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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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在一身-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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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上了谁?”锦乡侯停住摇动的扇子,强子镇定,问。

  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是那个名字不要是那个名字。

  “是……啊,我不好意思说。”楚真别转脸,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锦乡侯看的惊心动魄,为了套出那个关键名字,却只好装无所谓:“说啦说啦,到底是谁,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难堪之事。”

  “是吗?”镇远候楚真听锦乡侯如此一说,顿时只见目光闪烁,精神抖擞,如发现亲人一般情绪略见激动,“司哥哥你果然是……”

  “果然是什么?”锦乡侯警惕问,随即摇摇头,“那个不重要,你还没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

  “是……”镇远候垂下头,“司哥哥,这话我谁都没有说,你也不要泄露这个秘密。”

  锦乡侯感觉自己即将忍出内伤,却依旧撑着冷脸严肃点头:“嗯,我保证。”

  “那个人他是……”楚真脸色更红,声音微弱。

  但这关键时刻,怎能错过?纵然是蚊子哼哼,也逃不过锦乡侯竖起的耳朵。

  少年神色腼腆,嘴角一动:“是玉哥哥。”

  楚真话刚落,锦乡侯忽地感觉就好像同时有五六七八九十个霹雳一起从天而降,个个落在他的头上,一时之间被雷的浑身酥软,遍体疼痛,冰火两重天。

  他张了张嘴,想笑,又想哭,脸色跟心情同样复杂的难以言说。

  最终他努力吞了一口气,调整面部表情,干笑出声:“哦,呵呵,呵呵。”

  “司哥哥,你要替我保密哦!”镇远候楚真拉起锦乡侯的手,“现在只有你跟我站在一起了。”

  “嗯……嗯……我绝对会保密。”锦乡侯答应着,望着楚真双眼,忽地叹一口气,颓然皱眉,听他末一句却觉得奇怪,于是随口问,“什么叫做只有我跟你站在一起了?”

  镇远候楚真脸颊红红:“因为我听说你……你……是那样的人,”他低下头,用蚊子声音哼,“我、我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只用向司哥哥你来说,也许只有你会理解我。”

  楚真小声地说完。

  “哦……”意味深长地叹,“我是……那样的人?”锦乡侯眉脚抽搐,霹雷的感觉再次销魂地遍布全身,冷笑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体内压抑的怒气正风雷滚滚,其实何必问,答案不言而喻,只求一个证实而已。

  果不其然,楚真望了他一眼——“嗯……以前,……玉哥哥,他说过一些,说你喜欢……呃,他让我……离你远点。”双手交握,小子更加低声。

  绝望的怒吼在锦乡侯的体内横冲直撞,他有种要自爆的感觉。

  “这个死东西……臭丫头,该死的家伙……单细胞植物,笨蛋,白痴,蠢才,猪……”锦乡侯心中咬牙切齿,“别叫我捉到你……别让我杀入宫内去……”

  可表面上还要装作和蔼不惊的样子,手在微微颤抖,锦乡侯蓦地转身背对着镇远候,嘴角一动,无声地咒骂,无声地苦笑。

  半响。

  “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上他?”事到如今,锦乡侯收拾无处发泄的怒火,生气不是解决之道,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楚真,

  唉,抱头,为什么那笨蛋惹下的祸端都要自己来收拾呢。

  他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楚真低声,略带紧张地说,“不过我以前很喜欢玉哥哥,总想要跟他在一起,不见了他就很挂念,我以为……那只是平常的感觉。可是,就在他入宫之后,司哥哥你不让我们随便进宫找他,我就……很想他……有时候做梦……”

  他脸色绯红,像一只被煮熟的螃蟹,停住话头。

  做梦?什么梦?为什么老子都没有做过那样的梦?脑中自动翻现奇怪画面的某人,头顶几乎窜出愤怒的火光,而心底……被压抑下去的怒气重新翻腾上来。锦乡侯手握紧,扇子吱吱响抗议自己重新惨遭被虐待的命运。

  “是……本来我也不知道……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胡思乱想,但是……但是……”镇远候蓦地停住口。

  “但是怎样?”

