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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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急救站-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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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喜金笑道:“其实他这招甚管用,光着上身,猛用刀背打身子,待会儿来一下如何?” 
  刘吉瞄眼道:“要创新!跟着他屁股走,能做什么生意,我看你砸锅盖好了!”李喜金霎时干笑:“锅盖不禁砸,我另外想办法便是!” 
  三人不断自嘲,不断想着方法。 
  苗如玉总觉自己相貌突出,干脆拿来药物,准备把眼眶涂黑。 
  李喜金见状叫道:“卖药还一副黑眼眶?” 
  苗如玉被迫得下不了手。 
  刘吉则呵呵笑道:“美就美,难道也是错误?” 
  惹得苗如玉心花怒放,再也不理他人眼光,能把生意做成,才是正途,当下开始盘算,该如何招来客人。 
  刘吉则考虑如何收拾另两缸水?想来想去,只有把墙角挖个洞,然后把水倒了进去。免得再淹人家摊位。 
  三个水缸终于倒翻过来。 
  苗如玉则把药包药瓶放于水缸上,准备开张做生意。 
  李喜金立即开始敲锅盖,喊着:“来呵!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不怕你生病,就怕你不来!” 
  然他每敲一记,山东龙虎堂那头亦猛敲铜锣,且喊得更响,李喜金声音全被压下。 
  喊了几次,完全未见效,李喜金不禁皱眉:“全冲着我们来的!”再叫几次仍是无效,甚想过去理论。 
  刘吉阻止,道:“争吵有失风度,咱们各凭本事。” 
  说完,他爬向高墙,拿出宝刃,刻了“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左右直联,居中再刻“开封孟神医”。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讨论这班家伙当真出自孟神医一派? 
  刘吉笑道:“试试便知!呵呵,佛渡有缘人!” 
  有人已想过来探探状况。 
  那铁雄虎突然哈哈大笑,震住所有人。 
  他始讪笑道:“诸位别上当!要是开封孟神医之徒,早已飞黄腾达,家财万贯,哪还落得如此下场?江湖术士,骗者居多,能像山东龙虎堂屹立江湖二十年不倒者寥寥无几,诸位受骗,花钱事小,若是错服恶药,一命呜呼,那就不值!切记!小心小心!” 
  此语一出,想试探之人全部缩头抽腿,不敢再试,有人干脆自欺欺人说:“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有人叫着:“快滚吧!快快滚吧!招摇撞骗,小心抓你送衙门!”已没人肯过来。 
  刘吉见状皱眉,暗道:“敢情得了反效果!” 
  李喜金道:“看来真的要脱光衣服卖肉啦!” 
  刘吉摇头:“没那么惨吧!这个山东佬老是故作豪迈,骨子里却是小人行径,越看越不爽,非把他打倒不可!” 
  说完,抓来绳子,一股苦衰地往顶头楠树枝干丢去。 
  苗如玉、李事金不解他用意,默视以待。 
  刘吉故意丢得哇哇叫,引人注意。 
  好不容易才勾住枝干,拉拉扯扯中,终于双手在握,他边打结边苦叹:“没生意,药又卖不出去,不如死了算了!” 
  苗如玉乍惊,直道别乱来!李喜金却知把戏,叹声道:“大少爷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当真有样学样,抛着长绳,准备上吊。 
  一旁观众已有所觉,却揣测着是否在耍花招?且等着想看结果。 
  刘吉却当真结牢绳索。 
  突然骂向众人:“我今天自杀,全是被你们逼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都别逃!” 
  他见众人怔诧转头之际,突然颈套粗绳,脚踢水缸,那水缸一倒,吊得他两眼暴凸,舌头外吐,满脸通红,就快断气。 
  他那暴凸两眼更盯死众人,直叫:“做鬼不会放过你们……” 
  众人顿觉他正垂死挣扎,心头己惊。 
  忽见李喜金突然揪向刘吉双脚,悲泣往下扯,叫道:“少爷去吧,早死早投胎,我随后就来!早断气早超生!” 
  那猛力一扯,刘吉痛呃闷叫,脖子似突然长了许多,就快断气。 
  众人见状,鬼上身魔咒登时捣向心窝。 
  登时有人尖叫,跌撞散逃,有人没命喝道:“不好啦!出人命了!”有人尖叫:“还不快救人!” 
  那逃撞拉扯中,终于引得街道大乱。 
  几名壮汉冲过来,打得李喜金落荒而逃,赶忙把刘吉给救下,猛探其鼻息,简直弱得可怜,有人喊着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李喜金却叫着:“大夫在此!” 
