者就是个脱衣舞娘,没准有时候就是妓女。另外两个是读高中的孩子。另一个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这些果子都很容易摘。”
  “我们不清楚朗达•;泰勒是不是妓女。即便她是,就一定会是因为妓女这个身份而招杀身之祸的,还是出于某种别的原因?而康尼和潘布鲁克并不是离家出走的人。还有,你难道真的觉得泰迪•;邦迪那个类型的杀手会潜入病房,用注射器把里边的东西推进一个迟暮残喘的受害者的输液袋吗?”他顿了顿,好让他的这番话被理解,然后接着说,“博比•;贝特是一个非常富有的人。或许有什么别的人想让他死。”
  “你是说有两个凶手存在?”贝利疑惑地说。
  “我是说我们不清楚,但我们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金补充道。
  贝利不依不饶。“在处理这些问题上,我的经验比你多一点点,西恩,除非发生其他什么事让我改变想法,否则这就是我们要采用的轮廓勾勒,我们会在这种假设下继续工作,那就是我们只有一个杀手需要关注。”他死死盯着金。“我知道你们俩已经被授权了。”他冲米歇尔点点头。“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对此没有意见。事实上,在我看来,多两位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参与到案件中来会是一件好事。”
  但是,金猜他接着就会说。
  “但是,”贝利说,“我们已经为下一步工作拟好了调查书。我们得步调一致,统一行动。我们大家必须同时翻开同一页。”
  威廉斯咬牙切齿地说,“毫无疑问,警察局长会成为这一切的情报中心。”
  “没错。如果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希望马上知道它。然后我们就可以考虑清楚谁最适合追踪这些线索。”
  金和米歇尔用眼神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他们似乎看懂了彼此的心思。贝利和警察局可以发号施令,执行逮捕计划,然后赚取全部的名誉。
  “说到线索,”金说,“你们掌握了什么吗?”
  贝利靠向椅背。“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但我们已在附近布置了大量人手,总会发现什么。”
  “有没有发现什么跟星座手表有关的东西?”米歇尔问。
  “死胡同,”贝利说。“在其他的犯罪现场或是尸体上都没有发现明显的迹象。我们仔细盘查了黛安•;辛森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看见什么。我们也跟康尼和潘布鲁克的家人和同学谈了话。应该不会有因为嫉妒而心生恶念的对手存在。”
  “那朗达•;泰勒呢?”金问。“她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贝利翻了翻他的笔记本。“可能与你想象的相反,西恩,联邦调查局知道如何挖出真相,”他说。“她出生于俄亥俄州的都柏林市。从高中辍学后,她跑到洛杉矶想成为一名演员。没错!当美梦破灭后,她染上了毒瘾,然后向东,因某些轻罪而在监狱里呆了一小段时间,然后向南。她在一长串的俱乐部里当了大约四年脱衣舞娘,从维吉尼亚到佛罗里达(Florida )。她与情欲俱乐部的合同在她被杀前两周到期了。”
  “那她消失地那段时间在哪儿?”米歇尔问。
  “还不确信。俱乐部里有一些房间供在那里表演的女孩们使用。它们就在俱乐部里,每天还提供三餐,因此很受那些露点女郎的欢迎,——对不起,应该是脱衣舞娘。我跟经理露露•;奥克斯利谈过。她说泰勒刚到那去时,曾在其中一间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她找到了别的住处。”
  “在她仍在那间俱乐部上班时?”金问。
  “是的。怎么了?”
  “这些舞娘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这种免费的住宿和伙食一定很难放弃。她在这里有什么亲戚或朋友之类的么?或许她投奔了他们。”
  “没有。我们正努力查出在那段时间里她究竟在哪儿。”
  “这事确实得盯紧一点,奇普,”金说。“如果在被害之前那段时间里,她为自己找到了个甜心老爹,我们就得查出他是谁。很可能就是这个家伙把枪塞进她嘴里,然后抛尸喂狼。”
  “真有意思,我们的想法居然相同。”伴随着一声没能收住的冷笑,贝利说道。
  “你已经跟贝特家的人谈了吗?”威廉斯问。
  “我今天就要去那里,”这个联邦调查局说道。“跟我一块儿去吗?”
  “你何不带西恩和米歇尔一道去呢?”
  “好吧,”贝利说完,皱了皱眉头。
  在谈完调查的其他几个方面后,会议结束。当贝利给他的人下达别的命令时,威廉斯凑到金和米歇尔跟前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这群家伙来定调子,拿荣誉。”
  “或许不是那样,托德,”米歇尔说。“我不能说他们完全不通情理。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个变态狂,而不用去管是谁抓住的。”
  “没错,但是,如果是我们抓住那个家伙就更好了。”
  “我们会去贝特家,看看能发现什么,”金说。“但不要渴望有奇迹发生,托德。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指的是凶手还是贝利?”他暴躁地说。
  他们分别乘坐不同的两辆车去贝特家,金和米歇尔坐着鲸鱼,贝特驾驶一辆由警察局提供的轿车。
  “联邦调查局的车子总是要比特情局的好,”金看着贝利的车说。
  “是的,可我们有更好的船。”
  “那是我们从美国缉毒局手里抢过来的。他们在南美毒枭那里没收了那么多船。”
  “嘿,有些事你不得不做。”她望着他。“另外,开会的时候你是哪根筋不对了?今早之前,贝利一直都挺合作的。你好些有意要招惹他。”
  “有时候,这是你认清一个人本来面目的唯一方法。”
  当贝特庄园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当”地一声关上时,金说,“我担心的是萨凡娜。”
  “萨凡娜?那个派对女孩?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是父亲的小宝贝吗?”
  “嗯,没错,我想我还是。”
  “那好,只要是父亲的小宝贝,就永远是父亲的小宝贝。而萨凡娜的父亲死了。”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十六章
  当他们停下车时,发现车库已经停了几辆车。梅森应了门。金和米歇尔都觉察出了什么。当他们跟着这个男人往里走时,他转过头悄悄对金说,“梅森看上去是不是挺高兴的?”
  “不,”金轻声回答。“更像是得意洋洋。”
  埃米莉在宽敞的书房里接待了他们,他们坐在大气的皮沙发上,看着房子的女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仿佛一个站在宫殿前的女王。金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刚遭受丈夫被害之痛的女人。当然,埃米莉很少按常人的方式行事。
  “我们知道,埃米莉,对你而言这会是段悲伤的日子,”奇普•;贝利用适当同情的语气开场。
  “我会习惯的,”埃米莉回答。
  “我们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想你认识西恩和米歇尔。”
  “是的,他们上一次的来访让我印象深刻。”
  金听出这个女人的言外之意。印象深刻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贝利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的,博比的死不属于自然死亡。”
  “你们确信吗?不会是某种医疗事故?”
  金在想她这么问是不是她准备跟医院打一场官司,不过很快他又确信,他这么说是出于某种原因。只是他暂时说不出来。
  “不,那是人为的用药过量。药效很快就发挥出来了。事实上,干这件事的人很可能在你刚一离开就进了你丈夫的房间。”
  “刚一离开,”金重复道。“埃米莉,你出去的路上见到谁了吗?”
  “我像往常一样从后门离开,去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人,但仅此而已。没人看上去可疑或怎样,如果你们指的是这个的话。”
  “有你认识得人么?”米歇尔问。
  “没有。”
  “你大概是几点回到这儿的?”贝利问。
  埃米莉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奇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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