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下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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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下_2-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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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打出“忠贞即荣誉”的口号,试图把党卫军变成武士。因此,他不但向党卫军灌输种族优
越感,还灌输忠君爱国,同志情谊,忠于职守,忠诚忠实,勤奋努力,以及武士情操等各种
道德观念。他的党卫军是党的“精华”,德国人民的“精华”,因而也是全世界的“精华”
。在建立起了向党卫军灌输他的理想的组织体系后,他希望能培养一代新人,“比迄今世界
上见到过的要优良得多、宝贵得多”的新人。他亲自向党卫军演讲,告诫他们要有礼貌、要
有教养。“无论请客夜宴,或是组织游行,只要有客人在场,我就要求你们注意,那怕是最
小的小节,因为我要使党卫军成为讲礼貌的典范,让他们对全体德国同胞都彬彬有礼。”党
卫军也应成为整齐清洁的模范。“我不想看见哪一件白衬衣上有一个那怕是最小的污点。”
再者,喝酒时应像绅士,不准暴饮,“否则,我就让人送一支手枪给你,叫你结果了事”。
    事实上,不管他们的任务何等凶残,他们都应该是绅士。1943年10月4日,希姆
莱正是怀着这种想法将党卫军的将领召至波森的。这次召见的基本目的是要扩大对灭绝犹太
人一事之知情人范围。摩根不久前披露的情况,以及关于集中营乏恐怖的谣言源源不断传来
,使元首的最忠诚的追随者也产生恐惧和感情上的突变。现在,既然秘密已经泄露,希特勒
便决定把党和军方人士也牵扯进“最终解决”。这样,从效果上看,把他们变成同谋后,他
便可迫使他们打下去,一直打到底。战争可能已经失败了;这却能给他时间去实现他的主要
目标。从最坏打算,他也可带着几百万犹太人与他一起死亡。
    向党卫军发表的讲话,是希姆莱尔后发表的一系列讲话的首篇。通过这些讲话,希姆莱
将许多文职领导人和陆军军官卷了进来。在某种意义上,首篇演讲是最重要的,因为他必须
说服党卫军:完成这一令人讨厌的任务与执行他们的组织的最高原则是不矛盾的。他说,有
件极严肃的事情他想跟他们谈谈。“在我们内部,我要开诚布公地提一提,但我们永远不会
公开讲它。”他显得有点迟疑,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是说犹太人撤退的问题,也就是消
灭犹太种族的问题。这件事说来很容易——‘犹太种族正在被消灭’,有个党员说,这很明
显,我们的纲领里写着——消灭犹太人,我们正在这样做,将他们灭绝。”
    尽管摩根和库特·格斯坦提出了不受欢迎的怀疑,在喊了多年动听的言词和口号后,这
些不加掩饰的语言,着实令人震惊。更令人震惊的还是希姆莱对那些利用“最终解决”一直
在牟利的人们的谴责。“有些党卫军成员——人数虽然不多——不负众望,他们死有余辜。
我们有这个道义权利,有我们的人民的职责,去消灭这个种族——当他们要消灭我们的时候
。但是,我们无权去发财,哪怕只是一件皮大衣、一只手表、一个马克、或一支香烟或别的
东西。因为我们消灭一个病菌后,并不想最终自己受到感染或死于这种病菌。我不允许在这
里出现腐败现象并让它站稳脚根,哪里出现腐败现象,就在哪里追究。然而,我们最终却可
以说,我们完成了这项最困难的任务,得到了我们的人民的爱戴。而我们的精神,我们的灵
魂,我们的性格等,都未因此遭到它的伤害。”
    两天后,希姆莱又向一群帝国长官和地方长官发表了同一精神的讲话。“‘犹太人一定
要被消灭’,这句话,只短短几个字,是很容易出口的。但是,这句话要求执行它的人要做
到的,却是最困难、最难办到的。”听众很清楚,他们即将听到的正是多少个月来充耳不想
闻的东西。“我要说的只限这个范围的人听,且只准听,永远不准议论。当人们提出这样一
个问题,‘对妇女和儿童该怎么办’时,我在这里也决定采取一个明确的解决办法。我觉得