  直把苗如玉推上去,苗如玉见及刘吉颈上红痕,泪水已滚下,叹道:“你这何苦呢?”立即喂他服下灵药,并加以按摩。 
  刘吉终于咳嗽连连而苏醒过来。 
  一出自杀闹剧终于落幕。 
  于是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一部唱作俱佳戏剧。 
  尤其是铁雄虎哈哈讪笑:“哪有卖药的自杀,再用自己药物救活?根本是骗局!未免低俗!” 
  刘吉突然蹦坐起来,呵呵笑道:“不错!根本是一场戏,然而你敢演上吊之戏吗?敢再叫人拉你双脚吗?敢吊得像我一样脖子见血痕吗?没这本事就别放马后炮!” 
  转向群众笑道:“我之所以甘冒死亡,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对自家灵药自信满满!你们可以怀疑,但不要错过机会。如果自己不敢试,去把那活不成的家伙扛来,死马且当活马医,谁敢保证我家小姐没这本事医好?” 
  众人听得一楞一愣地,尚未转醒过来直觉方才吊得半死者,怎刹那间又这么嚣张? 
  刘吉再喝:“去啊!把患了绝症者全部抓来!机会难得,药用完就没了!记住,第一个免钱,第二个十两银子,第三个加倍,以此类推,快去快去!” 
  一名好事者喃喃说道:“这么灵?且把张家少奶奶找来试试看!” 
  说完,他想接头筹,飞奔而去。 
  其他好事者亦想探究竟,纷纷前去传消息,如若真有能耐,说不定尚可收一笔介绍费呢。 
  只要有人动,霎时一窝蜂开始动。 
  眨眼间。 
  围观市民散去不少,只剩寥寥几人等着看热闹。 
  铣雄虎见得群众已光,无法再做生意,倒荡个清闲,搬张太师椅,坐靠水缸旁,冷笑道:“大爷等着看你们如何被抓到衙门坐牢吃冷饭!呵呵!不过需要的话,大爷倒可帮忙一二,尤其是漂亮姑娘,怎忍心看你有牢狱之灾!” 
  苗如玉冷道:“你顾自己是否吃坏肚子,准备跑不完吧!” 
  她伸手一甩,方才留下些许水缸之水已弹向铁雄虎脸面。 
  这水已被放了泻药,铁雄虎哪知她是用毒行家? 
  但闻水液带香,便伸手抹去,又嗅又闻,倒像在嗅女人体香般,邪邪直笑,忍不住舔向嘴角,呵呵再笑:“好香啊!实是叫人回味无穷。”连手指都舔得津津有味。 
  苗如玉看在眼里,冷笑道:“香味也得看人闻!凭你!休想!” 
  铁雄虎仍邪笑不已,直道香极了,正待说出“有若你的体香之际”忽觉肚肠咕咕抽痛。 
  他心下怔急,暗道:“怎会?今天又没吃什么?” 
  仍装笑脸:“多谢赏香,且看你如何做此生意!我暂且不妨碍你,给你一个面子,待会儿见!” 
  他大大方方供手为礼,始敢起身行开数步,赶忙找向药箱,找出药丸吞下,似乎解不了,只好找人看铺子,径自找地方解决去了。 
  苗如玉见状暗斥:“什么玩意!敢惹本姑娘?” 
  刘吉暗笑,道:“大概要几回?” 
  苗如玉伸出一指。 
  刘吉道:“一回?”嫌少。 
  “不!”苗如玉回答。 
  “十回?” 
  “不!” 
  “百回?” 
  “差不多!” 
  刘吉哇哇大叫:“这么惨!呵呵!也是应该,谁叫他如此嚣张!” 
  李喜金凑热闹说道:“不知有无一千回的?” 
  刘吉笑道:“有,但你看不到他的人。” 
  李喜金道:“为什么?” 
  刘吉道:“因为他们不是上天堂,便是全天躺在某地方,一辈子见不得人啊!” 
  李喜金恍然,猛点头直道是极是极! 
  三人相视而笑,哪还是方才苦无生意之孤苦伶仃模样? 
  一旁看热闹者仍猜不出三人所言何意? 
