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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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友(下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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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去看杜悠予的时候,杜悠予也总边和人交谈边微笑地望着他,眼神暧昧地温柔。虽然说不上话,被额外关注着的感觉也让钟理有些害臊,只好低头赶紧吃。 

  聚会总算接近尾声,客人们纷纷告辞,杜悠予抽了空对他说:「你别急着走。」 

  钟理答应了,站在一边有些不安地把手里那盘食物吃干净,等客人走得精光,只剩他对着杜悠予。 

  杜悠予微笑着,哄他一样:「来,过来。」 

  钟理应了一声,放下盘子走过去。杜悠予坐在沙发里抓了他的手,掌心相贴,十指一交叉钟理就觉得慌乱了,不知怎么就 

  觉得跟中学时代青涩恋爱的小男生小女生一样。 

  「来,坐着吧。」 

  杜悠予硬拉下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钟理满脸通红,也只能当他的大腿是板凳,背对着他僵硬地坐了半边屁股。 

  杜悠予抱了他问:「喏,你送我的是什么?」 

  礼物拿过来拆开包装,里面折迭好的柔软东西取出来,是条围巾,和上次被拿来擦了咖啡的同款,钟理咬了牙买下的。 

  「嗯,真有心。」杜悠予笑着把围巾绕在脖子上,也用另一头把钟理绕住,钟理被这恋爱般的气氛弄得憋红了脸,正要说话,却见杜悠予低头瞧着附带的小卡片,一个字一个字读道:「钟理携欧阳希闻同贺?」 

  「是。。」 

  「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钟理慌了:「这,我们都这样的。」 

  杜悠予扯着围巾把他拉得更近:「那有你单独的礼物吗,嗯?」 

  「。。没了。。」没正式出道就没什么收入,车厂那里又没了薪水,连买这个靠的都是欧阳的好心贴补。 

  杜悠予做了个轻微的咬牙动作,不过也没发火,只把他抱住,低声说:「不送我点别的吗?嗯?」 

  钟理有点纳闷了,直到杜悠予笑着亲了他的嘴唇,他才反应过来,忙说:「我要回去了!」 

  杜悠予又亲了他一下,贴着嘴唇,低声地:「嗯,这么快就回去了?」 

  「对。。」 

  「真的要回去?」 

  「嗯。。」 

  「真的吗?」 

  那种有点挑逗的笑容让人心慌,问一遍就亲一下,并不重的亲吻,感觉却很甜美,被亲了许多次,钟理都努力坚持住了,顽强道:「我、我得早点回家,再晚就没车了。」 

  杜悠予也不为难他,只笑着贴了贴他额头就放了手:「那去吧,路上小心点。」 

  钟理如获大赦,但起身起了一半,就立刻弯腰蹲下了,狼狈不堪。 

  「怎么了?」 

  钟理憋红着脸:「我、我腿有点酸,想蹲一下。」 

  总不能让杜悠予知道他是被亲得起了反应,没脸这么支着帐篷走到大街上去。 

  可惜杜悠予总没他期待的那么笨,看看他的模样,便笑道:「我帮你解决吧。」 

  被看穿的钟理恨不得把头夹到膝盖里边去:「不用了。。」 

  「你这样蹲着没用,腿会比它先软的。」 

  「。。」钟理窘得不行,「那我自己来。。」 

  「行。」 

  他一站起来,杜悠予就一把将他按进沙发里,在钟理反应过来之前扯下他的裤子。 

  笑咪咪的温柔男人行动起来那是比虎狼都迅猛,钟理大脑还停留在「翘着走去洗手间会不会太难看」的思考上,杜悠予都已经成功扒了他的内裤,把他腿分开了。 

  「杜,杜悠予!」终于跟上节奏的钟理慌不可抑,杜悠予露出的整齐白牙让他心生惧意,「你干什么。。呃。。」 

  感觉到性器被温热湿润的地方包含住,钟理一嗓子声音就全卡在喉咙口了。 

  这也未免太牺牲了,简直不敢相信杜悠予在做的事,那令人魂飞魄散的唇舌逗弄却又是真的,钟理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被舔得全身发软,手指纠结着,脖子都红了。 

