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星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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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星丛-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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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建文学的幻想传统

  《科幻世界》杂志社总编辑 阿来

  前些日子,有报纸记者采访,谈科幻出版问题。出版界的人有兴趣谈,媒体也有兴趣推波助澜,这说明,科幻作为一种出版资源,至少已经开始引起了业界的关注,这是好事情。其间,记者转述一个观点:中国科幻出版的不景气是因为中国文学中向来缺少幻想的传统。

  这说法让人吃惊不小,一种以武断与无知让人吃惊的说法。

  关于中国文学,我们要讨论的不是有没有幻想传统,而是我们为何丢掉了这一传统,今天又该如何来接续并光大这个传统。从任何一本简明至极的文学史中,都会出现富于幻想性的作品的名字:《山海经》、《西游记》、《聊斋志异》和《镜花缘》等甚至“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鲁迅的《故事新编》,也是一部充满了奇丽幻想的伟大作品,只是,在刚刚过去的那个世纪中期。中国文学宽阔河床上浩荡的水流下被紧紧收束进高高的堤坝之中,众多的支流消失了,这条人工收束的河道以被曲解的“现实主义”来命名,

  从此,我们有整整两三代人的双眼中,再难从文学中看到幻想炫目的光芒,我们的两耳再也听不到想像力优美的吟唱。所以,现在才会有人站在正在重新开阔、重新恢复想像力的文学之河的岸边说:中国文学没有幻想的传统。这妄自菲薄时的大胆确实令人非常吃惊。而事实仅仅是,我们只是在短短的几十年中丢掉了优美的幻想传统。而新时期文学开始的二十多年来,文学与出版界最有意义的努力之一就是:在与我们整个文化传统接续上中断的联系,同时,恢复与整个世界的对话与交流能力 而科幻这个舶来的文学品种,之所以在这些年内获得长足进展,就是因为这不但符合科技时代的审美潮流,更暗合了人们对接续幻想文学传统的一种渴望,科幻是幻想文学在现代的变身。只不过,时代前进了,幻想重新上路时,除了渴望超越现实的心灵需求依旧之外,重重要的是站在了坚实的科学知识与科学眼光的基石之上。

  常常有选样一种现象,当讨论到世界文化的绝大多数成就时,我们都能从本国古人的成就中找到佐证,证明吾国的创造与发明远比洋人们要早很多很多。这固然有一定的事实基础,就比如幻想性吧,《庄子》就以丰沛无边的想像来说明哲理,后起的希腊哲人则不是这样的方式。

  霍金的新书叫《果壳中的宇宙》,指出了宇宙在一个巨大尺度上的封闭性,历史在这封闭的宇宙中转了一个圈,拥有光荣历史的我们却开始忘记智慧的祖先创下的伟大遗产。

  “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给抹掉了。”在富于幻想的卡尔维诺笔下,马可·波罗对天朝上国的可汗这样说。因为这样一个原因,他不愿意向可汗讲述记忆中的威尼斯,怕因此“一下子失去了她”。我想,那种认为中国没有幻想文学传统的说法,并不是要像马可·波罗一样,要把这伟大的遗产珍藏起来,任其尘封,在世界面前作出一副从未受过幻想恩赐的僵死的表情。其实,文学幻想传统的中断,只是文学被暂时工具化的结果。这样的结果是,文学以单一的面目,细菌一样快速自我复制,还有一些更加聪明的则学会了相互仿造,最后,以庄严现实的名义扼杀了幻想。恍惚记得塞利纳的小说《茫茫黑夜漫游》中,写非洲大河两岸的丛林中有一种带菌的蚊子,浪游河上的主人公被叮咬感染后,眼前便出现种种可怕的幻象,看来,在文学上也是一样,一旦被某种病毒感染,也会出现幻视:使局部的放大遮蔽了整体面貌。

