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非让我说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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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非让我说爱你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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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蕾远远望着双唇紧抿的敬敏航,他很在乎这场比赛。她知道他其实是个争胜的人,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被逼无奈才去当选学生干部。
  罗虹很快就满头是汗,敬敏航拍拍她指挥郑亚楠靠后站一些,补她半个位置。法院的二号发球手漂亮的跳发球,连扳回4分,很有后发制人之势。第五个球发过来,张乐园以脚垫起球,敬敏航二传,金日跳起来将球扣到死角,终于抢拿到8分,双方交换场地。
  孔琳喊时蕾:“你还能不能撑了,罗虹怎么有点乱场啊?”
  “不用。”敬敏航把喝剩的矿泉水丢在一边,“阿楠待会儿好好发球,争取直接拿下。”
  “我晕。”郑亚楠龇着一口白牙,“哥哥您能不能别给我这么大压力?”
  金日以拳轻捶他肩头。“兄弟对你有信心。”
  罗虹拍着球找感觉,眉毛皱得小山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金日和琳琳你们俩多盯着点儿了。”
  “那都没大事儿。”金日笑笑,“好,上场。”
  三男三女围圈搭手“加油”了一声走上场地。时蕾后知后觉地喊:“要不我来吧。”
  “给我们个表现机会吧。” 敬敏航头也不回地丢给她一句。
  8:6,郑亚楠发球,对方接住,攻回,孔琳托球给张乐园,张乐园跳扣,对方把球打出边线。9:6。
  郑亚楠拿到球,不忘耍宝地给时蕾一个飞吻,发球的同时,嘴里喊着“来一个”,球打过去,跑位。
  法院二传送球失误,球被垫得老高没有过网的意思,一个大个子男生起跳调球,金日和敬敏航双人拦网把球拦在界内,10:6。
  “耶~”郑亚楠端着两个V型手势,乐得满场跑,引来阵阵笑声。法院那边,队长以自己队员听得见音量吩咐了几句什么。
  “你不要得意忘形了楠楠。”时蕾好笑地看着那个没气质的大男生。
  “笑话,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郑亚楠拍球,一个狠狠的上手旋球,速度之快让对方没时间判断,球很完美地直逼底线飞去,落在离底线5厘米的界外。7:10。
  “我晕!”郑亚楠愣愣地拍上额头。
  时蕾十分不给面子地大笑。
  “去去。”金日撵小狗一样朝她挥挥手。
  “我的球权~~~”郑亚楠跪地干嚎。
  “谁叫你那么大力气!”孔琳瞪他一眼。
  “不太大!”第一裁判顺口接道,“就差两牛顿的力。”
  跟着对方发球,敬敏航垫起球叫了声:“来。”
  “来了。”郑亚楠跳起,由后排进攻,一个猛扣,对方扑倒将球救起,球擦网落到这边声地,孔琳直接将球打回去,对方单人拦网成功。8:10。
  对方发球,漂亮的低空转球,敬敏航后退后几步将球垫起,罗虹二传,金日大力扣杀,对方拦网漏过,后排补防,球被打回来。敬敏航和金日双双喊道:“不要了。”
  罗虹没听见,上前一步将飞出边线的球打出线外。9:10。
  连得了几分,法院士气大振,个个无比投入,大有反扑之意。敬敏航拍拍手:“接好了哦。”
  时蕾披着敬敏航的大外套站在场边。“罗虹你别紧张。”
  罗虹一把一把抹汗,看了敬敏航一眼。
  对方发球,郑亚楠将球击回。对方排助攻,后排扣杀,张扬单人拦网将球拦回,对方调了一个空位。10:10,追平。
  敬敏航朝场外看去,时蕾俏脸霎白地紧盯着记分牌。
  跟着对方发球又得一分,11:10,再发球,郑亚楠接球,落点不好,球打了个转飞出边线,罗虹连跑几步将球救回,敬敏航缓缓将球顺过网。对方显然没料到这一球能被救起,接球时愣了一下才打回来,裁判吹了个持球,11平。球权落回这一边。
