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 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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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 鲜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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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喜没多问,从卧室里拿了何适的外套出来,又跑到厨房从冰箱里里拿了个面包和一袋奶递给何适:“将就一下吧,别懒得吃,伤胃。”
  何适笑着接过,又和皮晦打了个招呼便往门口走,袁喜送他出门,见他出门走了两步却又转回了身,还以为他拉了什么东西,问:“怎么了?落什么东西了?”
  何适只是笑,冲袁喜勾了勾手示意她出去,袁喜不明所以地往门外跨了一步,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他一把扯过去抵在了墙上,袁喜忍不住低呼一声,见他的头低下来欲吻自己,慌忙侧过头避过他的唇,低声喊道:“别闹,何适。”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颈侧,却仍腻歪着不肯离开,只是在她耳边不满地小声抱怨:“又躲!坏丫头,你总是欺负我!”
  袁喜哭笑不得,她欺负他?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她手抵在何适的胸前用力撑出一条缝隙出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别闹了,皮晦还在里面呢,一会她又笑我!”
  何适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袁喜的身体,小声说道:“晚上等着我。”临走时趁着袁喜不备还是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一口,这才偷笑着走了。
  袁喜看着何适下楼的背影无可奈何地笑,直到他转过楼梯见不到了才往屋里走,回到客厅里见皮晦正坐沙发上抱着怀看着自己,袁喜知道她在屋里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问:“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肖墨亭呢?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皮晦撇了撇嘴,说道:“行了,袁喜,别转移话题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出息?你自己照照镜子去,你们刚才要是在门外没做偷偷事的话,我跟你姓!”
  袁喜嘿嘿一笑,也不和皮晦掰扯了,转身往卫生间去洗漱。皮晦跟在她屁股后面过去,倚在门框上看她刷牙。袁喜吐了口牙膏沫子,从镜子里看到皮晦,有些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了,问:“怎么了?你跟着我干吗?”
  皮晦像是有些矛盾,抿了抿唇,还是说道:“张恒给我打电话,说……步怀宇住院了。”
  袁喜一僵,从镜子里怔怔地看了皮晦半天,这才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去刷牙。皮晦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喜说话,心里等得有些不耐烦,又问:“你要不要去看看?”袁喜还是不说话,只低着头刷着牙,皮晦就烦她这种一怎么就不说话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气,再加上她本就一直替步怀宇打抱不平呢,于是便更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普通朋友还得去看看呢,别说你们还曾经走得那么近!袁喜,你别忒过分了!难不成大家非得跟仇人似的互不来往了才好?你为嘛不敢去?是因为你自己害怕!你心里明白着呢,要是真跟步怀宇没什么,你们干吗见了面都装不认识的?张恒都告诉我了!”
  袁喜吐了口里的泡沫,有些红,像是刷破了牙龈,也许是上火了吧,她心想,应该换种牙膏试试了。
  “人家步怀宇以前好好的,怎么就又犯了胃病了呢?你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假不知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心,是寂寞也好是孤单也好,总归是你搅乱了人家一池春水,你现在拍拍屁股就撤了出来琵琶别抱了,你有没有想过人家?那是人家大方,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你要是遇到一个缠磨的人,你——”
  “他不爱我,”袁喜打断皮晦的话,对着她苦笑了下,“我们从来就没有爱过。”