  今天,文学生态的多样性正在恢复,在主流文学中,想像力复活了,像汹涌的春水冲破了堤坝。遗憾的是。科幻文学却只是在文学主流视野之外悄然崛起,文学界还没有意识到,科幻文学的兴起,正是另一种意义上,对幻想文学传统的有力接续。所以如此的原因,是因为,在幻想前面有了一个限制词:科学。也正由于此,我在前面袭用了一个大概是来自佛经的词:变身。也就是说,当幻想在文学中重新出现时,如果说在主流文学中,大致还能看到原来的模样的话,那么,当幻想出现在科幻文学当中时,完全是一副很当代很时尚的样子了。特别是因为,科幻文学这一特别的样式,首先是从欧美兴起,转而进入中国,我们因而难以确认科幻文学与中国文学中的幻想传统有无一种传承的关系。现在,大批的青少年刚开始文学阅读,便把兴趣投向了科幻文学;更多想在文学上一试身手的青少年一开始便从科幻小说创作起步,而且进步神速,这样一种现象,很难完全归功于欧风美雨的吹沐。在我更愿意看成是,幻想传统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以一种新的姿态的复苏与重建。所以,这种“变身”是值得学界重视的,也是值得我们为之欢呼的。

  为一套域外的科幻小说丛书中文版写序,却谈的是中国文学中幻想传统的复苏与重建,也许,读者,甚至丛书的编辑会责我文不对题。但我想,我们所以译介这些作品,并计划把这样一项现在推进得还比较艰难的工作长期进行下去,其目的,是想了解幻想性的文学在另外一些文化中,是怎样一种面貌,达到了怎样的标高。恢复并重建我们的幻想传统,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接续,而是具有全新时代特征的大幅进步。特别是考虑到,这个传统曾经有过相当长时期的中断与遗忘,那么,引进这样的他山之石,以资借鉴,以资开阔我们的视野,就是一件有特别意义的事情了。文学之河上束缚自由想像的堤坝有时实在是太坚固了,要冲决这样顽固的存在,有时需要引进另外一股有活力的水流,与堤坝之内渴望自由的力量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

  因此,这套丛书的出版,有着一种特别的意义。它提醒我们,中国文学幻想传统的重建,除了纵向的接续,还有大量的横向的比较,只有站在与世界对话的意义上,这种重建才是一种真正的重建。

  《星丛》作者:'加' 罗伯特·J·索耶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罗伯特·索耶和他的《星丛》

  姚海军

  作为世界科幻大奖“雨果奖”、“星云奖”双奖桂冠作家,罗伯特·索耶(Robert。J。sawyer)曾两次获得加拿大科幻算幻想文学最高奖“极光奖”,是加拿大最成功的科幻作家。或许因为大学期间所学的就是广播电视专业,索耶很乐于通过各种媒体宣传自己的思想,介绍自己的新书,这进一步扩大了他的影响力。《渥太华名人录》称他为“加拿大科幻界的教长”。

  索耶1960年出生于多伦多,1981年开始发表短篇科幻小说。1988年,随着长篇处女作《金羊毛》(Golden Fleece)的出版,他一下子成为科幻界备受关注的新人。

  《金羊毛》是索耶“太空系列”的第一部,其故事发生在一艘名为“阿尔戈号”的星际移民飞船上。从飞船及主人公的名字即可看出,这是那则人们耳熟能详的希腊神话的科幻版。但索耶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成功地使这部作品成了硬科幻中的典范。

  目前,索耶已经出版了十六部长篇科幻小说,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与恐龙有关。在他的第二部长篇《远望》(Far seer,1992)中,恐龙甚至取代了人,成为故事的主角。

  《远望》以及随后出版的《化石猎人》(Fossil Hunter,1993)、《外来者》(Foreigner,1994)共同构成了索耶著名的“智慧恐龙”三部曲。

  “智慧恐龙”三部曲中的恐龙,当然就是曾雄霸远古地球的恐龙,它们被一个类似于上帝的观察者从远古地球传送到了一颗离地球十分遥远的行星的卫星上。新环境下的年轻恐龙大力推动科学,多方探索与尝试,终于通过望远镜之类的新发明洞察了世界的真相——它们所处的世界并非宇宙的中心,甚至不是一颗行星,而是一颗即将毁灭的卫星。于是,智慧恐龙开始了逃亡的努力。

  “智慧恐龙”三部曲保持了传统科幻的风格,颇具可读性和启迪性,在商业上也大获成功。今天,加拿大的青年人中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索耶智慧恐龙的故事。

