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桃源镇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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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桃源镇 (完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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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好脾气地给他买了一个,小孩吵着马上要吃,他说话也不是很清楚,仰着天使样的小脸抱着大人的腿,“妈妈!把粽子衣服快脱掉,宝宝要吃!”大家都在笑,营业员示意那位女士可以让孩子先吃,收好条码再去付帐。
  我盯着那孩子一直裂着嘴笑,“真可爱啊!”
  桢南的手指被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他看着我直皱眉,“看你口水快淌下来了,你也想吃?那我去买吧!”
  “不是不是!我看那宝宝好可爱!”走了很远,我还侧头张望着那对母子,
  桢南凝神看我,神情慢慢变化,他嘴角笑意愈浓,软糯湿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脖子上酥麻麻的;“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要不要……我们也生一个?”
  我伸手捶他的腰,还没到,被他一把捉住,微微一笑,藏进他的裤兜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拖着我走开。
  晚上回到家里,我开始帮他收拾衣物,他在边上一声不吭地看了我好久好久,看着看着,他的手从背后就痴缠上来,先是拥抱,然后就是漫天花雨式的亲吻,以前的生涩早已消失不见,他的舌薄且流利,象一条小蛇,夹杂着温润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然而他这次并不温柔,急风骤雨一般,用尽了周身的力道,大力地吮吸啃啮,恣意索取,似乎要把我吸进他的胸腔里,
  我微微闭着眼睛,呼吸早已紊乱,甚至喘不过气来,我想此时我的脸上一定是布满了潮红,脑子里更象被闪电劈了似的,白茫茫的一片,早已失去了神志。
  不知不觉中,衣物早已被他褪下,他温柔的丁香舌又一路吻下来,然后我在他的带领下,腾云驾雾一样,沐浴着金色的苍茫的光亮里,一口气冲上了云霄。
  他伏在我胸上静静喘息,满身汗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幽静如潭的眸子里弥漫着清浅水雾,盛开着朵朵濯濯的艳丽的白莲,带着一丝迷惑,一丝感伤,他吐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此刻就是死了,我也很幸福!”
  我伸手楼住他,用嘴堵住他的嘴,“别乱说了,乡下有句土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回亲我,紧紧地搂住我,头贴在我脸上,声调如水,淡含喜悦,“是啊!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我用手撑着头,也亲他,吃吃地笑,手指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假装恼怒地看着我,“不要再点火了,否则吃亏的是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无声地开了,谢阿姨疑惑地站在门口,一双杏眼瞪得老大,
  桢南飞快地捞起一件衣服盖在我身上,他回转脸看他母亲,“妈呀,你进门都不敲的吗?”
  谢阿姨一脸尴尬,却面带微笑,她急忙关门,”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与桢南在一起,是我多年的梦想,如今梦想成为事实,我自然感到由衷的幸福,而且这种幸福,是积累了十几年的那种透入骨髓的深深的幸福。

  忙碌生活(这一章完)

  俗话说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不久萧桐也走了,我更加寂寞了。在萧桐临走前,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委托他转递了3万元钱给了红姐,当时我有点顾念她的照顾,觉得她还是算善良的,估计我后来逃走,她也是有些察觉的,只是最后关头还是放了我罢了,否则营救上有了困难,真的到最后不知道鹿死谁手了,所以念她的情,我一直也没向警方告发她。
  所以警方也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在这之前,萧桐也替她考虑过了,没有家庭,没有子女,没有文化,将来只能靠出卖劳力赚钱,所以他把他父母以前在乡下的老屋留给了红姐,让她有个安身的地方。这些钱说多也不多,但是在她暂时还没找到工作时总能起点作用吧,我也希望她有笔钱防身总是好的,无论怎样,女人有自己的钱总是好的。
  皓学自从追上了葵花以后,热乎的不得了,他在校外面本来就有房子,葵花经常跑去帮忙打扫,做饭,象个提前进入角色的家庭小主妇……葵花表面和桃子长得象,骨子里几乎是两个人,葵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热爱生活,以夫为荣。小小的套房被她收拾的窗明几净,我也经常跟着皓学沾光,好菜好饭地吃着,我感觉自己都长胖了好多。
  我一点不介意自己是个大瓦数的电灯泡,他们好象也不介意我是,我这人性字冷,朋友少,但是一旦认定了谁,总是死心塌地的,所以桢南一直说我是个实心眼,可会是一个最忠诚的朋友!
