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故事1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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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动物故事100篇-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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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碰到了树梢。就在峭壁上空,它一头撞在那棵孤零零的雪松上,在空中翻 

了个筋斗,“扑通”一声摔在离猎人只有两三步远的地上。 

     斯捷潘吓了一大跳,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撞在树根上,摔成两半,一 

半抽搐着,用翅膀拍打地面,另一半滚到一边,蜷成一团,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斯捷潘才看清,那蜷成一团的是雄紫貂阿克斯!他想站起来, 

但冻僵的双脚不听使唤,膝盖在地上一磕,身子一歪就跌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雄紫貂阿克斯跳了起来,朝雪松林飞奔而去。斯捷潘 

怒气冲冲地唾了一口,跌跌撞撞地抓起猎枪,追了过去。 

     此刻,他的猎犬小花在不远处守候着一只灰鼠。如果它刚才在场,那只 

珍贵的雄紫貂是逃不出他的掌心的。但他仍旧唤来狗,让它在紫貂的爪印里 

闻了闻,驱赶它向前追去。 

     雄紫貂阿克斯在原始森林里跑了一里多路,觉得已经没有危险了,就在 

一个鼠洞前用尖嘴和四只利爪飞快地扒起土来。一只老鼠吓破了胆,从另一 

个洞口逃出来,但马上被阿克斯一口咬住。周围还有几个鼠洞。阿克斯从这 

个洞转到那个洞,全神贯注地找着,把刚遇上猎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不一 

会儿,它猛地听到身后响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回头一看,一只花狗的 

嘴脸就在跟前。 

     跑,已经太晚了,它立即一连做了几个长距离的跳跃,蹿上碰到的第一 

棵大树,迅速爬到枝头。花狗追到树下,大声吠叫着,催促主人快来。 

     斯捷潘忘记了谨慎小心,他虽在附近,但还有二十步远,刚探出身子, 

就被雄紫貂阿克斯发现了。它不顾死活,往下一跃,从花狗头顶上飞过去, 

爪子一着地,便大幅度地跳跃着,朝密林深处逃窜。 

     斯捷潘的子弹打了个空,花狗尾随着紫貂,全力追赶。但是,转眼之间, 

猎犬就找不到猎物的踪迹了。 

     这次失败,使猎人斯捷潘心情更不平静,他又气又恼又恨。他发誓要抓 

住那只紫貂。他每天清晨都朝那堵熟悉的峭壁走去,放出花狗,搜寻雄紫貂 

阿克斯。他知道,紫貂只在万不得已时才离开它们住惯的原始森林。可是, 

一个星期过去了,猎人们开始说起回村的事,他却还是没发现阿克斯的踪迹。 

     第八天清晨,花狗在一堆灰鼠的骨头中嗅出了雄紫貂阿克斯的气味,连 

忙摇着粗粗的尾巴,追到一大堆被火烧焦的倒下的树木前,汪汪大叫。但是, 

树堆得很严实,怎么也钻不进去。斯捷潘赶上去,发现树堆十分庞大,无法 

把它们搬开,只好坐在一个小树墩上等候。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黑了下来,雄紫貂阿克斯还是耐 

心地潜伏在里面。不一会儿,天上又飘下阵阵大雪来。斯捷潘不停地给篝火 

添枯枝,拼命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等他们熬到天亮,发现大树堆上盖满了白雪,花狗拼命嗅着鼻子,终于 

失望地垂下了尾巴。原来,雄紫貂已经趁着夜色,从雪底下钻走了。 

     村民们终于启程回家去了。斯捷潘非常懊丧。他卖掉兽皮的钱,除了给 

老东家一些补偿外,在三天狂欢暴饮中都用光了。人们决定,一个月后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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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再进原始森林去狩猎。 