  索耶另一本重娶的恐龙科幻小说《一个纪元的终结》(End ofan Era,1994),则将恐龙灭绝之谜与时空旅行、平行世界结合在一起。书中科学家借助最新发现的“黄效应”,顺利地将考古学家布兰登·撒克里和他的朋友迈尔斯·乔丹送回六千五百万年前的中生代,以解开恐龙灭绝之谜。两位主人公吃惊地发现,当时的地球竟然存在着一种又黏又滑的火星生命,而我们想像中的威猛的恐龙只不过是火星人的工具和玩物;同时,在另一个不存在“黄效应”的平行时空,布兰登发现了一份出自他自己手笔的电脑日记,记述了他自己的种种令人震惊的发现。为了求证日记的内容,他找到了当时还不为人所知的黄博士……在这部作品中,索耶将自己在恐龙、考古方面的渊博知识展示得淋漓尽致。小说节奏明快,文笔轻松幽默,但内容却发人深省——对恐龙灭绝、地球发展和外星生命进行了全新地诠释。

  恐龙之外,索耶所热衷的另一个科幻主题就是宗教了。这在他的力作《终极实验》(The Terminal Experiment,1995)中有着突出的表现。

  《终极实验》似乎已经超出了科幻小说的领地,主人公彼德·霍布森的研究指向了科学的边界之外、被宗教气息所包裹的终极谜题,即:人死亡之后是否有灵魂存在?这部作品既有高技术惊险小说的曲折与紧张,又有一流科幻小说所必需的新颖构思及富有启发性的思考,充分体现了索耶的独特魅力,最终为他赢得了1995年度的“星云奖”。

  索耶本人最得意的作品《计算中的上帝》(Calculating God,2000)虽然以震撼性的想像而闻名,但其中同样涉及了宗教问题。当然,索耶不是那种单纯的有神论者,他坚信科学可以应付一切挑战,他所要探究的是一直困扰人类的终极谜题:复杂而有序的宇宙背后存在着什么样的真相?作为宗教主题的延续,《计算中的上帚》将这一主题掘进到了一个新层面。

  但令人遗憾的是,在2001年的“雨果奖”角逐中,《计算中的上帝》败给了J·K·罗琳的《哈里·波特与火焰杯》。

  关于索耶的最新消息是:他的《原始人类》(Hominids,2002)“原始人视差”三部曲的第一部一举夺得了2003年度的“雨果奖”。

  《星丛》(Starplex,1996)是索耶“太空系列”作品之一。

  损失惨重,这是《星丛》开篇的第一句话。一句话就将星丛面临的绝境在读者眼前展开,舰船损毁的原因之一是弥漫宇宙的暗物质,而暗物质与方便人类和其他三个智慧种族实现超空间跃迁的通道“捷径”紧密相关;舰船损毁的另一个原因是种族之间的矛盾和争斗,这一争斗同样离不开“捷径”。船长凯斯·兰森飞离星丛前往人类基地搬救兵,却中途迷路,误入另一个时空。正是这个时空中具有永恒生命的智慧种族将一批恒星通过“捷径”送入人类所在的空间。暗物质、宇宙平衡、世界起源、种族冲突、永生、人类在宇宙中存在的意义——《星丛》所涵盖的所有命题从一开始,便以最激化的形式呈现在读者面前。

  贯穿《星丛》全书的中心人物是主人公凯斯·兰森。这是一个迟疑不决的人,个人生活中如此,工作中也是这样:不想伤害妻子和婚姻,又在其他女人的诱惑面前把持不定;面对桀骜不驯的异族下属时,既想维护自己的尊严,又担心引起种族冲突。索耶最擅长刻画这类犹豫、迟疑的中年人,《终极实验》中的彼得·霍布森、《计算中的上帝》中的托马斯·杰瑞克都属于这个类别。随着情节推进,主人公逐渐坚定起来。这一过程描写得丝丝入扣,令人信服,使人物凸显于纸面,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科幻小说离不开“科”和“幻”。有的作家是先“幻”后“科”,先想像一套科学原理,再以此为基础逐步外推。弗诺·文奇和特德·蒋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索耶则代表另一类科幻作家,先“科”后“幻”,从已有的科学(或科学猜想)出发,想像始终围绕已有的科学理论。具体到《星丛》中的时空理论、恒星理论、宇宙生成论、夸克理论,每一种理论都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

  严谨的理论,加上张扬恣肆的想像,使索耶的作品焕发出万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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