  “那是你以为!你凭什么就说他没爱过?就是因为没有说个爱这个字,难道只有把爱挂在嘴边上才是爱了么?袁喜,做人不能这样,早上张恒给我打电话时他还守在医院呢,其实他是想给你打的,可是又觉得有些话不好和你直接说,所以才给我打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所以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向着你,可人家张恒对步怀宇跟我对你一个道理,他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了,步怀宇难受不难受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说步怀宇从来就是一个憋闷人,就算天塌了他也不会吭一声的,只会咬着牙用肩抗。你们明明就已经开始相处了,一个何适回来了,你说松手就松手了,甚至连个明明白白的交代都不肯给步怀宇,你把他当什么人了?步怀宇心疼你,怕你为难,所以也就跟着你这么不明不白地拉倒,连个硬话都没和你说过一句,可是袁喜,你不觉得自己做得真有些不地道么?嗯?袁喜,张恒就在电话里这么问我,我想替你反驳都没话说,因为你的确是这么做的,你让我说什么好?”
  皮晦的嘴皮子向来厉害,但她很少这样在袁喜身上发作,袁喜听她这样质问着自己,心里一阵阵堵得厉害,总觉得有很多话可以去反驳皮晦,可是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张恒和皮晦都说步怀宇苦,说她不该这么绝情,可是她要怎么办?她既然选择了何适,她还能怎么办?既然断就不该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念想么?难道这样做不对么?难道对步怀宇表露出不舍就说明她有良心了么?难道非要明明白白地和步怀宇坐在一起说我们分手吧这才叫对得起步怀宇了么?难道这就叫有交代了么?所有的事情,不用她说,步怀宇不都是很明白了么?他不是也说得也很清楚么?他说如果他换到她的位置上,他也会像她这样选择,失而复得的感情他只是看着都会觉得羡慕。这还需要她去说什么呢?难道非要她自作多情地以为步怀宇离了她就活不了了么?步怀宇不是自己也说过他们远没有到这个地步么?
  袁喜缓缓地放下了水杯,感觉到有些无力,用手撑在洗手台上看镜子里的皮晦,看了片刻才垂下了眼睛,轻声说道:“早上也没吃饭吧?我去弄点吃的。”说着用毛巾擦了擦脸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被皮晦一把拉住,皮晦有些火了,怒道:“袁喜!你能不能别给我装聋子?我就烦你这样,有什么话你不能和我说的?”
  袁喜吸了口气,用手慢慢掰开皮晦的手,转过身平静地说道:“皮晦,我选择的是何适,我现在爱的也是何适,你让我怎么办?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步怀宇住院了,不管他是不是因为我,我该怎么办?去医院里衣不解带地伺候他?安慰他?还是说现在泪眼婆娑地跑到医院里去告诉他我也牵挂他?好吧,就算我去了,然后呢?你告诉我然后呢?难道非要让三个人纠缠在一起才叫负责任了么?才叫对得起步怀宇了么?皮晦,张恒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觉得我比他更理解步怀宇的想法,他是个很成熟也很理智的男人,绝对明白自己的选择,在这件事中,看似是我一个人在做了选择,难道你不觉得这也是他的选择么?我选择了回到过去,他选择了放开手任我走开,既然大家的选择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去给对方造成困扰呢?”
  皮晦从没想过这样的结果也会是步怀宇的选择,她早上接了张恒一通电话,原本就偏着步怀宇的心更偏了,只觉得是袁喜做事不负责任,这才惹得步怀宇情苦伤身,于是便想过来替步怀宇打抱不平,现在连着被袁喜问了这么多的怎么办,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还有些不甘心:“可是……”
  袁喜苦笑:“没有可是,虽然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就会没想过,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家都这么大了,谁都明白不会为了什么人要死要活的,我清楚,步怀宇比我更清楚。既然我已经走出那一步了,我就没法再回头了,何适为了我回来,如果我现在还和步怀宇纠缠不清的话,就对得起他了么?”
  “你真的就这么爱何适么?”皮晦问,“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步怀宇更适合你啊!真的,袁喜,你都不知道,我们私下里聊起来的时候都觉得你和步怀宇特合适,不光是性情上,袁喜,你别觉得我特现实,步怀宇有钱,起码比何适有钱,而你的家庭需要钱。就算何适家里也挺有钱,但是那是他家里的,不是他的,起码现在不是他的,再加上他不顾一切地从国外跑回来,你觉得他家里人会理解你们的爱情么?会能很开心地接受你么?如果你不能和他的家人相处的好的话,你们的爱情能够坚持多久呢?好吧,就算你们坚持下去了,结婚了,可就会幸福了么?我从来不觉得没有家庭的祝福的婚姻能够幸福啊,他们家人总会挑剔你,挑剔你的家庭,而你和步怀宇在一起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他也是穷人出身,他的钱都是靠自己打拼来的,他不用受家庭太多的束缚,更重要的是他能理解你,能理解你的家庭,他能和青卓相处很好,何适能么?青卓早晚有一天得和你生活在一起,何适能接受么?”
  袁喜静静地看着皮晦,好半天才无力地笑了笑,过去拍了拍皮晦的肩膀,故作轻松地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考虑事情这么长远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行了,别把我的未来说得那么黯淡,走一步说一步吧,我相信何适依靠自己也能拼出一条路来的,出去吧,早饭还没吃呢吧?”说着便往厨房走。
  “袁喜……”皮晦叫她,语气里透露出她的迟疑,可是她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何适到现在还不知道青卓的智力有问题,是么?你肯定他能和你一起负担起你的家庭么?”
  