  因为他们从未想过几滴水亦能让人拉肚子,只当作是三人诅咒铁雄虎,这当然不干他们事。 
  他们只关心死马当活马医一事!眼睛不停瞧向街道,好不容易见及脖子长个大瘤的张少奶奶被人用轿椅快速扛来。 
  众人立即喊着来啦来啦!病人来了,自动让出路子,让轿椅能顺利通过。 
  那轿椅上的张少奶奶年约二十四五,长得净净秀秀,却满脸病容,几乎奄奄一息,飞轿快速震动,她毫无知觉似地软趴趴坐着,任人震扛过来。 
  刘吉见状,立即叫着让开让开,要人把轿椅放在水缸上,又觉不妥,直道放在地上即可。 
  轿子放停,在旁一位年轻书生秀才急道:“夫人已经病重数月,遍寻名医,无法治好,听那牛兄介绍,你们是开封孟神医高徒,连吊死鬼都能救活,所以前来试试,只要能治夫人绝症,任何代价在下都愿意付出……” 
  年轻书生不断瞧着墙壁刻着“孟神医”以及刘吉脖子那道红痕,另有挂在树上之粗绳,增加自己希望信心, 
  有人说道:“张公子是怀宁富家子弟,为人善良,只要治好他夫人,别说十两,就算百两银子,他也照给,快治吧!” 
  另一人说道:“快表现起死回生医术!否则告官,让你们坐牢!” 
  刘吉摆摆手笑道:“不急不急!只要有气在,保证药到病除,我这就先替姑娘看看!” 
  他装模作样瞧向张少奶奶脖子那胂瘤,只觉硬若石块,血路不通,红痕处处甚是可怖。 
  他皱起眉头,因为瞧不出名堂,喃喃点头:“绝症,的确绝症!得请大小姐出马了……” 
  说完恭敬拜礼苗如玉,倒把她弄得莫名想笑,没想到这小子名堂倒是不少,群众甚多,不宜闹笑,她只好凑前过来,仔细诊病。 
  她问道:“姑娘如此病重多久了?” 
  张少妨奶低顿说道:“快四个月了吧……” 
  苗如玉道:“刚开始状况如何?” 
  张少奶奶道:“刚开始只是一个红点,会痒,但渐渐地变肿起来,吃药抹药全部无效……有个大夫还开刀想切掉,谁知越切越大,即变成这模样。” 
  “疼吗?” 
  “疼!一用力便疼,现在连喘息也疼,我看活不了多久了……这瘤好像有东西,一直往身体钻,迟早都会要了我的命……” 
  苗如玉安慰道:“放心,你这可能是外伤所引起。你不是说,先是红点,再恶化的吗?是外伤,可能较好处理,我看看……” 
  于是她拿出银针,刺向红瘤,渗出些许似白似红血液,她闻其味道,但觉腥味特殊,眉头皱了皱。 
  转身拿出了一瓶药,想调和,却找不到东西。 
  李喜金赶忙拿来破锅盖,苗如玉道谢,接过手,将白色药粉倒入锅盖,再将血液倒入药粉,立即冒出淡淡青气。 
  她暗道:“会是毒?” 
  不敢表明,问向张少扔奶:“你以前得罪过人吗?” 
  张少奶奶一愣,摇头表示:“小女子身家清白,且一直深居家中,并未得罪别人……” 
  “那你们的婚姻……” 
  那书生频频点头:“我俩从小指腹为婚,并无枝节……” 
  苗如玉颔首:“看来是天灾了……我且看看是何病因(中何毒)?” 
  当下又拿出数味药散,调和血液以试验,各有变化不同,不久,终于点头:“可能是中了天雾蜘蛛之毒吧……” 
  那书生一愣:“大夫是说夫人被毒蜘蛛咬伤?” 
  苗如玉颔首:“极有可能,夭雾蜘蛛细小如米粒,全身白点斑斑似雾似花,因而得名,被它咬伤,先是疼痒,后则肿大,若未对症下药,会扩及全身而亡,当然,开刀是好方法,但得防止毒性渗透,否则必得反效果,贵夫人有救了!” 
  那书生怔喜:“当真?” 
  苗如玉轻笑颜首,并未做答,转头向刘吉说道:“落刀干净利落,只留半寸,我得烧死外皮,免她失血!” 
  刘吉皱眉:“切那肉?只留半寸?伤口有巴掌大?” 
  苗如玉道:“不错!”信心十足。 
  刘吉头一回医病,难免紧张,干笑:“要是……” 
  他待说:“要是不小心拿捏不准抑或医不妥之话。”苗如玉已打断说道:“照做便是!” 
  苗如玉必须如此说,否则徒增病人恐惧,那并不妥。 
  刘吉会意,干笑道:“我是说,要是好得太快,他们还会疑神疑鬼呢!” 
  苗如玉道:“能快即快,事实就是事实,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刘吉颔首:“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天下第一快刀替她切毒瘤便是!” 
  说罢,拿出宝刃,东比西划,倒让书生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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