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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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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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津川问。

    “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在那边发生了那样
的事件,凶手也谨慎了吧。”

    大越皱着眉头说。

    “大越先生是旅游研究会的名誉会长吧?”

    “旅游研究会?是个什么样的团体呀?”

    大越反问道。

    十津川苦笑着说:

    “是一群喜爱旅行的人组织的一个俱乐部。里边
还有和您上过同一所大学的人呢,就是那个求您赞
助的家伙。您不是赞助了100万才当上了名誉会长
吗。”

    大越“啊——”了一声,使劲儿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有这回事。只是名誉会长之类的
头衔太多、都数不过来了。”

    “那么多呀!”

    “三浦君!”

    大越叫秘书。

    “我现在是多少个团体的名誉会长?”

    “共63个团体。”

    三浦看着记事本说。

    “正像你们所知道的,请求赞助的每天都有,这
样头衔自然就多了。三浦君,今天也有要求赞助的
吧?”

    “今天有三起:S大学的橄榄球队要远征澳大利
亚,请求老前辈社长适当赞助些;第二起是来自K
神社的赞助请求;第二是保护地球协会请求赞助。”

    “保护地球协会?是个什么样的团体呢?”

    大越问。

    “据说,他们的宗旨是通过向各国政府发出呼
吁,以保护我们的地球不受污染。这上面写着,要
聘金融界的头面人物为理事。”

    “查一下是否属实,是的话,赞助100万,赞助
大学橄榄球队200万。K神社赞助50万就行了。”

    大越爽快地下达了指示后,又转向十津川笑道:

    “这样下去啊,名誉会长头衔的数目还得增加。”

    “那么,您不记得旅游研究会了吗?”

    “很抱歉,记不得了。但是,如果大学里一个晚
几届的校友请求赞助,我一般都会满足的。”

    “在TGV上出事时,有一对儿年轻的日本旅行
者,同在一列车上,并受到那边警察的审查。这事
儿您知道吧?”

    “哎,记得。但不记得他们俩的名字了,只是感
到使他们受到牵连,很值得同情。”

    “这一对儿中的男的姓宇垣,他就加入了我刚才
说的旅游研究会了。”

    十津川说。

    “是吗?”

    大越毫无表情地说。

    “在您赞助了他们100万元之后,宇垣作为该研
究会的理事之一,还来府上致谢来着。也就是说,在
TGV事件之前,他和您见过一面。”

    “是吗?”

    大越又是一句无动于衷的话。

    “您还记得前来道谢的宇垣吗?”

    经十津川这么一问,大越显得有些为难。

    “我每天都要见人,要不是挺有恃点的人根本记
不得、要是特别有名的人……你说的宇野君——”

    “不,是宇垣,叫宇垣亘,是公司职员。”

    “他怎么了?”

    “说不定他就是TGV事件的凶犯呢。”

    十津川说到这儿,大越现出困惑的表情。

    “我给他们旅游研究会赞助了100万,才当上名
誉会长的吧?”

    “是的。”

    “虽说100万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数目,但总还
会受到感谢的吧。那个会员有什么理由要杀我和我
太太呢,不足有点儿奇怪吗?”

    “奇怪是奇怪——”

    “这说法根本就是错的。”

    大越说。

    “这想法不能成立吗?”

    龟井插嘴说。

    “假设宇垣为钱的事所困扰,他会想,你那么轻
而易举地就给旅游研究会拿出了100万,那么向你
借几百万也不成问题。于是他向你借贷,然而,却
遭到了极其冷峻的拒绝。他恼羞成怒,正如俗话说
的“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以往的尊敬,化作了强
烈的憎恨。”

    “请等一等。你这么凭空想象可不行啊。”

    大越插话说。

    “宇垣没来借过钱吗?”

    “据找所知,没有。即使我拒绝他人借款,也是
蜿言拒绝,不会招他恨我的。”

    “也许不是直接来求你,而是找的秘书。”

    十津川说。

    “你记得吗?”

    大越看着三浦。

    “没有印象。”

    三浦说。

    “还有别的秘书吗?”

    “除了死去的松野,还有三个人。”

    “也许向他们请求过,或者写信请求过。写信的
可能性很大。即使是写给大越社长的信,秘书看完
就处理了,是这种情况吧?”

    十津川问。

    三浦回答说:

    “可以说这种情况更多些。如果把所有的信件都
拿给社长看,数量相当大,社长就必须一天到晚看
信了。”

    “那么,通过书信借款的可能性相当大了。他的
信在你们手中被你们处理了,也没收到回信。正因
为他抱有很大希望,受到这样的冷遇,引起了他的
愤恨。”

    “可我并不知道呀。”

    “是的。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上已经被
怀恨在心。”

    “总之,让他们查查吧。如果因为这类事遭到暗
杀,可实在接受不了。”

    大越说。

    十津川和合龟井从大越处告辞后,决定给关键人
物宇垣打电话。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昨天就该回来了。

    连续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难道还没回来?)

    原订计划往往被打乱,可不管怎么说,宇垣是
公司职员,是有工作的。难道会不按时回国吗?

    回到警视厅之后,又打了一次。这次结果还一
样,没有家中有人的迹象。

    十津川又给岛崎弥生打了一个电话。这回立刻
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宇垣不是说好昨天回国的吗?难道还没回来
吗?”

    十津川问。

    “他说再推迟两天回国。”

    弥生说。

    “这是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早晨。他说,怎么都想在泰国再逗留一天。
于是,推迟两天回国。”

    “为什么要延长两天呢?他说理由了吗?”