  「杜悠予,杜悠予。。」 

  声音也跟着软了,自己变成什么美味的糖果似的,被那趴在他腿间的男人肆意地百般舔舐吞吐,要吃进肚里去。 

  杜悠予啃咬了他大腿内侧一番,舔得他服服贴贴之后,总算放过他,把他吐出来。 

  钟理气喘吁吁地张着腿靠在沙发里,脑子里还晕乎乎的,为那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而晕头转向,杜悠予又把他抱到腿上,让他背对着他跨坐在他腰上,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吮着他的脖子,双手托着他的臀部揉捏,边用昂扬的下身磨蹭他,弄得他无法思考。 

  「我想到你里面去。」 

  这话用低哑湿润的声音在耳边说出来,钟理听得脊背都麻了。 

  「你是不是也很想我进来,像上次一样,嗯?」 

  钟理战栗着,勉强用最后的理智垂死挣扎:「不行。。」 

  杜悠予的声音带了催眠似的魔性:「我会让你舒服的,做到让你嗓子都哑掉,让你不想停下来。」边说话边手指不停,下体已经赤裸地贴在一起,手指上上下下玩弄他的乳尖和翘臀。 

  钟理顾得了上顾不了下,被摸得一片慌乱,总觉得这男人像长了不止两只手一样,快让他抵挡不住了。 

  「乖,我要进去了,好不好?」 

  钟理全身发烫,胡乱喊了两声,根本无法抗拒那充满诱惑又带点强势的进入,杜悠予很快就从后面滚烫地填满了他。 

  由于姿势的关系,进得很深,钟理呻吟着想撑住什么东西,缓解那种被深入的战栗感,却被抱得紧紧的,杜悠予先不急着抽送,只反复亲吻他的脊背和脖颈,揉捏大腿内侧,情色十足,亲得钟理腿软腰软,都忘了疼。 

  随后的律动并不难接受,一点胀痛完全比不上体内性器抽动带来的快感,钟理渐渐克制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和那晚爆炸一样的疯狂性爱又不一样,多了很多诱惑和色情的东西,刻意要让他领略到其中滋味似的。 

  坐着欢爱了一阵子,杜悠予技巧高超地顶着他,连欢愉的喘息声都让人心跳,钟理被挑逗得浑然情动,涨红了脸,只能靠在他身上,胡乱抓住沙发扶手,被那欢爱弄得口干舌燥。 

  两人很快从沙发上做到地板上去,从坐着变成趴着,钟理跪趴在杜悠予身下,感觉得到那温柔的抽插渐渐变快了,越发有力和沉重,却不暴躁,每一次都要让他享受到完全的欢愉似的,插得他满脸通红,渐渐失控了。 

  「杜悠予。。啊。。杜悠予。。」 

  两人重重喘息着,钟理觉得快要在这甜蜜的欢爱里溺毙了,腿软得终于再也跪不住。杜悠予也停住,抽离出来,躺到他身边,把他抱到腰上,在钟理抑制不住的呻吟声里再一次连根狠狠没入那已经湿软的地方。 

  钟理脖子都红了,勉强用手撑着地板,想让刺激不要太过强烈,手腕上却突然一紧,方才丢在地上的围巾被杜悠予拿来绑住他。 

  双手并不是绑得太紧,但束缚的感觉已经让身体迅速滚烫起来,钟理失去了支撑,只能趴在杜悠予身上,被动地吞入那火热的性器,随着杜悠予的动作晃动腰部。 

  「啊,啊,杜悠予。。」 

  这样的姿势,杜悠予一动起来,钟理就连骨头都酥软了,在杜悠予那难以想象的律动里,不失声喊叫就无法缓解体内汹涌得几乎要爆炸的热流。 

  杜悠予也终于不再温柔,托着他的臀部,在那深处热烈抽送,用力狠插他,钟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仙欲死,在那前所未有的快感里失控地迎合,欢声叫喊,神志不清地觉得自己都已经灵魂出窍了。 

  这样的一晚上过去,钟理在了解什么叫销魂的同时,也几乎对自己的克制力绝望了。他无比庆幸自己总是醒得比杜悠予早,这回也不敢花时间洗澡,捡了衣服裤子穿上,就偷偷摸摸溜回家去。 

  家里欧阳正绑着围裙打扫房间,见他进门便问:「昨晚没回来,在杜悠予那过夜吗?」 

  钟理答得不太自在:「是啊,因为没车了,所以干脆住下。」 

  欧阳不疑有他:「是啊,太晚路上不安全,你在他那里我比较放心。我留了你的早饭,等我给你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竟然轻易就对欧阳撒了谎,钟理觉得很不是滋味,生活似乎和原先的轨道偏离得越来越远了。 

  「来趁热吃包子吧。」 

  钟理尽量让自己走路的步子不要太怪异,无论怎么故作镇定地调整姿势,还是觉得杜悠予仍然在他体内似的,让他背上发麻。 

  这事根本不敢告诉欧阳,甚至有点怕让欧阳知道。他觉得很羞愧,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就沉迷于欲念。 

  太堕落了。 

  从没体验过SEX 滋味的人,一旦尝试过,就都会跟他一样不能自拔吗? 