  “好样的。”串位时金日在罗虹掌上击了一下。
  敬敏航把球抛给孔琳。“看你的了美女,加油。”
  “成了。”孔琳自信百倍。
  随着“嘿”的一声,孔琳的小快球子弹一般擦着网飞到对方场地,对方后排的两个队员抢到一起,球被高高弹起,落到观众席上。12:11。
  “嘿嘿~”孔琳贼溜一笑,单凤眼更加诡异,与金日郑亚楠击掌之后接球再发。对方这回做了准备,前排跳起拦网,失败后由后排将球托起,再击回这边,孔琳跑位接球,敬敏航做了个扣球动作,郑亚楠同时跳起轻调得分。13:11。
  “耶,搞定他。”郑亚楠和孔琳击掌。
  “那都没有事儿。”金日张乐园异口同声道。
  欢快的气氛又在场上扩散开。时蕾的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
  孔琳发球,对方击回,金日拦网失败,敬敏航后排起跳进攻,郑亚楠顺势将球一调,对方双人拦网得分。12:13,场上角逐已趋向白日化。看球的都感到呼吸困难。对方直接把球发出底线送回球权。14:12。
  张乐园发球,对方两次传送球过网,敬敏航单手挡回。对方拦网,球被罗虹救起,再拦,又被垫回。法院边路想扣个角,结果力度没掌握好,球走了个空位,金日使出颠球绝活儿,球在他脚尖上跳了一下,孔琳连忙去救,位置太低,被球网拦下。13:14。比分咬得很磨人。
  对方发球,张乐园接住,孔琳二传,金日使左手扣杀,球被救起,对方打了一组短传,敬敏航果断地跳起拦网,将球成功地拦在对方场内。对方救球时触网在先。终于15:13结束了这场比赛。
  郑亚楠将孔琳一把抱起,惹得她失声尖叫,张乐园金日罗虹三个人互相击掌庆祝。敬敏航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仍然没办法全部释舒。一瓶水递到他眼前,他微微一笑,直起身接过水瓶,望着时蕾故作崇拜的脸,不由自主地露出个会心的笑容,轻拍她脸颊,拥住她道:“走,去跟法院的头头儿们打个招呼。”一转身险些撞上观众。
  “嗨~”何香晋作为代表打招呼。
  邢影没好眼色儿地看他们。
  斯文男子扶着眼镜,笑容很假很灿烂。“赢了吗亲爱的?”话是对着时蕾说的,镜片下的目光却紧锁在她肩头上的那只大手。
  时蕾讶然。“你怎么来了?”
  敬敏航拿开手拧紧瓶盖。
  “收尸。”
  “给谁?”她有点心虚。
  翅膀咬牙切齿。“给流血作战的红杏。”
  敬敏航茫然,时蕾却微红了脸。“说话没溜儿。”
  “我没溜儿?靠!你自己说前儿你为什么不去吃冰?”
  “行了行了,我根本不上场你没瞅着吗?”她着急推他走不让他说话,肚子猛地一阵绞痛。
  微微颦眉的动作没逃过翅膀的利眼,一伸手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翅膀!”时蕾惊呼,不安地勾住他脖子,快速扫视四周后用手肘拐他,“得瑟什么!”
  “这台词儿留给我说。”声线如同严冬寒冰。
  “就JB知道自己要赢,你死活他皱一下眉毛没?这他妈是男人吗?他连人都不配!这逼样的你还想跟他?”翅膀趴在窗台上抽烟往下看,“你一天也不知道个好歹。还跟那儿拼小命呢,我不领你回来你还陪他哪儿转去?”
  丁冬和何香晋这两只碎嘴小猫都贼会看形势,知道表面不改颜色的翅膀这回是动了真火,吓得不敢跟着瞎插话。时蕾坐在电脑桌前喝热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他多管闲事,嘴角还噙着隐隐的笑。邢影偷偷向她使眼色让她收敛点儿,气死人不偿命也不带这样的。他见她不做声,回头瞪她,怎么也瞪不去她那抹该死的笑意,甚至还愈发有不可抑制的意思,最终噗地笑出了声。翅膀眼珠子冒冒着:“想死啊!”他骂得这么卖力反倒把她骂笑了,什么功力?
  “还什么流血红杏。”时蕾要笑崩了,“真亏你想的出来。”
  “不是啊?……妈的。”翅膀也为自己当时脱口而出的话所逗乐,一笑就破了功,安定祥和的气氛重新回归620室。
  何香晋大出口气,吃薯片终于不用怕出声而在嘴里含着了。
  邢影抽烟,抛给翅膀一根,点燃之后训丁冬:“你以后别彪和和啥事儿都跟他咧咧,才刚在体育馆吓死我了,我以为要动手呢。”
  “放屁!爷是那么粗鲁的人吗?”
