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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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未成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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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医生,你结婚了么。”我先开口。
  严岩的脸却突然变了一下颜色,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又重新挂了笑脸,
  “没有。”
  “所以,”那么一瞬间我有点不理解他这个反应,顿了一下还是转过脸看店长小姐,阳光灿烂的笑,“我们是男未婚,女已嫁。”
  “……哦。”店长小姐停了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字。
  气氛怎么有点不对。
  “……我们是朋友啦,”我突然明白过来,“我刚才只是顺着你的话开玩笑的,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我,只是想到其他的事情了。”店长小姐有点尴尬的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啊,我说话方式的问题,你……”
  “好了,”严岩打断我,掏出钱包结账,“不要耽误人家做生意了,你快点吃完我们回去了,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这到底是谁陪谁逛街。”
  “是,老妈。”我低头吃。
  “这个,”店长小姐恢复了一开始的笑脸,拿出一张卡片,“这个是本店的贵宾卡,原本是要积分的,就送给你们吧,优惠的部分都印在背面了,有空多来坐坐吧。”
  “绝对的。”我不客气的接过卡片,这家店这么舒服,自然是要常来,我还挂念着那个预约席,什么时候坐在那里发个呆看个书来着。
  店长小姐最后露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开了我们这桌。
  “啊……”看着那个背影我咬着勺子感慨出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贝璐丹迪啊。”
  “你还真是不认生。”严岩吃了一口自己的抹茶蛋糕说。
  “我又不是小孩儿,你这话说的很有母性。”我纠正他。
  “吃你的吧。”他很容易放弃。
  我很配合的就吃我的了。
  “严岩你怎么还没结婚呢。”我塞了一块黄桃在嘴巴里,含糊的说。
  他不出所料的又变了一下脸色。
  “我才二十八,男人那么早结婚干什么。”
  “没点儿什么悲情史?”
  一阵可怕的沉默。
  “你知道,暴力手段有时候碰上了也会对恢复记忆有好处的,我现在有那么点想试试了。”他平静的放下叉子。
  “严岩医生啊,”我学着他的样子长叹一口,语重心长,“你呢,也是个医学工作者,对待病症自然应该采取科学的态度,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了作为医生的原则。”
  也算是惟妙惟肖了吧。
  他眯着眼看我,好半天终于无奈的笑出声来。
  我也得意的冲他笑一下继续埋头吃我的纯水果甜点。
  以掩饰我的失望。
  其实我的希望是他真的能够一拳敲到我头上,在实在拿我没有办法的时候,会那样做的才是我知道的严岩,而不是总像现在这样,无奈的笑一下了事。
  就算我没什么感知,但是毕竟十年了。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自然会有所改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严岩当然是不可能再像十年前那样,和我动不动就斗嘴,互相吐槽,一句话噎住了就往我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一敲。
  温柔了,稳重了,内敛了,却也有些距离了。
  十年,凉夏也变成了一个和严岩认识时完全相反的凉夏,变得认真,成熟,坚定,变得心事重重却一脸的淡漠。
  过去的事情会被淡掉,行进着的是现在。
  相处的方式自然也会改变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尼古拉斯•;冈恩。”离开那家甜品点的时候我说。
  “什么?”严岩一边看过马路的信号灯一边问。
  身后的店门被打开,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
  “那家店一直放着的背景音乐,是尼古拉斯•;冈恩的‘情迷维纳斯’,刚才她放的有维纳斯的梦幻,悠然年华,痴迷,美好希望……我们离开的时候,是永久之恋,”我一个一个的念出歌名,然后仰头看着严岩,“我才推荐给你听的。”
  “才?”
