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见月和他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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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和他的狐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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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一块用膳吧。”陆倾城指指蔡伯安,“这位是大执法,见个礼吧。”

  清见月恭恭敬敬地道:“参见大执法。”

  蔡伯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兄弟不必多礼。今早见识到小兄弟的功夫,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如此厉害。但不知小兄弟师承哪个门派?”

  “门派?”清见月眨眨眼睛,非常认真地回答,“百家派。”

  蔡伯安一怔。

  清见月解释,“就是东家吃一口,西家捞一点,好像大杂烩。你吃过大杂烩吗?很好吃的。”

  蔡伯安又好气又好笑。

  陆倾城大乐,笑道:“用膳吧。坐,坐,坐下再说话。。”

  清见月忙道:“谢堡主恩典。”

  陆倾城和蔡伯安坐下后,清见月陪坐在下首位置。至于小白狐,则去享用为它准备的大餐去了。

  蔡伯安见清见月举止有礼得体,丝毫没有骄狂之色,心中益加称赞,“小兄弟今年贵庚呀?”

  清见月开开心心地盯着筷子里的那块糖醋溜鱼肉,顺嘴说道:“桃花开了谢了二十三年,鱼儿肥了吃了二十三年。”

  陆倾城惊讶道:“见月,你不是在乱说话吧?你看上去不过十八岁罢了。”

  “托您的洪福,我长生不老。”

  清见月赶紧把那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蔡伯安笑道:“二十有三。看上去,确实不象。清兄弟为何至今没有成家呢?”

  “咕噜”,鱼肉顺喉而下,清见月白痴着一张脸,傻呼呼道:“养女人吗?要花钱的。”

  “噗。”

  陆倾城刚吃进嘴里的粥又全喷了出去。张志春和王洁忙不迭过来收拾侍奉。陆倾城大笑,蔡伯安笑着摇头。

  “难怪有人说你贪财,你还真是句句不离个钱字。”

  清见月一本正经地说:“错,爱财,不是贪财;爱财是取之有道,贪财是贪得无厌,两者要分清的。比如说,我靠辛勤劳作多积蓄点钱,让自己穿的暖,吃的饱,过的富足些,难道是坏事吗?”

  蔡伯安略想了想,点头道:“这话,倒也是有点道理的。”

  “再比如说,”清见月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发表高论,陆倾城却突然插话,“再比如说,我赏你两锭金。”“真的吗?堡主,还是你最好。”清见月眉开眼笑。

  “还说不贪心?快吃饱肚子做事吧。”陆倾城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道:“晌后,伯安兄要往天一牧场,你跟着一块去。”

  蔡伯安愣住。

  清见月却乐起来,“堡主,您总算肯放属下出笼子扩展扑展翅膀了。哈,还是堡主最体贴下属,属下这段时间都快要闷死了。”

  “我不是体贴你,我是要你陪同伯安兄到牧场请一个人。”陆倾城冷哼道:“若是请不到那个人出来,我就把你这个月的俸银全部扣光。”

  清见月立刻端起碗拼命往嘴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嘟囔,“多吃点,决不能让肚子吃亏。”

  午后,陆倾城亲自为蔡伯安一行送行。此行的人有蔡伯安的弟弟蔡仲和、清见月、蔡伯安的得力助手方润民,以及十名近身侍从。另外,还有俩位美人,一位是蔡伯安的娇妻蔡大奶奶,另一位是蔡大奶奶的娘家妹子。

  蔡大奶奶闺名周艳妮,虽称不上绝色,但是端庄的相貌,高雅的举止,柔美的风情,静谥的眼神,贴心的话语,处处显示出大家风范。她妹子周艳华也是个柔静女子,有着良好的修养,且有一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地看人时,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娇媚。

  清见月死盯着看,还馋涎欲滴的。

  蔡仲和心中骂道:臭小子,想不到是个色鬼。哼,真是错看了。

  四名丫头婆子把俩位女主人扶进车里后,蔡仲和快步接过侍从牵来的马匹,抬脚就要蹬鞍上马。忽听清见月扯开嗓门大叫:“堡主,那俩个好漂亮的姐姐上车了。”蔡仲和顿时踩空,心道:他妈的,臭小子,想干什么?

  他怒不可遏地转头瞧去,只见清见月扯着陆倾城的衣袖,又叫又嚷,“她们手里提的大食盒里一定装满了好吃的,我闻到香味了,我不骗你。”

  陆倾城一脸没好气地瞪着他,“你中午没吃饱吗?”