  不久,我认识了葵花的妈妈,一个很有意思很热闹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活活泼泼的,喜欢穿明亮的艳丽颜色的衣服。头发做得很漂亮,金黄色,喜欢跳舞,所以她身材笔直,从背后看,象个20左右的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就大刺刺地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我讨论人生,她说的话都很有意思,我都准备编辑一本葵花妈妈语录了,
  比如她在水房洗衣服时遇到我,我正在洗头发,我头发又多又长,她会欣赏地说,好黑的头发,墨墨的一大盆。
  看到路边卖小吃的,有香味飘过来,她会耸耸鼻头,“好美丽的味道!鼻子都想吃!”
  在寝室看到楼下有情侣在草地上吵架,
  她也会说“女人天生就是草籽命,男人是土地命,一粒好的质量优良的草籽如果遇到的是一片贫瘠的土地,会很苦,发不了芽!如果那粒草籽本身不怎么样,却碰到一块好土地,也会长得好!最好的情况是籽也好,地也肥,种子放下去,会种出一片春光来!”
  虽然我不太赞成她的观点,我一直认为最美好的关系是两人应该都是枝叶繁茂的大树,互相依偎,携手并排而立,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互为对方挡一下风雨。但是我也觉得她说的话很有意思,她以一种很好笑的比喻说透了在婚姻里女人对男人的依附关系。我觉得她特可爱,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蓬勃的旺盛的生命力。在大多数已婚女人那里,这种热情几乎是被生活磨光了,早已消逝不见。
  打电话的时候我把她的话重复给桢南,桢南在那头呵呵地笑,“那我这地还行吧?”
  我故意臭他,“你是粘性黄土,适合做咸蛋!”
  他反驳我,“那你岂不是著名的……咸蛋超人?”
  我呸了他一声,一边夹着电话一边写着功课笔记,他笑了一会,沉默了一会,依然用他特有的淡淡的语气,“你放心!以后你会长成一棵大树的!”
  我努力绽开自己最美丽的笑容,“那当然!起码是棵香樟树!”
  “是!一定是香樟树,又高又漂亮!”桢南在那边柔溺地应和着。
  我们两人又笑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很谨慎但是很直接地问我,“你最近列假来了没有?”
  我手下的笔顿了顿,字瞬间写花了,我思索道,“好象没来,我都不记得上次什么时候来的了。”
  桢南似乎在那边倒抽一口凉气,“你意思是从我走后一直没来过?”
  我敲着脑袋,“不太记得了,好象是!”
  他静默了一会,有些担忧道,“那你明天赶快去妇科化验一下,晚上我再打电话过来,一定要去啊,非同小可!”
  我双颊似火,心生喜悦,嬉笑道,“如果真有了我就要了呗!反正我喜欢孩子!”
  他又静滞了片刻,半天才温柔地说,“傻瓜,你还是学生呢,我又不在身边。明天先去看了再说吧!”
  第二天忐忑不安地去了医院,我虚伪地填了自己22岁,又捏造了个假名字,女医生一脸疲倦地狐疑地看看我,似乎很质疑我的年龄,“结婚了没?”
  我喉咙里含糊了一声,有些扭捏之色,女医生大概早就见多不怪了,于是懒懒的也不再说话,给我开了个验尿单。
  等了一会,拿到化验单,指标呈阳性,医生听说我想要这个孩子嘱咐了我去办准生证,然后定期来产检还有一些注意事项,我也没怎么听进去。然后我走到医院的楼道那里,呆呆地在那站了一会,心里酸酸甜甜的,几乎不敢相信。巨大的喜悦冲淡了即将要终结的学业的恐惧,似乎在阳光下开出了一大朵巨大的花来。
  晚上桢南按期打来电话,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和我一样也是惊且喜,十分怔仲,然后,他突兀地地问我,”你现在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我准备趁着现在还不明显,多考几门课,然后休学一年,等孩子生下来再复读,然后等我毕业了再结婚。”我沉浸在幸福和激动里,叽叽呱呱地说着自己的计划。那时大学里还不准结婚,我有想着在不放弃孩子的情况下继续读书,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桢南听我这么说,似乎也很喜悦……他的声音轻柔,如同江南烟柳在三月春雨中轻轻垂放,我几乎能想象得出此时他的嘴角一定弯成个大大幅度,
  然后他沉吟着“要不,我告诉妈妈,让她来陪你?或者我这边辞了回国 我们先结婚也可以。”
  “都不要!”我大叫一声拒绝,我现在是巨大的不好意思,突然由养女变成媳妇,我还是有些羞涩和惭愧。桢南本来有比我更好的婚姻对象,现在因为我和韩家的关系已经很尴尬,如果再中断学业,顾叔叔到时对我的印象估计也只剩下咬牙切齿了。 再说,我已经耽误了他那么多年,也不能再耽误他了。“过段时间告诉她吧,我现在觉得好尴尬!”