  “哦……”我低下头。
  是十年前。

  第五章

  猫粮同志回家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背靠沙发看着电视啃鸡爪子。
  我反射性的看了一眼玄关的方向,在眼神和猫粮对上的时候,右手刚好一抛,刚刚惨遭蹂躏的鸡爪子在空中画着弧劈了个小叉,落入垃圾桶。
  猫粮的视线也顺着走了这么一个过程。
  然后回到我的身上。
  “看也没用,最后一个了,”我舔着手指,“糖醋排骨倒是还剩下一些,还有叉烧和酱鸭。”
  我很客气的指了指地板上一个个的盘子。
  “你怎么这个样子。”他一边松着领带一边走进来。
  “什么样子?”我不解,大T…恤,宽牛仔,光脚坐在地板上看电视,我平时在家就是这个样子啊。
  “我累了,去洗个澡。”他没继续下去,脱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消失在楼梯口。
  我继续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看电视。
  啃着排骨。
  二十分钟后猫粮热腾腾香喷喷的从浴室出来,穿着白色的浴袍,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
  嗯,浴袍的带子系得也很漫不经心,露出大片的胸膛,我的眼光从他光洁的下巴沿着修长的脖子滑到结实的胸膛上,然后……被挡住了。
  我只好从上看到下,跳过中间。
  “你在看什么。”他问的九十九分怀疑。
  “你露出来的部分。”所以我就答的很诚实。
  “……”温度骤降了几分。
  “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错了,不,说得确切点,还蛮性感的。”
  “……”他没说话盯着我。
  “我在想你有没有穿内裤而已。”我很善解人意,知道他脑袋里澎湃的是这个问题。
  “你要看么。”温度又骤降了几分。
  “你肯露自然是比较好。”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他顿了一下,真的拉开了浴袍的带子。
  “想说什么。”看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稍许回温有点意兴的问我。
  “CK的内裤,你果然闷骚。”虽然以前就觉得了,但是现在明晃晃的证据摆在我面前,还是很有冲击力。
  “……”他脸色很难看……我说的太天然去雕琢他一时接受不了?
  “你不是说,你的记忆回到十七岁了么。”他重新系好浴衣的带子……这次是真的系好了……坐在沙发上问。
  “不影响。”我也把眼光重新移回电视屏幕,捏了块排骨,“我十岁的时候十六禁十二岁开始看十八禁十五岁二十四禁,十七岁差不多也就百无禁忌了。”
  顿了一下。
  “窗帘全部换了?”话题转道突然直指一个非常纯洁的方向。
  “是啊,在大街上走了一下午,回来吃了饭就只来的及换窗帘了,那时到没觉得啥,刚才洗完澡就像被河马碾过一样,全身都散架了。”像脱水蔬菜一样在地板上抽搐了很久才能动。
  跟着他的话头走,我这个人还是很随和的。
  “你自己买的东西自己挂的?”
  “没,逛街是严岩陪我去的,东西是严岩和张妈帮忙一起弄的。”张妈只负责做饭和一定时间的打扫,并不是全天候的,我还真耽误了她回家的时间,最后还是严岩提出了顺便开车送她回家的。
  “严岩?”他斜视了一下,是谁。
  “昨天送我回来的那个医生。”这两个人真的结了婚么,我这边是不知道啦,但是他那边完全没有融入对方朋友圈的迹象嘛。
  “现在医生的服务范围还真广。”他的眼睛也转盯电视屏幕,看似无意的在跟我聊天。
  “凑巧他还兼职我高中同学,我们是死党。”
  “我的房间窗帘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换。”
  “张妈说是你的房间我就没有进去了,话说你的房间难道不是你自己布置的么,有什么好换的。”又不是翻新还不换就吃亏。
  “房子当初是你一手操办整体装修的。”
  哦,意思是说全体都一样啦……刚才就觉得了,现在更加确定了,这个装修真是没品……不过起码有一点让我欣慰,又找到一个十年前后共同的特质,我还是一样的懒。
  所以我愉快地摆了个“哈,我怎么会知道”的造型,非常事不关己。
  “我就打整了这么多,我感召到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进入你的领域,”想了想补充一句,“尤其是我。”
  你就继续睡粉红色蕾丝边吧。
  他没说话,以至我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没有反驳还比较正常,但是没有冷哼一声表示赞同倒还有点奇怪。
  又顿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话题转道突然直指一个非常心平气和的方向。
  “动画碟,一部分今天买的,一部分从严岩那里端来的,总共十年份的。”卧室里还有大堆的漫画,杂志,现在就知道了一睁眼穿越十年的唯一好处,就是苦苦追着的连载除了各别死相的以外大部分都完结了,十年份,换算成食物就是满汉全席。
  所以我继续我的随和。
  沙发上坐着的人没了动静,好像也在认真的看,我啃着我的排骨偷偷笑了一下,这个人有时候还蛮有意思的。
  然后在屏幕上的热血主角不停升级突破自我解决事件最后干掉大BOSS夕阳的余晖洒下来染红壮烈的青春,我感慨无限,呕死的这部由漫画动画化来的加入原创情节太多我曾一度放弃原来有生之年还是可以看到他结尾的,简直可以抱头痛哭了,我转过脸看猫粮,
  “怎么,也有兴趣?”
