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狐之二远烟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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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狐之二远烟碧-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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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太子,反正不会杀了就是。” 

“毕竟那是他的保命符嘛。”逸寻给自己倒了杯茶。 

“如果杀了,你们反而可以不用担心。”白银继续道。 

“反正太子还可以再立。”逸寻也继续道。 

“重立太子,那刀鱼堂手中的太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只要知道刀鱼堂的所在,就可以一举歼灭!” 

“其实此刻歼灭了也没什么用处。” 

“对啊,将军不会因此回来,御前军已经颜面扫地。” 

“不过给全城百姓一个安心的理由,给此事件来个看似圆满的结尾而己。” 

“凡事不过如此……可惜那太子受尽委屈。” 

“但是,他已有觉悟。” 

白银双眼含笑,逸寻也是如此。两个人对视,突然伸手一拍,道:“我觉得我们好像很谈得来……” 

两人刚要起身来个拥抱,—个被千寸拉住,一个被秦翎伦拉住后领。 

“胡说什么呢!”秦翎伦皱起眉头。 

千寸也难得地开口:“说得是轻松。” 

“你们简直就草菅人命!”冰逍下了评语。 

“唉……”逸寻耸耸肩膀,道:“人命本就是草叶上的露珠,一瞬而已,何必执着。” 

“死就死了,几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白银也叹气道。 

“可是,太子不能不管!” 

“因为皇子中就太子才学出众,他能成为皇上,想必可以继续盛世的局面。” 

“话虽如此……”逸寻喝茶道;“你们还是做好准备。经历此番磨难的太子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不得而知。” 

“什么意思?”秦翎伦剥个花生,放在逸寻伸出的手中。 

逸寻嚼着花生,旁边白银笑道:“堂主是很能折磨人的……” 

“不过生死有命,当成就大事者不得不先承受苦难……唉……”逸寻突然插口。 

一笑,几分苦涩,“何谓天理?天威难测,天意难测……人的命也如此反复莫测,一切的一切岂能个‘命’字就轻易解释的了?” 

逸寻起身走到一边,双眉微皱,曲起手指刚要指指一算,却又笑道:“无论如何,不过猜测到天意的一点,即使可以未卜先知,却还是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发生……彼此纠结、羁绊,越来越深……看来一切是不能简单的结束了。”一番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 

冰逍压低声音,道,“这人……”手指着自己脑子,“莫非这里有问题?” 

“他是你们将军的师父?”白银眯起眼眸,“可想而知你们将军的水准也……” 

“傻瓜!”千寸敲了下白银的额头,“你知道什么!” 

“你们都闭嘴:”秦翎伦怒道:“谁能明白他的意思……高人的话本就是让人不明白的……” 

“哦……”一个个故意拉长尾音看着秦翎伦。 

秦翎伦瞬间脸色红了红,咳嗽道:“本、本来就是如此!”众人怀疑的目光依然,秦翎伦干脆站起来来到逸寻身边,扯扯他的衣袖,“别伤感了……不如、不如……”一时踌躇,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边白银突然笑道:“不如,今天我们好好的大吃一顿!京城最有名的是华景楼,我们去定上一桌美味!当然是鼎鼎有名的巾帼英雄作东了!” 

“你好张狂咧!”冰逍沉下脸,又有些头疼地看向千寸,“这种人哪里好?偏偏你喜欢这种人当你朋友……” 

“好玩。”平淡地说一句,千寸突然指指冰逍的身后。 

冰迫转眸过去,原来是天影站在亭外,而刚刚还在亭子里的白银瞬间来到他面前,惊异地瞪大双眼,只看得天影白皙的脸上透出淡粉。 

“好、好……漂亮的美人!堂主也算是俘虏过很多美人来,怎么就没遇见你呢?要是你,肯定是压寨夫人!没说的!”白银遗憾地跺着脚。 

“冰逍……” 

“嗯?”不耐烦地回道,冰逍看着那边脸已通红的天影。 

“小心……” 

“小心什么?”依然不耐烦地回道。 

“白银可是住你府里了……你相公也在……” 

“啊?”终于转过头,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秦翎伦,冰逍还是没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放心,姐。”千寸过来道:“如果白银敢碰姐夫,我就杀了他!”话音刚落,一手挥出,一道白光无声无息的袭向那站在亭外的白银。 

头也未回,只一手伸出,那白光就没入到白银手中。白银笑吟吟地一指转圈,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他指尖环绕。 

“美人,真是可惜,你如此相貌竟娶了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别、别说冰逍。”皱起眉头,天影难得的一脸怒容,“你眼红我夫妇二人相敬如宾,举案起眉!在此胡言乱语……”说着,天影走过白银,来到冰逍面前。 

冰逍狠狠瞪几眼白银,白银—笑耸耸肩膀,匕首依然在指尖旋绕中。 

“有美人兮婉如清扬,识曲别音兮令姿煌煌。绣袂捧琴兮登君子堂,如彼萱草兮使我忧忘。欲赠之以紫玉尺白银当,久不见兮湘水茫茫。” 

只听吟诗冰逍就头疼起来,转眸见逸寻深燥地鞠躬,抓住天影的手。 

天影恍然无措,开口道:“你也喜欢吟诗?” 