  我略带羞意地说。
  桢南似乎还沉浸在喜悦里,然而他也很冷静,“你一人我也不放心,听萧桐说他有个乡下亲戚40左右,人品不错,又是孤身一人,要不要先让她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我听他那稳妥口气,猜到估计他昨天挂完电话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是可能顾及到我的感受,所以他一直用的是探询的口气。
  另外我猜到萧桐说得可能是红姐,所以我立刻也答应了。
  “小熙,如果你一定要这个孩子,我想还是不要上学了,我们早点结婚吧,要不然孩子出世后对他不太好。”
  ”可是我还是想读书啊!”
  :读书的机会以后有的是,我会安排的,好不好?”
  我迟疑了一下,我几乎出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想找到个折中的最好的办法,”你让我考虑几天,好吗?“
  听出了我的不舍和坚持,他只好温和地回应了一个”好“字,依然是那淡淡的象风一样的声音。

  惊恸(这一章完了,修)

  这样又过了两天,我的功课一直很紧,另外同时也在咨询休学的事情,桢南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第三天下午,当红姐风尘仆仆背着个庞大的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几乎吓了一大跳,红姐开始时神色有些复杂,却始终面带微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和蔼和温暖的颜色。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推说是萧桐让她来的。我也没多问什么,立刻安排她住进了客房。
  她收拾妥当后,马上锊起袖子麻利地干起活来,看来她向来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不一会功夫,家里所有地方被她擦洗的噌噌雪亮,不染一丝灰尘。然后,她又匆匆钻进厨房去做饭,她手艺很好,烧得菜肴和桢南有的一拼,色香味俱全,可惜我虽然胃口好得很,可是吃下去后有些小作呕,想想前几天我还一直在电话里和桢南吹牛自己没有半点孕期反应,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等我去卫生间蜷曲在马桶边吐了个肝肠寸断,红姐匆忙拿着杯温水给我漱口,又轻抚着我的背,眼里有丝心疼滑过。然后她又把剩菜热热,加烧了热汤让我继续吃。
  可是我不想吃,虽然春天来了,天还是很冷,我心头却象端着个小火炉,正在那呼啦拉地抽着火苗,心头烧得发慌,自然惦记起冰箱里冷冻层的冰葡萄,拣起来几颗,扔进嘴里,咯蹦咯嘣,一嘴的冰渣,透心地凉,心头却莫名地爽快了,就象一阵暴雨,突然熄灭了那漫天的暑气。
  可是一会,我又跑去卫生间,红姐也紧张地跟了进来,又端来一杯热水。
  我伏在那里,眼泪鼻涕一脸,正欲开口和她解释,
  她倒是表情镇定自若,没有半点不自然,似乎早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情了,她一直安慰我,“吐归吐,吃照吃,这样对孩子才好啊!”“
  她说这话我时我脸有些红了,心里虽然对她感激,但是羞恼她话说得太直白,想想她向来是个质朴的粗人,也是为了我好,再说这事迟早是要说破的,就强忍着没再吐。
  “以前印竹姐怀萧桐时村子里老婆婆就这么说的。还有冰的不能吃太多,不然到时候胎盘下不来。”
  她嘴角偷笑了一下,看到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知道我在质疑她的话,她很快又补充了那么一句,
  最后我还是乖乖听她的话又坚持着吃了小半碗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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