  “念书的时候很喜欢看。”
  我以一个“谁都青春过啊”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一番,眼角瞟到客厅墙上挂着的钟,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
  “其实有个深夜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的说。”我把光盘退出来换上一张少女向的,按了暂停坐回来,认认真真的问。
  “什么。”
  “据说我们结婚三年了……”我伸了三个指头比划了一下,他点点头,“你有你的房间我有我的房间,说明我们分居……这个很符合现在我们之间的感情状态。”
  他等着我提问。
  “我们做过没有。”
  “做什么?”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明白,拧了一下眉毛,“你说话还真是直接。”
  “那怎么说,‘周公之礼’‘夫妻之实’,或者巨无霸万金油的‘那个’,话说这么直接你都还要反应一下你还真没资格说我。”我指正完毕回到正题,“按照理论来讲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是就是因为这段婚姻太奇怪了,所以才要问。”
  他直直的看着我,还是开口了,
  “没有。”
  我噗了一小下,然后移动了一下眼光,发出了个哦的上升音,最后把眼光放到猫粮脸上的时候九转十八弯的把嗯的否定方式进行完毕。
  就好像是准备好的。
  事实上的确是准备好的,傍晚时分排练过,虽然是比较偏向自己想到的那个答案,结果我还是忍不住几乎重现了这一套今天傍晚站在猫粮房间外听张妈唠叨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后的所有表现。
  “我们默契不够,你的这个反应我需要翻译一下。”他平淡的说,眼睛里写满“反正没什么好事”这句话。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你要怎么解决自己那方面的需求噗了一下,于是眼光飘到你的手上不自觉地那个哦字就挑了上去……但是看到你的脸就觉得行情还很好不应该沦落至此,于是百转千回了一个嗯字否定掉了。”我不但翻译了,还负责的信达雅了一下。
  没有喷血也没有挂黑线,他只是这么看着我……终于习惯我的说话方式了?
  “话说,我还真不够敬业,既然强抢了民……男,按照国标程序应该等不到洞房那天就凌辱了去的啊,居然藏了娇碰也不碰,嗯,缺乏职业道德。”我继续说,还顺便自我鄙视一下。
  “你是在暗示想要履行一下夫妻职责么。”他眼神变得深邃,习惯了他被我一句话噎到或者是冷冰冰的干错无视,突然散出明显属于成年人的危险气息,我感到鸡皮疙瘩顺着背泛滥了起来。
  “没有暗示,我只是在鄙视自己,”我的声音有点紧张了,“我现年十七,相信大叔你正直善良守法好公民,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
  “你到底想怎样呢。”他维持一开始的表情,声音低低的说。
  “呵……呵……你干嘛总问我想怎样,搞得像我要强暴你一样。”我干笑。
  他看过来的眼光更肯定了一分。
  “你的言行……稍稍有点刻意过头了。”敛去有些危险的气息,他倒像是善意提醒一样的说。
  “嗯?”我不理解。
  “你说过,二十八岁的你和十七岁的你在性格上几乎是完全相反的,虽然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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