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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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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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祖仁皇帝深仁厚泽,垂六十年,休养生息,民物恬熙,循是以往,恐有过宽之弊。    
    我皇考饬纪纲,因时更化,所以导之至中,吏治澄清,庶事厘正。    
    朕兹当御极之初,惟思宽严相济……”很明显,乾隆是以“因时更化”“宽严相济”来作为纠正雍正时期施政的依据,在即位不久即着手解决雍正迫害手足所遗留下来的问题。    
    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分位两类:一类是卷入对皇储地位中的角逐,如胤、胤、胤、胤,另一类则是雍正关系不洽,其中以诚亲王胤祉最为典型。    
    雍正在即位以后就对开始昔日的竞争者进行监视、控制。    
    本来在西宁指挥战事的胤被解除职务、调回北京软禁,雍正二年则被发配到康熙陵寝囚禁。    
    雍正四年春,一个名叫蔡怀玺的旗人把写有胤本应为帝、应以胤之母为太后(雍正、胤生母已于雍正元年去世)的纸条从墙外扔了进去,于是又把胤迁到紫禁城内的景山仁寿殿囚禁。    
    而胤在被发配到西宁后也遭到监禁。    
    为了打破封锁,胤甚至向一同被流放到西宁的传教士穆敬远学习外文字母,以便同在北京看管家产的儿子弘进行联络。    
    至于在储位竞争中较早被淘汰出局的胤,也一再受到雍正的申斥。    
    到了雍正四年,胤、胤受到更为残酷的迫害,披枷带锁的胤被押到保定监禁,胤则被关押到宗人府幽所。    
    不仅把他们从宗室除名,而且强迫改用带侮辱性的字为名,胤改名为“阿其那”,胤改名为“塞黑思”。    
    胤于该年八月二十四日死于保定监狱,胤于九月初五死于宗人府幽禁之地。    
    就连雍正第三子弘时也被卷入这场血雨腥风的宫廷之争,弘时因不满雍正的骨肉相残而在雍正五年被自己的生身之父处死。    
    至于只比雍正大一岁的胤祉,根本就不会对雍正的统治构成任何威胁。    
    胤祉同废太子胤关系密切是公开的事实,但胤在第二次被废之后在政治上已经是行尸走肉。    
    胤祉虽然在康熙四十八年就被封为诚亲王,但他却是个书呆子,热衷于编辑《律历渊源》、《古今图书集成》,是个缺乏领袖欲的王爷。    
    被权力之争阴云所笼罩的雍正,已经变得疑神疑鬼,对从不党附自己的胤祉防范有加。    
    雍正六年,诚亲王世子弘晟因一起贪污案的牵连被逮入宗人府囚禁,胤祉也因此被降为郡王。    
    雍正八年,恢复亲王爵位才三个月的胤祉,又因对怡亲王胤祥之死缺少哀悼之情,而被革爵,拘禁在景山的永安亭,一直到雍正十年去世。    
    雍正十三年(1735年)十月初八,乾隆在就胤、胤子孙是否应从宗谍中除名的上谕中,就特别强调:“当初办理此事,乃诸王大臣再三固请,实非我皇考本意。    
    其作如何办理之处,著诸王大臣、满汉大臣、翰詹科道各抒己见,确议具奏。    
    ”经乾隆轻轻这么一拨,就把这个问题的责任推卸到诸王大臣的身上。    
    已经摸透新君意图的诸王大臣,很快做出授予胤、胤子孙红带子、姓名收入玉谍的议奏。作为康熙后代的胤一支与胤一支,虽然未能得到作为宗室成员标志的黄带子,但也得到了作为爱新觉罗子弟身份的红带子,总算是同“庶民”——普通百姓,能有所区别。    
    雍正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乾隆下令释放胤、胤。    
    乾隆在谕令中提出胤、胤“皆获罪皇祖之人”,雍正“因恐其在外生事,复罹重谴,不得已加以拘禁,乃委曲保全之大恩也。    
    今朕即位,念二人收禁已经数年,定知感皇考曲全之恩,悔己身从前之过……著总理事务王大臣、宗人府、九卿会议具奏。    
    ”在履行完王大臣会议的形式后,被囚禁了九年的胤、胤等得到释放。    
    到了乾隆二年十二月十七日,乾隆恢复胤祉的郡王爵位,赐谥“隐”。    