  第二十二章 

  虽然每次都能在杜悠予醒来之前跑路,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公司里不得不去跟杜悠予碰面,钟理就跟被缉拿归案的逃犯似的,缩起脖子心虚不已。 

  杜悠予倒也没说什么,只公事公办地谈工作,丝毫不带入个人情绪。钟理一颗心悬到总算谈完为止,庆幸着走到门口,却听他在背后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你要是以后再偷偷溜走,我就要把你绑在床头做了。」 

  钟理「轰」地一下红了个透,怕被人听到,忙把门关上,红通通地转身压低声音道:「我不能跟你做那种事了。」 

  杜悠予抬起头,「嗯?为什么?」 

  钟理憋了半天,「那样不对。」 

  杜悠予拿手指托着下巴,「为什么不对?」 

  「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 

  「为什么你就知道你就不是呢?」 

  「。。」钟理觉得还真有点不好回答,「我、我看到女孩子也觉得她们挺好的。。」 

  「做的时候,你不也觉得我挺好的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但、但那可能只是因为你技术太好了。。」 

  杜悠予绷着脸还是忍不住笑,「谢谢。」 

  钟理又是着急又是羞惭,「反正,那个是不一样。。」 

  杜悠予双手交迭着放在桌面上,成竹在胸的笃定姿态,笑道:「直人不会跟一个同性上床的,起码不会那么有感觉。」 

  是,是吗。。 

  「我并不是说你跟我做过了就一定变成同性恋。只是也许你根本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直呢?」 

  「。。」 

  杜悠予是很有说服力的人。任何东西只要到了他那里,再荒谬的也能变得很合理。 

  「也许你会觉得再交个女朋友就能明确自己的性向,但没搞清性向就和女人交往,是非常混帐的,如果结婚以后才发现爱的是男人,你不觉得会很对不起那无辜的女人,毁了她的一生吗?」 

  被说得这么可怕,钟理也不由畏惧起来。一想到也许将来会让那些娇弱的女孩子哭哭啼啼,就觉得问题真的很严重。 

  宁可把自己错判成同志,也不能冒险去毁灭一个无辜女人的生活,逻辑好像是挺有道理。但也令他很是苦闷:「那、那我要怎么办?」 

  搞不清楚之前不能随便跟人交往,可不跟人交往他又怎么搞得清楚?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他能弄得明白才怪。 

  杜悠予望着他:「我比女人坚强多了。你想确定自己的性向,可以试着和我交往,我没关系。」 

  钟理一步后退,慌了神:「那怎么行!」 

  杜悠予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不认为你跟没兴趣的人在床上能有那种表现。你如果对我那么有感觉,就没必要压抑自己。我们顺其自然。像昨晚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钟理陷在回忆里面红耳赤的时候,杜悠予又柔声问:「晚上一起吃饭吧。」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约出去过了,不等钟理犹疑,他又笑着补充:「你不用怀疑,就是约会。我想约你。」 

  虽然慌慌张张的,自我挣扎了一整天,钟理还是跟杜悠予出去了。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等着的男人,有谁能抵挡得住? 

  两人吃了顿很不错的晚餐,一起去看了电影,真的像恋人一样。 

  看到一半杜悠予还牵了他的手。这是他以前一直想对女孩子做,却永远也没机会做的事。钟理眼睛盯着屏幕,手心都出汗了。 

  散场的时候杜悠予还是拖着他的手,到了人多的光亮处才放开,钟理早已经羞得不行,赶紧把手塞回衣服口袋里。 

  杜悠予笑笑地看着他:「要到我家坐坐吗?有很好的酒。」 

  「不了,挺晚了,我得回去。」 

  一进杜悠予的家门他又会变得淫乱,那房子像有结界似的,理智之神被挡在外面完全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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