  “但是今天我进宫这一趟之后,我……”

  “进宫!……难道你……”锦乡侯身子一晃,说不出话,胸口一阵窒息,颤抖声音问,“你……做了什么吗?”

  “我……”楚真想了想,最终坚决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松一口气。

  “可是我看着他的时候,很想要去……”

  “够了!嗯~~~我的意思是不要说了!这些不用对我说!”

  “司哥哥,唔唔,我该怎么办?被玉哥哥知道,肯定不理我。”

  “是啊是啊。”

  “真的是这样吗?呜呜,我不要他讨厌我,”

  “据我所知,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人哦。”

  “那怎么办?”惊恐地瞪大双眼。

  “怎么办?”锦乡侯看着眼前苦恼的少年,渐渐地计上心头,哼哼,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办,那么就让本侯这个“前辈”来教你好了。

  一丝略带邪佞的轻笑在锦乡侯脸上浅浅浮现。

醉卧美人膝 第170章  迷醉

  半梦半醒了我感觉烧得厉害,浑身热热的十分难受,而更加难受的是,我似乎被迫吞了一口苦苦的东西。

  那种苦涩让我的舌尖都麻了起来,简直如毒药。

  怎么可以如此虐待病号。

  我虽然不能反抗,仍旧大怒: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于是坚决拒绝吞下,使劲儿往外吐。

  耳畔似乎有人絮絮叨叨念着些什么,蜜蜂似的,嗡嗡嗡不停,可惜一句都没有听清楚。

  再到后来,我隐约听到一声叹,幽幽地好像带着无限地惆怅,叹的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就好像有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窝在角落里哀哀怨怨地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良辰美景,都付与断井残垣。

  真心酸,只可惜跟我无关,我最受不了这么悲悲戚戚的样子,如果有委屈,我宁可大醉一场闹一场。

  正在想着,忽然感觉有什么压在我的唇上,并且轻轻动着,一点一点地向内送着什么。

  奇怪的感觉,麻酥酥地,就好像裸身躺在暖暖的春风里晒着日光浴,又可耻又可爱,全省逐渐麻痹,那送入口中的东西也不那么苦涩了,起初我还惨淡反抗,道最后竟发展至享受阶段,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居然一点点慢慢地全部吞了下去。

  病了并不打紧,最重要是不能讳疾忌医,能吞药就代表病愈的一半。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似乎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勉强能坐起身来跟史英标谈笑风生了。

  顺便问了一下早上是谁来过,顺理成章听到镇远候的名字我没多少意外,不过看史英标的脸色比较奇怪也就随口问了一句:“楚真有没有说什么?”

  史英标终于逮到机会似地说:“营首,您以后可否不要跟镇远候走得太近?”

  “什么意思?”我斜眼睛望他。

  “这……”他踌躇一下,说,“镇远侯在皇太后她老人家面前十分得宠,听说皇太后拿镇远候要紧的不得了,属下担心……”

  “你担心楚真脾气不好,我惹恼了他就等于惹恼了太后?”我笑,“该干的横竖我都干了,不该干的也没少做,放心,楚真决计不会跟我脸红的。”

  看我如此大包大揽,史英标脸上的担忧却没因此而减少。

  “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有话没说?”

  “嗯,其实今早上,除了镇远候,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来见营首了。”他忽然说。

  我吃了一惊,某然的影子嗖地飞过心头,想了想,绝对不可能,立刻打死:“是谁啊?”

  “公主。”史英标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慢慢地抬起头。

  “公主?”我条件反射地动了动手指,“悯情公主亦或者……”说到这里我自己打住,悯情公主是有未婚夫的人,为人又大方善良,高贵舒雅注意举止,唯一能闯入这男性世界飞扬营的,除了吟月那疯丫头还有何人。

  我叹一口气:“史侍卫你就那么看着公主走进来?”