    到乾隆四十三年,乾隆下令恢复允、允(雍正即位后,兄弟名字中的“胤”字改为“允”以避御讳)的原来名字,“允、允仍复旧名,收入玉牒”,至此雍正时期“煮豆燃豆萁”的痕迹基本都被清除了,孝恭仁皇后的在天之灵不会再有其他的奢望了,该办的她的孙子都办了……


雍正皇贵妃年氏联姻皇家

    按照清代的规定,每位皇子到一定的年龄都可以得到一个佐领作为他的仆从,四阿哥大约在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得到年氏家族所在的佐领。    
    那一年皇太子的叔外公索额图被皇帝幽禁,四阿哥已经感觉到皇太子遇到了麻烦。    
    一旦皇太子被废,他本人谋求皇储的机会就到了。    
    他当然知道,要赢得父皇康熙的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如此艰难,四阿哥还是暗中网罗人才,以便当机会到来时能全力一搏。    
    年氏家族就是四阿哥颇为关注的力量,年遐龄在康熙三十年以后步入官场,时任湖广巡抚,他的两个儿子年希尧、年羹尧都是难得的人才,其中尤其是年羹尧,绝对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是用得着的人。    
    而年家在被拨到四阿哥门下后,整个家族自然同四阿哥的沉浮连到了一起。    
    巧就巧在年遐龄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四阿哥有心、年家父子有意,于是年遐龄之女就成了四阿哥的侧福晋。    
    侧福晋年氏同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雍正即位后封为皇后)一样,都属于子嗣不旺的女人,乌拉那拉氏只生了一个皇长子,而且长到8岁就夭折了,年氏在进入藩邸后都10年了,才生下个女儿,不久还夭折了。    
    其实这能全怪她们吗?一大群年轻动人的王府格格(类似宫女)围着才进入而立之年的四阿哥,格格钮祜禄氏来到雍王府才几年就生下了弘历,没过几个月格格耿氏又生下弘昼。    
    在大家族中,嫡妻没有子女倒也罢了,身为偏房的妻子如果也没有一儿半女,到老了就没什么指望了。    
    弘历、弘昼的接连出生让年氏羡慕极了,而在羡慕之余,内心深处也不免泛出些许酸楚与苦凄,身为女人是很无奈的。    
    也许四阿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忙得连……然而到康熙五十七年之后,年氏突然受到四阿哥的关注,难道真的应了“久别胜新婚”的古话?她与雍亲王已经咫尺天涯相隔了好几年……紧接着她就一个接一个地生儿子——康熙五十九年五月二十五(1720年6月30日)生下福宜,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九(1721年11月27日)生下福惠,雍正元年五月初十(1723年6月12日)又生下福沛。    
    年氏受宠若惊,对她来说,这的确是迟到的爱。    
    在年氏的心中,丈夫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成婚都快20年了,她始终猜不透雍亲王的心思。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储位久虚的现状,他从来都是含而不露。


雍正皇贵妃年氏塞翁得马

    年氏突然得宠,同十四阿哥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有直接关系。    
    十四阿哥率军西征,这就意味着在储位之争还必须考虑到军权的问题。    
    雍亲王的大舅子年羹尧虽然是进士出身(康熙三十九年进士),但在担任四川巡抚的十几年里,曾多次带兵平定当地土著的叛乱。    
    当准噶尔部的军队突袭拉萨时,年羹尧在朝廷还没派出援军的情况下,已经向西藏派出了援军,他处理问题的果断赢得了康熙的器重。    
    康熙在五十七年任命十四阿哥统兵西征的同时,任命年羹尧为四川总督,不久又任命年羹尧为定西将军,协助十四阿哥驱逐占领拉萨的准噶尔军队。    
    定西将军的任命,体现了康熙对十四阿哥立功军前的期望。    
    然而在四阿哥看来,只要笼络住年羹尧,就等于在抚远大将军的身边安了个钉子。    
    在情况突然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可以凭借定西将军来牵制十四阿哥。    
    这样,既解决了手中没有兵权的问题,又能对兵权在握的同胞弟弟进行掣肘,真可谓一箭双雕。    