  清见月眨眼睛道:“吃饱了。”

  陆倾城骂道:“吃饱了,你还流口水。”

  “啊,那个,属下一闻见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脚也移不动,头也会发昏。堡主,你跟那俩个漂亮姐姐说一声,就算不吃,也让我看看那里面是什么好吃的吧?不然的话,属下会难受死的。”清见月的嘴角果然淌出一条口水出来。

  蔡仲和栽倒。

 





  正文 第四章 雷永翔

   

  三天后,一行人到达天一牧场。蓝天白云,碧草如茵,山峦起伏,大大小小的湖泊如镜子般散布在大草原上,上百匹宝马如江河滚滚,在牧马人的指挥下,驰骋奔跑。一眼望去,羊群在绿色的大草地上移动,犹如天上的白云落到人间,令人热血沸腾。

  他们驱马直奔山庄,将要到达时,清见月忽然勒住座下马匹,挥鞭指向远处马圈里的一匹来回奔跳的大白马,惊叹道:“瞧那匹大白马。我的天啊!比美人还要勾魂。”

  他哟喝坐骑飞奔向马圈,蔡伯安、蔡仲和、方润民及六名近身侍从随后紧跟,蔡府家将则护着三辆马车慢慢地走。到了马圈,清见月跳下座骑,象头活泼的小鹿似的跃过栏栅。

  白狐蹲在栏栅旁,机警地探头观看。

  “见月,小心,那是匹野马。”

  蔡仲和勒住跨下座骑,大声提醒,然而清见月已经跳上大白马。大白马怒鸣长嘶,载着他凶狠地颠簸,誓死都要把他甩到地上再踩成烂泥。

  蔡伯安拍抚座下铁骑,摇头道:“乱来!这匹马一看就知没有受过训练,野性难驯,且没有配鞍。他这样胡来,小心摔断脖子。”

  话音才落,忽见大白马飞一般迎面奔驰而来,其势之凶猛,在场众人无不感到惊心动魄。就在将到近前时,大白马骤然停止奔速,再看清见月,由于惯力作用,身体如球般高高地抛上天空,倏地一声落下后,姿态滑稽至极地倒挂到栏栅上。白狐四爪乱跳,窜射到主人身边旋绕。

  太有趣了!蔡仲和捂住肚子使劲笑。

  蔡伯安惊得目瞪口呆。

  远处数十匹马奔腾而来,转眼到近前,跃身下马。为首一名大汉有三旬年纪,五官端正,身姿雄伟,气势非凡。他目不斜视,疾步如风般行到栏栅前,喝道:“小子,你脖子没摔断吧。”

  白狐漂亮的脑袋高高抬起,金眸充满敌意地盯着大汉。“哧溜”一声,清见月挂在栏栅上的身体象瘫烂泥似地滑倒在草地上,但在眨眼间又如脱兔似地跳起来。清见月摸摸完整无缺的脖子,叹气道:“还好,没有摔断。”

  “你想找死吗?那匹马是天山脚下的野马,凶猛难驯,你居然敢骑它,真是胡来。”

  大汉目光如电,那股慑人的气魄,吓清见月向后一跳。这时,蔡伯安他们兄弟及侍从们已经下马。

  蔡伯安笑道:“真是好巧,永翔,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

  蔡仲和拱手笑道:“永翔兄,好久不见,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想不到,他就是雷永翔!

  清见月心中暗赞:好有魅力的男人!不过气势汹汹的,有些来意不善。

  果然,雷永翔怒目横眉地道:“伯安兄,你来的正好。我的手下刚刚禀报,孙悦派人来接收牧场,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蔡伯安沉声道:“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雷永翔气冲冲地扬着马鞭子,“他们现正在我的大厅里,嚣张跋扈,戟指气使。” 

  “你前面带路。” 蔡伯安有力地一挥手,“我倒要看看那帮戟指气使的家伙能嚣张跋扈的什么时候?” 

  雷永翔怒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雷老哥,你可不可以把那匹大白马送给我?”