     这一个月里,雄紫貂阿克斯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它原来居住的乱石坡 

来了一只原始森林鼬,它们厮拼了一场,分不出胜负。 

     一个寒冷的深夜,雄紫貂阿克斯决定乘敌不备,出奇不意地去袭击原始 

森林鼬。但是,当它靠近乱石坡时,却没找到原始森林鼬,只看到有两道平 

行的、宽宽的轨迹。轨迹里发出一股又酸又涩的气味。它循迹追去,突然在 

雪地里发现了原始森林鼬的血迹,再仔细一看,有两排铁齿钢牙从对面的雪 

地里龇咧着,原始森林鼬不见了,只剩那两条被尖利牙齿紧咬住不放的大腿。 

顿时,它醒悟过来了,那特别的气味是森林大山猫猞猁发出来的。 

     猞猁只要用沉重有力的爪子一击,就能让紫貂一命呜呼。阿克斯立刻往 

雪堆里一钻,从雪下挖洞钻到一棵大树前,在树林的掩护下,飞奔而逃。 

     不久,雄紫貂阿克斯又闻到了人的气味。那是年轻猎人斯捷潘身上所散 

发的气味。斯捷潘带来十五架捕兽器,在乱石坡上放了十架,连着几天一无 

所获,而在山下面森林里的五架竟捕到四只上等皮子的紫貂。阿克斯真是太 

狡猾了。 

     斯捷潘是独自来的。冬季狩猎是不带猎犬的,在厚厚的积雪上,猎狗无 

法追捕猎物,而且还会撞上捕兽器。 

     冬季的捕兽器必须及时去收看,否则猎物很容易被别的野兽偷吃掉。有 

时猞猁的爪子被夹住,它会拖着捕兽器逃进密林,再用尖牙利爪把鲜血淋淋 

的爪子扯下来。 

     雄紫貂阿克斯远远绕过一切形迹可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在雪松林里觅 

食。只要稍微闻到点人的气味,它就毫不迟疑地连蹦带跳飞逃而去。 

     一天夜里,它在林中发现一只断了气的松鸡,死禽躺在一块劈成两半的 

圆木头下部,圆木的上部末端有一根轻巧的小木棍支在松鸡上。那松鸡就象 

卧在一个张开的木头大嘴巴里。 

     它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人的气息,但它还是小心地咬住露在外 

边的翅膀,猛然一拉,立即往后一跳。 

     木头大嘴啪地一响,小木棍弹了出来,沉甸甸的圆木上部轰隆一声巨响, 

圆木头坍塌下来,松鸡被砸成了肉饼。 

     原来,这又是斯捷潘所埋设的机关。但机灵的雄紫貂阿克斯早已跑得无 

影无踪了。 

     斯捷潘只剩下最后一招:借来一张大猎网,把整个乱石坡包围起来。无 

论紫貂朝哪个方向跑,它都会落进大网中。但是,斯捷潘带的干粮不多了, 

三天后必须离开大森林启程上路,否则要挨饿了。 

     这一下,雄紫貂阿克斯被害苦了。它离开洞穴一步,就闻到人的气味, 

稍走几步,就撞在猎网的细绳上!它更深地钻进石头底下,同饥饿苦苦搏斗。 

     两天后,它实在忍不住了,不得不走出安全可靠的藏身处外出觅食。它 

提心吊胆移动脚步,来到猎网跟前。绳网上的绷绳紧紧扣在雪地里的木桩上, 

木桩向紫貂这边倾斜。猎网两米多高,它无法从上面跃过去。下面的积雪被 

踏紧冻成冰,又坚又硬,它也无法打个洞钻出去。它记得附近还有棵树,但 

找过去一看,从地面向上足有两米多高,树皮被剥得一干二净,涌出来的树 

汁冻成冰,又光又滑,它试着往上爬,但没爬几下,就摔到雪地上。 

     突然,它看到一只黄鼠正慌慌张张拖着一个猎物从另一个洞穴里钻出 

来。它马上追上去,咬住黄鼠扔下的猎物,狼吞虎咽吃起来。还没吃完,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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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就传来了脚步声,阿克斯马上钻进洞里。这洞原是啼兔的住处,里面堆着 