    “他说,还有些地方一定要看看,所以再滞留两
天。他是那种爱着迷的入,延长旅行期限是常有的
事。”

    弥生说。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说明天上午回来。”

    弥生说。

    “他从曼谷来电话了,是吧?”

    十津川追问一句。

    “恩。”

    “饭店的名字叫什么?”

    十津川问。

    “他说马上要出发去清迈,我就没问是哪家饭
店。这不是正常的吗?即便打听到饭店名字,他马
上要离开,也无法联系呀。”

    弥生气呼呼地说。

    也许十津川逼得太紧,她生气了。

    “我知道。”

    十津川用颇有同感的语气说。

    “你知道宇垣加入旅游研究会的事吗?”

    “嗯,知道。但我没加入。那又怎么了?”

    “那个旅游研究会的名誉会长是大越先生。”

    “哦,是吗?”

    “对。他们请人家赞助了100万元,就回报了一
个名誉会长。好像是这么回事。可大越社长说,根
本不记得当了名誉会长的事。”

    十津川说到这儿,弥生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什么?我不太明白。”

    “就是说,宇垣以前就认识大越先生。”

    “你说这种话,好像他就是凶手了。我告诉你,
宇垣绝不是什么凶手。在TGV列车内,我们一直在
一块儿来着。他并没有什么行凶的行动。”

    弥生断然否定十津川的想法。

    “是吗?等宇垣回国,我们想听听他怎么说。”

    十津川只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到了第二天,字垣仍然没有从泰国返回。
      

18

    据岛崎弥生说,宇垣上午就该回来。可是,到
了傍晚,宇垣也没有返回公寓。

    最后一个航班到达成田机场后,依然没有他的
消息。

    宇垣没有回来!

    十津川再一次给岛崎弥生打了电话。

    这回,她这边也没回音了。

    十津川越来越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莫非自己犯了个不可挽回的错
误”的想法。

    (莫非宇垣是凶手,他远走高飞了?)

    他思索着这个问题。

    难道龟井的推理是正确的?就是,宇垣向名誉
会长大越借钱,被拒绝后就怀恨在心,于是实施谋
杀。

    他极想知道宇垣和岛崎此刻去哪里了。

    然而,这个阶段还不能搜查宇垣和岛崎的公寓。

    尽管如此,从次日开始,十津川还是派年轻的
西本和日下两个人去搜集情况,尽可能地获取宇垣
和弥生的消息。

    宇垣去东南亚旅游尚未回来,搜集情况比较困
难,但或许可以了解到岛崎弥生的情况。

    时间在不安当中悄悄消逝。

    西本和日下没一点儿消息,难道什么也没了解
到吗?

    四个多小时过后,西本和日下回来了。

    “关于宇垣,只知道他去旅行了,一直没回来。”

    西本说。

    “关于他的情况,我想也就这样。问题是岛崎弥
生,有什么情况吗?”

    “我们到公寓管理员处问了一下,他们根本就没
发现她不在了。我们一说,他才吃惊地间‘岛崎弥
生不在了?’隔壁房间住的女职员也说压根儿没注
意。”

    “两三天不见人,也无所谓。现在这个时代啊!”

    龟井一副愠怒的表情。

    “因此,什么收获也没有。只有她不住房间这回
事是确实的。她人去向个明,信箱里还放着报纸和
邮件。”

    “几天的?”

    “两天的。”

    “报纸是从11月10日开始的吧?”

    “是的。”

    “向公司请假了吗?”

    “不,毫无缘由的旷工。”

    西本说。

    日下接着说:

    “我见到了公司的负责人和她的同事,问了情
况。他们都说不知道她为什么旷工,又为什么不联
系。也有的同事担心,她是不是卷入什么事件了。”

    “她是那种常无故缺勤的人吗?”

    “不,好像没有过。听说她虽属忧郁型的女人,
但对工作还是认真的。”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

    “是的。”

    “确实不好办啊!”

    十津川嘟哝着。

    次日,还是没有二人的消息。

    但是,大越的秘书三浦却来到警视厅。

    “那天之后,我们也查了一下十津川先生说的那
件事,就是旅游研究会理事宇垣的情况。”

    三浦说。

    “那么,弄清了什么呢?”

    十津川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记得十津川先生说过,就是想知道他和大越
社长的瓜葛。于是,我们重新查阅了寄给社长的所
有信件,看看是否有宇垣的。”

    “结果有吗?”

    “找着了。”

    三浦微微一笑,把一封拆过的信放在十律川面
前。

    在一个略微有点儿脏的白信封上用圆珠笔写
着:

    “大越集团总公司总社  大越社长”

    里面的署名是:

        “旅游研究会宇垣亘”。

    邮戳的日期是去年12月5日。

    信封里装着两张市售的信纸,上面用同种颜色
的圆珠笔,写着如下内容:

    时值严冬,您一向可好?

        也许您不记得我了,我是聘您当名誉
    会长的旅游研究会的理事。求您赞助100
    万元之时,我是前往您府上致谢的五个人
    之一。当时,您不仅特意接见了我们,还
    请我们吃了晚饭,令人十分感激。

        您心地善良,我本不好意思打扰您。但
    我确实因为各种原因,手头非常拮据。

        我有一个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本该
    结婚了,可我几乎没有一点儿积蓄。本来
    我自个儿爱好旅游就够呛了,还借了债。如
    有可能,我想跟您借贷1000万元这一整
    数。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和她结婚了。请
    无论如何借给我1000万,行吗?我一定会
    归还的。拜托了!您就当作是在救我,请
    务必借给我!

        期待您的回音。

                          12月4日

    “这封信,你们答复了吗?”

    十津川问。

    “上次我已经说过了。给社长的信,我们这些秘
书分头先看。看这封信的是加藤秘书。他说他认为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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