“啊,你若喜欢,我还可以再念几句。” 

冰逍好像有点明白自己的相公到底如何让人心动了。本来在冰逍身边看笑话的秦翎伦突然沉着脸上前,走过天影的时候,肩膀一耸,天影踉跄几步,被挤到一边。 

“逸寻,你不是想吃京城的小吃吗?这华景楼里的点心是京城里最好吃的。”说着,秦翎伦拉起逸寻走出亭子。 

白银一见,立刻拉着千寸就跑,“我们也要去!”“什么嘛……”冰逍拉过天影看他身上是否有恙,正想要骂几句,但转过头,刚才的一群人,竟全都消失了,好像突然间钻到地底去了一样。 

冰逍看看四周,突然骂道:“这些家伙!有门不走,一个个翻墙!敢情都是盗匪出身的!” 

绿村掩映中,简陋的一间房舍。 

床铺上趴着—个人,—个浑身赤裸、皮肤雪白的年轻人。漆黑长发洒落下来,披在略有汗渍的身体上,却依然挡不住那双腿间,婉蜒、醒目的血痕还有些白色的黏稠液体。 

人艰难地抬头,黑眸中满满的都是痛恨和屈辱,红润的嘴唇微肿,干涸的血留在嘴角上,有些惨淡的脸上深深的五指印,标示着之前受到了如何地逼迫,才在万般无奈下被人羞辱。 

地上的衣服,浅淡黄色已被尘土覆盖……也好,否则这黄色犹如月利的刀刺进床上人的心中。 

无论曾经是如何尊贵,此刻却被人当作銮童般地对待,这个太子当得太过可笑了。 

的确如此,如今躺在这床上赤身裸体的人正是之前被俘虏去的太子,虽然离去时沉声交代御前兵的人要以大局为重,守住京城。可是,这之后的遭遇,却让太子恨不得当天就被人杀了的好。 

夜夜荒淫,被那个刀鱼堂的堂主闯霏抱。这个人丝毫不管太子瘦弱的身体,一味满足自己的欲望,并且每次高潮时,低吼的都是戾狐这个名字。 

之后冷静下来的他,看着太子又往往是—肚子怒火,或打或骂,句句不堪入耳。 

何时被人如此羞辱?何时被人如此对待?我何罪之有!太子咬着牙忍受,拼命地压抑心底一死了之的意愿。 

虽然父皇有可能重立太子,但也不可能丢下他不管,这刀鱼堂迟早要被灭。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忍耐,保住性命。 

父皇的几位皇子中,试问谁有如他般的才华?他自出生以来就是为了成为太子、成为皇上而努力。事事要求完美,旁人玩乐时他却在严格律己。 

就是在被俘虏的时候,他也不顾胆怯,吩咐众人守住京城,太子这般作为可不是为了死在这里,死在这荒山野岭! 

太子咬牙,撑起已不堪重负的身体,长发滑过脸颊,窗外是鸟儿啼鸣,树叶风声,可他身后强烈的痛楚刺激着他,让他想吐。 

低下头,喘息几次,太子想要站起身,可双腿乏力、四肢酸软。最后还是无力地趴在床上:闯霏!我定要你受千刀万剐之刑!你当我是那一头白发,似人非人的戾狐!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可怜……虫! 

突然,太子脸上的冷笑平缓下来;戾狐?戾狐不是谷绝翌的弟弟吗?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天太子在守卫森严的房中独坐,可恍惚间,睁开双眼人却到了城墙顶上,转过头,只见戾狐雪白的脸上一双冰冷好似寒冰的细长眼眸。 

他恨我!他讨厌我!这是太子看见戾狐双眼的第一个念头:可是,为什么讨厌我? 

我和他有何渊源?不容细想,就见谷绝翌一身血渍,摇摇晃晃地到了戾狐面前。 

绝翌……太子心口一痛。 

向来见你威风凛凛骑在如雪上,一手拿着炽寒剑。死在这炽寒下的人多不胜数!你驻守边关从未吃过败仗!敌人听闻你的声名无不闻风丧胆!你是我父皇最得力的大将! 