                  第 21 章
  “袁喜……”皮晦叫她,语气里透露出她的迟疑,可是她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何适到现在还不知道青卓的智力有问题,是么?你肯定他能和你一起负担起你的家庭么?”
  
  袁喜停住,不自觉地挺了挺脊背,沉默了好久才轻声说道:“皮晦,我的出生便是为了背负家庭的责任,如果我大哥不是个傻子的话,也就不会有我的出生,他就是我的责任,是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必须背负的责任。所以,我不怨谁,也不想把这个责任推到谁的肩上,不管是步怀宇还是何适,他们都和我的家庭没有关系,那是我的责任,我自己的命运。你说的现实我都知道,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得就是选择忽视,不去看以后所有的艰难险阻,我只想让自己现在快乐点,皮晦,别再说了,行么?就让我这样骗骗自己,好不好?”
  
  袁喜回过头冲着皮晦淡淡地笑着,眼神却透露出无比的凄凉,她这样的表情实在吓坏了皮晦,皮晦开始后悔把这么多残酷的事情都摊在袁喜面前,她的家庭,她的爱情,她的未来,她知道袁喜是敏感而多思的,这些她担心的事情袁喜必然也是早就意识到的了,自己为什么还要逼着她再去面对这些问题呢?“对不起,袁喜。”皮晦小声说道。
  
  袁喜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真的,我很感动。”
  
  是的,她很感激皮晦,也知道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这么推心置腹地和她说这么多,这么多年过来,皮晦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几乎没能为皮晦做过什么,能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在她身边,的确是她的幸运。
  
  袁喜简单地做了点早餐,皮晦吃了没待多一会儿就要走,说是和肖墨亭约好了一起去看看步怀宇,说这话的时候,皮晦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袁喜的脸色。袁喜知道,即便她已经把事情说得那么透了,皮晦还是希望自己能过去看看步怀宇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去。皮晦直到临走时还是不死心,把步怀宇住的医院告诉了袁喜,袁喜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只是说让皮晦赶紧去吧,顺便替她带个问候,就说她出差了不能去看他了。
  
  皮晦有些失望,不情不愿地走了,袁喜又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放刚和步怀宇认识时的画面,尤其是冬天晚上加班没赶上公共汽车的那次,步怀宇探过身来的样子,他不急不缓的声音,还有他车里的温暖,这些画面不停地转啊转的,转的袁喜心烦意乱起来。她现在都开始有些埋怨皮晦,如果她没有告诉她,如果她不知道,那该有多好!
  
  中午的时候袁喜自己一个人没做饭,也不觉得饿,随便在冰箱里刨了点东西出来吃了两口,吃着吃着就停下来了,把东西又塞回到冰箱里。只去看一眼,她想,偷偷地看一眼就好,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让自己心安,只为了他曾给过她温暖,冬夜里的那珍贵的温暖。
  
  袁喜到医院时正好赶上住院部里人少的时段,午休的时候,连探望病人的都不多。在前台很简单地就问到了步怀宇的病房,一路上提心吊胆地走过去,生怕碰见了认识的人,她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明明一切都看得那么清楚,可是却仍控制不住自己地要过来,一路上她都在想,即便看一眼又能怎么样?是能安慰了步怀宇还是能安慰了自己?还只是给自己寻找一个心理上的安慰?
  
  他的病房门竟然敞开着,袁喜有些意外,如果他的门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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