,我没有理由一方面消灭犹太人,就是说,杀犹太人或让他们被杀,另方面又让他们的孩子
们长大后找我们的儿子、孙子报仇雪恨。必须作出一项强硬的决定——这个民族必须从地球
上消失。”
    他说,这是党卫军有史以来要承担的最繁重的任务。“执行此任务——我可以这样说—
—我们的人,我们的领导者,无论在精神上或灵魂深处,都未受到哪怕是最小的损伤。即使
进行了集体屠杀,他们仍是武士。”厅内鸦雀无声。尼尔杜尔·冯·希拉赫回忆道:“谈到
如何屠杀男女老幼时,他非常冷漠无情,就像商人谈他的货借以对比一样。在演讲过程中,
他没有一星半点儿感情,其内心也完全一样。”
    在讲完执行这项令人毛骨悚然的任务碰到的各种困难后,希姆莱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现在,你们都知道真情了,大家必须保密,不可对别人讲。也许,在过了很长时间后,我们
会考虑是否把这件事告诉德国人民。但是,为了替我们的人民承担责任(为这个主意和行动
负责),我们还是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为好。”他与布鲁特斯一样,强迫他的同事的手伸进
恺撒的血泊。(*布鲁特斯,古罗马共和派首领,暗杀恺撒团成员——译注)“最终解决”
已不再是希特勒和希姆莱两人的负担,而是他们的担子了——这副担子他们只好闷着头挑。
    鲍曼宣布散会后,请大家到隔离大厅用午餐。吃饭时,希拉赫和其他长官们都无言地避
免视线相触。大多数人都已猜到,希姆莱之所以向他们泄露真情,目的是要把他们变成同谋
。当晚,他们大喝特喝,喝得许多人都要别人扶着才能上火车——开往“狼穴”的火车。在
希姆莱讲话前曾向同一听众演讲的艾伯特·施佩尔,对这一醉酒的场面很是反感。次日,他
竟敦促希特勒向这些党的领导人就自我克制问题进行训话。(*时至今日,施佩尔仍声称他
对“最终解决”一无所知。有些学者指责他,说他参加了希姆莱的讲演会,因为在开会过程
中,希姆莱的话有些是专为他讲的。施佩尔坚持说,他一讲完话便立即去了拉斯登堡。米尔
契陆军元帅证实了这点。就算施佩尔不在场,人们也很难相信他会对灭绝营一无所知。从希
姆莱的讲稿中,人们看得很清楚,他以为自己是直接向施佩尔讲话——并认为,他是高级同
谋之一。)

(4)
    希特勒之“新秩序”的受害者并不限于犹太人。数以百万计的其他人,尤其是在占领区
,被枪杀、毒死或打死。不久前,当他前往“狼穴”时,彼得·克莱施特曾向元首本人递交
了一份冗长的备忘录,反对这一政策。“关于俄国占领区内的情况,你给我描述得很可怕”
,希特勒在读后说。“用向民族主义政客所提的野心勃勃的要求让步的办法,去改善那里的
条件的设想,这难道不是幻想吗?这些民族主义分子只会认为我们软弱,他们的野心就会驱
使他们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克莱施特大胆地开口了。他解释说,他的意思并不是向他们
的要求让步,而是创造使东方人民选择德国而不是苏联的条件。他继续往下说时,希特勒若
有所思地听着,双眼看着地板。这就给了克莱施特一个难得有的机会去随意观察他的脸。”
他的表情常常分成许多不同的单位,好像是由许多单独的成分组成的似的,而这些成分又组
不成一个真正的统一体。这给我的印象很深。”
    希特勒终于打断了他们的话。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而是非常冷静。他边说边沉思,好像
是自言自语:“我不能走回头路了。”说着,他两眼注视着空中。“我的态度若有改变,人
们便会将它误解为让步,因为军事形势就是这个样子。它会引起山崩。”他虽然也答应,一
旦在军事上获得了主动权,他会考虑采取较温和的措施,但克莱施特觉得,这只是说得好听
而已。这种人的心怎么变得了?
    猛然间,希特勒抬头望着克莱施特。平静的、沉思的情绪已不翼而飞了。“这是个幻想
”,他有点粗暴地喊,“你有权只想到目前,只考虑眼下压制着我们的形势,但这正是你之
不足之处。我有责任想到明天和后天。我不能为目前短暂的某些小的成功而忘却未来。”用
不了一百年,德国就会成为一个有1.2亿人的国家。“为了这些人,我就需要空间。我不
能答应给予东方人民任何独立的主权,不能用一个新的民族主义的俄国去取代苏维埃俄国。
为取代苏俄,新俄国会组织得更严密。政策不是用幻想决定的,而是用事实决定。对我,在
东方来说,空间是个决定性问题!”