也是我,唯一愿意崇敬的人!可是,竟然…… 

太子皱着眉,无力地摇摇头,心痛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沉重起来。 

绝翌,戾狐真的只是你弟弟?为什么他要带你走?你现在在哪儿? 

你的太子被人俘虏,生不如死,你这个大将军却在哪里? 

戾狐?戾狐!太子扶住床柱硬是撑起身体,你害我如此,带走谷绝翌!你、你这个叛臣贼子! 

绝翌,救我……救我回皇城…… 

太子拾起地上已肮脏不堪的衣服披在身上,颤抖的几步,太子到桌前,抓起水壶就急不可耐的向口中灌去。 

一直以来的优雅和尊贵此刻全部烟消云散,而这一切都怪那个戾狐。 

太子猛地将水壶甩在地上,“哐当”一声粉碎。我不饶你!我要你和这刀鱼堂都如此水壶一般! 

太子踉跄地扑到门口,虽然无望还是用力地推推。 

果然!锁起来的!这门只有在黑夜降临的时候才会打开,那就是闯霏端着饭莱来凌辱他的时候! 

好笑的……太子竟希望这门永远都不要开。 

小小的房间,好似囚笼。 

太子无助地转一圈,坐在地上,冷笑。犹如从地底传出,似厉鬼的阴笑,又好似深夜游走地府的怪物口中噬咬一切的声音。 

“哈哈哈哈……”冷笑变成大笑,太子高仰着头不停地发出笑声。 

猛地,笑声哽咽一下变成低沉的呜咽,太子双臂环抱自己,在这房内不停颤抖、不停哽咽。 

绝翌……救我……

第七章 

戾狐抱着怀中昏迷的谷绝翌,一味地飞逝掠去,依旧喧扰纷乱的皇城被抛在了身后。 

戾狐对什么谋反,皇上还有太子都不在乎,他也不在乎闯霏和刀鱼堂会如何?奋勇抵抗的御前兵又会如何?这些他全部不在乎。这番作为,只有一个目的:让谷绝翌回到他身边! 

既然当初你亲口许下诺言,如今你依旧该如此对我! 

戾狐想着,低下头看双臂间,头微斜着的谷绝翌,发丝凌乱,满脸的血污下是惨白,双眸紧闭,张开的唇淡得好像—朵悬挂枝头的白梅,雪白中有淡淡的青色。 

戾狐突然皱眉,身影顿住,在一片树海中一棵冲天树顶停住。 

浙渐双腿弯曲,戾狐坐在树梢。此刻阳光正烈,照在人身上。雪发飞扬,化出淡淡柔光。白皙纤细的手撩开谷绝翌脸上的发,然后留连在那淡色的唇上。本来温暖,此刻指尖只感觉冷意。 

他的唇不是这样子的,戾狐想,然后在他再次回神时,唇已经印上那淡淡的嘴唇。 

先扫过柔软的唇畔,描绘着对方嘴唇的形状。似是相隔许久后的重逢,仔细地、轻轻地、怀念般地,再然后舌尖用力,抵入对方口中。 

有血腥味!这血腥味会染了自己的灵气,但是,戾狐不在乎,他等不及了。双手紧紧抱住谷绝翌的身体,一手固定住怀中人的脑后,让自己可以更加深入,去纠缠和肆虐。 

被撑开的嘴,没有办法吞咽,银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成为一道迤逦的曲线。 

越来越深的吻,让本就细微的呼吸更加困难,谷绝翌皱起眉,想要转开头。但浑身都不能动弹。不仅仅是身上的疼痛,还有股强大的力道禁锢了他。 

粗重的喘息响在耳边,从褴褛的衣衫下摆探进去的手,在碰触肌肤的瞬间,谷绝翌猛地哆嗦。那手很冰,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游走,不仅疼痛,还有冰冷与滚热的身体交融出的不适感。 

“嗯……”眉头皱得更紧,谷绝翌想举起双臂,但是剧痛让他的神智差点又要远离。 

贴在唇上的柔软此刻沿着脸颊滑到裸露出的脖颈上,发疼的吮吸还有牙齿的噬咬,带着克制不住的疯狂前的颤抖。 

“……不……” 

坚定而困难地扭开头,却让禁锢他的人更加方便地去吻脖颈。谷绝翌头晕目眩,昏昏沉沉,不可以!谁?是谁在抱我?可是,不管是谁…… 

不可以! 

猛然,在身上游走的手滑向谷绝翌的后身,虚弱的神经瞬间绷紧,紧得谷绝翌睁开眼,用尽浑身的力气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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