不少干草。这一下,雄紫貂阿克斯学会了寻找啼兔的本领了。它胡乱挖洞, 

有时竞能捉住一些睡得迷迷糊糊的啼兔。 

     这样,它不必离开乱石坡外出觅食了。 

     又过了两天,大猎网撤走了。 

     斯捷潘失望地背着枪和尼龙网往回走,突然,他发现在原始森林边上有 

一户人家。他们用猎物换取了粮食和弹药,又喝了一点酒,狩猎的瘾头又上 

来了,他收拾一番,又返回宿营地,继续冬季狩猎。 

     但是,整整一个冬季,他们的成绩并不理想,有好几次,他想中途回家 

去。但是他想到安放在乱石坡附近的捕兽器,他再次发誓,一定要逮住雄紫 

貂阿克斯。但是,阿克斯十分冷静,一次也不上当。 

     漫长的冬季就要结束了,太阳一天比一天更早地升起来,一天比一天更 

晚地落下去。积雪变得松软了,原始森林渐渐苏醒,变得生机勃勃。 

     飞禽走兽被春意拨弄得性情急躁,一切冬天养成的常规旧习都被忘光, 

随心所欲地飞着、奔着,——它们纵情欢乐的季节来临了。 

     雄紫貂阿克斯毫无例外地被自己的这种性情驱使着,在松林雪地里,在 

乱石坡上,寻找着母貂。无论在哪儿闻到母貂的气味,它都要把它们找出来。 

     这一天,它又闻到了一股母貂的气味,就丢下正追捕的野兔,追寻过去。 

靠近山顶时,母貂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似乎就近在咫尺了。雄紫貂阿克斯两 

眼发光,不顾一切地冲上前。 

     突然,“咣”一声响,两排铁齿钢牙从雪下蹦出来,它的身子被夹住 

高高抛起,又重重地落下来。 

     雄紫貂阿克斯的两只前爪骨头被夹得粉碎,左爪尖的那圈白毛被鲜血染 

得通红。它蜷曲起身子,拼命用利齿咬钢夹,竭尽全力想把爪子拉出来。 

     这时,在一棵雪松的掩体后,走出一位猎人,他就是斯捷潘。他手中的 

铁链上还栓着一只活捉到的母貂,那强烈的气味就是它发出来的。 

     斯捷潘走上前,有点伤感地说:“你这狡猾的家伙,谁也抓不住你,是 

你自己找的……” 



                                                           (方 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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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假的黑马 



     丹麦的韦勒公司,有一条奇怪的规定:凡是给公司干活的马,都享有度 

假的权利。这个规定的由来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赶车的彼得森驾着他那辆运货车,每天都在哥本哈根城里准时地 

来来去去。彼得森戴着厚厚的眼镜,整天乐呵呵的。他为有悠久历史的韦勒 

公司已经赶了几十年车。他新驾的一匹黑色阉马名叫麦克,跟主人彼得森一 

样温和。 

     每天,麦克套着闪闪发亮的轭具,马头一颠一颠,从容不迫地从哥本哈 

根城里那些商人、伙计和警察身边走过。它很讨厌汽车,但是,一旦汽车挡 

了道,它也只不过喷喷鼻子,瞪瞪眼珠。只有一次,哥本哈根的市民们目睹 

了黑马麦克大发脾气的情景。 

     那是1944年,城里的丹麦警察与德军发生了枪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子弹嗖嗖乱飞,马车根本无法驶进城区。黑马麦克在街口足足停了十分钟。 

它用蹄子不断地刨地皮,把鼻息喷得很响,显得十分不耐烦。彼得森拿出一 

小口袋精饲料,想让它边吃边消磨时间。突然,黑马麦克仰首一声长啸,迈 

开双腿,拉着装满啤酒的槽车向硝烟浓烈处冲过去。它低着头,只顾往前冲, 

越奔越快。德国兵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惊慌失措地四下散开。车子冲出很 

远后,黑马麦克才放慢步子,带着一种不屑回顾的样子,跨着威严的步伐, 

缓缓走向城中的商业区。 

     黑马麦克勇闯德军关口的新闻,很快传遍了哥本哈根大街小巷,居民们 

津津乐道地议论了好几天。 

     没有多久,彼得森来到韦勒公司的办公室,办理度假手续。不过,这次 

他申请带黑马麦克一起去海边度假。 

     他说:“先生,这匹马为公司干了14年,黑马麦克自出生至今,还没去 

过海边,你们得批准这个请求。” 

     经理们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要求,但鉴于黑马麦克在不久前的出色表现, 

大家还是同意彼得森带黑马麦克去度假。 

     在一个晴朗的夏天,彼得森和黑马麦克出发了。黑马很快发现自己走的 

不是走惯了的路线,道路清静干净,两旁绿树成荫,缰绳也不拉紧,主人彼 

得森不断地哇啦哇啦唱着歌。 

     黑马麦克猛地停下来,回头望着主人,似乎在对他说:“不对劲啊,主 

人!” 

     彼得森继续唱着十分悠扬的丹麦民歌,好久才说了一句:“到海边去度 

假,这段时间,你不用干活了!” 

     黑马麦克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它晃动着耳朵,昂首阔步,又前进了。旅 

馆到了,周围是一大片草地。彼得森拍拍黑马的鼻子说:“去玩吧,玩个痛 

快!” 

     黑马麦克小跑了几步,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跟城里的马路大不相同, 

它兴奋地“呣——”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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