    于是,他的压迫政策得到了继续执行。伴随着这种政策的是苏联战俘的残酷的饥饿。在
致凯特尔的一封尖酸刻薄的信函中——这封信想必是由更加强烈的下级起草并扔给东部占领
区部长的——艾尔弗雷德·罗森堡为此作了证。该信指控说,在360万苏联的战俘中,只
有几十万人的身体健康。绝大部分苏联战俘不是挨饿便是被当场枪杀,从而制造了一系列置
“潜在的谅解”于不顾的暴行。
    他们还进行了一系列的医药试验,使无数的其他苏联战俘和集中营内非犹太犯人濒临死
亡:有些人赤条条地躺在雪地里或冰水中;有些人在进行高空试验;有些人成了试验芥子气
和毒气弹的牺牲品。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内的波兰妇女染上了毒气造成的坏疽;在达豪和布
痕瓦尔德集中营,吉卜赛人成了满足医生们的好奇心的牺牲品——这群医生在试验;靠喝海
水人类究竟能活多久。
    作为对破坏行动和叛乱的报复,全欧洲的占领区行政部门也处决了许多犯人,方式五花
八门。这种行动由于元首在“珍珠港纪念日”那天发布的命令而合法化了——是在希特勒省
悟到不但占领莫斯科无望,连胜利也值得怀疑时发布的。这项标题叫“夜雾法令”(非常合
适!)的命令说:凡危害德国安全者,除须立即处决者外,其余必须“消失”,不得留下蛛
丝马迹,不得将他们的命运告诉家属。
    到1943年秋,旨在维护共同利益而合并欧洲各国的“西欧新秩序”,已现了原形:
一种掠夺经济。在数以百万计不愿只当臣民的人们面前,希特勒恼羞成怒,用武力代替了劝
说。
    他用强迫劳动和处决人质的办法去回答消极怠工、停工或破坏。在荷兰和法国,死亡人
数已达2万多。合法的抢掠已成家常便饭,一车车的战利品(包括食品、衣物和艺术珍品)
从挪威、荷兰、比利时、卢森堡、法国和丹麦源源不断地运回德国本土。这还不包括宠大的
占领费在内。光法国一国每年就得为加入“新秩序”而支付70亿马克的费用。
    在柏林召开的一次会议上,希特勒向全党的领导人透露了真情:“仍然还存在于欧洲的
那些小国垃圾,必须尽快予以清除。我们的斗争目标是要创立一个统一的欧洲,只有德国人
才能真正将欧洲组织起来。”
    所谓统一的欧洲,当然,就是受德国统治的欧洲,由盖世太保及与之同流合污的警察力
量实行统治的欧洲。然而,尽管这个“新秩序”对人民群众进行残酷压迫和报复,它并未在
他们中燃起叛逆的精神。占领区的绝大部分人仍与纳粹政权采取合作的态度,以维持比较正
常的生活。他们相信,实行总罢工,袭击德国监工或骚扰他们的政权机构或经济,势必导致
大规模的报复或使他们的生活水平降低。这样,在他们看来,还不如与也许会无限期地统治
下去的占领者搞好共同的事业。这样做不但容易些而且能够做到。正是这种求生存的欲望把
抵抗活动减少到了最低限度。事实上,参加地下活动的人寥寥无几,且在共产党和非共产党
的游击队间,例如在法国,又常常发生互相削弱的和流血的斗争。唯一较大规模的抵抗运动
发生在南斯拉夫,而这个运动也由于共产党人铁托(他力图团结反希特勒的一切力量)和塞
尔维亚民族主义分子米哈依洛维奇之间互相残杀而遭到削弱。
    希特勒要将欧洲变为日耳曼帝国的目标现在虽昭然若揭,但其野心大到何等程度却仍未
为人所知,甚至连他的许多敌人也猜想,这只局限在欧洲。在这个问题上,如他们看到了他
手写的秘密笔记,肯定会大惊失色的。
    为全世界利益故,英国目前的形势不予改变。由于种种原因,在取得最后胜利后,我们
必须与之和解。
    国王必须下台——由温莎公爵接替。我们将与他签订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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