  “公主没有进来。”他眯起眼睛看着我。

  “嗯?那刁蛮丫头……咳咳,我是说公主怎么可能……”

  “因为镇远候拦住了吟月公主,没让她进门。”

  “楚真?”我眉毛一挑,楚真居然有这种能为?那么以后要好好求求他,让他把这可恶的公主从我身边彻底清扫走。

  “是啊。”史英标说,“属下也没有想到。不过公主居然听从了侯爷的话,但是……”他长长地卖着关子,在我冷冷又充满威严的目光鄙视下才说,“不过属下觉得侯爷跟公主殿下那两位的相处非常的古怪。”

  “什么意思?”我饶有兴趣地问。

  “有点像是要吵架,又有点像是赌气……看不明白。”他叹一口气,厌倦了当传声筒的角色,“营首,该吃药了。”

  “哦……”

  我答应一声,他从门口的士兵手里接过木盘,拖着端到我的跟前,我伸手端过热热的碗,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啜,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

  “烫么?”史英标从旁问。

  “嗯,没什么……”我答应一声,重新端起药丸,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

  喝过药躺下的时候我想,就这种回复速度,不到傍晚我就可以仍旧站到赤龙大殿去值班了。

  想到这点,浑身有点激动又有点惊悚,痛苦跟快意交织的感觉。

  我缩进被子里,沉沉睡去,这一睡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我才昏头昏脑爬出来,一张口,居然无法发出声音,努力地伸手掐住脖子,才勉强发出几声类似呻吟般的叫。

  史英标听到声音,从门口一溜小跑窜进来:“营首,您醒了。”他从眉蹙起,望着我,十分担忧的样子。

  这个罪魁祸首。我伸出手指着我的喉咙,示意给他,同时心酸地想:妈的,难道从此我就变成哑巴了吗?

  “营首您怎么了?”他惊得声音颤抖,“您的声音……”

  “我……”我伸手捶着胸口,引发一连串咳嗽。

  “营首,您不要动,我去请太医,马上。”他急了,转身出了门,连嚷嚷起来。

  就这么一阵折腾,我已经觉得气喘吁吁,浑身脱力,无力地依靠在床边,感觉手脚都在微微发麻。

  环目四顾,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种孤独感觉涌上心头。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重又睡过去。

  不一会好似闭太医到了,一阵乱过去之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平静。

  我浑浑噩噩地睡在床上,一点清凉从两旁太阳穴渗入,逐渐地将浑身的燥热降了下来。

  迷迷糊糊我睁开眼睛看,眼前金光迷离,古怪的花纹纠缠,触目惊心,又有种距离的久违感。

  “嘶……”我嘴唇一动,想要说“是你。”

  却说不出话。

  杀人狐狸,这半夜,忽然出现在高手如云的飞扬营内的杀人狐狸,他坐在我的床边,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拦在我的嘴上。

  我眼睛一转,望见在我的床边上,半跌坐在地——是史英标。

  我抬眼望着他。

  “点了穴的。”他低声对着我笑。

  “嗯。”从鼻子里冒出这个词汇骂我眨眼望着眼前人,如梦,如幻,如果他走了,这一切,等我完全病好了清醒过来,是否连一点点印记都留不下。

  我的手指一动。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

  我尽量支撑着双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一眼,两眼,他的面容慢慢地模糊起来,又清晰,又模糊,只是因为他低头对我,背着光的缘故,所谓的清晰,也只是一个大体的轮廓而已。

  “谢谢你,狐狸,你居然能在这时候来看我。”说不出话,我用眼睛传达。

  “你啊,平常那么嚣张不可一世,现在好,一场小病而已,却闹得生死离别似的,让人担心。”

  压低声音,他沉沉地说。

  “对不起啦,让你担心了。不过人家说只有白痴才不会感冒,因为我是天才,所以感冒比一般人重点也是应该。”我眼睛眨眨,继续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当这皇宫我喜欢多呆吗?”他叹一口气,“你,哪里不好住你住那里,你前辈子是什么投胎的。”[·手机电子书…wWw。QiSuu。cOm]

  “反正我不是狐狸。”我嘴角一扯,相要笑,胸口一阵烦闷。

  他似乎察觉我的异样,手掌一翻,轻轻地按在我的胸口。

  一股温和的气劲缓缓地神偷入体内。

  在四肢百骸内游走,所到之处,舒服异常,那股恶心的感觉被压制住。

  我喘一口气,望着眼前人,眼睛一眨,眼泪不由分说滚出来。

  他停了手,头低的更甚。

  “或者,我该……有所选择。”他低低地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会一直陪你,到我消失的那天。”

  我的眼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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