  听听这粗鲁的话!何香晋撇嘴,也没敢说啥。
  “不是我告诉非哥的啊。”丁冬很冤枉。“我还以为是你让非哥来捉奸的呢。”
  “捉什么奸!”时蕾音调儿都变了。
  “小冬说话越来越臭了,颇得我真传!”翅膀朗声大笑。“小大夫约我来南门喝酒,一起去吧。”
  “我不去。”
  阴狠的视线扫向时蕾。“少给我装熊,球都能打也不差蹦迪了。”
  “瞪我干什么?”她指向举手的邢影,“她说不去。”
  邢影晃晃巴掌。“我申请单独行动。”
  何香晋圆溜溜的眼睛锁死她。“你单独行动要去哪?”
  “儿童别打听。”邢影笑得邪恶。
  丁冬指着飞石后边停车位惹人回首的宝蓝轿车。“我堂哥真是高格调。”
  “是起高调。”时蕾瓮声瓮气地,“也不怕谁喝多给他划了。”
  “你恨他呀?”翅膀斜睇她。
  “那我还得爱他呀?”她一脸不驯。
  他理直气壮地点头。“啊。”
  “啊个屁!”真想把道边儿消防栓塞他大嘴里去,啊啊的。
  翅膀大笑着一把搂过她的头。“老长时间没看见猫宝儿这出了。”
  时蕾挣扎出来,像被戕毛抹扯的小猫,怨恨地剜他一眼,整理好头发,拉开飞石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哪出?”丁冬跟时蕾住了一年多,东北方言懂了个十七八。
  “她以前上高中时候也懒,但不像上大学这么一副活不起的样!”刚才跟他斗嘴的那个倔丫头还比较像他认识的蕾蕾。
  丁凌坐在沙发上啜着果茶,眼望蜡台边那只怒放的玫瑰出神。身边椅垫猛地一沉,低哑诱惑的声音不大不小地贯穿耳膜。
  “帅哥~一个人吗?”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他的目光焦点没有离开玫瑰。
  “好酷哦。”对方窃笑。
  丁凌正想请她离开,就见时蕾双手掩口笑弯了一双猫儿眼。“是你!”他好惊喜,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又上扬。
  “嘴丫子裂开了。”煞风景军团出现。
  “堂哥的眼睛变成心型了哦。”丁冬挨到丁凌另一边坐下。
  “时蕾你刚才真妩媚啊。”何香晋目睹从未看过的时蕾,叹为观止。“可惜堂哥你都不抬头看。”
  她连连乍舌,丁凌眼中的悔意泛滥。
  “这说明我堂哥是正人君子,对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不屑一顾。”
  何香晋点头,拿一片山楂片塞进嘴里。“没错。”
  “谁是莺莺燕燕!”时蕾歪过身子怒视丁凌那边的小胖妞。
  “晕了吧?”翅膀一人独享一只长沙发,看着被620们包围的丁凌,“三个女人一台戏。”
  “早有领教。”他明显很乐意看戏。“好像少了一个。”
  “阿不单独行动了。”丁冬汇报完毕。
  “做什么儿童不宜!”何香晋补充。
  丁凌尴尬地推推眼镜。“我是儿童?”让这两个小他半旬的小鬼说成这样,真有点找不着地缝。
  “哈哈哈,不是。”丁冬大笑,“小晋问阿不她去哪她说小晋儿童不宜打听。”
  何香晋咬着山楂片嘻嘻笑。“堂哥真可爱。”
  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他还是当儿童好了。
  “民法第十章第一百五十七条明文规定,”翅膀警告何香晋,“说男人可爱是性骚扰!记住了。”
  “真的吗?”丁冬头回听到这种说法。
  “听他放屁!”时蕾不理他的信口雌黄。
  翅膀嫌恶地瞅着她。“你挺大个姑娘屁啊屁啊的不嫌坷碜!”
  “敢撅我!”时蕾怒了,大声喊服务生送啤酒,扭头问丁凌,“你能不能喝酒?”
  “喝不过阿非。”丁凌据实回答。“他的体质是十万分之一。”
  “体质?”620们都好奇了,只知道翅膀能喝,跟特殊体质有关吗?
  “你们没发现他一喝酒就出汗吗?”
  “我也出汗呀。”丁冬眨眼。
  “我吃火锅也出汗!”何香晋认真地点头。
  时蕾照她额头弹一记。“说喝酒呢你扯什么火锅!”
  翅膀好笑地看着他们,转身向走过来的服务生张罗吃喝。
  丁凌给她们讲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如果一个人的体内这两种酶都高活性,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酒篓子。“好像阿非这样,第一种酶把乙醇也就是酒精迅速转化成乙醛,再通过第二种把乙醛变成乙酸进入TCA循环而发热,全部变成汗液排出体外。”
  “所以我们都喝不过他。”丁冬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用身体做弊。
  丁凌点头。“这种人十万个人里才能有一个,普通人是不会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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