  清见月追在后面喊叫,雷永翔没有听见似的,龙行虎步。清见月心中一急,仓促之间扯住他的披风。忙乱之中,也不知哪个与他有私仇的人抬脚一绊,“噗咚”一声,清见月趴倒在地,嘶的一声,雷永翔的披风扯裂。

  在场众人的嘴巴不禁张大。

  蔡仲和心想:完蛋!这小子真会惹事?以永翔兄的脾气,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蔡伯安目光如电般射向绊倒清见月的人,那名属下被上司锐利的视线盯得向后畏缩。

  雷永翔站定身躯,虎目圆瞪,“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见月,是堡主的近身侍卫。哈哈,堡主派我跟大执法三顾茅庐,请您出山的。”清见月心里直叫阿弥陀佛,但愿堡主的威名能让雷永翔放他一马。他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那个,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蔡仲和笑容可掬地道:“永翔兄,请息怒,请看小弟面上,宽恕一次。这件披风,小弟替他赔你。”

  “漂亮哥哥,还是你最好。”清见月感激涕零,虽如此,仍不忘讨要,“可不可以把那匹大白马送给我?”

  蔡仲和翻他一个白眼,心道:臭小子,还不忘要马?

  雷永翔打量清见月以及跳上他肩头的小白狐。忽然,一声嘶鸣,大白马得意洋洋地在栅栏里奔跑跳跃,犹如一个顽皮的坏孩子,对自己的恶作剧丝毫不会感到羞愧。

  清见月倏地蹦起三丈高,落地后,气得双脚乱跳。他跳,白狐也跟着跳,帮助主人助威喝彩。

  “臭马,笨马,得意个什么劲?下次我决不会再被你摔了。”

  大白马炫耀似的围着圈子轻松奔驰,白色的长毛如缎子般飞扬。每当跑过清见月面前时,它总会发出欢悦而骄傲地鸣叫声。清见月嘴巴张得大大的,快被它给迷死了。

  雷永翔微感吃惊,“想不到它居然会喜欢你。它叫飞云,摔伤我六名驯马师。虽然我能制服它,但它还是很顽劣,总是撂蹶子。”

  清见月赞美道:“它是一匹既聪明又骄傲的马,任何人都休想制服它。”

  白狐鸣叫。

  “好吧!小子,只要你有本领驯服它,它就归你所有。”

  出乎众人意料,雷永翔不但没有大发雷霆,还把大白马送给了他。

  “你不骗我?”清见月清澈的眸子里闪出璀璨的光辉。

  雷永翔声若金钟,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我雷永翔一言九鼎,不会骗小孩子的。”

  “哇!我得到一匹最漂亮的马,比堡主的火焰还要漂亮。”清见月忘形地欢呼大叫。

  蔡仲和道:“好狗屎运。”

  依依不舍地告别大白马后,在雷永翔的带领下,蔡伯安一行来到山庄。远远的,他们就听见大厅里的尖吼声,凡属山庄的侍从婢仆,全部躲得远远的。走进大厅,只见十几个人占据大厅,账本如山般堆在桌子上。一个长相粗壮的男人,对着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破口大骂,粪便似的脏字可以集书成册。

  蔡伯安负手站在厅门处听了一会儿,“是孙广?”

  蔡仲和答道:“是他。”

  “那个被骂的是谁?”

  雷永翔道:“是帮我打理牧场的周总管,姓周名鹏。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全是靠周先生帮我管理的。”

  蔡仲和笑道:“当我听说永翔兄把牧场管理的井井有条,还年年盈利颇丰时,小弟说不出的惊诧,原来是手里捏了个宝。”

  这时候,大厅里吵骂的人才发现他们,当看到被众星拱月般的蔡伯安兄弟后,孙广以及他带来的两个执事和侍从们都慌忙起身。

  孙广脸上的骄狂之色稍稍收敛,大步过来,拱手笑道:“大执法,四领主,您二位怎么来了?”

  蔡伯安面色一沉,比那包老爷审案时还要阴森渗人,“你来接收天一牧场,是奉了谁的命令?是堡主的命令?还是夫人的命令?有没有手令之类的,拿来我看。”

  孙广先是一愣,马上又趾高气扬地说:“既不是堡主的命令,也不是夫人的命令。我是奉大哥之命,前来接收天一牧场的,手令在此。”

  蔡伯安的副手方润民过来,一把扯走,双手奉给蔡伯安。蔡伯安接过去看看,冷冷道:“孙广,你哥哥孙悦命你接收牧场,又是奉谁的命令?”

  “奉了?奉了?”孙广被蔡伯安威严的气势震慑,嚣张的气焰全无,头脑也稍稍冷静下来,嗑巴半晌后,慌忙说:“奉夫人之命。”

  蔡伯安喝道:“胡言乱语,竟敢冒夫人之名,干这肮脏徇私的勾当。给我拿下。” 

  方润民扑过去就把孙广捺到地上,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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