    如此一番考虑,被冷落许久的年氏又怎能不得到宠幸呢!年羹尧对雍亲王的意图心领神会,在康熙晏驾后,十四阿哥未能有所作为同年羹尧坐镇西安自然有直接关系。    
    到雍正元年十月,年羹尧已经继十四阿哥之后出任抚远大将军。    
    雍正很清楚,被十四阿哥打败的准噶尔部以及漠西蒙古,肯定会利用清王朝立嗣出现矛盾、无暇西顾的机会,兴风作浪的。    
    但如果让有实战经验的心腹之臣坐镇西陲,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雍正即位后,立即册封侧福晋年氏为年贵妃,其名号仅次于皇后乌拉那拉氏。    
    而为雍正生下弘历的格格钮祜禄氏的封号,也只是熹妃!年贵妃心里明白,是兄长在西北的作用决定了自己的封号。    
    在雍正即位过程中,他还得到另一个握有兵权人的帮助,此人就是担任京师九门提督的隆科多。    
    说来也怪,隆科多的父亲佟国维以及家族的其他成员都是八阿哥的支持者,惟独隆科多在暗中支持四阿哥。    
    在康熙突然在畅春园去世后,隆科多凭借手中的军队控制住皇宫禁地与整个北京城,使得四阿哥的反对者根本无法行动,眼睁睁地看着四阿哥入承大统。    
    难怪雍正即位后还称隆科多为舅舅,就像真有这么个亲娘舅一样。    
    在雍正即位以后,西陲果然出现了突发事变。    
    年羹尧受任抚远大将军不久,青海的漠西蒙古,和硕特部台吉罗卜藏丹津就趁准喀尔部被清军击败的机会,称霸西陲,发动叛乱。    
    年羹尧立即率兵到青海作战,并在西宁东北的郭隆寺一举歼敌近万,焚其寨十七、庐舍七千余。    
    但逃到柴达木——距西宁一千余里的罗卜藏丹津,依旧保存着十万兵力。    
    不摧毁罗卜藏丹津,西宁就别想太平,然而当时正值春季,寸草未生,无论是进剿的一方,还是逃窜的一方都面临着粮草不接的问题。    
    年羹尧接受部将岳钟琪的建议:乘罗布藏丹津准备不充分,“以精骑五千,马倍之,兼程捣其不备”,熟读兵书战策的年羹尧当然理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实战中的作用,立即派岳钟琪率领一支精锐的部队日夜兼程直奔罗布藏丹津的大帐。    
    当清军抵达时,“贼尚未起,马皆无衔勒,仓皇大溃”,此战歼敌八万,罗布藏丹津的母亲、兄弟、姐妹及头目全都被俘获,只有罗布藏丹津本人因化装成妇女才得趁乱逃跑,投奔准噶尔。    
    此次进兵,清军从西宁出发到抵达柴达木大获全胜,仅仅用了十五天的时间。    
    经过这次征战,清王朝在青海的统治得到巩固。    
    到雍正二年(1724年)三月初九,全歼罗布藏丹津的捷报已经送抵御前。    
    对于这次“军士无久役之劳,内地无转饷之费,克奏朕功,永清西徼”的大捷,雍正评价极高,亲自撰写了“平定青海碑文”,颁发各省。    
    年羹尧及其父均因平定青海的功劳被赐予一等公,岳钟琪也因此被赐予三等公。    
    该年九月,年羹尧奉命来京觐见皇帝。    
    此时他确实是春风得意,一路之上督抚跪迎。    
    而当十月抵京时,王公大臣前往郊迎,得意到极点的年大将军竟然不向皇亲国戚们还礼。    
    在一片恭维声中,年羹尧居然忘了“满招损,谦受益”的古训,甚至在觐见时他也毫不推辞地坐在了“天子御前”。    
    雍正虽然对大舅子并未公开发作,但年贵妃感到刚刚建立殊功的兄长已经失宠了。    
    处于人生曲线最高点的年羹尧以及年氏家族与年氏本人,再往前只能是走下坡,就看坡度是陡峭还是平缓了。    
    实际上,下跌的坡度不取决于年氏家族,而取决于雍正的政治需要。    
    用眼下时髦的话说,就看是硬着陆,还是软着陆了。    
    并非年贵妃过于多愁善感,她毕竟同雍正一起生活了将近20年,虽然她一直未能捉摸透丈夫,但对于丈夫一旦得志、不能容人的个性,是略知一二的。    
    连同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雍正都不能放过,还能饶得了谁呢?她不仅为兄长、为家族、也为自己的命运忧心如焚。    
    难道年家也会像佟家一样,不过是四阿哥手中用以对付皇位竞争者的一块石头?一旦对皇位构成最大威胁的十四阿哥被拘禁,雍正手中的石头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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